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身世謎團(tuán)
“娘,您就別瞞著我了成嗎,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讓您有把柄落在池家手上?我的親生父親又是誰?”
池皎皎伸手握住林杏花的肩膀,語氣懇切。
“因為馮家寨的事,池二壯和趙娟已經(jīng)被抓進(jìn)了公安局,拐賣事實成立,少不得判他們個三年兩年,這仇結(jié)得死死的。”
“他們出來絕對會利用把柄進(jìn)行報復(fù),只有您把當(dāng)時的情況告訴我,我才能提前想法子應(yīng)對。”
當(dāng)年之事儼然已經(jīng)成了一塊陷在包子娘心底的爛肉,潰爛化膿,必須盡快挖出來。
不然以包子娘的性格,遲早被那個把柄逼上絕路。
林杏花猶豫了好一會,才囁嚅地回憶起當(dāng)年那場噩夢。
“……就是這樣,沒出兩個月娘就懷了你,你爹當(dāng)時不在家,是娘對不住他。”
農(nóng)村夜里都是不點燈的,屋里黑漆漆一片,等她反應(yīng)過來本該借宿在東廂的陌生男人躺在了她的床上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池皎皎心底的猜測得到了印證,包子娘果然是受了欺負(fù)才懷上原主的。
“事發(fā)后池家沒有報公安嗎?”
林杏花搖頭,嗓音都透著苦澀,“你爹護(hù)著我,不準(zhǔn)你奶奶去報案,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娘活不下去的……”
那個年代被流氓玷污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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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因為沒有證據(jù)證明池老太直接參與了拐賣,縣公安局批評教育一番后將人放了回來。
池二壯和趙娟可就沒有這么輕松了,馮屠夫一家的供述足以給他們定罪。
池老太心急火燎地趕回桃源村搬救兵。
“老頭子,完了,老二和老大媳婦徹底完了,縣里下個月就要給他們掛牌子送去開公審大會了!”
“我聽人說搞不好要吃花生米,你快想辦法救人啊!”
趙娟死了就死了,老二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池老頭陰沉著臉,“縣里只有首都那邊的人說得上話,把蘭香丫頭喊進(jìn)來,她明天要進(jìn)縣城,讓她寄封信給那邊,就說林杏花當(dāng)年生了個女兒……”
翌日,池蘭香前腳出桃源村,池皎皎后腳就從黑蛋那里聽到了消息,也騎著自行車去林家溝載上林青川,趕往縣城。
到了縣城大街上,池皎皎不遠(yuǎn)不近地跟在池蘭香身后,卻看到她拿著一封信急匆匆走進(jìn)郵局,沒多久又得意洋洋地走了出來。
她臉上的喜色幾乎要凝成實質(zhì)。
笑成那副模樣,活像下一秒就要野雞變成金鳳凰飛出小山村似的。
池蘭香給誰寄信?
池皎皎心底冒出疑問,她讓林青川先去食品廠附近等著,自己則推著自行車往郵局去。
郵局里寄東西的人不多,郵局門口卻圍著一堆大爺大叔。
路過的時候,她順帶聽了一耳朵,好像是在互相淘換郵票。
現(xiàn)在集郵的人還很少,都是愛好使然,還得有優(yōu)渥的經(jīng)濟(jì)條件作為支撐。
一直要等到開放的春風(fēng)吹來,猴票、鼠票的陸續(xù)發(fā)行,全國性的集郵熱才會到來。
郵票這東西,池皎皎了解不多。
可有一張郵票,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那就是某次春季拍賣會上,拍出了一千三百多萬天價的全國山河一片紅。
走進(jìn)郵局的池皎皎并沒有發(fā)現(xiàn),角落里一個大爺將視線落在她身上,猶豫了會又移開了。
大爺頭發(fā)花白,扣子扣到領(lǐng)口,東張西望后,看準(zhǔn)一個手提皮包的男人迎了上去。
他將男人拉到路口拐角,從衣服里掏出個東西來。
“這都是我辛辛苦苦攢了好些年才攢到的,要不是小孫子住院急用錢,我都舍不得拿出來。”
男人翻看集郵冊,嫌棄地?fù)u搖頭,“你這上面的,像這個石油工業(yè)和自由日的我都有……”
“后面還有呢,你再看看,只要這個數(shù)。”
大爺沖他比出一只手。
“你這要價可不低啊,我估摸著你是賣不出去了,不如就換給我吧。”
“不買算了,把集郵冊還給我。”
大爺伸手去拿,男人卻緊緊拽著不松手。
……
大廳窗口里坐著一位梳麻花辮的女干事,正在粘郵票。
池皎皎上前,不動神色地打量,“同志,我想寄封信,麻煩你幫我拿個信封和郵票。”
女干事放下手里的活計,“有好幾種郵票呢,你要哪種?”
池皎皎笑吟吟地指著她手邊的信封,“我看那個郵票挺漂亮的,能給我瞅一眼嗎?”
女干事把信封往窗口推了推,“你是第一次寄信吧?郵票可不能光選漂亮的,本埠郵寄4分,外埠8分,像這封寄到首都去的就是8分的。”
池皎皎視線落在信封上的收信地址——
首都東城區(qū)帽兒胡同。
她狀似不經(jīng)意道:“咦,這封信地址是不是寫錯了,怎么沒寫門牌號,這樣寄出去不會收不到嗎?”
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女干事撇嘴,“我剛才也好奇呢,寄信的那位同志卻說帽兒胡同那邊專門有人收信,叫我別多管閑事。”
“哎,你看好沒,還寄不寄信了?”
“寄啊,就要跟這一樣的郵票……哎,我信呢?完了,我信放桌上忘拿了!”
池皎皎翻完挎包,懊惱地拍了下腦袋。
女干事無趣擺手,“那你還不趕緊回去拿,動作快點,別老卡在我下班的時候才過來啊。”
目的達(dá)到,池皎皎隨口應(yīng)和兩句,走出了郵局。
一出來便看見路邊歪坐著一個老大爺,懷里緊緊抱著一個冊子,冊子被撕爛了,里面有幾張郵票掉了出來。
其中有一張紅色的闖入視線,池皎皎瞳孔微縮,那是……山河一片紅!
“那個同志太過分了,老陳不愿意換,他也不能明搶啊!”
“老陳以前多寶貝他那集郵冊啊,要不是為了給孫子湊藥費,也不會拿出來換錢……”
剛剛聚在門口淘換郵票的大爺大叔們議論紛紛。
老大爺將郵票重新夾回冊子里,顫顫巍巍地爬起來。
他已經(jīng)在郵局門口守了好幾天了,沒有人愿意買他的郵票,現(xiàn)在集郵冊被扯成了兩半,怕是更不好賣了。
嘆息之際,池皎皎走了過來,“大爺,家里長輩喜歡收集郵票,您手里的可以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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