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國之利刃
第一百八十九章 國之利刃
“諸位是嫌我作的詩不好嗎,怎么沒有掌聲?”
陳年環(huán)視在場眾人,隨后對夏皇裝委屈道:“陛下,我看在座的各位也不歡迎我,要不咱們還是打道回府吧!”
說罷,他拔腿就要走。
走到一半,陳年突然猛地回過身道:“諸位,你們對付我的招數(shù)都使完了嗎?使完了我可就走了,真走了啊!”
陳年要走!
頓時,眾人臉色驟變,今天的宴會就為了合圍陳年,打擊大夏的,怎么能讓他走?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大招還沒放呢!
有這大招,就算你陳年有一千條命,也必死無疑了。
徐珩遠(yuǎn)立刻看向賀九齡,眼神熱切。
賀九齡也適時開口道:“陳少保,不好意思,今天你不能走了。”
說到這里,他緩緩起身,像是縱觀全局的棋手一般悲憫又譏諷的看著陳年。
陳年抬眼望去,賀九齡終于開口了。
這個賀九齡雖然官位不高,卻是實打?qū)嵤种杏袑崣?quán)的國之利刃,他手中那把屠刀上斬昏君,下斬奸臣。
所有人都望而生畏,現(xiàn)在賀九齡的屠刀終于指向他陳年了。
陳年勾起嘴角,淡淡一笑道:“賀大人,不知我是犯了何罪?”
賀九齡眼神冰冷道:“陳年,你知道一個人最愚蠢的是什么嗎?就是他死到臨頭還自作聰明,不知悔改!
下一刻,他厲聲道:“來人啊,把陳年給我拿下,帶上死刑犯的手銬,腳鐐!”
“陳年,你謀逆之事爆發(fā)了!”
轟!
這話一出,眾人內(nèi)心巨震。
陳年卻眼前一亮,激動的心,顫抖的手,等了一晚上的主菜終于上桌了。
今天他要殺個人頭滾滾!
……
很快,幾十個全副武裝的護衛(wèi)就快步?jīng)_進了宴會大廳。
陳年滿腹譏諷,賀九齡啊賀九齡,你明明可以好好做你的監(jiān)察使,卻非要攪入我們的戰(zhàn)爭中。
那就別怪我濺你一身血了。
今天參與進來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
陳年冷笑道:“哦?謀逆,哈哈哈,賀大人,不知我何時謀逆了?還請明白告知,莫要冤枉好人!”
賀九齡冷睨陳年,譏諷道:“陳年,你現(xiàn)在還要嘴硬嗎?你干的那些好事,本官都已經(jīng)知道了,這次不光你會死,整個大夏都會被你連累!”
他終于顯露出對太監(jiān)的不屑了。
陳年卻對賀九齡的譏諷視而不見,反而淡淡道:“賀大人,捉人捉奸,沒有證據(jù)你就說我謀逆,恐怕難以服眾吧?不如你拿出證據(jù)來瞧瞧?”
他倒要看看,賀九齡能有多大的本事。
賀九齡道:“陳年,你這出戲排的不錯,劇情精彩,字字珠璣,就連戲里的角兒都選的十分貼切……”
“沒想到賀大人還是個識貨之人!”陳年很不客氣的應(yīng)下了賀九齡夸獎,讓賀九齡嘴角抽搐。
不過他一向陳年已經(jīng)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多久,便釋懷了。
“你雖然是個太監(jiān),但寫的故事卻十分精彩,詩詞也是膾炙人口。”
“比如那首,‘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這首詩的后兩句把戲本中百姓的大義凜然,視死如歸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還有那首‘萬里乘云去復(fù)來,只身東海挾春雷’也是數(shù)不盡的霸氣和風(fēng)流,堪稱詩文典范!”
“更有那句‘安能摧眉折腰事權(quán)貴,使我不得開心顏’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絕佳好句……”
眾人有些驚訝,賀九齡不是要針對陳年嗎?怎么突然夸起來了?
就在眾人滿腹疑惑,不知賀九齡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時。
突然,賀九齡臉色驟變,冷聲道:“只可惜,陳年你這一出戲里,蘊含了謀反之意。
他這話猶如驚雷一般,扔入宴會中,讓眾人的內(nèi)心都不禁一緊。
哪里蘊含謀反之意啊?
在場這些人,雖然不屑陳年,但卻把這出戲翻來覆去看了無數(shù)遍。
他們怎么沒看出哪里有問題?
賀九齡輕風(fēng)細(xì)雨,眼神之中卻爆發(fā)殺機:“如今天下以我大秦帝國為尊,可是你卻寫出‘待到今年九月八,我花開盡百花殺’這種詩句……”
眾人聽后更是滿腹不解,這詩句大氣磅礴,他們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啊。
誰知,賀九齡冷冷道:“你這詩看似是在寫花,實則是在寫你們大夏吧?‘我花開盡百花殺’難道不是在說你們大夏不滿于大秦帝國的統(tǒng)治,想要謀反了呢?”
呵呵。
陳年都不禁感嘆,賀九齡確實有兩把刷子,明明就是一首很普通的詩,卻能被他曲解成這個樣子,也是個人才了。
不過在這個時代,寫出這種詩的人多了去了,別說是陳年了,在場眾人幾乎都寫過。
賀九齡想要以此打壓他可以,但是若以這詩給陳年落罪,就太牽強附會了。
賀九齡見陳年有恃無恐的模樣,冷聲道:“陳年,你或許覺得這首詩并不能證明你謀逆對嗎?那接下來這個人就能將你的罪名徹底釘死!”
說罷,他大手一擺道:“來人啊,將胡二給我?guī)蟻!?br />
頓時,兩個虎狼一般的護衛(wèi)就將一個穿著戲服,神情瑟瑟的男子給拎了進來。
眾人開始還好奇胡二是誰,一見這人,他們就反應(yīng)過來。
“這不是陳年戲中的那個角兒嗎?”
“是啊,他怎么會在這宴會上?”
賀九齡高聲道:“大家想必對這個人很熟悉,沒錯,他就是陳年戲文中的角兒,但除了這個身份,大家可知道他另外一個身份嗎?”
在場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臉茫然。
這不就是個唱戲的嗎,還能有什么身份?
賀九齡眼神譏諷道:“他是當(dāng)初彈劾的嘉誠郡王的罪臣胡德全!只是后來化名改姓,改成了胡二!”
轟!
聽到這話,眾人直接傻眼。
這個戲子竟然是當(dāng)初大秦朝有名的文臣胡德全?
頓時,大家伙神情凜然,看來真不是監(jiān)察使大人冤枉陳年,陳年包括整個大夏都有不臣之心。
誰不知道,嘉誠郡王是陛下最疼愛的外甥,也是秦皇長姐唯一的骨血。
要知道皇長女當(dāng)初是在一次刺殺中,為救陛下才喪命的。
秦皇看這個外甥,是比看自己的親兒子還親。
從嘉誠郡王異姓封王這一點,就能看得出秦皇對他有多么愛重。
就連出身名門,拋頭顱灑熱血的徐珩遠(yuǎn),最終都沒得到這待遇。
陳年敢啟用彈劾嘉誠郡王的罪臣,這不是有謀逆之心是什么?
頓時,眾人看向陳年的眼神瞬間冰冷起來,就像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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