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幾層目的
賀茹蘭微微一笑,“可安姑娘如此通情達理,倒是讓本王妃大吃一驚。”
她語氣里帶的,不是贊賞,而是淡淡的輕蔑,“不過是個玉鐲子,又不值錢。”
“可安姑娘救過王爺,本王妃看在這份情意上,今日就當一場誤會吧。”
何安瀾也嘴角含笑,好一場誤會。
派丫鬟來栽贓的時候,她不看盛晏青的面子,現(xiàn)在出來裝好人了。
“王妃,玉鐲子值不值錢,可安都出得起,您盡管開口便是。”
何安瀾就怕她不敢要,因為這王妃以為,她是圖錢財攀上了盛晏青。
可是王妃不知道,何安瀾自己有錢。
賀茹蘭面不改色,“可安姑娘哪的話,不是價格的問題,君子不奪人所好。”
她意有所指,說的不像是玉鐲子,更像是盛晏青,還有這晏王府。
“若是可安姑娘也喜歡鐲子,本王妃下次逛街,帶你一起去挑一挑……”
帶個瞎子去挑鐲子,怎么挑。
何安瀾卻一點也不惱,“謝王妃好意,可安對這些身外之物,不太感興趣。”
“既然王妃已經(jīng)尋回失物,還就請她們把人放了吧,莫要傷了和氣。”
賀茹蘭掃了一眼燕兒,示意她放人。
燕兒秒懂,“王妃心腸好,不讓可安姑娘破費,也不跟你們計較了。”
“當奴婢,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莫要干些上不得臺面的事,小心你們的爪子!”
然后她朝丫鬟喊:“放人!”
珠玉的手被松開,她立馬跑到何安瀾身后躲著,“可安姑娘,她們這是污蔑!”
何安瀾仿佛聽不到她的話,“王妃放了你們,還不謝過王妃?”
醉柳也走過來,按著珠玉一起行禮,“奴婢謝過王妃,謝過可安姑娘。”
賀茹蘭轉(zhuǎn)身就走,燕兒招招手,跟她一起來的丫鬟們,立馬隨著撤退。
珠玉急了,“可安姑娘,她們分明是污蔑,您為什么不替我們申冤呢?”
何安瀾沒出聲,倒是醉柳伸手,捏了一下珠玉的大腿,讓她閉嘴。
疼痛瞬間轉(zhuǎn)移了珠玉
的注意力,“醉柳你怎么回事,疼死我了!”
醉柳蹙眉,“你能不能閉嘴?”
沒一會,昌吉院又恢復了安靜。
何安瀾也不問她們兩個,玉鐲子究竟怎么回事,問了也沒用。
她只是說:“人走光了嗎,如果沒事,你們該干嘛就干嘛去吧。”
醉柳正要應聲,珠玉就搶先說話。
她憤憤不平道:“可安姑娘,奴婢沒偷東西,奴婢可以對天發(fā)誓!”
“要是偷王妃的玉鐲子,天打五雷轟!”
何安瀾不出聲,也不信,兀自喝茶。
珠玉看向醉柳,“不會是你偷的吧?”
醉柳抬頭瞪了她一眼,“你都知道是污蔑了,還問誰偷的?你說誰?”
就算王妃賊喊捉賊,可安姑娘又能如何。
珠玉撇嘴,“難說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醉柳本來不想跟她爭執(zhí),就是沒憋住,“那我要說你偷的呢?”
“你還給王妃送過花,不是你是誰?”
珠玉的嫌疑,比她大多了,不是先說就贏,醉柳不曾偷東西。
珠玉立馬吹胡子瞪眼的,“那可是王妃,她讓我摘花,我能不摘嗎?”
“你就說說,王妃命令你,你敢不干?”
道理是這個道理,所以醉柳沒有跟任何人提過這事,沒有背后說珠玉。
珠玉立馬又嚷嚷道:“若是我偷的,或者我?guī)脱鄡喊延耔C子放進來,我怎么可能被她們從屋子里拖出來?”
說起來真生氣,演戲就演戲,那幾個丫鬟下手沒輕沒重,還真拖。
剛才珠玉不是演得真,是真磕著腳了。
醉柳沒證據(jù),不與她爭執(zhí),“可安姑娘,奴婢有一事不明,王妃這是為何?”
若燕兒真是要栽贓陷害,為何雷聲大,雨點小,這么容易就放過她們。
要說礙于王爺,或者可安姑娘的面子,一開始就不會設這個局。
何安瀾把茶杯放下,“她的目的達到了。這不過是一次警告,試探她好不好惹。
先讓人把玉鐲子放進來,燕兒帶人來搜,抓兩個丫鬟,若她不動就算了。
可這是何安瀾
的人,臟水自然潑在她頭上,能閃開,也幸免不了。
而且因為看不見,何安瀾身邊離不開人,她們就是算準了,她不得不出聲。
只不過她們沒算到,何安瀾不是求饒,而是反懟,燕兒氣勢不夠。
所以晏王妃才露面。
單單拿一個無中生有的誤會,就想抵消何安瀾對盛晏青的救命之恩。
王妃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后面何安瀾要花錢買玉鐲子,王妃不給。
不是因為喜歡那玉鐲子,王妃是不想留下把柄,怕她回頭找盛晏青告狀。
何安瀾心想,不管晏王妃是否心儀他,但王妃之位是不會退讓的。
這才是她最想警告何安瀾的。
政治聯(lián)姻,牽扯的是權勢地位,情愛在家族利益面前,算什么東西。
醉柳聽懂了,“以后奴婢收拾會更加注意,絕對不會讓今天的事再發(fā)生。”
若是她們仔細點,就不會讓人有機可乘。
珠玉似懂非懂,“可這還是污蔑啊,可安姑娘,我們沒偷,這……”
她唯恐天下不亂,不是想自證清白。
何安瀾的頭,朝向她的位置,“還有一層目的,讓你們兩個,互相猜忌。”
何安瀾看不見,連王妃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別說跑去她的院子,偷她的鐲子。
這是不可能辦到的事。
玉鐲子不是長了腳,它從何安瀾的屋子里搜出來,有兩種可能性。
一種是醉柳跟珠玉,其中一人替王妃當內(nèi)應,也可能兩人都是。
一種是來搜的丫鬟帶進來的,裝模作樣說在屋子里搜出來的。
兩種可能都有,若是何安瀾不瞎,有的是辦法證明,玉鐲子跟自己無關。
可是她看不見,也不太信任這府里的丫鬟,寧愿花錢息事寧人。
王妃嘴上說一場誤會,可燕兒說丫鬟注意爪子,一人唱白臉,一人唱黑臉。
又顯得她大度,又潑了臟水。
珠玉跟醉柳就會像現(xiàn)在一樣,互相為自己開脫,質(zhì)問對方。
醉柳立馬收斂了怒意,“還是可安姑娘想得深,奴婢不該跟珠玉起爭執(z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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