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茜開了電視，看了一個恐怖片。
  楊越不悅的蹙眉，“大過年的，你看什么恐怖片，不是看春晚嗎？”
  “沒看頭，你想看嗎？”
  楊越點頭，“看吧，尬就尬點。”
  宋雨茜如他所愿，調了春晚，大屏幕播放，她平躺在沙發上，占據了半張沙發，一點也沒把楊越當外人。
  楊越說道，“你注意一點形象好嗎？”
  “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休要多言。”
  躺了一會兒，宋雨茜覺得身上的衣服不太舒服，起身，“我去洗個澡，你把浴袍找過來。”
  “要我給你拿。”
  “現在就去拿，你想什么呢？想吃我豆腐？”
  “你有豆腐！”
  宋雨茜追過去，楊越跑，在豪華套間里攆來攆去，宋雨茜汗水都出來了，楊越也脫掉了西裝外套。
  “好，我幫你找浴袍。”楊越干不過宋雨茜，只好先軟下來，“你去洗澡，還有什么需要，你在浴室打我電話，好吧？”
  宋雨茜高高興興的去洗澡了，還在浴室里哼著歌。
  楊越給秦泰打電話過去，“怎么還沒到？”
  “堵車。”
  “堵車也不可能還沒到吧，我跟宋雨茜兩個人在這，她一直欺負我。”
  楊越莫名的有點委屈，“你趕緊來啊。”
  “嗯。”
  秦泰正掛完電話，突然接到了陳奶奶的電話。
  “喂，奶奶……”
  “哎，小秦啊，忙嗎？”
  “怎么了奶奶？”
  “我手機又壞了，電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進不去那個頁面了。”
  秦泰有點懵，“小美呢，她不在嗎？”
  “她剛才出去了，我現在急死了。”
  陳奶奶嘆了一口氣，“沒事兒，你要是忙的話就算了，本來我還想，你要是不忙，干脆過來一趟，你忙的話就算了。”
  “不忙不忙，我現在來。”
  秦泰在這條路上本就堵得厲害，往陳奶奶家的方向去，反而不堵了，一路暢通。
  不到二十分鐘，車子停在陳奶奶家樓下，是一處有些年頭的老別墅了。
  秦泰給陳奶奶打電話過去，陳奶奶沒接，他只好走到門口去敲門，陳家一家子都在。
  保姆說了一聲，陳奶奶戴著眼鏡出來了，“哎呀，小秦來了！”
  “來了。”
  “快來吃宵夜，吃過飯了吧，吃點宵夜。”
  “飯，吃過了……”
  “小美，小美！”
  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有點復雜，大過年的到別人家來，秦泰有些不好意思。
  陳奶奶拉著他的手進屋，“怎么回事啊，孩子，之前讓小美叫你來過年，小美說你不來，怎么的呢？”
  “呵呵，沒有啊。”
  “明明就是他說的不來。”
  陳小美從樓上下來，一件紅色羊羔毛的外套，一條黑色的長裙，一直到腳踝的位置。
  “新年好。”
  “新年好。”
  “小秦坐啊。”
  秦泰茫然，“奶奶，不是修電腦嗎，還有手機……”
  “哦，這個不著急，這個都是小事。”
  陳奶奶笑著說道，“主要是我們一大家子很想見見你，小美跟我們說了，你很照顧她。”
  “應該的。”
  “小秦，抽支煙？”陳父遞給他一支，秦泰連忙搖了搖手。
  陳小美清了清嗓子，“別客氣，當自己家。”
  她坐在離秦泰不遠的位置上，就在這時外面一個小伙子進來了，“姐夫到了嗎，姐夫？你就是姐夫吧！”
  陳小美不悅道，“說什么呢？”
  小伙子看上去二十出頭，走過去跟秦泰握手，“姐夫好，那個我，我叫陳志鑫，久仰大名。”
  秦泰莫名其妙，陳志鑫坐下來熱情的跟他聊天，陳奶奶和陳父也很熱情，保姆端了茶水和水果過來。
  秦泰：……
  他感覺自己今晚，可能走不了了。
  宋雨茜洗完澡出來，穿上了白色的浴袍，翹著二郎腿，露出筆直白嫩的長腿，完全沒把楊越當外人。
  楊越的眼睛像是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你哪個腿能不能遮住，不冷嗎？”
  “不冷。”
  “我看著惡心。”
  “我看著你也惡心，問秦泰來了沒有。”
  宋雨茜和楊越互相傷害慣了，什么話都說。
  楊越給秦泰打電話，秦泰直接沒接，楊越不悅的說道，“太不靠譜了，剛剛還說在路上，堵車。”
  下一秒，手機接到了信息，“來不了，有事。”
  秦泰發的，短短的幾個字。
  楊越直接撈起了自己的外套，“他說不來了，有事。”
  宋雨茜打量著楊越，楊越說道，“那我也走吧，咱們倆孤男寡女的，多不好。”
  “不許走，坐著。”
  宋雨茜指了指邊上的位置，妖嬈的趴在沙發上，“來了就別想走了，我已經跟我全家說了我有人約，你不許掉鏈子。”
  “你一個人在這，回去跟他們說不就好了。”
  “不行。”
  宋雨茜打了個哈欠，“我怕鬼……”
  一直看春晚，看到結束為止，宋雨茜換了個臺看鬼片。

  楊越無語的冷笑了一聲，“怕鬼，還要看鬼片，你比鬼還要可怕。”
  “少廢話。”
  宋雨茜挑的那部鬼片，挺精彩的，也很恐怖，看完后宋雨茜又調了一部鬼片出來，楊越已經累得不行了，靠在沙發上，宋雨茜一直躺著，眼睛半瞇著，昏昏欲睡。
  楊越哈欠連連，“宋雨茜，我可能不能陪你了，我睡了。”
  “你睡吧，睡那邊去。”
  一張沙發，宋雨茜占了多半，楊越縮了小小的一個面積，卷得像個蝦子。
  “宋雨茜，我手腳施展不開。”
  “那就卷著。”
  鬼片依舊在放，太累了，都不覺得嚇人了。
  不一會兒楊越起身看了一眼，見宋雨茜睡著了，他拿了一床被子，胡亂的扔在她身上，一點也不溫柔。
  宋雨茜醒了，“楊越你個顛公！”
  說完后，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楊越在她腳那頭的位置躺下，她在這睡，他也不好去睡床，更不能抱著她去床上睡，那畫面，想想都覺得詭異。
  大銀幕的鬼正在鬼叫，楊越看了一眼里頭正在吱呀亂叫的鬼，閉上了眼睛。
  ——
  大年初一，韓飛捧著一堆骨灰回到了弄堂，楊昆也在，陪他一起處理這些事。
  他心里猶豫著該怎么勸韓飛，勸他不要記恨肖元中，他們必須靠著肖元中重新翻身。
  韓飛跪在弄堂里，朝著上面的黑白照磕了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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