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上京曹家
“慢著。你可以走,他必須留下。”宋巖不疾不徐的開口。
“茍師傅,救我!我不想留下。”曹歩禮趕緊跑到老茍身邊哀求道。
蠢貨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
早前干嘛去了!就知道天天給勞資惹禍!
那個宋先生一看就不是個普通人,自己在他手底居然走不到三招,今天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但是老茍畢竟拿了曹家的錢,是曹家重金豢養(yǎng)的供奉,只好轉(zhuǎn)身看著宋巖開口:“宋先生,不看僧面看佛面,就讓我把曹家公子領(lǐng)走吧,這個人情我不會忘,我?guī)煾挡蝗占磳暮>﹣淼缴暇綍r候一定請您光臨寒舍小酌幾杯。”
老茍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分量不夠,就把師傅抬了出來,期望能改變宋巖的想法,能放曹歩禮一條生路。
“呵呵,老茍,你可知道你今日惹了不該惹的人!”宋巖眼神冷冽,瞬間一股寒氣彌漫周圍,站在他旁邊的石凱陡然間覺得好像掉進(jìn)了冰窖,冷的直打哆嗦。
看客們紛紛抬頭四下尋找空調(diào),這哪個大傻子啊,這么冷的天還開空調(diào)!
曹歩禮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臉色慘白的往后退,他已經(jīng)從抓著老茍的胳膊上感覺到老茍?jiān)诎l(fā)抖,再看老茍他眼里居然起了一絲怯意!
老茍居然在害怕!
曹歩禮曾來沒見過這樣的老茍!
逃,必須逃!
曹歩禮心下一狠,松開老茍的胳膊,轉(zhuǎn)身就往樓梯處跑。
老茍想開口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噗通噗通……啊啊啊……”只見曹歩禮右腿一曲,從樓梯上哇哇驚叫著滾了下去。
墨羽丟下手中僅有的一根筷子,走向樓梯口看向像條死狗一樣癱在一樓處的曹歩禮一眼,然后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看向老茍。
兩秒后。
看著滿眼驚恐,雙腿不停打擺子的老茍,墨羽咧嘴一笑,露出八顆大白牙:“老茍,你還想要保護(hù)你的小主子嗎?”
這一笑不要緊,老茍?jiān)僖矆?jiān)持不住,噗通一聲,雙腿一軟跪了下來,冷汗已經(jīng)浸濕了全部衣衫,后背濕漉漉一片。
短短的兩秒鐘,老茍像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離別。
這個年輕人是誰?
被他一盯,老茍仿佛被一頭嗜血的洪荒猛獸盯著,只要對方張開獠牙,自己馬上就會喪命在他的口中,可是對方啥都沒有做,只是盯著自己看了兩秒。
太恐怖了!
老茍?jiān)鴣頉]有過這樣強(qiáng)烈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和死神打交道一樣,就像被死神看了一眼一樣!比宋巖帶給他的感覺更加可怖!
老茍從一開始就疏忽了這個年輕人的存在,相信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把這個年輕人放在眼里。老茍也是!他只看到了宋巖的威脅。
老茍突然很慶幸,自己能活到現(xiàn)在真的很不容易,是走了狗屎運(yùn)了,否則在和宋巖較量的時候,這個年輕人隨時隨刻可以置自己于死地。
這個年輕人從始至終一言不發(fā),此時才有所動作,是為什么?老茍忍不住想。
“你還活著,是不是很慶幸?”沒等老茍繼續(xù)想下去,墨羽看著他淡淡開口了。
這個年輕人居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老茍更加駭然了,頭皮一陣發(fā)緊,鼻尖和額頭滲出大顆的冷汗,順著沾著血跡的下巴滴答滴答掉到地板上。
“你走吧,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助紂為虐。”墨羽轉(zhuǎn)身走到之前的位置坐了下去。
“多謝!”突然從死亡邊緣繞了回來,老茍有點(diǎn)虛脫,費(fèi)力地舔舔發(fā)干的嘴唇,喉結(jié)動動,聲音嘶啞的說。
然后哆哆嗦嗦的爬起來,捂著受了重創(chuàng)的胸口向樓梯走去。
“告訴曹家,不該惹得人別惹,否則后果自負(fù)。”宋巖抿一口紅酒,看著紅色的液體輕輕說道。
聲音雖輕,卻讓該聽到的人都聽到了,而且非常清楚。
老茍的背影瞬間變得更加佝僂,身軀抖了抖,點(diǎn)點(diǎn)頭。
曹家這是攤上大麻煩了!
自己必須離開曹家,多年刀口舔血的經(jīng)歷讓老茍有種直覺,這個宋先生的本事絕對不比師傅江如海低,而那個年輕人散發(fā)出來的氣場更是讓自己從心底冒出寒氣。
唉!老茍深深嘆口氣,江山代有人才出,對曹家自己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把曹歩禮送回曹家后,帶上自己多年的積蓄趕緊離開,找一處山清水秀之處隱居,過著富家翁的逍遙日子去。
老茍帶著昏迷的曹歩禮走了后,蘇欽守也被自己帶來的兩個保鏢狼狽抬著離開。
圍觀群眾,這才后知后覺不是拍電影,趕緊一哄而散,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總監(jiān)石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垂首立在宋巖身后,緊張得不停擦汗。
“宋,宋先生……”
宋巖抬手打斷了他即將要說的話,語氣平淡的說:“找人把店里收拾下,生意還要繼續(xù)做的。”
“是是是,我馬上就找人把這里修理下。”石凱點(diǎn)頭如啄米,趕緊應(yīng)承。
酒樓經(jīng)理和石凱把宋巖和墨羽恭恭敬敬的送到門口,點(diǎn)頭哈腰看著兩人上車離去,這才松口氣,擦擦額頭的冷汗。
“花宜香,多有意境的名字啊。爇盡水沉煙,露滴鴛鴦瓦。花骨冷宜香,小立櫻桃下。”墨羽回頭看看酒樓古色古香的招牌,由衷贊道。
“哈哈哈,那是自然!這可是一位如仙子般的女子起得店名。”宋巖頗為得意的說。
如仙子般的女子?
那會是怎樣的女子呢?
墨羽笑笑,這樣的女子或許有。
比如石靈兒,芷晴。
……
上京曹家。
燈火輝明的大廳內(nèi),此時坐滿了人,場面非常肅靜,如臨大敵一般。
在大廳的正中間地面上有個擔(dān)架,上面躺著昏迷不醒的曹歩禮。
老茍把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交代完后,就捂著受創(chuàng)的胸口告辭了,曹家是待不住了,余生留著半條命享享福吧,這些年也賺了些錢,不能沒花光就死了,太虧!
再也不想過這種刀頭舔血的日子了,娶個漂亮的老婆,生兩個孩子,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
老茍突然間覺得自己老了,之前的鴻運(yùn)壯志和豪氣全在今天泄沒了,其實(shí)老茍并不老,今年才四十多歲,正當(dāng)壯年。
在今天之前,老茍?jiān)鴣聿挥X得自己老,每天過著年輕人樣的花天酒地的日子,美酒美女必不可少。
當(dāng)年,曹家老頭不知從哪里得來的消息,投其所好,把他招募到了家族坐鎮(zhèn),所以,曹家這些年一直發(fā)展的順順利利,很少有人在生意場上搗亂,即使有也被老茍收拾了。
在上京的武道上,老茍算是非常厲害的人物,不講出身,但就是個人武力也是排名靠前的,他排第三的話,沒人敢排第二,所以很少有人敢惹他。
第一也不敢惹他,因?yàn)榈谝怀錾頉]他好。
老茍走了,真的走了!
曹家家主曹匹福沒有挽留他,因?yàn)閺睦掀埖难劾锼吹搅嘶覕『褪б猓餐炝舨蛔 ?br />
曹匹福雖然年齡大了,滿頭的白發(fā),但是威勢還在,洞察人心的眼神也在,能讓一個傲氣的和出身都很好的人變成這樣,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那個神秘的宋先生和年輕人又是什么來頭?居然三招就解決了老茍。
曹匹福老眼微瞇,心底升起一絲恐懼,這種恐懼不僅僅有來自那個宋先生的,還有來自商場上的對手。如果他們知道老茍已經(jīng)不在曹家了,對曹家必然各種報復(fù),那么未來曹家危矣!
大兒子曹悟德見自己老父一直沉思不言不語,看著地上躺著昏迷不醒的兒子,痛心疾首,忍不住抱怨道:“父親,難道你就忍心看到禮兒被打成這樣嗎?他可是你的親孫子啊!”
曹匹福臉色陰沉凝重的似乎要滴出水來,孫子昏迷,外孫重傷,老茍離去,家族的安危和興衰,都全系于一身,頓感壓力倍增,腦袋一陣眩暈。
老二曹悟行,見老父臉色凝重,眼珠子一轉(zhuǎn),說道:“大哥,你就別逼父親了,出了這么大的事,老茍也受傷離去,家族現(xiàn)在一團(tuán)亂,都得靠父親支撐著,禮兒出這樣的事我們也很難過,可是你得容父親慢慢想辦法應(yīng)對啊。”
“哼,又不是你的兒子,你說得輕巧。”曹悟德大怒。
“大伯,你這么說就不對了。若不是大哥平時在外面胡作非為,也不會被人家打成這樣,現(xiàn)在連累整個家族跟著遭殃。”曹悟行的兒子曹歩塵幸災(zāi)樂禍的幫著父親說道。
“你——胡說八道!”曹悟德啪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指著曹歩塵的鼻子就要大罵。
“夠了!你們還嫌不夠亂嗎?”曹匹福終于忍無可忍,拍著桌子吼道。
一群不孝的東西!
事到如今這般境地了,還彼此攀咬,搞內(nèi)部分化,哪天自己老命休了,家族如何放心交到他們的手里?可想而知整個家族的命運(yùn)會如何了。
作為一代家主曹匹福算是比較稱職的,整個家族在他的手里得到了很好的發(fā)展,甚至從以前的小家族躋身為上京有名的大家族之一。這些離不開曹匹福的老謀深算和擅于用人。
老茍?jiān)诘倪@幾年算是曹家發(fā)展的鼎盛時期,家族有老茍坐鎮(zhèn),曹匹福即使在生意場上樹敵無數(shù)也不擔(dān)心被報復(fù)。在這個崇尚武力和實(shí)力的年代,誰的拳頭硬背景深,誰就是老大。
可惜自己辛苦謀算一輩子取得的成就,難道要臨末毀在這幾個不成器的子孫手里嗎?
不!絕對不可以!
曹匹福重重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聲吩咐曹悟德道:“老大,你先去請上京最好的醫(yī)生來給禮兒治療,這里的醫(yī)生看不好就請外地醫(yī)生,我們曹家有錢還怕請不到醫(yī)生嗎?”
然后看向曹悟行,極為嚴(yán)肅的說:“老二,你拿我的拜帖去請石破天,無論如何要請到,用錢砸也要把他砸來!”
曹悟行神情一凜,猜到什么說:“父親,是想請石破天來曹家坐鎮(zhèn)?”
“石破天可是上京第一高手,比老茍厲害多了,由他坐鎮(zhèn),我曹家還怕什么?”曹悟德咬牙切齒道,“我要讓傷害我兒子的兇手碎尸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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