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弟子才11
后面的比試,楚臥云沒心思,也沒工夫觀賞。抱著徒弟就往飲冰室去。惹來一陣嘖嘖嘖嘖嘖嘖嘖嘖稱奇。
壽星公都退場了,比賽沒什么看頭,儼然變成完全不莊嚴的表演賽,上去比猜拳,比跳遠,比掰手腕,比誰的劍芒繽紛多彩好玩好看……最后岳夷君板著臉色也回了,長輩們各回各家,崽子們更加肆無忌憚,好好一座清凈淡雅的霧隨島,吵吵嚷嚷,雞飛狗跳,不可開交。
第二日,龍邪從飲冰室出來。除了動胳膊的時候,肩膀有些牽扯的酸疼,已沒有任何大礙。
在飲冰室外偷看他出來的楚臥云松了口氣。吐出一團輕靈的煙霧。
系統:【為何要偷偷摸摸地?】
昨夜龍邪傷情安定后,他本可以待在里頭陪護一夜。然而,從內心升騰起一股隱隱的恐懼,迫使他不敢靠近塌上虛弱的少年。
因為他太清楚接下來故事的發展方向——強/奸不成,事情敗露,身敗名裂,逐出門派,落于其手,群獸咬死,尸骨無存……
每一道npc的目光,每一個無關人員的評論,都將刻在他的恥辱柱上。
電光火石過一邊劇情,他問道:“三年之后,如果我還沒有完成猥/褻主角的任務,你們公司應該會本著人道主義精神,讓我死得無知無覺,體體面面的吧。”
系統:【您搞錯了,只剩一年。】
楚臥云瘋了:“不是說好了四年的嗎?現在才過了一年不到!”
系統:【根據您當時的行動效率進行估計,您距離完成猥/褻任務的確還需要四年。但由于您后續發力迅猛,進展神速,現估計僅需一年即可完成。本公司本著節能減排,加快節奏的宗旨,重新安排了您的任務計劃。】
跑劇情太積極也是錯!楚臥云淚灑湘江:“鄙人做了什么要被這么對待?”
【為人師表該做的,不該做的,您都做了。】
“那我閉關十年,把速率降下來……”
【噠咩!速率只能提升不能下降,劇本切忌中期疲軟。會流失一大批讀者,危害公司業績。】
“倒閉吧!破公司!”
楚臥云到陪龍邪練習御劍的小島上溜達一圈,把一棵不知名的常青樹葉子薅禿了才回霧隨島。主島上一片蕭索,昨日推倒的桌椅板凳還來不及收拾,光禿禿的櫻樹枝杈刺入天空,在北風里蕭索地立著。十分貼合楚臥云眼下的心境。他打了個哆嗦,趕快回到臥室,里面暖如春光三月,地龍熱氣永遠不絕,還有一個浴桶,裝滿湯水,花瓣浮動。他撩了撩那水,感覺溫度正好,啥也沒想,脫衣跨進去。
卻沒有意識到大白天的,金慈為什么會給他準備洗澡水。
洗到一半,水溫回落,他戀戀不舍地起身,忽然雙目一凜:“誰!”
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已經是第二次被偷窺了。
詭異的是,在他喊出“誰”的那一刻,緊接著傳來寶劍相擊的打斗聲,果決又急促。好像有兩個高手在他房外交手了半招,為了躲避楚臥云,才不約而同收手撤退。
衣衫迅速上身,過于急促,有些凌亂。他旋身套上袖子,雪白衣袂飛揚,如一朵怒放的雪蓮,順著動作,一張符徑直打向那個方向,直接打爆了墻體,卻又是擊了個空。
飛到外面,那個偷窺者,互相打斗的人,無影無蹤。
難道是他聽錯了。
“師尊?”
后頭突然傳出聲音,楚臥云正全身警戒中,差點一個暴擊甩過去,好懸停下來,道:“阿邪!”
龍邪跑進前,面露憂色,把楚臥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您怎么了?”
“無事……”楚臥云放下手臂,“嚇著你了?”
龍邪搖搖頭,對著楚臥云因手臂動作扯動衣襟露出來的白皙胸膛咽了口唾沫。
楚臥云只當他被自己嚇懵了,轉移話題:“你手上的是什么?”
“是……是衣服。”
楚臥云掃一眼那衣服,挺新,布料精美,但繡工有待改進,不像是他自己的,沒多問,板著臉道:“你不回房間躺著養傷,到我這里來干什么。”
龍邪緋紅了臉色,扭捏起來:“弟子來送、送衣服。”
楚臥云指著那衣服:“給我的?”
龍邪點頭,下巴快戳到胸口:“生辰禮。”
原來是來自主角的禮物。好小子,沒白養,為師最喜歡收禮物了。楚臥云受寵若驚,拿起衣服展開欣賞。他常穿靛青色,那衣服也以靛青色為主調,下擺是青白漸變,素靜卻風雅,袖口收得漂亮,腰封尤為精致,鑲嵌白玉,藍色細線銹出祥云圖案。
“謝謝你了,為師很喜歡。”
“不如師尊現在就穿上?”
這可真是剛想睡覺,就有人送來枕頭,剛洗完澡,就有人來送衣服啊。楚臥云一口答應:“好。”
他拿衣服進屋,龍邪卻緊隨其后,立在浴桶邊看著他。
楚臥云:“你進來干什么?”
龍邪又把衣服奪了回去:“服侍師尊更衣,是弟子分內之事。”
沒能楚臥云消化這句話,他不由分說上來扯下了楚臥云的白色中衣。
楚臥云:“……”
不敢動!不知是哪里冒出一股糾結扭曲的志氣,在支撐他克制住動作,好讓自己不表現得像個第一次同男友xx時半推半就的少女。
不就是脫個衣服嗎?有什么的,以前又不是沒給他看過。
脫完了上衣,龍邪頓了頓,似乎猶豫了,楚臥云剛要表示自己四肢功能正常,徒弟的手又迅速伸向了下邊的褲子。由于楚臥云出浴沒有擦干身體,帶著的水珠的腿部將薄紗般細滑的褲子浸濕,一塊一塊貼在皮膚上。
故而,龍邪解了楚臥云的腰帶,褲子并沒有順滑地掉下,而是扒在了楚臥云的腿上。龍邪便拉著腰帶,往下撕扯,這邊扯下去了,那邊還沒下去,放開手指換個地方抓。
滿室寂靜,只聞淅淅索索的衣物摩擦聲,楚臥云任由龍邪擺弄,站成了一座雕像。
龍邪緩慢地半蹲下,繼續脫,指甲有意無意劃過楚臥云的腰部,后背,腿側。所過之處,猶如烙鐵與玄冰雙重混合的魔法攻擊,讓他瑟瑟發抖。
當龍邪的指尖在他的尾椎與大腿根之間順滑地劃出一道曲線,楚臥云終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一種便秘三年的表情,咬著牙一字一句道:“為——師——自——己——來!”
龍邪又慌又愧疚:“弟子弄痛師尊了嗎?”
楚臥云瞬間就emo了,心里怒吼:“這位少年,不是我多想,可您這動作也太親密了些。你腦殼確定還正常嗎?”
系統針對他的控訴特意申明:【程序運行正常,人物符合行為邏輯,計算機并未短路。后臺程序員精神狀態良好。】
楚臥云在龍邪滿臉慌亂中先繳械了,道:“沒有沒有,你那力氣撓癢癢都太輕柔,不痛不痛。”
系統確認了不是龍邪腦子出問題,那就是他自己出了問題。唯一的可能——劇情進展到一定程度,他的意識形態和思維方式正在遭受原主楚臥云的侵蝕。而原主色膽包天,徒弟不過簡單為他換個衣服,他卻老是往那方面想,以為徒弟在勾引自己,多純正的猥瑣普信男,此刻楚臥云真想把自己那玩意兒剁了永絕后患。
龍邪臉上浮起一絲玩味:“那師尊別動,我繼續了。”
說著,他半蹲下,躬身,頭恰巧出于一個尷尬的位置,在那里停了一下,到底沒有盯著猛看。楚臥云從自己那張厚臉開始,龍邪脫到哪里,他的皮膚就紅到哪里。睡褲終于到了膝蓋,他幾乎軟得站不住了,終于,不等徒弟的手向下發力,急急地提起腳,主動把半濕不濕的褲子從腿上抽了出去。
龍邪靦腆一笑,轉身拿起浴桶邊干燥溫暖的毛巾,道:“冷嗎師尊?”
臥室地龍常年運行,即使外頭雪花飄飄北風蕭蕭,房中仍舊舒適宜人。跟何況還有個鮮嫩的徒弟在他身上點火,他都快燒著了,想也沒想道:“不冷。”
“那師尊先坐下,我給您擦干頭發再穿新衣。”
感情你還要我多光一會兒?楚臥云后悔了,心里大呼上當受騙。龍邪卻牽起他的手,把渾身□□的他拉到床邊坐下。
渾渾噩噩地,楚臥云啥也不會說,啥也不反抗,像個沒有靈魂的大號人形娃娃(別多想),被安排到床上,龍邪也坐于床沿,解開他松散的頭發,輕輕擦拭。
“師尊的頭發,真長,真順滑,瀑布一樣……”龍邪低喃著感嘆。鼻子湊過來聞了一下。閉上眼,似乎要把這味道刻在腦子里。
與此同時,楚臥云渾身僵硬,脖子耿成一條冰棍,一動不敢動。他怕龍邪看出自己緋紅到滴血的臉龐,更怕一動,那個邪惡的地方會明顯地挺起。
已經有這個趨勢了,他隱隱感覺得到。
修了一輩子的仙,圣虛子理應清心寡欲,巋然不動。他一個低俗到極點的現代人,穿過來接受這具身體之后,近一整年都沒了那些世俗的欲望。但是,現在,龍邪的手一動,他就認為是撩撥,龍邪的嗓音一響起,他就覺得是誘惑。
色字頭上一把刀,刀刀釘人恥辱柱。他病入膏肓了,徒弟一片赤誠為他更衣,他卻在腦子里開車?!
混賬東西!
想著想著,龍邪已經把他渾身細細擦了個遍,對呆愣的楚臥云道:“師尊?”
“啊!?”
龍邪雙手展開衣服:“站起來吧。”
“哦……”
他小心翼翼站了起來,幸好定力足夠,還沒到精蟲上腦的地步,尚能克制丹田下面的火氣。龍邪從里衣開始,再到中褲,外褲,外衣,慢吞吞又來了一次。在整個過程中,他得寸進尺一般,湊得比剛才還近,口鼻呼出的氣息,刮在楚臥云的耳廓,胸膛,后腰處,所過之處血脈噴張,楚臥云頭皮爆炸,炸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喂喂系統,我徒弟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吧。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覺是嗎。”
系統:【抱歉,超出理解,無法作答。】
天殺的系統,說好24小時服務,結果業務水平差勁,說什么都不理解,問什么都不回答。楚臥云的腦電波咆哮換了個方向——少年你這幅樣子合該給外頭的少女看啊,跑我面前示好不是自己把自己撒上孜然調料往餓鬼嘴邊送嗎?你要是在原著里也這幅德行,難怪原主把持不住了。
龍邪為他整了整衣領,拿起那條看起來造價不菲的腰帶,給他系上。
不是,少年,面對面就好了嘛,轉到我身后干什么,你系就系,雙手環著我腰干什么,環就環了吧,能不能快點兒呀。咱倆維持著泰坦尼克號的經典姿勢,怪不合適的啊。
眼見龍邪磨磨唧唧了好一陣子,手指在那腰帶上摸來摸去的,還沒弄好。楚臥云實在忍不住了,隨便起了個話頭:“阿邪……好像最近長高了不少。”
龍邪湊到他耳邊,氣息吐在耳邊半干未干的發絲上,嗓音也帶了點變聲期不辯男女的魅惑——
“師尊,弟子才十一,當然會越來越高,越來越壯,越來越……”
宛如一記重錘直奔天靈蓋!
十一,才十一,禽獸啊楚臥云!看你腦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楚臥云往后奮力一推,兩人之間拉開了四五步距離。龍邪話說一半,臂彎中的人突然脫逃,懷里空蕩蕩的,愣住了,原本從容不迫的表情染上幾分茫然和無措。
楚臥云抓起桌上的破靄,磕磕巴巴道:“正……正合身,衣服不……不錯。安修門的技術越來越精進了。”
龍邪松了一口氣,他剛才是真的以為楚臥云生氣了。笑道:“弟子第一次動手做衣服,師尊喜歡就好。”
楚臥云有點驚喜,挑眉道:“阿邪親手做的?”
龍邪伸出手,展示手上的破口:“嗯,做了兩個多月了,這些都是被剪刀和針尖弄的。”
楚臥云立馬放下破靄來查看,雙手捧著徒弟千瘡百孔的稚嫩雙手,那股心疼勁兒都快漫出來了:“怎么這么不小心,下次別做了……”
話音未落,又很快放開。
麻蛋,你個半老徐娘怎么好意思去摸徒弟的青蔥玉手。為老不尊,活該三年起步,上不封頂。
龍邪的手上一秒還在師尊手里握著,下一秒就被甩開手,又是一陣恍惚愕然。
楚臥云咳嗽兩下,乾坤袖里拿出一瓶藥遞過去:“內個……拿去涂一下,記住最近不要沾水。”
龍邪接過藥瓶,珍重地放到乾坤袖里特意開辟的一個小角落,輕聲道:“這是第三瓶藥了,多謝師尊。”
楚臥云皺眉:“什么第三瓶?”
“無事。”龍邪意味深長地笑,“金大師兄他們在青蓮軒準備了一桌酒席,算算時間,快開始了,咱們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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