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狠辣
“岑慷,你好大的膽子!”
伴隨著怒喝聲。
只見一大群人,順著宴會入場口魚貫而入。
為首的中年男子,氣度雄武,國字臉,大濃眉,威嚴無比。
身上涌動的內(nèi)勁更是浩瀚如淵,深不可測。
眸子里,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臉龐涌動的殺意,幾欲凝成了實質(zhì)。
正是云州武道盟的盟主,石家的基石,石康泰!
宴會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之前還信誓旦旦讓岑慷不必擔(dān)憂的高手們,此刻卻杜口結(jié)舌,大氣不敢出。
“石家主,請上座。”
岑慷壓下內(nèi)心的恐懼,躬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姿態(tài)放得極低,補充道:“犬子欠您的那一百三十億,老朽已經(jīng)湊齊了,待會就可以馬上劃扣。”
眾人又是一驚。
原來除了岑家姐妹和石少爺?shù)拿芡猓有欠錢的事啊。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
岑老爺子都做到這個份上了,石康泰怎么也要給點面子吧。
豈料石康泰冷笑起來。
他冷冷斜了眼岑慷,獰笑道:“老東西,你是裝傻還是裝傻?真以為,我今夜來,是找你要錢的嗎?”
“老子,是來要命的!”
他一字一頓,殺意騰騰。
在場眾人都感受到他冰冷的殺意,不禁毛骨悚然,面露驚恐。
岑小馨和岑小媛躲在岑老爺子身后,早被嚇得花容失色,瑟瑟發(fā)抖了。
“帶進來。”
石康泰哼了一聲,招了招手。
他帶來的那批高手立刻兩邊散開。
只見石賓坐著輪椅,被石毓貞推了進來。
哥妹二人都是一臉幽恨,盯著岑家爺孫三人。
他們身旁,跟著丘老。
丘老手里還提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
“爸!”
岑小媛一眼就認出那人正是她的父親岑追龍,臉色驟變,不禁驚呼出聲。
岑小媛眼淚唰的一下也下來了。
岑老爺子太陽穴狂跳,死死盯著岑追龍,老臉一片悲哀。
“這是怎么回事啊?”
“天啊,岑追龍怎么被打成這樣?氣息微弱,人看著就要沒了啊。”
“石家和岑家,怎么鬧成這樣了?”
在場的高手們也嘩然不已。
此時的岑追龍渾身浴血,臉龐血肉模糊,手腳也被折斷了。
那一節(jié)節(jié)露在空氣中的骨頭,刺人眼球,滲人無比。
“砰~”
丘老將半死不活的岑追龍丟到地上,環(huán)抱雙臂退到一旁。
現(xiàn)場針落可聞。
“石家主,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是啊,都是云州大族,沒必要鬧成這樣。”
“有什么不愉快,坐下來四四六六談開說清楚,何必搞得這么難看呢。”
幾個岑家請來的高手囁嚅著開口勸和。
包括其中一位化境宗師。
“你們閉嘴!”
石賓面容顯得有些扭曲,猛地爆喝一聲。
眾人大氣不敢出。
那兩個化境宗師臉色難堪,可礙于石康泰在這里,又敢怒不敢言。
石康泰環(huán)抱雙臂,猶如石雕般杵在原地。
單純做石賓的靠山,讓他肆意妄為。
“老東西,跪下。”
石賓眼神森然,直指岑慷,冷聲命令道。
眾人眼角一抽。
岑慷老臉浮起羞憤,牙齒咬得咔咔作響。
他是云州有名的老前輩,是許多人敬仰的煉丹大師。
可現(xiàn)在,卻被一個小年輕唾罵命令,還要下跪,簡直是此生最大的羞辱。
“石賓,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禽獸,我就不會對你動手。”
“你那玩意是我廢掉的,要殺要剮你沖我來。”
“大不了我把命給你就是,你不要為難我爸爸和我爺爺。”
岑小馨看到爺爺憋屈的樣子,心疼萬分,咬牙站了出來。
“我靠!”
“石少爺那玩意被廢了?”
“難怪石家主這么暴怒,他石家還要靠石賓傳宗接代呢。”
全場嘩然。
在場的許多高手此刻驚懼萬分,也不敢再為岑家站臺了。
就連那兩個化境宗師,內(nèi)心也出現(xiàn)了退意。
岑小馨的斷子絕孫腳,這可是不死不休的仇恨啊。
“臭表子!”
“你放心,你的命老子一定會拿。”
“但老子不會讓你那么痛快解脫的,老子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把你當(dāng)狗奴一樣圈養(yǎng),讓你一輩子活在痛苦和絕望中。”
傷疤被當(dāng)眾揭開,石賓暴跳如雷,壓抑著驚天恨意沙啞開口。
如此惡毒的話,讓岑家三人毛骨悚然,面露驚恐。
“跪下!”
石賓趁熱打鐵,爆喝一聲。
岑慷老邁的身軀僵住了。
就在這時,石賓臉龐閃過一抹不耐,慢悠悠站起來。
而后,狠狠一腳踩在岑追龍的胸膛上。
咔嚓聲清脆無比。
“啊。”
本來已經(jīng)暈死過去的岑追龍,硬生生被痛醒了。
“爸爸!”
岑小馨和岑小媛滿臉悲痛,下意識驚呼出來。
兩女想要沖過去,卻被岑慷一把拉住了。
岑慷看著地上血肉模糊的兒子,目露悲哀。
下一秒,他雙膝一彎,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岑老爺子!”
“岑老哥!”
“爺爺....”
眾人大驚。
“這才對嘛。”
石賓露出幾分快意笑容,指了指地面,“磕頭,你先代表岑家給我道歉認錯。”
“如果你們態(tài)度誠懇,今晚讓我滿意了,我說不定會放過你們。”他又補充了一句。
其實,今夜無論如何,他是不會放過岑家的。
但他就是要這樣,給岑家人一點點希望,再一點點讓他們絕望,將他們玩弄于股掌之中,然后弄死。
這樣才能最大化的泄心頭之恨。
“砰砰砰~”
石賓話音剛落,岑慷不帶絲毫猶豫,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磕起了響頭。
“爺爺...”
岑家姐妹淚如雨下。
卻又無可奈何。
“石少爺,石家主,此事過錯不論,我岑家的顏老已經(jīng)死了,損失頗大。”
“你們現(xiàn)在該怎么教訓(xùn),我受著。”
“但是老朽求求你們,寬宏大量,饒我岑家一次。”
“如果還不夠,我這條老命,你們盡管拿去。”
岑慷額頭都磕破了。
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滑落。
他微微仰頭,沒有理會在場賓客同情、悲嘆、無奈的眼神,囁嚅的說道:“岑家,送給你們都行,只求你們高抬貴手,給我兩個孫女一條生活。”
“也給岑追龍一條活絡(luò)。”
“求求你們了。”
他悲涼的看著岑追龍。
這家伙雖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傷了他的心,不是什么好東西,但身體里,流的是他岑慷的血。
虎毒尚不食子。
他實在不忍心看著兒子死掉。
“哈哈哈哈.....”
“好好好。”
“你態(tài)度很誠懇,本少很滿意。”
石賓頓時開懷大笑,笑得有些癲狂。
正當(dāng)眾人以為有戲的時候。
他突然高抬腿,咔嚓一聲,踩斷了岑追龍的脖子!
“爸....”
岑追龍臨死前,聲嘶力竭的呼喚出聲。
甚至還伸手,仿佛在懇求父親救救自己。
但都徒勞無功。
他的脖子折斷了。
不到三秒,他的眼睛就徹底失去了色彩,變得空洞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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