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懺悔篇(中)
一股無法控制的憤恨在沈瀚然的心里翻騰,如同壓力過大,馬上就要爆炸的高壓鍋鍋爐一樣。
可正準備進去時又聽見兩人的對話,讓他停住了腳步。
“怎么你的沈總滿足不了你,嗯?未來的沈夫人?”
“別提了,他,他,壓根就沒碰過我。”
“誰信啊,不是都說都為了你離婚了……嗯?”
“唔……那,那是那天他喝多了,就撒了個謊,騙他把我給……嗯……”
“你都不知道他那個人有多偽君子,沒離婚之前跟我說什么他有他的道德準則,不能夜不歸宿。”
“道德準則個屁!有道德準則還會默認我的存在?一個養小三的人跟我談道德。多少次晚上到我這來什么也不干,我踏馬真覺得他說不定真是那方面有問題。老母豬繃褲縫,裝什么處!”
李木子不屑地嘲諷著。
“哈哈哈哈,我看也是,那沈總要不是真的不行,不然怎么會對你這小s貨無動于衷?”
“討厭~你說誰呢。”
沈瀚然腦袋嗡地一下,空白一片。
他氣得不僅是被戴了綠帽,還被耍了這么久!
原來他自己根本沒碰過那個賤//貨,還為了他要跟哲木離婚。
他在一晝夜里積壓的無處釋放的怒氣如火山一樣爆發了。
直接一腳將虛掩的門踹開。
里面的兩人身體還沒來得及分離,那個在李木子身上趴著的男人似乎被這么一驚嚇,瞬間就w了。
沈瀚然認得那個男人,是對手公司的一位副總。
上次他帶著李木子談生意時,他和這個副總同時消失了一個晚上,打多少電話都不接,第二天還請假,跟他說是家里出了事。
李木子見到沈瀚然后,也什么都顧不得,全身赤果著爬到沈瀚然腳邊。
“沈哥,沈哥,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額——”
沈瀚然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一把狠狠地掐住李木子的脖子。
“沈,沈哥,我透,透不過氣——求,求你放過我——”
“我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我們到底有沒有發生過關系!”
“額——松,手。”李木子原本那張漂亮緋紅還染著情/欲的臉,變得紫得可怕,他是真的喘不過氣來了。
沈瀚然才稍稍松了一點讓他能開口。
“我,我們……”
沈瀚然像只暴怒的獅子般質問吼道,“我要聽實話!”
“沒,沒有……你放開我,我要……死了……”
得到答復后,沈瀚然松了手將人一把推開。
李木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沈瀚然也摔門而去。
他實在無法看下去那對奸/夫/淫/婦骯臟的身軀。
沈瀚然下了樓上了車,雙手死死攥著方向盤,一腳油門踩到了底。
在空無一人的黑夜中漫無目的馳行。
直到經過中央公園時突然又是一腳剎車。
他下了車,煙一根接著一根,沉默了好一會兒,身上那股冷意一點一點的消退下去。
看著中央公園門口那兩個石獅子,沈瀚然突然想起,他和哲木第一次相遇時的場景。
他還記得那天哲木穿了條小裙子,捂著臉從他身邊跑過,不小心撞在他懷里,整張臉都是紅撲撲的。
那時他還以為是個女生。
后來才知道他是為了幫自己的好基友應付相親奇葩男,才打扮成那副樣子。
不過沈瀚然一直沒有告訴哲木,那天的哲木真的很美很美。
但是來不及了,他和哲木已經離婚,想必哲木這輩子也不想再見到他。
沈瀚然煩躁地將煙頭扔在地上又捻了捻。
他現在腦子里想的竟然全是如果他沒有碰那個李木子,也就代表他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出軌,或許哲木和他……還有機會。
還有機會嗎?
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沈瀚然本不想接,但看到來電顯示竟然是他的前任助理周逸晨,也就是金桉的男朋友時,他接了。
或許可以從他那得到哲木的消息。
“周逸晨。”
“哎,沈總,那個你公司最近忙嗎?如果不忙的話,還是來夫,額,哲木的老家一趟吧,你們好歹夫夫一場,最后一面……”
還沒等沈瀚然開口問清楚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金桉憤怒地咆哮。
“周逸晨!你給我過來!誰允許你給那個王八蛋打電話的!他要是敢來,老子不給他打的爹媽都不認識,讓他下去陪木木,老子就不配當木木這么多年的朋友!不,他這種東西,下去陪木木,老子還擔心他欺負我們木木呢!”
“老婆,你別生氣了,我這就掛了!”
“嘟嘟嘟——”
“喂,周逸晨,喂!哲木他怎么了?”
沈瀚然再把電話打過去時那邊已經沒人接了。
他剛剛好像聽到電話那頭有舉行喪禮時的悲樂聲。
是誰去世了?
能讓周逸晨打電話來,讓他去看的肯定不是什么無關緊要的人,而哲木的親人唯獨只有一個舅舅。
難道是舅舅出了事?如果真的是舅舅,那哲木他怎么承受的住?
沈瀚然立刻重新上了車。
他剛剛冷靜下來后才發現,即使當他親眼看到李木子和別的男人在床上顛鸞倒鳳,他也僅僅只是覺得男人的尊嚴被踐踏時該有的憤怒和屈辱。
而他只是聽說哲木和別的男人關系親密,便滿胸腔皆是酸意與暴怒,恨不得將男人大卸八塊。
所以,其實哲木對他來說……
沈瀚然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果然關機……
沈瀚然重新上車,將導航設置到哲木老家地位置,將油門一腳踩到底。
原本要開六個小時的車,這次他只開了三個小時就到了。
沈瀚然將車開到哲木家門口時,心一下子揪了起來,那熟悉的大門前放著許多白色花圈。
難道真的是舅舅出了事?
沈瀚然立刻下了車,連車門都來不及關上便沖了進去。
“沈總?您怎么這么快就來了?”周逸晨手里抱著東西從屋堂走了出來。
“周逸晨,舅舅呢?舅舅沒事吧?”
“舅舅在里面忙呢。”周逸晨回答道。
“太好了,舅舅沒事就好。”沈瀚然松了口氣。
不然哲木一定會崩潰的。
“沈瀚然!你這個王八蛋居然真的敢來!”眼睛紅腫的金桉出來找周逸晨卻見到了沈瀚然。
他直接放下手里的東西沖了上去,一腳踹了上去。
“我金桉今天就算是被警察抓去槍斃,也要你下去給木木陪葬!”
金桉是跆拳道教練,那一腳正中沈瀚然心口處,他往后踉蹌了幾步,看到了內堂里擺著一口大棺材,一張黑白照赫然出現在他眼前。
黑白照的主人面容是那般熟悉。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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