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別動(dòng)
靈芝擋在門口,寸步不讓。
“若是公主召見,自然有人過去通知你,還請銳意公子莫要打擾。”
銳意是個(gè)樂師,又不敢對她怎么樣,“我就是擔(dān)心公主的安危……”
“公主沒事。”靈芝朝桂枝眼神示意。
桂枝立馬喊來十個(gè)宮人,讓他們站在九公主寢殿門口,列隊(duì)成排。
銳意看到這陣仗,覺得很是泄氣,只能抱著他的古琴,掉頭走了。
烏俊跟南榮還在持劍過招,可惜醉翁之意不在酒,都等著那扇門開。
剩余其他幾人,更是無心在各自的屋里待著,全在宮里走動(dòng),假裝有事做。
靈芝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還好桂枝叫了宮人來,不然萬一他們硬闖,后果真的不堪設(shè)想。
屋里兩人還在被窩里相擁,不知道什么時(shí)辰,更不知道外面的劍拔弩張。
盛晏青看著自己懷里人,忍不住親了親。
何安瀾睡得迷迷糊糊,睜眼看見一個(gè)男人的下巴,抬腳就想把人給踹了。
是盛晏青反應(yīng)快,才避免了被斷子絕孫。
他抓住何安瀾腳腕,不輕不重地摩挲著,“剛剛才跟它接觸完,就想趕盡殺絕?”
“莫非是讓你不夠滿意?”
這不應(yīng)該啊。
話本子看了不少,還讓車宗搞了些‘秘籍’研究過,盛晏青自我感覺良好。
就算是因?yàn)樗谝淮卧囼?yàn),有些不盡如人意,也不應(yīng)該差到哪里去。
何安瀾的意識(shí),在這瞬間回籠,想起盛晏青把自己翻來覆去地折騰。
后面她體力不支,偷偷睡了過去。
他說什么滿不滿意,這種事情能這么當(dāng)面問的嗎,何安瀾漲紅了臉。
盛晏青看她這副模樣,心里又開始癢癢,“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這個(gè)‘不舒服’,它正經(jīng)嗎,他究竟問的什么東西,何安瀾捂臉想逃。
盛晏青不知道,眼前人有這么多心理活動(dòng),她的腳一掙扎,他便松了手。
何安瀾想后退,卻又被盛晏青拉回來。
他的臉還湊了過來,何安瀾以為這是又要親自己,慌忙緊閉雙眼。
完了完了,這家伙停不
下來了。
她是聽說過,剛開葷的年輕人不懂節(jié)制。
這不過是第一天,何安瀾已經(jīng)累得睡了過去,往后可怎么辦。
她后悔了,不應(yīng)該這么把持不住。
什么胸肌腹肌人魚線,不看了還不行嗎。
不對,明天就讓人收拾一間屋子,不能再讓盛晏青繼續(xù)跟自己同床共枕……
何安瀾忙著頭腦風(fēng)暴,嘴唇?jīng)]有觸碰到任何東西,反而是額頭有些溫?zé)帷?
她睜開眼,看到他瞳孔里一片漆黑。
盛晏青用頭蹭了蹭,“你好燙啊。”
哦,那個(gè)‘不舒服’是正經(jīng)的詞。
何安瀾頓時(shí)有點(diǎn)囧,想歪的竟是她自己。
盛晏青見她不說話,還真以為生病了。
他的心立馬提了起來,難道是剛才脫衣服的速度不夠快,導(dǎo)致何安瀾吹了風(fēng)?
可是寢殿里門窗緊閉,哪來的風(fēng)。
“要不要讓你的宮女,叫御醫(yī)來?”提起御醫(yī),就又想起那個(gè)想當(dāng)駙馬的人。
盛晏青說:“你換個(gè)御醫(yī)行不行?”
既然她對人無意,多接觸只會(huì)徒增困擾。
盛晏青現(xiàn)在都后悔,當(dāng)初在兵營里,就該把何安瀾藏起來,頭發(fā)絲都不露。
若盛嘉佑沒看見她,也就不會(huì)有后來劫獄那一出,他是真想把人綁回家。
當(dāng)然這些事,盛晏青早已經(jīng)處理好了,沒必要再跟何安瀾提起。
他這次來就是要跟她在一起,不管是在何西朝,還是盛世,沒人能阻擋。
何安瀾體溫略高,明明是羞的,這怎么好意思說,她只能擺擺手。
“我沒有不舒服……”何安瀾還想說,不用叫御醫(yī),也不用江潯來。
可是她的視線,落在自己剛從被窩里拔出來的胳膊上,著實(shí)有點(diǎn)懵逼。
原本白皙的皮膚上,散布著大小不一的淺紅色,明顯是被人啃咬出來的。
何安瀾看了一會(huì),然后咬牙切齒道:“盛晏青!你屬狗的嗎,你干什么咬我?”
偏偏始作俑者還挺得意。
“你身上有香香的味道,讓人想接近……”盛晏青就是情不自禁,咬了幾口。
誰知道何安瀾那么白嫩,啃一口就留
個(gè)印,好像某種烙印。
當(dāng)時(shí)盛晏青靈機(jī)一動(dòng),在某個(gè)地方,啃咬完還故意加深了這種印記。
何安瀾看不見,別人看不著,只有盛晏青知道,她是他一個(gè)人的了。
“……”何安瀾無話可說,咬都咬了,算是自己大意,下次肯定得看著他。
下次?什么下次,沒有下次!
何安瀾真服了自己,為了掩飾自己的糾結(jié),只好低頭裝氣鼓鼓。
盛晏青完事后,給她罩了一件貼身衣物,但是沒穿好,約等于沒有。
而那些裸露在外的肌膚,同樣有斑駁的痕跡,像是在證明他愛得多瘋狂。
何安瀾又羞又氣,“你都干了什么?”
盛晏青就是狗,她也不是肉,這些痕跡,至少得三五天才能消退。
何安瀾抬眼瞧盛晏青,他上半身光著,下半身……下半身她不敢看。
“干了什么,你不也參與了嗎?”盛晏青與她目光交匯,突然覺得有點(diǎn)渴。
何安瀾的臉紅又加深一度,就差把自己的頭埋被子里,當(dāng)一只鴕鳥。
盛晏青像是逗她上癮,突生一個(gè)惡劣的想法,“說不定其他地方還有……”
他作勢就要掀開被子。
何安瀾猛地瞪圓了眼,然后抱住盛晏青,手腳并用,“別動(dòng)。”
她動(dòng)來動(dòng)去,調(diào)整位置,生怕抱不緊,會(huì)被他逃脫,然后被子就按不住。
可沒一會(huì),就變成盛晏青說:“別動(dòng)。”
何安瀾如此緊緊貼著,還不安分,雖然隔著衣物,他都被蹭到起反應(yīng)了。
“?”何安瀾頓住,從他的眼神里讀懂了某種情緒,立馬就松開手腳。
盛晏青卻反客為主,把想逃的她捁在懷里,“別動(dòng),我不干什么。”
他就是不想再放開何安瀾了。
二人相識(shí)以來,她次次逃跑,次次遇險(xiǎn),還為盛晏青中毒失明。
唯一這一次沒事,卻差點(diǎn)永不相見。
何安瀾掙不開,只能盯著他胸口處,一動(dòng)不動(dòng),像被施了定身咒。
兩人就這么抱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等得昏昏欲睡,又不想問。
直到一聲清晰的‘咕~’打破了這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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