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賭一局!人與人的對弈,人與天的對弈?
蘇弈不置可否,眼神瞟到柜子上有一副老舊的撲克。
“要不,我們來賭一局。”
“年輕人,你真的很有趣,我和你說你快死了,你居然一點的不吃驚,甚至還很信任我。”
“一般人,可不早就把我當(dāng)成奇怪的人了嗎?”簡壽安表情疑惑中透著些許興趣。
“你卻還想著從我這套一些話。”
“我只不過是在賭。”蘇弈微微一笑。
“嗯?”
蘇弈微微一笑:“照你說的,賭局在我進入這個鎮(zhèn)子的那一刻,就開始了,不是嗎?”
“而賭注,就是我的命。”
“好,好。”簡壽安也露出一絲笑意,“原來信任我,也是一場豪賭,好久沒見這么有趣的年輕人了。”
“那么你要賭些什么?”
蘇弈笑容不減:“我贏了,你就給我一些忠告,讓我這個外鄉(xiāng)人,能在你所謂的絕望中有一絲存活的機會。”
“那么輸了呢?”簡壽安淡淡道。
“要是輸了,我就離開,并且保證再也不來你這。”蘇弈繼續(xù)道。
“小子,我不認可你的賭注。”簡壽安搖了搖頭。
“你想的挺美,這賭注根本就不等價。”
“那您說。”蘇弈攤了攤手。
“你要是輸了,你這幾天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霧柳莊,不再出門。”
“行。”蘇弈淡淡然,他自然無所謂。
自己一手御無雙,還有贏不了的賭局?如果說簡壽安是唯一活下來的外鄉(xiāng)人。
那么他如何活下來的信息就對蘇弈極為關(guān)鍵,哪怕使用一次御無雙,也是值得的。
機不可失!
但在這之前當(dāng)然得先試試自己的老千手法,能否奏效再說。
在擁有了千門戒之后,蘇弈其實有事沒事,就拿著撲克練習(xí),雖然練習(xí)時長沒有多久,但他學(xué)習(xí)能力極強,記憶力又好,再加上千門戒的加持,也已經(jīng)小有成效。
簡壽安笑著走過去將撲克拿了過來。
“玩什么?”
“隨您,簡畫家。”
“那就簡單點,每人抽五張牌一一比較,誰勝的局數(shù)多,誰就贏了。”簡壽安不以為意。
“我也不欺負你,這牌啊,我玩了許久,折橫缺邊的我記得也比較清楚,你來洗牌吧。”
“可以。”送到自己手上來了是吧?蘇弈微笑。
蘇弈將老舊的牌接過,果然折角缺邊眾多。
蘇弈將牌正面朝上,攤開來在桌上,“沒有缺牌吧?”
“可能是少了幾張,無關(guān)緊要,除去雙王,A最大,2最小,可以吧。”
“當(dāng)然。”蘇弈已經(jīng)在刻意的詢問過程中,將牌的順序稍微記憶了一番。
蘇弈裝作略顯笨拙的開始洗牌。
“切一下?”
簡壽安輕輕拿下了一摞。
蘇弈將牌蓋上。
“一,二,三,四,五。”
他按順序給自己快速發(fā)了五張牌,然后用一只手輕輕按住。
旋即將牌一展,示意簡壽安抽選。
簡壽安手沒有上去碰,眼神告訴蘇弈他正在認真挑選。
一張,兩張,三張……
簡壽安的牌也挑選完畢。
接下來就是比大小的階段。
是田忌賽馬呢,還是直接干呢。
簡壽安看著手里的牌笑了。
蘇弈清晰的知道他為什么笑,因為他挑選到的牌是3張K加兩張Q,也就是說他認為贏定了。
簡壽安抬頭看向面色如常的蘇弈搖了搖頭。
他將五張牌隨意鋪開,“你隨意放置即可。”
這場游戲本就不公平,所以他沒有刻意的去用手撥,尋找A,而是隨意的拿了幾張很明的大牌。
“你很自信。”蘇弈笑了。
“這局游戲本就不公平,所以你的運氣再好也沒有用,明白了嗎。”簡壽安低聲嘆息。
“那么這局不公平的游戲,你又是如何能憑借運氣勝出的?”蘇弈知道簡壽安說的也并非只是目前的游戲,更是指代著霧柳村的事件。
“我只是一個特例,談不上勝出,茍延殘喘罷了。”簡壽安自嘲一笑,“不過,你想要贏,絕無可能。”
簡壽安說著,也不等蘇弈放置牌,一張一張的攤開了自己的牌面。
K,K,K,Q,Q!
“年輕人,天不助你。”
簡壽安,面帶嘲笑,不知道是在嘲笑蘇弈,還是在嘲笑自己。
“天助不助我,我不關(guān)心。”蘇弈輕輕搖頭。
“但,如果連自己都不能助自己,那談何勝利。”
啪!
蘇弈將蓋住的牌舉起,一下子拍在了桌面上,然后用手輕輕一推。
牌面瞬間展現(xiàn)在簡壽安眼前。
A,A,A,A,K!
四張A!加一張K!
簡壽安看到面前的五張牌,直接愣住了。
必勝局……
竟然是4張A,和K。
簡壽安面對現(xiàn)在的情況,張口無言。
“正如這場賭局一般,皆是人為,是人與人之間的對弈,而不是人與天的抗衡!”蘇弈淡淡開口,這場游戲簡壽安已知牌的位置是作弊是人為,而蘇弈出千也是作弊是人為。
那么這局游戲從始至終,就是人與人的對弈,而不怨天!
“不是人與天嗎?呵……那是你不知道……”
簡壽安雙目失神的輕聲道。
他出千了!
簡壽安知道了蘇弈所謂的助自己,就是使出了什么自己看不懂的手法,他顯然沒有料到蘇弈還懂這個。
他沉默許久終于開口,愿賭服輸。
“你或許說的對,我早已不信事在人為,也不信人定勝天,那么你就試著證明給我看看吧。”
“我給你的忠告……記住,就兩點,第一,這五天夜間不出門,遵守鎮(zhèn)規(guī)。第二,和巫女搞好關(guān)系。”
“請回吧,言盡于此。”
“最后一個問題,這個鎮(zhèn)子,到底有鎮(zhèn)民嗎?她們?yōu)槭裁床怀鰜恚俊?br /> “有,只不過因為是霧柳大祀期間的規(guī)矩罷了。你們外鄉(xiāng)人有外鄉(xiāng)人的鎮(zhèn)規(guī),而鎮(zhèn)民有鎮(zhèn)民的鎮(zhèn)規(guī)。”
“謝謝。”
蘇弈道了一聲謝,沒有過多糾纏,而是仔細琢磨起他說的這兩點。
遵守鎮(zhèn)規(guī)不用多說,和巫女搞好關(guān)系是什么情況?
巫女……的話,是少婦彩月?還是說姐姐愛月已經(jīng)繼承了?
指的是愛月?
想起愛月頭上的金色柳葉,蘇弈覺得有可能。
“打擾了,畫家。”
蘇弈也不等簡壽安催趕,就徑直的走向門口。
“噢,對了,畫家,要是這幅畫能畫完,記得給我看一眼。”蘇弈說完擺了擺手,向前走去,沒有一絲留戀
“那得看你能不能活到那時候了。”簡壽安看著蘇弈的背影,說出了最后的勸告。
“好奇心千萬不要太旺盛。”
待到蘇弈走后,簡壽安連忙扶著桌壁,吐出了一口鮮血,面色也好像蒼老了幾歲,他輕輕的解開了扎起的頭發(fā),頓時白發(fā)如同瀑布一般散落,披在他的肩膀之上。
他把畫拿在手上,顫顫巍巍的走進了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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