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清晨,燭臺切光忠來到剛搭建好的廚房,經過大家的努力,僅僅用了三天,就搭建出設備雖然很古老但很完善的廚房,用巖石和水泥構成的圍墻,木質屋頂還有門窗。完善的排煙設施和排水設施,是燭臺切光忠和小豆長光的特別要求,洗菜池是用特地在河邊撿的鵝卵石拼湊成的,注水的時候,鵝卵石會反射水波紋和陽光,讓使用人的心情跟著愉快起來。
茅比燭臺切光忠還要早的來到這里,好像對能夠放出水的水龍頭非常感興趣,自己在那放開又關上,然后靜靜的看著注滿水的鵝卵石洗菜池,直到燭臺切光忠的到來。
“啊,大人,這么早就起來了,昨晚就沒有睡好,早上多休息一會也是好的。”燭臺切一邊打招呼,一邊準備著食材。
“已經休息的很充分了。”茅讓出位置給燭臺切光忠,站在旁邊看著他清洗食材。
燭臺切光忠給茅找了個小凳子,讓她坐在門口,看著茅依然穿著單薄的和服,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茅的身上,“大人,不會覺得的冷嗎?”
茅摸著燭臺切的外套,感受著殘留的體溫,“現在知道了。”
“以前沒覺得冷,可是你們總是給我暖和的東西,我才感覺到自己已經很冷了呢。”以前冷熱的變化對茅來說是沒有區別的,只從這些刀劍們給與她溫暖之后,好像自己也開始討厭起寒冷了。
燭臺切手里的動作一頓,然后若無其事的忙起來,“是這樣啊,剛開始我就覺得很神奇的是,大人您的體溫好像跟人類比,要低很多呢。”
茅點點頭,“畢竟不是人類,應該說跟蟲的體溫更相像吧。”
就這么直接承認自己不是人類!燭臺切詫異的看一眼茅,這孩子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獨自一個人,承擔著家人都無法理解的重擔,獨自一個人,在這茫茫大山中游走,沒有可以說話的對象,沒有可以相互溫暖的人,真的沒關系嗎?
如果是自己的弟弟處在這樣的位置,或許我會憤怒到想要把大山毀了也說不定燭臺切心中突然涌現出無名的怒火,卻不知道該跟誰發泄。
“你在生氣?”茅感受到燭臺切的情緒突然有了變化,好奇的問道。
“誰在生氣呀?是誰?是誰?”鶴丸國永的腦袋從窗戶外面突然冒出來,嚇到燭臺切冒出冷汗。
“看到你這個家伙才會生氣,干嘛突然出現!”燭臺切感覺被鶴丸國永一嚇,心中的怒氣又莫名其妙的沒了。
“啊嘞?是因為我嗎?還不是因為現在大家的反應都好有趣,讓我無法停止的,做出更多讓人驚喜的事情嘛~”鶴丸國永燦爛一笑,白色的頭發被清晨陽光反射出白金的色澤,絢麗無比。
燭臺切忍了忍,指著身后的豆芽水發盆,”過來幫我擇一些綠豆芽。”
“明明茅在這的說,要她幫忙不就好了?”話雖這么說,但身體還是誠實的按照燭臺切的話做了。
“不許直呼大人的名字!”全本丸上下也就鶴丸國永沒大沒小的直呼大人的名字,雖然大人好像并不在意,但其他刀劍男士們就不這么覺得了。
鶴丸國永抓了幾把綠豆芽放在盆里,然后走到茅的身邊,“茅你看,這就是用綠豆發的豆芽哦,你以前沒見過吧,要這么擇,跟著我做。”
茅確實不在意他們管自己叫什么,反正都是叫自己,有什么區別嗎?
白白的細長的綠豆芽被鶴丸國永去掉根,放在另一個盆里,茅小心的跟著照做,雖然笨手笨腳,但態度還是很認真的。
鶴丸國永看著茅那雙手,沒有人呵護,經過多年的風吹雨打,厚厚的繭,又短又平的指甲,一點都不像是青蔥少女的手,而且,沒怎么做過精細的活,動作也很笨拙。
鶴丸國永張開嘴想要說點什么,突然語塞。
茅看著另一個盆里的豆芽根,“這些是不能吃的嗎?”
“嗯,跟別的食材一起煮的話,吃起來,口感會不好,放心,這些不用的部分,會變成肥料再次回到土地里的。”燭臺切慢慢解釋給茅聽。
茅點點頭,接著擇豆芽,鶴丸國永在旁邊一會加油,一會又搗亂的,三個人很是熱鬧的把早餐做好了。
早餐一如既往的,大家聚在一起吃。
飯后,茅見到了那些沒見過的刀劍們。
“我叫石切丸。雖然被稱為連石頭都能斬裂的神刀,更常做的事情還是祛除腫包病魔比較多。要問為什么,在神社待了太久,比起戰斗更擅長神事吧。感謝您的出手相救,還有讓我們在您的世界中生活,我們真心的感到高興。”石切丸半跪下來,眼睛溫和的注視著茅。
茅蹲下身來,用手觸摸著石切丸的刀身,其他刀劍無聲的抽氣,都有些驚訝于茅的直接,一期一振想起自己被撫摸的事情,有些不自然的碰碰自己的耳朵。
“的確有些不同,不過到底能不能起到作用,還是要你跟我去一趟才行。”茅抬起頭看著石切丸。
不是別人,而是山主大人的接觸,石切丸沒覺得自己本體被碰觸是冒犯,點頭微笑著站起身。
然后,身著絢麗衣裳的高大刀劍男士坐到茅的身前,把自己的刀劍放到中間,“人家是次郎太刀。正如你所見的一樣是大太刀。我和大哥一樣是被供奉的刀,不過我和兄長可不一樣,我是努力一下還可以被使用的那種大小。話雖如此,果然還是太高了呢,我的本體還是就這么放著,讓你來摸摸看吧。”
剛才看到石切丸的樣子,好像沒有很為難的樣子,自己就十分好奇是什么樣的感受。之前因為自己沒有了再次接近其他人的興趣,今天突然被召見,帶著幾分好奇,幾分猶豫過來看看。
茅看著眼前紛繁復雜的頭飾,絢麗花紋的衣裳,高大的身形,坐姿卻十分隨意的次郎太刀,跟石切丸是截然不同的存在呢,茅伸手觸摸次郎太刀的本體。
次郎太刀感受到緩慢流入到體內的能量,沒有被入侵的感覺,如此的熟悉,這是自己在沉睡時,神識所在的那個地方,治愈著自己的能量啊。
次郎太刀笑出聲,然后張開懷抱想要抱住茅,被自己的哥哥阻止了。
“非常抱歉,吾弟帶來的困擾,有如你所見,吾乃太郎太刀,是次郎的哥哥,無論怎樣的人都無法使用的大,因此被奉納……但是,使用過我的人確實存在過。至于他到底是什么人……?無從得知。”太刀太郎坐在次郎的旁邊,次郎老實下來。
同樣的,太郎太刀也感受到了山主的能量,原來如此,被撫摸不會感到異常,是因為我們早已沉浸在其中了呀,“非常感謝。”太郎太刀對著茅地下頭顱,表示自己的感恩。
雖然有些不一樣,但這兩個人的氣息是一脈傳承下來的,是真的兄弟。
太郎和次郎起身后,一個身影突兀的竄過來,半跪到茅的面前很近的地方,“我是笑面青江,由大太刀打磨成的大脅差。嗯嗯,你也覺得是個很奇怪的名字吧?
但是,如果你聽到名字的由來是因為斬殺了一個微笑著的女幽靈,還能笑得出來嗎?那,我的本體要不要摸摸看?”
因為離得太近,笑面青江那異色的雙瞳被看的一清二楚,眼里的笑意也是,雖然幽靈什么的,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茅沒有感覺到惡意,還是順從的伸出手想要觸碰他的刀。
不過被鶴丸國永阻止了,鶴丸國永還有燭臺切兩位夾著笑面青江退后,“本丸內還有不少佛刀,以防萬一,讓他們也跟去吧。”
茅順著燭臺切指著的方向看到角落里站著的幾位刀劍男士,氣質與周圍截然不同,就像是冬天的白雪還覆蓋在周圍,沒有融化一樣,清冷冰涼。
“我,名為數珠丸恒次,在人的價值觀幾度變化的漫長時光中,追尋佛道至此而來。”那雙仿佛蘊藏了世間所有苦痛的眼睛不曾睜開過,用悲憫的聲音訴說著自己為何而來。
身邊的江雪左文字和宗三左文字沉默著,身體里雖然散發出的拒絕意味,但還是對著茅低下頭,無聲的表示感謝。
‘如果現在上去觸摸他們的刀,估計他們不會愿意吧。’茅沒有強求,只要他們肯出手幫忙就再好不過了。
“現在我要帶你們去沼澤地,不過從來沒有這么多人一起過,所以落地的時候要小心。”茅和刀劍們來到外面的土地上。
“不能告訴我們是怎么一瞬間去到那的嗎?這樣我們也能做好準備。”一期一振試探著問道。
茅想了一下該怎么說明,“這是一種透明的細小的蟲,就算是我也看不到,它們生活在森林的上空,利用風道移動,速度極快,只有山主可以命令的一種特殊存在,現在我們就要搭乘它們的翅膀,通過風道移動。”
大家被無形的風包裹住,仔細聽的話,隱約有翅膀的震動聲音,等回過神,眼前的景色已經改變,身體已經在大山的深處,隱約可以聞到腐朽的沼澤氣味。
刀劍們三三兩兩的安全降落后,仔細觀察著四周,很陌生的景色,這一帶是從來沒有來到過的地方,枯朽的參天大樹,還有不知名的黑鴉,動物們的眼神仿佛有了某種魔力,在或高或低的,或遠或近的地方觀察著刀劍們。
“這些動物們可不太一般啊。”加州清光下意識的扶住自己的本體。
“它們已經活很長時間了,幫我看守著這里,不要露出敵意就好。”越是年長的生物,靈性會隨著智慧增加,如果山主沒有做好分內的事情,它們甚至會殺掉山主,也許它們就是對森林最忠誠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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