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從未想過，她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掉馬。
而且掉的如此徹底。
呃……
慕辰在所有人反應(yīng)過來之前推著她進(jìn)了門。
蘇掌柜像煞神一樣擋在門口。
“今日不營業(yè)。”說完啪的一聲關(guān)了門。
外面炸了鍋。
“真的是尹在水嗎？別是那兩人胡說八道。”
有人提出了疑問。
這倒也很有可能。
“肯定是真的，如果是假的，吉祥書齋會是這個反應(yīng)嗎？”
“說得也是……”
有人懷疑，有人確信，有人難以接受，外面的人各懷心思。
許寧拍拍胸口，剛剛真是嚇了好大一跳。
“現(xiàn)在怎么辦？”蘇掌柜看了一眼外面議論紛紛越來越聚集的人群，就怕之前的踩踏事故再發(fā)生，急忙叫了幾個伙計出去維持秩序。
可伙計一出門就被人圍住開始盤問。
“剛剛那個是不是尹在水？”
“尹在水果然是個女人嗎？”
“我好像見過她，她經(jīng)常來書齋。”
“一定就是，蘇掌柜都承認(rèn)了。”
蘇掌柜“……”
不，他不是，他沒承認(rèn)。
許寧看了眼外面，沉默了片刻對蘇掌柜說：“開門吧，這樣堵著，他們只會更加猜疑。
而伙計們面對眾人的攻勢，也只有萬能的四個字：“無可奉告。”
這時候，聽風(fēng)閣的葉掌柜出來轉(zhuǎn)了一圈，有人看到她，想著都是對面鄰居定然知道什么。
于是他們詢問。
葉酥笑了下，神秘兮兮的說：“這我可不能說……”說著還看了一眼吉祥書齋。
這就差明說了……
吉祥書齋的門開后，好多人都想進(jìn)來，好在伙計眼疾手快，攔在門口。
蘇掌柜也站在門口宣布，因?yàn)橘I書的人太多，一次只能進(jìn)來三十個，一刻鐘的時間，買完買不完都得走。
這種事之前賣書的時候就發(fā)生過，做起來得心應(yīng)手。
于是前三十個幸運(yùn)兒就被選中進(jìn)了書齋。
他們進(jìn)門就東張西望，有的還想往二樓跑，就看見了樓梯口站著的小侯爺，頓時收住腳，老實(shí)的在下面東張西望。
小侯爺就抱著胳膊盯著下面的人。
他的眼神很冷，臉色很冷，渾身上下都冷……
盯的人心里毛毛的，虛虛的，渾身不自在。
于是……
有個頭鐵的在樓下忽然大喊：“尹在水，你快出來，我喜歡你……你快出來，我想娶你……”
蘇掌柜愣住了。
這年頭不要臉的人真多。
然后，這個人就被慕辰扔了出去。
慕辰拍拍手，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其他人哪里還敢待，轉(zhuǎn)頭就要往外走，慕辰凉凉的問：“你們來書齋不買書嗎？”
其實(shí)不買也是可以的，畢竟每天來看看的人也很多。
可是，慕辰太嚇人了。
殺過人的人，就是臉再好看，他身上好像都帶著一股煞氣……
于是眾人趕緊拿了手邊的書去結(jié)賬，然后灰溜溜的跑了。
他們一出來，剩下的人就圍了上來。
“怎么樣？見到人了嗎？”
“尹在水下來沒有？”
被圍住的人當(dāng)然不會把自己的丟人事說出來，抱著書冷哼一聲：”你們進(jìn)去看看就知道了。”
書齋門再次打開，眾人魚貫而入。
許寧吐出一口氣，也不敢開窗戶往下看了。
等到小侯爺上來，她無奈的問：“人還很多嗎？”
“多。”小侯爺笑著說：“不過銷量也確實(shí)不錯。”
許寧說：“剛剛看到云錦把人抓走了。”
小侯爺?shù)溃骸霸棋\不頂事，這么久了，他查成什么案子了？”
其實(shí)不是云錦不查，也不是云錦沒能力，而是每當(dāng)他要查出點(diǎn)什么來，就有一股阻力將他推了回去，就連提查案子的人，都一起沒了。
非常詭異。
就拿之前曹御史的案子來說，曹家人都死了，曹公子不知所蹤，再也找不到了。
還有最近他們從城北大營帶回來的那幾個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城北大營對他們管理的很嚴(yán)格。
而武朝又是鎮(zhèn)國公府的人，雖然因?yàn)槭�職被革了，可也僅此而已，沒有板上釘釘?shù)淖C據(jù)，誰敢去抓人？
就算是抓了武朝，他就是不說，你能怎么樣？
誰敢頂著頭上的烏紗去和鎮(zhèn)國公硬剛？
贏了輸了對自己都沒有好處。
這才是案子永遠(yuǎn)查不清楚的關(guān)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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