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送信
喜嬸似乎是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許小暖的動作。
此時的喜嬸已經(jīng)在心里快罵死黑一了,這鬼天氣這么熱,早知道就讓黑一這家伙來送信了,喜嬸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汗流浹背心跳也是加速跳動。
“姑娘……我……我是來給你送信的。”
說著喜嬸就小心的把懷中的信拿了出來。
信?
許小暖有些不解。
喜嬸手中為何會有她的信。
“姑娘,你也別怪喜嬸我多管閑事,就是今日一早,信館的送信使就來敲門了,說是有姑娘的信,送信使說這是急件,要給姑娘你的。”
“我今早就聽王氏說姑娘你回許家村了,我想著送信使說的急件,想著姑娘也許能用上,我就從秦城走到了許家村的路上,沒成想這沒走多久就遇上姑娘你了。”
許小暖接過喜嬸手中的信,又聽著喜嬸的解釋后這才點頭。
“那王嬸怎么不來?”
“哎喲!姑娘你是不是忘了,早上王氏還是要送小雙小帥去私塾,為了節(jié)省把握時間,王氏也是知道我拿信去找你。”
許小暖此時心中的疑慮才徹底消失。
“辛苦喜嬸了,只是再有下次的時候喜嬸可租一輛馬車,不用走路這般辛苦。”
喜嬸眼睛一瞇。
“能幫到姑娘就好。”
許小暖也是微微一笑。
“姑娘,要不你還是先看看這信吧,我瞧著那送信使似乎也是挺急的。”
“嗯。”
許小暖這才緩緩打開喜嬸送來的信。
一入眼許小暖就有熟悉的感覺襲來,在一看許小暖便知道這是顧延臣送來的信。
只不過這一次顧延臣的信中沒有了那些情意綿綿的情話,整張信中只有十分簡略的一段話。
“一周后秦城雪災(zāi),事關(guān)重大,暖暖切勿要保護自己,如若有困難去找秦城風(fēng)云客棧找掌柜,提我名字即可,暖暖切記不要逞強,等我歸來。”
合上信的許小暖心情雜亂無比,顧延臣在信中提到了秦城雪災(zāi),那就說明她的夢都是真的,那么在那個夢中連續(xù)發(fā)生了好幾件事,顧延臣娶親、許凌風(fēng)身邊的婦人還有讓許小暖印象最深刻的便是顧延臣躺在血泊中。
許小暖的心不由得心慌,這樣的夢也不知道是在提示什么。
“姑娘,你這是怎么了?”
喜嬸在一旁看著許小暖臉上不斷變化,喜嬸腦中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許多的猜想。
“沒事,喜嬸待會你就讓劉叔送你先回宅子。”
許小暖慢條斯理的把信又重新折了起來,與之前一樣許小暖還是把信放入了荷包里。
“姑娘,你待會還有事?”
喜嬸裝做什么都不知道的詢問著許小暖。
“嗯,要去辦點事情。”
許小暖沒有過多的話,而喜嬸一聽那雙眼珠子一轉(zhuǎn)。
“姑娘,要不就讓喜嬸陪姑娘去吧。”
許小暖轉(zhuǎn)過頭看向身側(cè)的喜嬸,許小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那雙眼睛緊盯著喜嬸,似乎想要將喜嬸看透,看穿。
喜嬸被許小暖盯著心里有些緊張,不過好在喜嬸心里強大,只見喜嬸憨憨一笑。
“姑娘你看你這么好心的收留我,嬸子也在姑娘家住了這么久,嬸子在宅子里啥也幫不上,還白吃白住還不用干活的,嬸子心里也過意不去,現(xiàn)在只是想著能在姑娘身邊幫幫忙也好。”
喜嬸說完還露出了十分羞愧的神色。
許小暖看了一會也沒覺得喜嬸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喜嬸不必于此,要不是劉叔撞著了你,你也不會受傷,說起來還是我們不好,現(xiàn)在喜嬸你的傷也好了,要不喜嬸……”
喜嬸還沒聽完許小暖的話就覺得不妙了,在許小暖沒說出那句話后,喜嬸聲音哽咽的說道。
“姑娘何必這么說呢,即便姑娘的馬車沒有撞到嬸子,其實嬸子也是沒有地方可去,就如同那浮萍斷梗四處流散,現(xiàn)在是姑娘好心不僅醫(yī)治了我還把嬸子留在身邊,嬸子這心啊也是感激的很。”
“自從老伴死了以后,再也沒有人像姑娘你對嬸子這么好的人了。”
說完喜嬸竟然還掩面痛哭了起來。
馬車三人聽到馬車內(nèi)傳出了的哭聲,莫名覺得有些驚訝。
“小暖,可是發(fā)生了何事?”
許老三反應(yīng)過來便低聲對許小暖詢問道。
許小暖也沒想到,這說著好好的,喜嬸就哭了起來。
許小暖聽到喜嬸的話后,心中也覺得喜嬸有些可憐,無父無母無子無女老伴也死了,這……怎么聽怎么都覺得慘。
許小暖也沒把剛剛想說的話在繼續(xù)說下去。
“喜嬸你別哭了,這樣,待會你和我一起回許家村,到時候看看有沒有需要喜嬸的。”
正低著頭痛哭的喜嬸這才斷斷續(xù)續(xù)的停止抽咽聲。
“姑娘,謝謝你。”
許小暖瞧見眼睛有些紅腫的喜嬸更加覺得喜嬸可憐了。
“喜嬸,日后你就安心在許家住下吧。”
“哎!”
喜嬸高興的應(yīng)了一聲后便把頭轉(zhuǎn)向馬車外,此刻喜嬸的眼中哪里還有悲傷,喜悅倒是多了幾分。
“姑娘,縣令府到了。”
許小暖下了馬車,在馬車內(nèi)的喜嬸也跟隨著許小暖一齊而下。
“喜嬸你就和劉叔他們先離開,就隨著爹他們?nèi)ヤ佔永锬脰|西。”
“三叔與我一起去縣令府。”
喜嬸本想和許小暖一起去縣令府,可是聽到許小暖已經(jīng)把事情安排好了,自己也無法拒絕,所以喜嬸只能作罷。
馬車離開后,許小暖也向著縣令府走去。
“站住!”
沒等許小暖靠近縣令府門口,就被門口上的侍衛(wèi)給攔住了。
“是許掌柜啊!”
其中一名守衛(wèi)認(rèn)出了許小暖。
因為林縣令升職有一部分的侍衛(wèi)去了乾州,也有一部分的侍衛(wèi)留守在了秦城。
顯然剛剛喊出許小暖的侍衛(wèi),之前一直都是在林縣令手底下上工的。
“這位大哥,能否幫忙通傳一下,民女有事求見縣令大人。”
“去去,縣令大人現(xiàn)在忙的很,趕緊離開,別打擾縣令大人辦公。”
另一位是跟隨著李縣令從京城來的侍衛(wèi),也沒見過許小暖,所以對于許小暖說話也是毫不客氣,甚至還沒詢問許小暖是有何事,直接驅(qū)趕許小暖等人離開。
“民女是有事求見,勞煩大哥你行個方便,幫忙通傳一聲。”
許小暖從荷包里掏出了二兩銀子塞到了兩名侍衛(wèi)手上。
“許掌柜,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通傳去。”
“你等等。”
“林之意,你這是什么回事?沒聽見我剛才說的,縣令大人現(xiàn)在忙的很,怎么可能有空見人,你給我回來。”
被稱為林之意的男人臉上也有些溫怒。
“李大釗,你這是做甚?”
剛才他也可是瞧見了李大釗也是拿了許掌柜的銀錢了。
“林之意你是耳朵聾了還是怎?沒聽見我說的縣令大人正在忙,沒空見人嗎?你這樣貿(mào)然的進去打擾縣令大人,被縣令大人責(zé)罰你能承受住?”
李大釗特意提高音量,神情都是倨傲。
“你……”
林之意的臉色憋的通紅。
但是林之意心里也在打鼓,新上任的縣令他們根本就摸不清性子,要是真惹怒了縣令大人,只怕是在縣令府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林之意有些愧疚的看著許小暖,隨后便把銀兩又塞回去給許小暖。
而李大釗瞧見林之意的動作,也是當(dāng)做沒瞧見,絲毫沒有打算把銀子還給許小暖的意思。
許小暖覺得從來沒有這么無語過。
許老三也有些發(fā)怒,怎么有如此不要臉之人。
“李官差是吧。”
李大釗見許小暖向他搭話,就以為許小暖還不死心,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我說你這女子臉皮這么厚,將來哪個男子敢娶你,都說縣令大人沒空,你還這般死纏爛打,真是不知羞!”
“你這人怎能這樣說話。”
許老三趕緊上前,護住了許小暖。
李大釗掃視了一番許老三,只見許老三瘦瘦弱弱的,更是輕蔑的看著許老三。
“哪來的文弱老生,還來出風(fēng)頭。”
文弱老生,簡直是刺激許老三的心臟。
而許老三平常為人和善,平常與人交流也是彬彬有禮,基本很少與人紅臉,現(xiàn)在更是找不到話來反駁李大釗。
許小暖拉住了許老三。
“三叔別氣著了。”
李大釗瞧見更是嗤之以鼻。
“李官差,縣令大人我也不見了,只是剛才給你的二兩銀子你可要還給我了。”
什么?
李大釗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聽到的。
“怎么?我瞧著李官差也不是拿人錢財不幫做事的人,應(yīng)該不會私拿民女的這二兩銀子吧?”
“你!”
“哦,我想著李官差也是忘記了這事,沒事現(xiàn)在拿出來了就好。”
李大釗臉色紅的跟豬肝色一般。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李大釗沒有想到許小暖竟然敢這樣同他說話,他當(dāng)官差這么多年了,平常百姓見了他們哪個不是像老鼠見貓一般害怕,更別說同許小暖這樣說話了。
許小暖嗤笑一聲。
看來這位李官差是認(rèn)不清自己的位置了,以為自個是個大官了?
“瞧李官差這話說的,李官差不就是一個官差嗎?難不成還是縣令大人不成?”
“又或許,李官差覺得自己比縣令大人還要高上幾分?”
“臭娘們,你給我閉嘴!”
李大釗有些氣急敗壞,更是直接想許小暖動起手來。
“臭娘們,我讓你胡說八道!”
“咔擦!”
一聲骨折般的響聲在眾人耳朵邊響起,接下來便是一陣殺豬聲般的叫聲。
“誰啊!快放開我!痛死老子了。”
“撲通……”
緊接著許小暖便看見剛剛還趾高氣揚的李大釗被狠摔在地。
“他娘的,敢打老子,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說完李大釗便快速的從地面上爬了起來。
可待李大釗看清楚身側(cè)之人后,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你跟誰在這老子老子?”
“還有,你要弄死誰?”
冷酷無情的聲音傳進了眾人的耳朵,而許小暖也算是看清楚擋在她身前之人。
一臉書生之氣,長相清秀,棱角分明,最主要的是男子身上穿的衣服不就是以往林縣令穿的縣令服嗎?
這人不就是秦城新上任的李縣令。
不過許小暖為那日的想法感到抱歉,這李縣令看起來是有些羸弱,但是實際上一點也不弱,甚至身手還不錯。
“縣縣縣令大人,小的不是在說你……小的……”
“你是想說你是在說這位姑娘?”
李大釗猛的點頭。
“對,縣令大人,這臭、姑娘好生無禮,屬下好生好氣的同這位姑娘說縣令大人今日事務(wù)繁忙,沒空見人,可這姑娘非要死纏爛打的說要見你,這不還塞給我二兩銀子。”
說著李大釗就把拿二兩銀子拿了出來又繼續(xù)說道。
“屬下本想還給姑娘二兩銀子,可這位姑娘死活不愿意,非要我進去通傳,屬下不肯,姑娘還罵屬下不是個東西,屬下這一時氣腦這才沖撞了大人您。”
“你倒是對自己的認(rèn)知非常對,你確實不是個東西。”
許小暖也被李大釗顛倒黑白的能力給驚住了,不過有一點許小暖認(rèn)為李大釗說的非常對,他確實不是個東西。
“你……”
李大釗被許小暖的話一噎,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臭娘們就是個蠢貨,這個時候了還敢嗆聲,這樣也好,這樣縣令大人對自己說的話就完全相信了。
這樣一想,李大釗就完全淡定下來了。
在看向許小暖似乎就是在看蠢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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