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親自翻案
第四百四十五章 親自翻案
原本周圍也是有百姓在看熱鬧,但是現(xiàn)在看熱鬧的人明顯太多了,多到讓人覺得有陰謀的地步。
陳年瞇了瞇眼,又敏銳的看出了很多人都是從周圍縣丞現(xiàn)趕過來的,看來背后是有人故意把事情鬧大,想看他的笑話啊。
而下一刻,劉永山那邊直接道:“既然陳少保都把宋將軍請出來壓我一頭了,那好,從現(xiàn)在開始,本官就讓你坐在我這個位置,案件由你親自來查!”
這話一出,陳年還沒開口呢,寧薇的臉色就變得蒼白起來。
劉永山竟然讓陳年自己查?
他們是想要翻案,但沒有主審人,只有他們幾個不專業(yè)的人如何翻案呢?
劉永山看似交權(quán),實(shí)則是在給他們出難題。
宋老將軍聽到這里,也不禁變了臉色,他知道劉永山不會那么輕易屈服,卻沒想到劉永山能這么惡心人。
再看看外面越積越多的百姓,劉永山這是變著法兒的給陳年難看呢。
別說是陳年這年輕小兒了,就算是他一個一品將軍,都不清楚這刑部審查案子的步驟,他這個小救命恩人能成嗎?
頓時,宋老將軍和寧薇看向陳年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擔(dān)憂。
唯有陳年一人表情淡然,滿臉的志在必得。
劉永山,你也太看不起人了,你真以為讓我自己翻案我就不行了嗎?
陳年確實(shí)沒有審案的經(jīng)歷,但是在二十一世紀(jì),他可是陪審過法庭的,自古到今審訊不就都是那么回事嗎?
他直接對劉永山,戲謔道:“劉大人,你確定把這案子交給我了?”
劉永山冷笑道:“我確定決定以及肯定,陳少保不會是怯場了吧?”
他也知道,如今自己一再阻攔說不定會驚動陛下,鬧出大事,這樣一來,反而對自己不利。
不如就放任陳年翻案,反正這案子他們做的天衣無縫,陳年就算審查,也未必能查出什么來。
這樣一來,劉永山反而釋然,倒是對陳年咄咄相逼起來。
陳年勾起嘴角,他最喜歡看人不服了,因?yàn)樗惸陮V胃鞣N不服,劉永山,你看好了。
想到這里,他大笑著直接走上臺道:“本少保怯場?黑水河之役三國同往,我都沒有怯場,豈會在刑部這小河溝里怯場?”
“劉大人,現(xiàn)在可以讓人給本少保陳述案件經(jīng)過了?”
劉永山咬著后槽牙道:“自然可以,師爺。”
很快,師爺就雙手捧著一本案件記錄走了上來。
陳年又向下面道:“經(jīng)辦此案人何在?”
他這話一出,下面就有一個班頭快速上前道:“小人趙鷹,見過陳少保,此案乃是小人一手查辦的!
劉永山和魏岷對視一眼,沒想到這個陳年懂得挺多,還知道第一個來找班頭。
陳年望著趙鷹,只見此人四方大臉,面容憨厚倒像是個忠直之人。
“好,那一會兒就有勞趙班頭了!
他這話一出,趙鷹連忙道:“小人不敢,少保大人有什么要問的,小人必不敢有任何欺瞞……”
“你倒是乖覺……”陳年說罷,便快速掃視著案件記錄。
兜了這么大一個圈子,他終于看到了此案的記錄。
陳年閱讀速度很快,一目十行看完了記錄,最后他有些頭疼的喝了口涼茶,這案子看似簡單,實(shí)則里面很多東西都記錄的模棱兩可。
看來想要給楚河翻案,也不是那么簡單啊。
他放下茶杯,居高臨下對趙鷹道:“這案子是你經(jīng)辦的,想必已經(jīng)爛熟于心了?”
趙鷹立刻拱手道:“回少保大人,爛熟于心小人不敢說,但案件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是小人親自過的!
陳年瞇眼看這趙鷹,他雖然口上謙虛,但眼神中卻充滿了自信。
看來,這趙鷹是自以為自己對這案子極為了解了。
“既然你如此細(xì)致,為何這案子會中會有這么多問題呢?”
問題?
這話一出,刑部眾人看向陳年的眼神都發(fā)生了變化。
陳年還真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覺得自己可以無法無天了?
趙鷹是什么人?那可是刑部有名的班頭,有數(shù)十年破案的經(jīng)歷,以細(xì)心著稱,在他手上過的很少有冤假錯案。
不然上面也不會這么快,提他做班頭。
可是陳年竟然說,趙鷹辦過的案子有問題,還有很多問題!
果然,趙鷹那張憨厚的面容也變得不滿起來。
陳少保雖然官位高,但他才多大,毛都沒長齊呢,他懂什么是查案嗎?竟然來質(zhì)疑自己!
陳年卻無視趙鷹的眼神,直接道:“你說周啟明是被重物,也就是被花瓶砸擊斃命的,那么他身上的其他傷痕你怎么解釋?我看了案件記錄,他身上大大小小有十幾道傷痕,這可不是只有花瓶一種傷吧,其他的傷你怎么解釋?”
趙鷹一愣,他也沒想到陳年能看的如此細(xì)致,但他還是道:“除了花瓶一個致命傷之外,其他的傷痕很可能是兇手和被害人廝打在一起剮蹭上的!
陳年卻立刻搖頭:“剮蹭傷不可能會造成如此深的創(chuàng)面,死者身上的其他傷口這么多,顯然還有第二種兇器!
“即便如此,那也不是致命傷,他……”趙鷹還沒說完。
陳年就直接道:“可是你這記錄上只報了花瓶一種!
他這話把趙鷹堵的啞口無言。
陳年繼續(xù)道:“且不追究兇器一事,就算如你所說,死者是死前跟楚河廝打才會造成這些傷痕,那么為何楚河身上就沒有任何傷呢?力的作用可是相互的!
“趙班頭說呢?”
趙鷹一聽確實(shí)沉思起來,是啊,陳年說的有道理啊。
而這還不算完,陳年繼續(xù)道:“這是第一個問題,下面還有問題!
還有問題!
趙鷹不禁倒吸口涼氣,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將這案子看的很細(xì)了,結(jié)果在陳年這里竟然有如此多的問題。
“還有什么問題?”趙鷹迫不及待問道。
陳年邊翻著案件記錄邊道:“你說周啟明是被重物砸中,失血而亡,那么我想請問要失血而亡至少要流多少血?”
“至少二十注,有什么不對嗎?”趙鷹下意識問道。
陳年搖頭道:“當(dāng)然不對了,若是周啟明流了二十注血,那周啟明身邊的石凳上,為何沒有蹭到任何血?”
“花瓶砸到頭部,周啟明倒下,光是這一個動作勢必會 讓周圍的物件染血,為何一點(diǎn)都沒有染上?”
這話一出,趙鷹就愣住了。
是啊,失血而亡,那為何只有周啟明身上有血,周圍各處沒有?
要知道飆血是一定會蹭到各處的。
陳年繼續(xù)道:“這還不算完,楚河說他昨日聞到了一股古怪的味道,不知是香囊和還是香袋中的味道,你們案卷記錄中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diǎn),為何沒有繼續(xù)查證下去?”
趙鷹忍不住道:“陳少保,香囊香袋是很多公子哥都會帶的東西,有何可查呢?”
陳年冷笑一聲道:“真的沒什么可查的嗎?那要是有人在這香中做手腳呢,我聽說從前花樓中就有一種香能專門訓(xùn)練姑娘,只要聞了那香,姑娘們就會對老 鴇言聽計從……”
“若真有人用了這種香,趙班頭,你這案子就成了冤假錯案了,到時候,誰能給無辜的楚河抵命呢?”
這話一出,趙鷹就像是被針扎一般,臉色都發(fā)生了變化。
是啊,要真因?yàn)樽约旱腻e漏成了冤假錯案,將來他能承擔(dān)起這個責(zé)任嗎?
陳年見趙鷹終于緊張起來,更加一碼道:“你可別忘了楚河的身份,人家是北昌國皇室的親屬,被寧薇公主視為親弟,你真在他身上出了茬子,你覺得你還能獨(dú)善其身嗎?”
他這一番話,更是把趙鷹嚇的魂不守舍,他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道:“小人,小人在辦案時也曾在后花園聞到一股古怪的香味,后來下面的衙役撿到了一只香囊,可小人見香囊里沒了香,便沒太在意……”
陳年意味深長道:“這其中很可能就是破案的關(guān)鍵啊……”
“比如說,這里面裝著的,就是花樓中經(jīng)常用的那種‘聽話香’!
趙鷹聽到這里,頓時冷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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