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如何打入敵人內(nèi)部
盛晏青不急不緩地抿了口茶,“岳父大人此番登門,可有高見?”
他是懶得接待,又礙于情面。
“只要晏王不休妻,什么都好說。”賀相國登門,就是來勸盛晏青的。
“蘭兒愿意做小,讓安瀾公主當(dāng)正妃,這已經(jīng)是賀家很大的讓步了。”
畢竟先來后到,賀茹蘭已經(jīng)進(jìn)府一年了。
在賀相國的注視下,盛晏青慢悠悠道:“這事本王在大殿上已經(jīng)提了方案。”
“私下也與父皇探討過,會酌情處理,不會讓賀家太難堪的。”
按道理來說,以相國的地位,還有相府的名聲,根本不愁這個問題。
即便賀茹蘭是被休棄的,也有的是人上門求娶,只不過得看她愿不愿意下嫁罷了。
盛晏青的皇兄皇弟里,唯一合適的只有盛嘉佑,他肯定是不樂意的。
而賀相國還想把剛及笄的賀如雪,塞進(jìn)佑王府,自然是不能同時顧上賀茹蘭。
盛晏青這話,說了等于沒說。
“婚姻大事,晏王就不再考慮考慮?”
賀相國試探了幾次,盛晏青都這個態(tài)度,讓他這張老臉有些掛不住。
實際上皇帝早就勸過了,這事就是何安瀾樂意,盛晏青也不同意。
他好不容易才能有機會,擺脫這樁累贅的賜婚,有什么好考慮的。
留著賀茹蘭不僅沒用,還有可能,讓她成為他們?nèi)蘸蟪臣艿膶?dǎo)火索。
之前何安瀾就很介意,他已有婚配。
盛晏青休妻,不是因為她是公主,而是因為不想何安瀾心里有刺。
“岳父大人,本王還有事要忙,您先歇著,一會用膳有人來請。”
盛晏青說完,起身就走,根本不給賀相國繼續(xù)說話的機會。
燕兒等王爺走后,就立馬飛奔回清澗院,看到賀茹蘭也只是搖頭。
她略顯蒼白的臉上,倒是看不出情緒波動,“王爺一定是有法子了……”
父親如此提醒,他都不肯接受。
賀茹蘭只覺得自己這病真是白費勁了,還平白讓賀如雪羞辱了一番,氣人。
盛晏青當(dāng)然不是坐以待斃的人,皇帝不讓他進(jìn)天牢,又不
是沒別人了。
何安瀾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天黑,桌上點了蠟燭,她身上蓋了小攤子。
環(huán)顧四周環(huán)境,自己還在牢里。
何安瀾立馬檢查了自己身上,匕首跟錢袋都在,沒有被別人打劫過。
那盛昊澤弄暈她,是什么目的。
何安瀾立馬走到石墻的洞口處去,喊吳岳山,“喂,醒醒!”
吳岳山坐在木板床上,背靠著墻,閉目養(yǎng)神,面朝她的方向。
所以何安瀾一出聲,他就睜了眼。
“你們剛才都對我做了什么?”她有些生氣,“怎么不直接毒死我呢?”
打仗在邊境,兵營設(shè)在荒郊野嶺,危險無處不在,何安瀾都能理解。
可她沒想到,回了京城,危險也如影隨形,而且是隱藏在暗處。
身邊任何一個人,都不能隨便相信,因為他們有可能突然掉馬甲,嚇人一跳。
就連今天這一碗水,都被下了料。
何安瀾就是個普通人,不是原主,也不是從小被養(yǎng)在深宮里。
她沒經(jīng)歷過這么利益相爭,自然不能像盛晏青那樣,有被害妄想癥。
他簡直是對危險有天然的敏感。
“不過是讓你睡一覺而已。”吳岳山跟盛昊澤有事談,不想讓她聽見。
何安瀾磨牙,“不是說做交易嗎,你們這么防著我,我也不信你們!”
她就想知道,他們在密謀什么,錯過一次,也少了很多信息。
吳岳山靠著墻不動,“你還沒答應(yīng)。”
何安瀾沒答應(yīng)倒戈,也就不算他們的人,當(dāng)然不能讓她偷聽了去。
何安瀾頓了頓,“你真的是來帶我回家的嗎,還是像上次一樣?”
像上次一樣,除掉盛晏青才是目標(biāo)。
“安瀾,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一定會帶你回家的,你別怕……”
吳岳山難得用這么軟的口氣跟她說話,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哪里不對勁。
何安瀾也沒反駁吳岳山,說他僭越了。
有獄卒來送飯菜,她才想起來自己沒吃飯,立馬又走回去。
這次只有一個獄卒,托盤上的飯菜,明顯比中午的要好太多了。
何安瀾正想問,
是不是有人打點了,所以才專門給她開了小灶。
結(jié)果話還沒出口,何安瀾就認(rèn)出來了,送飯的獄卒,竟然是幽冥假扮的。
她的心情立馬好了不止一點點。
兩人都默契地沒說話,幽冥把飯菜放下,故意示意何安瀾,記得看碗底。
她點了下頭,瞥一眼那個石墻的洞,吳岳山并不在,他沒有發(fā)現(xiàn)。
何安瀾小心翼翼從碗底拿出紙條,迅速掃了幾眼,上面是盛晏青的親筆。
這無疑是給何安瀾吃了一顆定心丸。
她把看完的紙條還給幽冥,點了一下頭,幽冥立馬藏起來,然后退出去。
何安瀾就知道,盛晏青才不會丟下自己不管呢,盛嘉佑就是在胡說八道。
她開始吃飯,一邊吃飯一邊琢磨,該怎么樣,才能打入敵人內(nèi)部。
吳岳山好一會沒聽到隔壁動靜,心里疑惑,何安瀾突然這么乖嗎。
等到他再睜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的臉就在石墻上的磚洞處,眼睛滴溜溜亂轉(zhuǎn)。
吳岳山先開口,“你在什么?”
何安瀾以前喜歡吳岳山的時候,是愛這么盯著他看,可那是以前。
她現(xiàn)在這幅模樣,明顯是有事要問。
何安瀾?yīng)q豫了一下,“我能不能問一下,你現(xiàn)在為什么后悔了?”
她見他不過數(shù)面,在東平城的時候,吳岳山還是以往對原主的模樣。
可是到了京城,進(jìn)了皇宮,吳岳山卻一直說他后悔以前那么待她。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突然改口,何安瀾覺得,肯定有貓膩。
吳岳山想了一下,才說:“以前不開竅,只想建功立業(yè),不考慮兒女情長。”
他跟她們二位公主周旋,只為借她們的力,建造自己的勢力。
何安瀾點頭,“那現(xiàn)在呢?”
她的記憶里,只有原主的片面看法。
所以要知道吳岳山改變的緣由,何安瀾才好對癥下藥,套出對自己有用的線索。
“九公主現(xiàn)在有了新歡,還在乎舊愛有什么想法嗎?”吳岳山像是自嘲。
何安瀾抿了抿唇,違心道:“既然你覺得我不在乎,那還救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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