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認親
岳雨拾晚上陪錢敏敏吃藥的時候正好遇到了趙世子,秉承著受人之托的想法,向世子提出這個想法。
果然如錢宜芙所料,世子過來問了其中的原因,岳雨拾將自己所見如實告知他之后,世子考慮了一會,還是答應了這個要求,表明從明天開始會有國公府里的護衛負責錢家姐妹的行程安全。
趙世子行事雷厲風行,第二天錢家姐妹身邊已經多了幾個衛國公府的護衛,是連夜抽調出來的,將兩輛馬車保護起來。
只不過這樣一來,岳雨拾和譚虹的作用就不大了,譚虹姐在回程的時候悄悄對岳雨拾念叨,背井離鄉又無事可做,如果不是自家和錢家關系緊密,自己可能要提前請辭了。
岳雨拾也有同感,不過她在京城還有事要調查,倒也沒那么著急,只能和譚虹姐相互安慰。
兩人回府的路上下起了雨,回府路上不可避免沾濕衣裙,只能先回房間換衣服,但是岳雨拾想著不能讓錢敏敏就等,換了件外裳就匆匆撐著傘趕往福心院。
而此時,衛國公府門前也來了不少人,馬車上一個人穿著蓑衣從雨中跑到門前,叩響了衛國公府的大門,表明了自己是葉侍郎家的下人,和世子夫人約好上門拜訪的。
司閽早已經接到了消息,驗證了帖子的真實性,連忙安排人迎接,又讓人去后院通知世子夫人。
錢敏敏剛喝完藥,細心的她發現岳雨拾身上有些潮濕,瞬間明白她是淋雨過來的,立馬要張羅著給她換衣裳。
岳雨拾并不打算換衣服,待會回去可能還會淋雨,無謂多這一遭,極力勸阻錢敏敏的行為,兩人在房間的動靜引起了書房對弈的趙世子父子注意,趙容瑾以為出了什么事急著要出門看情況,被時刻分神在錢敏敏那邊的趙世子阻攔住了。
趙容瑾已經將岳雨拾和自己一樣也會過敏,還有她其實是被人收養的這兩件事情告訴了趙世子,趙世子聽完后告訴兒子,岳雨拾的父親現在住在杭城錢府,他已經寫信給錢老太爺,務必帶上她父親,真相如何也就知道了。
因為錢敏敏的堅持,岳雨拾不得不去重新換了一身衣服,是錢敏敏最近親手做的,岳雨拾不想在雨天里穿,難免會淋到雨,但是架不住錢敏敏的期盼的眼神,只能去內室換衣服。
通報的人就是在這時候來的,錢敏敏沒想到肖玉荷來的這么早,聽說她還帶著外人,連忙讓人將帶到客廳里去稍等,自己換身衣服就來。
等到岳雨拾換好衣服出來,錢敏敏無奈嘆了口氣說:“原本還想幫你梳頭打扮一下,但是現在有客人上門,看來是不成了。”
順帶提到肖玉荷,她說:“來得是你之前見過的肖夫人,她是我的手帕交,等過段時間害你的人抓到了,我就可以帶你一起去見她了。”
岳雨拾見錢敏敏有事要忙,主動提出要告辭,錢敏敏想到在書房的趙世子父子,一會趙世子要跟她一起去會客,趙容瑾反正沒什么事,正好指使做事,送妹妹回去。
趙容瑾也不含糊,找薔薇拿了一把大傘,就在檐下等著岳雨拾了。
因為換了錢敏敏送的新衣服,岳雨拾走路難免束手束腳,生怕雨滴落在身上,走的慢極了,好在兩個地方離得不遠,兩人不一會到了岳雨拾住處,趙容瑾因為幫她擋雨,肩頭被淋濕一塊。
見狀岳雨拾趕緊從房里拿出一塊新的毛巾給他擦干凈,趙容瑾卻提出要看一下之岳雨拾之前提過認親的信物。
那是在趙家人踏春那天下山的時候,趙容瑾無意間說是可以幫忙找她的家人,本來岳雨拾不想麻煩他,但是他十分執著要幫忙,就說自己倒是真的有信物,只是放在國公府,答應回府之后拿給他看。
沒想到趙容瑾還記得這么一件小事,岳雨拾覺得有些感動,從掛在架子上的包里拿出一個荷包,荷包里是一塊剪下來的小方布。
“就是這個,原本是我走丟那天穿的衣服上的,但是后來衣服被磨得不能穿了,老爹就給我將這一塊有繡花的地方剪下來保存起來了,老爹說看這花的繡技明顯就是后來繡上去的,讓我保管好萬一那天可以憑這個和家人相認。”說著將布遞過去給趙容瑾。
趙容瑾接過布仔細看了看說到:“你這布料質地柔軟,應該不是一般農家能買得起的,至于這繡花倒不像是繡娘的手藝,有些特殊,你養父說得不錯,應該算是一條線索。”
岳雨拾這番話之后聽完好奇的問:“你怎么這么肯定不是繡娘?”
趙容瑾自信地說:“如果這種手藝還能出來給人做繡娘,早就被餓死了,哪家繡莊能讓她在這種布料上繡花。”說完趙容瑾找她借了紙筆將這花臨摹下來,才將原物還給她。
將畫著花的紙折好放在懷里,趙容瑾也沒有過多停留,和岳雨拾告辭后,撐著傘消失在花園的雨幕之中。
岳雨拾換回自己的衣裳,將錢敏敏親手給她做的衣裳懸掛在架子上,打算稍微晾一下就和踏春時穿的那件收在一起。
看著兩件不同的衣服,岳雨拾心中出現一種滿足感,過了半晌才收拾心思,開始練功。
再說趙世子夫婦來到客廳,看到肖夫人帶著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孩坐在一旁也沒在意,以為是她家的哪個女兒。
兩人安坐下來,趙世子在一旁安靜地喝著茶,如果不是拜帖上有他的名字,他本不會出現在這里,錢敏敏開口:“今天天氣不好,不方便出門,我以為你不會來這么早,讓你久等了,是我的不是。”
肖夫人表示諒解,又說自己家中事務繁忙,很久沒來探望錢敏敏了,心中急切就出門早了些。
兩人敘舊之后,肖夫人看時機差不多了,看了身邊的鐘毓秀一眼,對錢敏敏說:“我記得敏敏十五年前在淮水邊上丟了女兒,一直沒找到。”
這算是戳中了錢敏敏的傷疤,流露出傷心的神情,也引得趙世子眼神一變。
肖夫人將兩人臉色看在眼里,趕忙接著說道:“我提這事不是想勾起敏敏的傷心事,只是我奶娘也是淮水人邊上的人,前些日子回老家省親,見到一個姑娘長得和敏敏有幾分相似,她是聽我說過敏敏家的事情的,就留了心,后來經過打聽,這姑娘就是洪水之后被人收養的。”
這番話說出來沒有如愿看到趙家夫婦驚喜的表情,肖夫人以為他們不信,又說:“奶娘第一時間通知了我,我本想告訴你,但是又怕不是害你們空歡喜一場,就派人打聽了那姑娘的身世,那姑娘姓鐘,和侄女失蹤的時間幾乎一樣,而且身上還有侄女小時候佩戴過的玉鎖和其他東西。”
說著把鐘毓秀往身前一拉,將她的遮臉的面紗取下來,說道“我查得都差不多了,怕你惦記女兒,今天特地上門來告知你們這個好消息,順便把侄女給你們送回來。”
又對鐘毓秀說道:“來,毓秀叫爹娘。”
鐘毓秀和錢敏敏長得本就有幾分相似,加上那身丁香色的衣裳和肖玉荷特地給她打扮的樣子,樣樣都是比照年輕時的錢敏敏裝扮的,出現在趙家夫婦面前,讓兩人都有些發懵。
他們先前絲毫不知肖玉荷上門是要給他們帶來這么大一個消息,沒有任何準備。
鐘毓秀聽從肖夫人的安排,怯生生的叫了一聲爹娘,站在原處好像不知如何是好。
錢敏敏此時已經淚流滿面,好在不久前剛吃了藥,趙世子將妻子扶住,對肖玉荷說:“肖夫人為內子所做的我們感激不盡,但此事是真是假還未可知,肖夫人請先回去,如果這姑娘真是我家那失散多年的孩子,改日我們夫婦必當登門道謝,內子現在病情反復,就不多留肖夫人了。”
聽見趙世子下了逐客令,又看錢敏敏躲在他懷里半句話不說,只是盯著鐘毓秀看,肖夫人心開始像被針扎一樣,但是這種情況她只能先走一步。
鐘毓秀的身世自己已經安排好了,花了近兩年的心思,鐘家人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也知道該怎么做,又有玉鎖為證,她并不擔心趙世子去查。
離開之時,又聽趙世子說:“煩請肖夫人再照顧這位姑娘幾日,家中實在不宜安置她,等內子情緒平復,我自會讓人上門去接她。”
肖夫人原本想趁趙家不注意將鐘毓秀留在這里,只要進了這國公府,計劃就算是成功了一半,沒想到竟然沒有成功,只能帶上她一起出門。
坐回馬車上,鐘毓秀知道這次的目的沒有達到,有些心慌,那眼睛悄悄看著肖夫人的臉色。
肖夫人自然感覺到了,鐘毓秀光是這個打扮就能讓她不舒服,但是她還是努力強壓下去,說道:“你剛剛為什么不主動點,膽子這么小,以后怎么指望你,這國公府不是那么好待的”
看鐘毓秀被她訓得說不出話來,肖夫人記起自己應該不知道她是假冒的這個人設,才調整了語氣:“小侄女,我也不是故意兇你,你要知道,國公府里不是那么好待的,你爹雖然是世子,但是還有二房三房在一旁虎視眈眈,這次你不能留下來,以后就算你爹娘想讓你回去,他們也會諸多干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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