第64章 第64章 再次綁架
“你們是小叔看重的人, 他現在開會走不開,當然需要我好好招待。”南宮謨同樣客套地說道。
溫疏離一聽還得在這里晾一會兒,越發不耐煩:“既然南宮先生沒空, 那我們先走吧。”
南宮謨一聽他要走就跟著急:“誒, 別!小叔只是會議不小心拖了些時間, 馬上就能過來。”
蘇御也勸:“是啊,來都來了, 稍安勿躁。”
等待南宮淵的時間里,南宮謨也賴在會議室不走, 一雙眼貪婪地盯著溫疏離猛瞧。
他終于明白, 他其實喜歡的人還是溫疏離。
當初溫疏離向他表白,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絕。他只當自己喜歡的是封從瑞, 其實他只是看中了封從瑞的家世而已。
現在封家遭難,封從瑞的家世成了累贅, 南宮謨早就對封從瑞厭倦。
如果當初他娶的是溫疏離,現在坐擁當紅頂流, 該是多么羨煞旁人啊。
就在溫疏離終于耐不住,再次從椅子上站起時,南宮淵終于姍姍來遲, 推門而入。
穿著一身黑色西裝,依舊眼神陰歷,臉上帶著邪魍。
盛凱杰和niel見到南宮淵本人, 忍不住輕聲在溫疏離耳邊絮叨了句:“我們終于明白你剛才說的話了。”
傅琰雖然氣場強大, 但皆是坦蕩之色, 而南宮淵周身籠罩的壓抑和森冷, 令人不寒而栗。
溫疏離不動聲色的抿唇,這一對叔侄, 同樣令人討厭。
南宮淵見到溫疏離,便緊緊將目光鎖定在他身上,隨后又挪開,緩緩走到會議桌上位,沖蘇御點頭道:“抱歉,臨時要處理一些事,來晚了。”
闕深在米國一直沒有消息,傅琰不得不動身前往米國。
而溫疏離就被留在國內。
想到這,目光若有似無地掃向溫疏離,可憐的小狐貍。
溫疏離依舊一副警惕的模樣,雖然他并不清楚南宮淵心底的打算。
“南宮集團作為盛行的大股東,是對nightstarry厚愛才邀請我們擔任形象代言人。只是不湊巧,我們先答應了傅氏集團的合作。”蘇御睜眼說瞎話,明明是傅琰那老陳醋不想溫疏離去給南宮集團當代言人,跑來挖角。
也不知他是怎么說服溫疏離的,居然讓這個掉進錢眼里的小財迷答應零酬勞接下這個代言。
“我知道。”南宮淵不避諱地點點頭:“溫先生跟傅氏集團的關系,接下傅氏集團的代言無可非議。”
“我們公司旗下將開發一條全新的支線產品,nightstarry作為剛出道就獲得極大成功的組合,跟產品理念非常契合。”南宮淵一副在商言商的嘴臉,的確讓人拒絕不來:“我們給nightstarry的待遇,也能體現我們的誠意。”
南宮淵連合同都準備好了,隨時能讓溫疏離他們簽字畫押。
蘇御為難地看向溫疏離他們,他知道溫疏離不想接這個代言,不愿跟南宮集團有太多牽扯。
但現在騎虎難下,他們也不能得罪大股東啊。
南宮淵扼住盛行傳媒的命門,也就相當于一半鉗制住溫疏離。
在蘇御的目光下,溫疏離只得簽下代言合同。
他到底只是個卑微的小小打工仔。
南宮淵拿到合同后露出的邪惡表情,讓溫疏離產生了他剛才簽下賣身契的錯覺。
心底隱約產生兩分不安。
一直到走進電梯,還在不放心地問蘇御:“御哥,你確定剛才的合同沒有問題,只是普通的代言合同?”
“你放心,我手里過過不少合同,沒問題。”簽字前,蘇御仔細看過合同,沒有問題才讓溫疏離幾人簽字。
“我也沒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盛凱杰撓撓脖子。
“我也是。”
溫疏離沉默,難道是他對南宮淵偏見太深?
“小謨。”會議室里只剩下南宮家叔侄倆,南宮淵喊住打算離開的南宮謨。
“……小叔。”經過剛才,南宮謨清楚地看到小叔眼中對那個人的野心,心中明白,溫疏離注定是他再也觸不到的人。
“不可能屬于你的東西,就不要再肖想。”南宮淵淡淡開口,點到即止。
“是,小叔。”南宮謨勉強揚起笑意:“我知道了。”
回公司的路上,溫疏離接到傅琰的電話。
“susu。”傅琰的聲音有些喘:“我要出差一趟,去米國。可能沒辦法當面跟你道別,等我回來。”
臨近農歷新年,所有人都打包行李回家團聚,傅琰居然要出差。
“這么突然?”溫疏離忍不住蹙眉。
“是。”傅琰頓了頓,還是向溫疏離透露:“闕深之前去米國處理分公司稅務問題,卻無故失蹤,現在已經將近兩周,我必須去一趟米國。”
闕深是傅琰如手足般的至交,溫疏離能理解他的心情:“好,路上小心。”
“嗯,我可能……”傅琰算了下時間:“農歷新年之前趕不回來。”
“沒事兒啊,還有傅奪和我一起,我們不是留守兒童。”溫疏離故作輕松:“傅琰。”
溫疏離心底莫名不安:“找到闕深,早點回來。”
“好。”傅琰鄭重點頭。
掛斷電話,溫疏離問了蘇御接下來的行程,年底行程消化得差不多,盛凱杰自從成為練習生后便再沒回家過年。
出道以后賺了些錢,盛凱杰也打算回家,跟家人團聚。蘇御得知他這個心愿,特意在農歷新年前錯開通告,給仨人放假。
回到公司,又開了個短會,才跟學生放假似地宣告原地解散。
盛凱杰跟niel同時歡欣雀躍:“耶,終于放假啦!”
“你們倆可不準放松身材管理,年后凱杰要錄制綜藝,niel要進組拍戲。”蘇御嘮叨:“還有我們的首張ep,需要在放假的時候構思。”
“御哥,你怎么不說阿離?”niel不服。
“阿離的自控力是你們常人能比擬的嗎?”蘇御斜了他一眼。
niel秒慫,溫疏離的自律可以說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不能!”
因為第二天就要飛國外去看他老媽。
臨走前他纏著溫疏離要去他家吃火鍋道別,溫疏離想了想,反正傅琰不在家,便讓盛凱杰和niel一起,再喊上蘇御江嵐,一群人坐上保姆車出發去別墅。
傅奪正跟陳卓一起在家寫卷子,溫疏離同樣邀請了慢河跟陳卓。
慢河的錄音室早早放假休息,便給林嬸打下手幫忙。
打火鍋只需要準備洗菜涮菜,林嬸又烤了羊排、烤雞還有小餅干小蛋糕,持續忙活著。
“林嬸,會不會準備太多?”慢河看著滿當當的桌面。
“不會不會。”林嬸這段時間在家待客的次數都超過了她在傅家工作后待客次數,老人總是喜歡熱鬧一些:“小夫人說今天不止你們來,還有他的其他朋友。”
慢河愣了愣,其他朋友——里面有蘇御吧。
果不其然,當他走出廚房,就見蘇御站在玄關處,剛換了鞋走進來。
倆人目光不期而遇,慢河當什么事都沒發生一般別開。
“慢河,你也在呢?”江嵐率性地先開口。
“是啊。”
“說起這個,我還沒問你,你怎么去給耀世的歌手做歌了?”江嵐哪壺不開提哪壺,逮到慢河直接開始叭叭叭。
慢河有些招架不住:“額……”
“害!慢河哥也得吃飯嘛,畢竟要養活一整個錄音室呢。”溫疏離機靈開口:“這題我會啊,就是耀世給得太多了。”
“是嘛?”江嵐不依不饒,雙手環胸,瞇起眼:“耀世給了你多少,都能不顧之前剽竊你作品的事。”
蘇御迫不及待地緊跟了句:“是啊。”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慢河被耀世娛樂剽竊作品的事,忍不住心痛自責,原來這么些年,他對慢河的了解真的太少,慢河遭遇過的困苦比他想象得多地多。
慢河瞥了蘇御一眼:“正如阿離所說,耀世給我三百萬邀請做首歌,我覺得這筆買賣劃得來,就答應了。”
江嵐認真思索,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冷哼一聲:“三百萬,耀世也算財大氣粗,可惜那首歌成績并不好。”
《至死少年》可以說是慢河這幾年反響最差的作品了。
不過作為制作人,這點滑鐵盧根本不算什么,他一年制作的歌曲不過百也有近百首,真就不差這一首。
封從瑞就不同了,接連遭遇挫敗,加上同類型藝人來勢洶洶,資源被迅速鯨食。
“我聽說耀世打算放棄封從瑞。”江嵐的八卦消息向來最靈通:“張荔忙著捧新人,比封從瑞年輕還聽話。”
“嵐姐,等我老了你是不是也會喜歡別人~”niel聽到這話,立刻可憐兮兮地問道。
江嵐不客氣地捏了把他的小臉:“是啊,姐姐當然喜歡小鮮肉,采陽補陰。”
正從樓上下來的小鮮肉傅奪跟陳卓對視一眼,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長桌坐著滿當當的人,火鍋冒出的氤氳熱氣讓窗戶都蒙上一層白色霧氣。蘇御殷勤地給慢河夾菜,慢河不動聲色地將碗往旁邊挪了下,無聲拒絕。
陳卓敏銳地察覺到,趕緊伸手給慢河碗里夾了幾筷子蔬菜。
“蘇御哥哥,我哥哥不愛吃藕片。”
陳卓以為是蘇御給慢河夾了他不愛吃的菜,才遭到慢河拒絕。
“叫叔叔。”慢河淡淡糾正。
“哦,”陳卓聽話地喊了聲:“蘇御叔叔。”
蘇御:……
在場唯一女性看破一切,江嵐冷笑著看蘇御身陷火葬場:“該!”
杯盞狼藉后,只有蘇御全程心神不寧,食不知味。
大家收拾完餐桌,慢河帶著陳卓離開,蘇御巴巴地跟上去要送他們。江嵐領著兩只小崽子:“那你們就跟我走吧。”
別墅里瞬間只剩下溫疏離和傅奪倆人。
傅奪也知道傅琰出差的消息,臨走前傅琰給他打了電話,讓他照顧好溫疏離。
“爸出差了,你得照顧好我。”傅奪想了個辦法,只有找借口讓溫疏離多回家來,才能把人看好。
“你不是過完年就滿十八了么。”溫疏離斜他一眼:“估計你爸趕不回來陪你過生日了。”
原本以為傅奪會酷酷地說:“我才不需要過生日呢,那是小孩子才會過的。”沒想到酷小孩直接用手遮住臉,委屈巴拉地說道:“我太可憐了,這可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生日啊,我爸居然不能陪在我身邊!”
溫疏離驚得張大嘴,這翻臉比翻書還快吶。
“你……你別哭,”溫疏離以為傅奪真的哭了,語無倫次地安慰:“不是還有我陪你過生日么,說吧,你想怎么過?”
“你上次說陪我去環球影城都還沒實現呢,食言而肥。”傅奪上綱上線。
溫疏離對‘肥’非常避諱:“呸呸,說什么呢!”
“總之,你的生日交給我,放心吧。”溫疏離拍拍胸脯,向傅奪保證。
傅琰離開的當晚,帝城再次下起了雪。
翌日一早,溫疏離起床發現屋外再次被一片雪被覆蓋,白得耀眼。
趴在落地窗前,拍下一張照片。
發給傅琰。
現在傅琰那邊應該是臨近傍晚,很快他就收到回信。
[傅琰]:外面下雪,出門的時候注意保暖。
溫疏離撇了撇唇,老男人只會當爹系老攻,一點浪漫的話都不會說。
[溫溫吞吞]:帝城天然下的雪,可比你之前那場人造雪要好看。
[傅琰]:susu,我只是在空中撒了制冷劑,下的雪也是貨真價實的,理論上來說,不可能有差別。
傅大佬real耿直,據理力爭。
跨年夜,帝城下的那場雪,是傅琰送給溫疏離的禮物。
而這個秘密,并沒有多少人知道。
[溫溫吞吞]:知道了知道了~你不用解釋地這么清楚。
躺在沙發上,跟傅琰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其實傅琰回復不算及時,溫疏離有時喝了點水,有時又啃完一塊小餅干,才等到傅琰的回復。
但溫疏離就是難得地有耐心,跟他持續聊到中午。
闕深的行蹤有了蛛絲馬跡,傅琰說很快就能找到他,把他帶回來。
溫疏離放下心,沒準傅琰能趕回來陪傅奪過生日。
“小夫人,”林嬸穿著大衣,準備出門的打扮:“我要出門買點東西。”
溫疏離抬起頭:“林嬸,你要買什么?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不用。”林嬸擺擺手:“司機會送我過去。”
一聽有司機送,溫疏離便沒再堅持,繼續懶散地躺在地板上。
大門剛闔上,他就聽到外面傳來一聲驚呼,是林嬸的聲音。溫疏離趕忙從地上起身,跑到門口。
門口被白雪覆蓋,連足跡都沒有。
立刻察覺到不對勁,溫疏離轉過身,眼前便一黑,失去知覺。
再醒過來時,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手和腳上都拷著鐵環,被拉成四腳八叉的模樣動彈不得。
眼睛上蒙著一塊黑布,溫疏離的視覺被遮蔽后,聽覺便變得敏銳。
他試圖扯了扯手和腳上的鐵拷,連彈性都沒有。
再聽周圍的動靜,沒有一點聲音。難道這房間里除了他沒有其他人?溫疏離皺眉狐疑,屏息再聽。
身旁有一道清淺的呼吸聲,似乎就站在他床邊。
他床邊……有人。
這個認知讓溫疏離躺在床上不再動彈,背脊冒出一串冷汗。
誰躺在他床邊呢,溫疏離咬著下唇,他的鼻尖聞到一股木香,熟悉又陌生。
這個香味,他在哪里聞過。
該死地想不起來了。
“醒了?”身旁的男人開口,溫疏離立刻聽出來,是南宮淵。
“小可愛,你一定聽出我是誰了吧?”南宮淵瞇著一雙眼,戲謔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人。
溫疏離被換上一身白色絲質睡袍,膚色白皙,跟白色床單快要融為一色。
盡管布條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下頜線條越發精致小巧,脖頸肌膚白皙脆弱,猶如在南宮淵手底下掙扎卻逃脫不開的小動物。
這樣的視覺觀感,讓南宮淵心底越發揚起了肆/虐的沖動。
“真可憐啊,是不是很想我放開你。”南宮淵的嗓音輕柔陰冷。
溫疏離抿著唇,沒有說話。
他現在真不想看到南宮淵作嘔的嘴臉,干脆就這樣蒙著眼睛也挺好。
見溫疏離沒有回應,南宮淵的眼中越發染上興奮的光芒。
他果然沒看錯,溫疏離是個有趣的小家伙。看起來脆弱易碎如同玻璃,實際上充滿韌勁,頑強不肯服輸。
“是不是不想見到我?”南宮淵惡劣地開口。
溫疏離依舊不吭聲。
南宮淵緩緩伸出手,解開溫疏離眼睛上的布條,重復光明令他眼睛忍不住瞇起,面前是南宮淵那張陰翳蒼白的笑臉,帶著猙獰和瘋狂。
“你難道一點都不害怕嗎?”見溫疏離的反應冷淡,南宮淵饒有興味地瞇起眼。
“為什么要害怕?”溫疏離清亮的嗓音快凍結成冰。
南宮淵笑容不減:“真好,我還擔心你太害怕,讓這游戲沒法玩了呢!”
“你大費周折把我綁到這里,就是為了玩游戲?”溫疏離抬了抬胳膊,沖南宮淵嘲諷道。
他的胳膊只能堪堪抬離床鋪,而看這鐵鏈的材質做工,應該是他這個普通人根本掙脫不開的。
“是啊,我需要你的配合。”南宮淵伸出手,輕輕撫上溫疏離細膩的臉頰。
溫疏離只覺得一條冰冷有毒的蛇爬到自己臉上,倍感惡心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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