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捏著她的腰
農(nóng)村的夜是沒有燈火的,借助淡淡月光完全辨不清逃竄的三團(tuán)黑影是誰。
卻因?yàn)樗麄兊穆曇舯┞稛o遺。
池老大,池老三,還有錢紅燕。
這三人今天傍晚才從公社醫(yī)院回來,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兒是因?yàn)殄X紅燕從娘家半仙得到了一個消息。
半仙說,他們家這回的情況很嚴(yán)重,是被十二煞里的喪門星給纏上了!
喪門是兇星,求財(cái)不稱心;
人傷財(cái)又損,疾病苦呻吟。
若不把兇星除掉,池家的人會被她一個個克死。
半仙又說,黑狗血已經(jīng)對兇星沒用了,得用火燒,因?yàn)槌匦諏偎鹉芸诵啊?br />池老大和池老三看著病怏怏躺在床上的兒子,又想到被抓進(jìn)公安局的池老太和趙娟,對半仙的話深信不疑,心一橫,就決定連夜摸上顧家的院墻,想要放火燒死池皎皎。
只有池皎皎這個災(zāi)星被燒死,他們池家才能回到從前安樂日子。
未曾想剛翻上院墻,池皎皎就突然開門出來,將他們逮了個正著。
黑暗中,池老大心虛道:“皎皎,我是大伯啊,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咋跑出來了?”
“這個問題該我問你才是吧,大晚上翻我家院墻做什么?”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們半夜翻墻不安好心。
池皎皎聲音森冷,負(fù)在身后的雙手,左手悄然放出三根地龍?zhí)伲N著地面朝前生長纏繞。
這是上次弄塌馮屠夫家后她回收進(jìn)空間的,舊物再利用。
右手從從空間取出木棍握在手里。
棍子不知是什么木頭做的,長度適中,質(zhì)地堅(jiān)硬,用它揍起人來十分趁手。
只要不斷,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池皎皎都會選擇它作為第一武器。
“呵呵,我跟你三叔三嬸肚子疼睡不著出來轉(zhuǎn)轉(zhuǎn),這不,剛好轉(zhuǎn)到顧家了,就想看看你們睡了沒,你千萬別誤會啊,我們就看看什么壞事也沒干。”
池皎皎信他個鬼。
這三人就差把“我是壞人,想干壞事”寫在臉上了。
“大哥,跟她有啥好說的,黑燈瞎火的她拿咱們沒辦法,走!”池老三拽了他一把,壓低嗓子道。
池老大一想也是,又沒被抓現(xiàn)行,有啥可怕的,當(dāng)即就要拔腿逃跑。
可——
“哎喲,誰絆我!”
緊隨其后,池老三和錢紅燕也發(fā)出兩道驚呼,然后砰地摔倒在地。
奇了怪了,地上哪兒來的樹藤藤,把他們腳都纏住了,這下可怎么跑!?
正嘀嘀咕咕罵著,熟悉的木棍已經(jīng)如雨點(diǎn)般落下。
三人被纏住了腳,跑不掉躲不開,只能抱著頭慘叫求饒。
“死丫頭,打長輩你要遭雷劈…啊,別打了…疼死我了!”
“哎唷,別打臉,大伯再也不敢了…救命啊……”
“怪我這幾天忙,居然把你們一天三頓打給忘了,你們這是皮癢犯賤,專門送上門找打來的!”
池皎皎木棍揮得又快又準(zhǔn),來了一出真人版打地鼠。
這一次,她沒有挑不留痕的部位打,亂棍下去打到哪算哪,將三人揍得鼻青臉腫,親娘來了都不認(rèn)識!
為了不吵到周圍鄰居休息,她還扒下三人的臭襪子塞進(jìn)各自嘴里。
“唔唔唔…嘔!”
池皎皎踹出一腳,粗聲粗氣道:“敢吐出來,加十棍!敢吵醒別人睡覺,加五十棍!”
池老大、池老三和錢紅燕:(;??????Д????`)
死丫頭不是人!
嗚嗚嗚,痛死了!
他們默契地閉上了嘴,祈禱這樣能少挨點(diǎn)打。
算著時間,池皎皎速戰(zhàn)速決,三棍子把人敲暈,再用地龍?zhí)賹兹舜饋恚现懊娲髽渥呷ァ?br />回來拴好院門,一扭頭發(fā)現(xiàn)有個高大的黑影正悄無聲息地站在身后,池皎皎差點(diǎn)驚得叫出來,空間里木棍蓄勢待發(fā)。
她撫了撫心口,沒好氣道:“你屬貓的啊,走路沒聲兒!”
顧錚一雙鳳眸比夜色還要幽深,語氣帶著濃重的試探,“你剛才去哪了?”
池皎皎很不喜歡這種質(zhì)問,像審問犯人一樣。
她打了瓢水洗手,“蹲坑,拉屎,顧營長你要問幾遍?”
顧錚察覺到她的不耐煩,嗓音緩和了些,“家里有茅廁,你跑外面去做什么?”
“我喜歡拉野屎,不可以嗎?”
池皎皎邊說還邊打了個肥皂,扒了臭襪子的手得好好洗干凈才行。
顧錚:“……”
他眼底泛起無奈,“能好好說話嗎?”
誰家小媳婦摸黑跑外面上廁所?
池皎皎甩干手上的水,抬眸定定看著他。
半晌,才略帶譏誚的輕笑了聲,“行啊,顧錚,那我就好好跟你說話。”
“你剛才問我去哪兒了,是出于丈夫?qū)ο眿D的關(guān)心,還是軍人對可疑分子的提防?”
她不傻,自然知道這段時間的種種表現(xiàn)異于原主會惹來別人的懷疑。
可那又怎樣?
為了別人的想法就得違背自己的意愿憋屈地活?
池皎皎顯然不是這種性格的人,而且只要不做出太驚世駭俗的事情,那些懷疑掀不起水花。
原主認(rèn)親回桃源村不過三月,村民對她的了解說實(shí)話很淺,哪怕有改變,他們也只會認(rèn)為女大十八變、小姑娘嫁人后就是不一樣了。
而池家人的想法就更不重要了,無論是覺得她變了個人還是被臟東西附身,都不會改變他們敵對的立場。
唯有顧錚。
這個和她日夜相處,同床共枕的男人,還是個警惕心極高的軍人。
從穿進(jìn)這具身體的第一秒起,他就在懷疑她。
說來有些傷心,從始自終她做的事都是有利于他,有利于顧家的。
除了最初的霸王硬上弓,可他捏著她的腰又快又猛地……不也爽了嗎?
為什么換來的還是防備和懷疑?
如果將來的每一天都要在這種氛圍里生活,她寧愿治好顧錚的腿后,帶著包子娘和未出世的兩個崽崽出去開門立戶,過逍遙自在的日子。
天下男人多的是,靠海會下雪的地方她也可以自己去。
顧錚看不清池皎皎的神情,心臟卻因?yàn)樗脑掦E然緊縮起來。
他沉著眉,如實(shí)以告,“兩者都有。”
他確實(shí)覺得池皎皎可疑。
若不是自兩人發(fā)生關(guān)系后就經(jīng)常接觸,他真的要以為池皎皎被調(diào)包了。
可這份懷疑里沒有提防。
池皎皎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剛才有人翻墻,被我打跑了。”
顧錚很意外,黑眸凌厲地掃向院墻,最后落到池皎皎身上,關(guān)切道:“有沒有受傷?”
池皎皎搖頭,“還有什么想問的,今天都一起問了吧。”
冷淡疏離的語氣令顧錚唇角繃成了一線。
“……那天殺魚的時候我看你很會用刀。”
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若非刻意訓(xùn)練,怎么會有那樣?jì)故斓氖址ǎ?br />池皎皎恍然,原來這樣的小細(xì)節(jié)都被觀察到了,這男人身上藏了根鐵杵,心思卻細(xì)的像針。
她不答反問,“我做飯好吃嗎?”
顧錚愣了愣,點(diǎn)頭,“很好吃。”
小媳婦做的飯菜是他二十五年來吃到過最好吃的。
“那不就成了,我喜歡吃喜歡做,在廚藝方面又有天賦,做得多了刀功自然好,這有什么可值得奇怪的?”
顧錚默。
小媳婦說的挺有道理的。
手術(shù)刀是刀,菜刀更是刀。
“還有其他要問的嗎?”池皎皎打了個哈欠。
顧錚見她眼睛都睜不起了,沒再繼續(xù)問,“進(jìn)去睡覺吧。”
可等兩人重新躺回床上,顧錚墨眸一瞬不眨地盯著黢黑的屋頂好一會兒,冷不丁來了句:
“你是不是還喜歡宋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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