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感謝我八輩祖宗
學會說話后我牛比哄哄的爹在我神經兮兮的媽鍥而不舍的尖叫轟炸下,終于勉強同意開始給我授課。
糜稽都把那一厚摞密密麻麻拼音課本倒背如流了,我終于踏進了看上去勉強正常一點的房間。
不說別的,光是那幾扇窗戶就讓我忍不住喜極而泣。雖然陽光曬得我頭暈目眩直惡心,但是,我依舊非常堅定的坐在了窗戶旁邊。
三年了!
整整三年沒見太陽了!
我無比渴望燦爛的陽光能稍微洗禮一下我陰郁成疾的內心,讓我也能變得快樂健康,不那么神經質一點。
而且……
而且授課的是個帥老頭,雖然白發蒼蒼,但他很帥,文質彬彬的,還梳背頭,帶個騷/包的單片眼鏡,一看就是能讓老奶奶們欣喜若狂心花怒放那種。
然后這老帥哥在我yy我老了要找幾個黃昏戀的浪漫故事時,迎面直接往我腦袋上扔了一個雷,炸的我是那叫一個紅光滿面,yu仙yu死。
我沒想到啊。
我真萬萬沒想到啊。
我一家子不是看起來有病,是貌似真的有病。
我再也不用努力給我時不時帶著淡淡血腥味回家的爹哥找理由了。
因為俺們是殺手?
還是世界遠近聞名獨一家祖宗八輩都是殺手的殺手?
臥槽啊!
我真的是個臥槽啊!
“那個……老……老師……其實揍敵客殺手世家只是流傳下來一個名號對不對呢~?”
“不是這樣的呢,帶薪拉翔小姐,揍敵客可是blablablabbbbbbb……bbbbb……bbbb……”
抱歉。
我已經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了。
所以這死老頭子嘴巴里到底在說啥我是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草—泥—馬
我除了這仨字還能說什么。
“帶,其實……其實我已經開始接受訓練了哦,嗚嗚嗚嗚……但是我表現的好差哦,大哥很失望的樣子嗚嗚嗚……”
我用從傻白甜糜稽那里偷來的有毒棒棒糖跟他打探消息時,傻白甜糜稽很干脆的一邊張開嘴巴嚼嚼一邊小嗓門哭訴嗷嗷。
我就一邊拿紙給他擦鼻涕一邊聽他越扯越遠,然后在聽到我親愛的哥一上來就給他用了電椅把他屎都給電出來時。
我徹底麻了。
“是真的大哥嗎?”
“是不是你看錯了啊?”
“這難道不是仇人假扮才會出現的奇葩事嗎?”
“不!就算假扮也只有變態才會做這種事吧?!”
“嗚?”
傻白甜糜稽一臉茫然的看著我猙獰了臉發瘋,嚇得眼淚鼻涕都縮了回去。
“不是呢,帶,真的是我哦。”
“——!”
我親愛的哥就跟個鬼一樣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我背后,還把一只手輕輕放在了我的腦瓜上。
傻白甜糜稽的鼻子瞬間又出現了個鼻涕泡,但嘴巴沒敢發出聲來,頭一轉鉆進了小毛毯,只留一個pp在外邊哆哆嗦嗦。
“啊,被嚇到了嗎?沒事沒事。哥哥來了哦。沒事沒事。”
我哥的臉,在雪白的燈光下漂亮如同廁所里的花子,不用看他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就已經嚇我一身白毛汗。
“……”
我沒辦法跟他講話。
講什么!!
他可是踏馬的都把糜稽屎給電出來啊!!
見我陰沉著臉沉默。
我哥就非常親熱地跟我講話,
“帶,不用擔心哦,再過幾天,媽媽也會安排你接受訓練了呢。”
“……”
“啊,都開心的哭了啊,不哭不哭,哥哥會一直陪著你的哦。要抱抱嗎?你很喜歡這個的對吧?”
“……”
救—命—!
我在我哥懷里害怕的淚流滿面,都把鼻涕糊了他一身,我哥還一直扒著我的臉不放,反而面無表情的歪頭瞅著我眼睛一眨不眨,然后用死人一般的語調慢吞吞的說了一句,
“帶,你哭起來眼球看起來更漂亮了啊。”
“……”
為什么他要用眼球這個詞?
為什么?
是嫌棄我受到的驚嚇還不夠大嗎?
“哥。”
“嗯?”
“你殺殺殺殺……”
“啊,是問我殺過人了嗎?”
“……”
“是喲,我已經出過任務了呢,完成的也很好,爸爸還夸贊我是天生的殺手了啊,不過,帶,你還太小了。還不能跟著一起去哦。”
“……”
“啊,我明白了。原來你是想和我一起出任務啊,好哦,等帶再長大一點,我會和爸爸申請當你第一次任務陪護。所以,帶,”
我哥一點一點把我的臉擦干凈,也不嫌臟的過來親了親我的臉蛋,繼續用非常平靜的聲音對我說出了異常恐怖的話,
“要一直,一直活下來哦。”
他雖然面無表情但居然很是真摯,竟讓我一時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在恐嚇我。
“我我我我我懂了哥我我我我會聽話的。”
所以所以所以不要不要不要電我。
“嗯。”
我哥看上去很滿意的樣子。
然鵝他滿意不滿意根本沒有半點卵用。
學了大半月文化課后。
我神經病媽又開始折騰著想給我加點刺激點課程,我深刻懷疑她是不甘心上次我一腦袋撞進icu讓她沒找著機會教訓我。
我媽不喜歡我時就一直在叫我垃圾,她和我爹這么強大的人結合居然會生出我這種廢物簡直就是個恥辱,這種時候到最后往往都以我被她劃得遍體鱗傷她沉默看我一會又嗷嗷嗷叫我的女兒真踏馬漂亮真踏馬好看為結束。
但不知道為啥,我漸漸的也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神經質起來,事情還沒發展到最后就和她一樣激動,還跟瘋了一樣跳著腳和跟她對罵。
她罵垃圾
我罵草泥馬
她罵廢物
我罵草泥馬
她罵恥辱
我罵草泥大爺
她打我,我就跟個咬不著自己尾巴團團轉急了的狗崽子一樣,嗷嗷嗷嗷嗷喊的比她還要撕心裂肺,咣咣咣咣咣咣把自己先砸的比她劃的還要頭破血流。
我停不下來。
我媽最后就哭著強行把我四肢掰斷了讓我停下來。
“啊啊啊啊啊啊!帶!!媽媽的帶!!!你居然敢傷害你唯一有點用處的臉!!!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是故意在惹媽媽生氣嗎!!!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我感覺我快生病了。
尤其是所謂的訓練過后。
我媽一邊鼓勵,一邊抽我鞭子。
我媽一邊微笑,一邊打開電椅。
我媽一邊尖叫,一邊把我搞得破破爛爛。
然后我就真的生病了。
昏厥蘇醒痛哭流涕自/c
昏厥蘇醒痛哭流涕自/c。
“草泥馬你怎么不殺了我!”
“biao子jian人jian人—!”
“啊——!!曹!!”
“我錯了媽!我錯了……我曹—!!”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
“啊——!!!!!!”
“讓我去死——!!!!”
“——”
兩個月后。
我的堅韌不拔花樣百出的罵聲終于引來了我爹我爺爺關懷的目光。
他倆圍觀了幾天我的訓練居然沒覺得我這樣罵來罵去有啥不對,反而異常淡定的制止了一直鍥而不舍試圖證明我還能用的我媽。
“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是天賦最差的那個啊。”
“帶,果然不適合當殺手。”
“放棄吧,基裘。”
三句話終于結束了我凄慘被我媽虐生涯。
除了對此更激動更憤怒更沮喪的我媽,所有人看上去都對此接受良好,包括只要有時間就戳在一邊面無表情圍觀我訓練的我哥。
“不用擔心,身為揍敵客的一員,帶也一定會找到自己的位置。”
我爹再次用一句話終結了我媽的發瘋。
她終于勉強肯放過我了。
自此高興時只拿我當她的換裝娃娃,一口一個媽媽親愛的女兒呼喚的格外親熱。討厭時就瘋狂摔打東西打我讓我哥把我帶的遠遠的,還啊啊啊啊著尖叫讓他最好快把這個白發恥辱回收掉。
我哥依舊像是我出生后一樣炙熱的疼愛我。
于是他不僅沒有把我回收掉,還非常自然的把我從我媽懷里挖了出來,開始慢慢接手了我的訓練。
他。
時年九歲半。
訓練我跟玩踏馬的人偶娃娃一樣。
最可怕的是,就像是他不小心把糜稽電出翔,大家都一臉淡然,他不小心把我抽出噓噓,大家也異常淡定,就連另一個受害人傻白甜糜稽也茫然的抱抱我,歪頭安慰我說不要難過,帶也會慢慢習慣的哦。
這豈能是一個絕望概括得了?
三到五歲這兩年,每周有兩天是我的噩夢時間。
尤其是我用四歲那個點把“體質”點到了初窺門徑,發現身體敏/感度翻了個倍之后,那已經不是噩夢,那完全就是災難。
“不要擔心,帶,就算是哭泣的每個方式,哥哥也會慢慢教會你哦。”
“……哥……咱有話好說吧……”
“啊,那讓我看一下,今天換什么好呢。”
“嗚嗚嗚……求求你了,哥!爹!祖宗!我的祖宗!放過我吧……”
“這個怎么樣?每次用它,帶都會露出害羞的表情啊,你喜歡這個嗎?啊,喜歡啊,那這次就先試試這個吧,計時要開始了哦。”
“……啊——!!草泥馬比你個沙比伊爾迷——!!我草泥馬啊——!!”
“還是這么愛撒嬌啊,不過就算不撒嬌帶也非常可愛呢。”
“所以,不用擔心哦,也不用害羞哦,因為不管帶變成什么樣子,哥哥都會一直愛你哦。”
“因為我答應媽媽了呀,哥哥,會一直照顧好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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