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抱住我不許走
武文斌皺緊眉頭慢慢的坐下來。
于氏也覺得蘇靜水說的有道理,蘇辜膽子大心又細,怕是魯莽行事會引火燒身。
“靜水,聽你口氣,這些事情你早知道?”武文斌奇道。
蘇靜水把話半真半假的說道:“倒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母親死后我也很依賴爹爹和姨娘的,就是上次落水昏迷,醒來后聽到一個婆子說的。”
于氏想起一個人來,問道:“就是上次死了的那個?我也有聽聞說她欺凌你,后來被朱氏責罰后死了,還是雍王殿下做的人證。”
這種事情朱明燕和蘇老婆子是不可能對外宣傳,對她們不利。
自己也沒有說過這件事情,那唯一可能說出去的人就是戰(zhàn)玄野了。
倒是沒看出來,他這么喜歡使壞!
這件事情已經(jīng)解釋通了,武文斌也沒再糾結(jié)。
他當然知道蘇靜水說的對,可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狠狠地拍著大腿叫道:“難道就讓他們這么逍遙自在的過下去嗎?
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xiàn)在既然知道的話,就不能夠任由他們?yōu)t灑下去!”
“當然不能,所以我把這個給舅舅。”
蘇靜水把錦盒交給了他。
于氏和武文斌看了看,發(fā)現(xiàn)是賣身契和奴契。
武文斌詫異說道:“你給我這些干什么?這些人都在蘇家做事的奴才。”
“是啊,已經(jīng)十五六年的時間了,這些人被我母親帶入蘇家的人,最少也是第二代了,有的還是第三代都出生了。
但是按照我超規(guī)定,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
即便他們可能已經(jīng)忘記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誰,可是契約在咱們手里,也應該讓他們想起來,誰才是他們真正的主子。”
蘇靜水輕輕地咳嗽了兩聲,于氏趕快給她拿了軟墊和毛毯來。
“你這孩子,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也不注意一點,你還病著呢!沒給你把骨頭打斷,那還是那個老東西體力不好,還了朱氏,說不準怎么樣。”
于氏十分心疼蘇靜水。
她還待字閨中的時候,就和武青云是閨中密友
蘇靜水出生之后,她就一直看著蘇靜水長大,在武青云死后,更是將她視如己出。
蘇靜水靠在于氏的身邊撒嬌說道:“舅母最疼我了,我要吃酒釀荷包蛋。”
“好,舅母這就讓人給你做,吃了熱呼呼的好睡覺。”
于氏出去安排。
武文斌在房間里面說道:“靜水,是想怎么做?”
“舅舅趁熱打鐵,明天在朝堂上一定記得不要太硬氣,就哭訴委屈,下了朝堂之后直接拿著這個東西去蘇家要人。”
蘇靜水把賣身契和奴契一份份的打開,里面又得是做了標記的,有的是正常的。
“做了標記的都是留不得的人,他們背信棄義,母親去世之前都做了不少的事情,你只管找了人牙子賣掉。
不好賣掉的幾個,領回來悄悄地抹殺掉就是了,反正不要留下來,以免后患。”
蘇靜水的變化讓武文斌都覺得詫異,但是細細的想了想。
如果不是變成這樣,只怕早就被蘇辜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給弄死了,還沒地方說理去。
武文斌一生都沒有服軟過,就算打仗負傷也沒有哭過。
明天竟然讓他在朝堂上哭訴……
武文斌眨眨眼,很尷尬的說道:“真的要哭訴嗎?”
“舅舅。”她笑道:“我爹是肯定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皇帝肯定覺得他非常可憐無辜,舅舅要是再強硬下去,別人就會覺得是你的不對。
你就哭訴,想想母親離世,想想被人騙,再想想我被打還沒出伸冤,明天哭訴就對了!”
見他還在猶豫,蘇靜水就添油加醋的說道:“我爹這個人,對裝無辜和顛倒是非黑白是很在行的,舅舅陰的是玩不過的。”
“行了,我知道了,不就是比誰先哭出來嗎?明白我一上了朝堂就開始哭,看誰厲害!”
“舅舅真好!”
蘇靜水撲上去要抱他,嚇得武文斌連忙躲開。
還怕她再碰到自己,輕輕地拽著她的袖子繞著蘇靜水走。
語氣責備,臉上卻樂的合不攏嘴:“都多大了,還鬧!被你弟弟看見了要笑話你!”
“對了,剛才來的時候怎么沒見到他?”
“是易清絕嗎?你的表弟表哥快到了,我讓他去接一下。等明天他們都到了,家里就熱鬧了。”
“是外婆那邊的嗎?”
“不然還是誰,說實在的應該兩個都是哥哥,今年的科舉他們兩個成績都不錯,如果這次的會試過了,那就可以殿試了。”
蘇靜水喜出望外。
前世武家被整個抄家,她都不知道有沒有連累外祖母的婆家。
畢竟以前的國公府已經(jīng)沒有靠山了,她不知道皇帝會不會放他們一馬。
蘇靜水笑道:“表哥夏坤和表弟夏松的才華都不錯,一定能高中。”
“能中就好。”
武文斌的話才說完,于氏就端著才煮好的兩晚醪糟蛋走進來:“快,你們兩趁熱喝了就快睡吧,靜水需要休養(yǎng)。”
蘇靜水捧著這碗醪糟蛋吃的一干二凈。
于氏給她安排的房間,正是以前武青云未出閣的時候住的房子。
這么多年來一點也沒有變化,她靠在床頭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卻開著小窗喝著剛偷來的小酒。
一陣風吹過,蘇靜水打了個機靈,窗子碰的一下被關(guān)上。
她沒反應過來,一雙手就捧著她的臉,認真的上下打量她。
雙眸里面布上濃烈的怒氣,盯著她的臉牙根咬的死死地。
“戰(zhàn),戰(zhàn)玄野?”
戰(zhàn)玄野面色如鐵,臉上有吃人的神色,兇神惡煞的模樣她第一次見到。
他皺著眉頭握住了蘇靜水的手,看見上面都是傷,胸口起伏之間,薄唇里面吐出一團白氣。
“那個老婦,本王去宰了她!”
“誒,別,別走!”
蘇靜水害怕他真的上門殺人,自己的計劃就白費了。
她見戰(zhàn)玄野起身,就連忙撲上去一把將他死死地抱住往后拖。
蘇靜水整個胸口都貼上他的背,戰(zhàn)玄野身子熱乎乎的,腦子也熱熱的。
蘇靜水抱著他,腦地貼在他的后肩上說道:“別去,別走!”
“靜水,你松開,你這樣我不好意思。”
“不松,我就不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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