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這里太冷了。”好一會后，我才說道。本來想報警的，發覺報警后也沒有什么要交待的，便沒有這想法了。

        聶靈雪點點頭，

        “是了，你和你老公鬧矛盾嗎？”我試探著問道。

        “嗯……”她點頭，卻沒有說下去的意思。

        我一時不知道說些什么。聽蔣業口里的意思，似乎聶靈雪和她老公還沒有同過房？這又是怎么一回事？人都嫁了，怎么還不肯做這等事呢？

        我沒有女朋友，不知道這里面有什么玄機。也許，他們的結合不是因為感情，而是為了達成某件事？

        聶靈雪緊緊地拉著我，前面就是我的宿舍了，我知道她在這里沒有地方睡，問道：“老師，你等一下去哪里？”

        “回家去。”聶靈雪說道。

        這么晚了，還一個人回去，我不太放心，但我又不能送她回家去，畢竟半夜的被人看到太不好了。于是說道，“我叫小藍送你，好不？它人很好的，不會害人……”

        沒想到聶靈雪卻說道：“不用了，要是你怕我危險，就來送我吧！”

        我沒法子，只得硬著頭皮說道：“老師，那行吧。我送你回去。”

        上了車，一路開到了她家。

        這晚，我就睡在了她家的另一個房間里。

        前些日子來她家沒有發現，這次來她家發現她家給高手布置過，專門對付鬼邪之物。特別是她的臥室，更是有一個極為厲害的陣法。

        呂小藍和前幾次一樣，躲進了蘋果手機里，這樣才能進來。

        看到這里，我有些匪夷所思，她布置這些東西干什么？感覺聶靈雪也許不像表面上那樣簡單。

        進了臥室，呂小藍沖出來不滿地朝我比劃著一雙拳頭，說道“你怎么又跑這里來了？不害羞嗎？”

        我累極了，沒有理它，倒頭就睡。

        第二天早上，和聶靈雪回到了學校里。一到學校，就聽到有人說清潔阿姨在未免湖發現了兩具男尸，一具在湖邊，另一具是在湖里面。

        在湖邊的應該就是孫大才的尸體，而浮在湖面上的是蔣業的。

        其他的那些僵尸估計都被趕尸王老李帶走了。而地上的那些腳印，被風吹得一點痕跡也沒有。

        好在那邊沒有裝監控，要不然，我們可都會被拉去錄口供。

        在宿舍里我問呂小藍，“昨晚那小孩，我怎么看著有點像一個人？”

        呂小藍說道：“你也注意到了？你說，他像誰？”

        “紅孩兒。”我說道。

        那個小孩確實像我看過的《西游記》里的紅孩兒有些像。

        “主要是他的打扮像，而不是說他長得像。紅色肚兜，還有脖子上那個圓環。”

        我和呂小藍討論了一會，也沒有發現比較有實質的東西。

        我突然想起那個小孩子騎著的那只黑狗，有點像我之前在村子里，用黃雞尋找胖子蹤跡時，那只沖出來叼走黃雞的那只大狗。只不過當時天色暗淡，而發生的事情也非常的快，我沒有看清那大狗的模樣。

        下午，我叫了快遞，按著地址將那張銀行卡寄給了孫大才的父母。

        這件事過去后，我都沒有聽到那個趕尸王老李的消息。

        不過，有人說，他們曾經在校園里及學校附近看見過死去的馬偉。

        王義和衛小春從此不知所蹤，我再也沒有在學校里見到他們。衛小春媽媽報了案，說她女兒留下一卦信，說要去別的地方散心。叫他們不用擔心。然后不知所蹤。

        一個周六中午，聶靈雪拉著我，說我拿了一萬元，不請她吃點東西？我笑著問她要吃什么，她說，那就麥當勞吧。反正我們第一次吃飯就是麥當勞。她說到了麥當勞里，要吃窮我。我說道，你盡管叫，什么都行。她說那你等著，準備好錢包。我有胃口大得難以想像。

        于是我問她，為什么你這么大了，還像小孩子一樣喜歡吃麥當勞？

        聶靈雪重重地敲了一下我的腦袋，說道，什么我這么大了？我才二十多歲好不？

        我只好去請了她吃麥當勞。

        她果然毫不客氣一個人點了三個套餐，此外還點了一些另外的食物。看得我目瞪口呆。餐廳里的人看著她面前放著的一大堆食物，也是覺得不可思議。

        我問她吃得下嗎？

        聶靈雪說，你賺了一萬元，請我吃麥當勞還嫌我吃多了？我怎么宰，也宰不痛你！

        果然，她吃不下這么多。只吃了一個套餐就準備溜走。被我抓住硬是要她吃掉，我說這可是我的血汗錢買的！

        她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說，我要逃嗎？我要打包回去，今天我就不吃飯了，就吃這！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她如此刁蠻的一面，我居然心里發覺她沒有表面上看來的那么冷淡，而且非常惹人喜歡。

        學校里安靜了一段時間。

        一天下午，我走出學校門口，看到遠處有幾個人，正攔住一個女生在說著什么。那女生卻不理他們，使得為首的人不住咆哮。

        看那幾個人的樣子，帶頭的是一個染著金色頭發的小青年，而其他的四個人，也是流著長長的頭發，嘴巴上叼著煙，看起來像是在黑道上混的人。

        我想起我讀初中那時，也是差點成了一混混、

        那時候，班上的一個同學和他哥哥一起看電影，看到了《古惑仔》，然后在我們班上宣傳了開來。

        我和胖子兩人也找來了看，看得我們熱血沸騰，對其中的人物非常崇拜。這時候才發覺另外一個世界，覺得這才是我們應該追求的生活，發覺這才是真正的兄弟情誼。

        我們像打了雞血一樣，五個比較好的兄弟馬上就學著電影中的情節喝了血灑，拜了把子。從此稱兄道弟起來。

        我們甚至偷偷地在身上貼上了紋身。是的，不是紋上去，而是那種在街頭買的可以貼的那種。

        我們五個人有事沒事地就在街頭上游蕩，時不時地與人打上一架。那時也是與外村的小孩們打架打得最多最兇的時候，隔三岔五的便有外村的人來向我們父母告狀，令得我們總是被各自父母們狠狠訓一頓。

        后來……我們這個所謂的石頭村洪興社便在父母與學校的共同打擊下覆滅了。

        想起那段反叛而又令人激情澎湃的日子，心里還真是懷念。

        “死吊絲，快點走開，不要攔著我！”一個女孩子大聲叫道。

        我看向那邊，就這一會兒的功夫，那邊的幾個混混已經將那個女孩子團團圍住。而旁邊的人們都遠遠地看著，不敢出頭。

        “喂，你究竟走不走開？”女孩子又叫道。

        “美女，我追你幾次了，你還不答應做我女朋友，太不給我面子了！”那個為首的黃毛說道。

        “我大哥要你做女朋友，你應該感到榮幸！”一混混說道。

        “不要碰我，你們想干什么？”女孩子失聲叫道。

        我看過去，只見那為首的居然就要向那女孩子動手動腳。女孩子一邊躲閃，一邊嚇得大叫起來。

        “我告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乖乖做我的女朋友！今晚就跟我睡覺吧！”那黃毛獰笑著，露出一口黃牙來。

        旁邊的人躲得遠遠的，沒有一個人敢上去幫忙。就更助長了那群混混的氣焰。

        那黃毛竟然用手就去抓那女孩子的胸！現在可是大白天，光天化日的啊！這不是當街耍流氓。褻瀆婦女？

        我非常生氣，看著那女孩子人單力薄，怎么也是斗不過那幾個混混的。正義感爆棚的我，就走了上去。

        旁邊有人小聲說道：“那不就是齊東？他又來調戲女生了？”

        “齊東？那個流氓頭？我們走遠些，不要多事！”

        聽到那些人的話，我心里嘀咕，就是因為你們看到這種流氓你們不出來阻止，所以才令他們無所顧忌。

        那女孩子背對著我，雙手抱胸，顯然很是害怕。那個黃毛的手下這時候抓住了女孩子的手臂，要強行拉開她的手。

        我沖了上去，叫道：“人渣，快停手！”

        那黃毛看到我，眼里閃出一絲狠色，“怎么，你要為這女的出頭？我可告訴你，亂出頭可不是什么好事！兄弟們，往死里揍！”

        他們一共是五個人，四個人纏住了那女孩子。這時便有兩個沖了上來，對著我就是一腳。

        女孩子轉過身來，叫道：“謝，謝雨？啊，小心……”

        我聽這聲音怎么那樣熟悉，當下也沒有細想，一個閃身就避開了那個小混踢來的一腳。

        趁著這當兒，我才看清，那女孩子竟然就是我們的校花女神潘美美！

        那次我在廣播室里救過她，只不過當時她因為被鬼上身，并不清楚救她的經過。而我們在學習上也沒有什么交集，所以沒有怎么來往。

        那兩個小混混出手非常麻利，簡單直接，而且打的都是人的要害，看得出，這些人打架經驗非常豐富。

        可是我這些天來，和鬼打過多次，又怎么會害怕這樣兩個混混？是的，如果是一般人對上他們兩人，肯定會吃不少的虧，可是我的身手在這些天里也變得靈活起來，打了一陣，他們不但沒有占到便宜，反而給我踢了好幾腳。

        “你上去，做了他！”黃毛對著一邊的一個小混混說道。

        那人跑了上來，三個人圍攻我。

        這一下我就落入下風。只能抵擋，極少出擊。

        正當我被他們逼得步步后退之時，突然聽到一個人影沖到了我眼前，叫道：“謝雨，你沒事吧？”

        我一看，是我們班的江有力。那天我和白振天和崔蓉蓉打了一架，然后徐富貴、趙山和李大志都昏過去了，就是江有力幫我們背著他們三人下了樓，放到了白振天的車上去。

        江有力果然拳腳有力，他一加入，我們兩個人打他們三個人，反而將他們三個混混打得步步后退。

        “上去，干掉他們！”黃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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