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甚爾第2章 0版本上線
作為在整個宇宙里都能算得上是食物鏈頂端的蟲母, 除開還無法離開母親巢穴的幼生期,很難說有什么生物能將蟲母作為食物。
除非她是自愿的。
沒有對從喉嚨深入的攫取能量的觸須做出什么反應,莉莉婭只是伸出一只手, 輕輕地摩挲著那張每天早上被早安吻所喚醒時,都會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熟悉臉頰, 用指腹按壓在唇邊的傷疤。
不期然地想起悟說過咒術師是有靈魂的, 如果不是被咒具殺死, 那么咒術師的靈魂會被儲存在身體里的咒力污染, 墮變成咒靈。
如果,如果從這個熟悉的皮囊里醒來的是一個陌生的靈魂, 那么自己要怎么辦呢?
蝶翼一樣的睫毛輕輕顫了顫,莉莉婭沒有想下去, 自欺欺人地閉上了眼睛。
進展順利,繼續吧。
放出了自己本體的,毛蟲一樣柔軟的下半身卷在男人身上,莉莉婭再度開始梳理甚爾的記憶。
天與咒縛在剝奪了甚爾的全部咒力的同時,也賦予了他遠比許多咒具都要強的□□。
也就是說,比起祓除咒靈, 甚爾實際上說是[對人類特攻]比較準確。
無論是冷兵器也好,□□也罷, 這個仿佛生來就應當與鮮血為伴的孩子,在使用任何一種武器的時候都能很快將它熟練地仿佛是自己肢體的衍生。
如果出生在咒術界以外的地方, 想必甚爾的人生也會是光輝燦爛的。
他也許可以成為輕松打破世界紀錄的頂尖運動員,在掌聲的簇擁下化身無數孩子的偶像;也許可以成為所有設計師的繆斯, 走在鮮花著錦的t臺上;甚至可能成為一名軍人, 去保護些什么。
而不是在[非術師非人]的禪院家, 做一個即使很強卻仍然被冠以“廢物”之名的, 像是忌庫里可以隨時被借出一樣的武器。
十幾歲的少年,終于在一個平常的午后,揍趴下了所有[炳]的術師,從忌庫里拿了幾件咒具便揚長而去,再不回頭。
憑借著在軀俱留隊學到的東西,甚爾很快勾搭上了一個剛轉行不久的黑市中介,名叫孔時雨。
兩個沒什么錢的家伙擠在小小的公寓里,度過了最初的一段艱難的日子,等甚爾打出名氣之后,各種任務如同雪片一樣飛了過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覬覦天與咒縛這具完美肉/體的人。
有雇主在甚爾交任務時,提出可以出三倍的錢,希望這只遇人即噬的惡犬能陪自己一晚。
雖然不懂具體要怎么做,但甚爾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畢竟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術師殺手是個好學生,那個在制定任務計劃時十分好用的腦子在其他方面也不會掉鏈子。
很快,甚爾的副業水平和收費也達到了行業頂尖水平。
鮮血和荷爾蒙交織的生活持續了很久,直到他遇見了一個人,一個總也開朗地笑著,了解了天與暴君暗色的過去之后還愿意擁抱他的女性。
天與暴君決絕地撕裂了與世界暗面相關的一切,嘗試著去以一個普通人的方式生活。
他擁有了一只屬于自己的幼崽,他認為是這個從不溫柔的世界從指縫間漏給自己的小小恩惠。
短暫的幸福在某一天戛然而止,那根連接術師殺手與平凡幸福生活之間的蜘蛛絲斷開了,甚爾猝不及防地,被摔回了深不見底的黑暗里。
他又變回了那個賞金最高的殺手,肆無忌憚地揮霍著自己的金錢與生命。
只是還會在想起來的時候,回到已經無法被稱為家的公寓里,喂養那只安靜的幼崽。
然后在某一天,遇到詛咒師的襲擊之后,被孔時雨送到了一家藏在陰暗巷子里的小小診所,遇見了紫色頭發,直接在
睡裙外套著白大褂就出來開門的年輕醫生。
命運的齒輪接入了一個意外闖入的零件,甚爾遇到了同為異類的家伙。
他將自己包裝成一顆甜蜜的糖果,可當莉莉婭真的吃下他時卻如鯁在喉。
比起一頓飽足,莉莉婭更想要可以和自己在深夜一起吃面的人回來。
記憶已經全部傳輸完成,莉莉婭睜開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病毒原型體,期待著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奇跡。
一片混沌中,甚爾重新感知到了肉/體的沉重。
在死于五條家不世出的天才手下之后,甚爾確認了,人類果然是有靈魂存在的。
因為現在自己就在自己的尸體上方,飄不出三步的距離。
并不想繼續面對自己死狀不能算是好看的尸體,天與暴君想要試著離開,但只要拉開一段距離,那具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的殘缺身體就會迸發出無數金紅交加的鎖鏈,將本來輕盈的靈體拽得一個趔趄。
這就是捆綁了自己一生的東西嗎?
看著倒是挺漂亮的。
嘴角扯起一個絕對不能算是好看的笑容,天與暴君摸了摸即使是靈魂上也存在的巨大缺口,干脆坐了下來,第一次觸碰存在于自己和名為“天”的不可名狀的存在之間的契約,眼神放空。
就算是死亡也得不到解放啊,被強制賦予的束縛,真是火大。
無論何時都只能和這具□□一同存在,這一事實本來該是令自己咬牙切齒的,現在卻因為和小醫生的約定,而變得多了那么一點曖昧的色彩。
發現自己居然死了都還在想一些不著調的事情,甚爾像是要把奇怪的想法甩開一樣晃了晃腦袋,卻聽見了振翅的聲音。
糟糕,那個六眼小鬼還沒走。
不希望莉莉婭面對自己的好友殺死法定伴侶的現場,甚爾還特意讓瘋瘋癲癲的六眼小鬼趕緊離開,但顯然他沒聽進去。
如果不是存在于彼世的靈魂無法觸碰到現實的存在,甚爾真的很想再揍六眼小鬼一頓。
嘆了口氣,天與暴君用甜蜜又悲傷的目光注視著,在試著將自己重新喚醒的嘗試全部失敗之后,蟲母失去了人類的形態,以一灘液體的怪異姿態包裹住逐漸失去溫度的無用肉/體。
在成為蟲母的養料的過程里,甚爾的意識逐漸沉入靜謐而安詳的黑暗中。
還以為自己會被嚼碎吞下呢小醫生可真是溫柔啊。
本以為到這里就是故事的終局了,可是漸漸的,甚爾好像又“醒來”了。
他的意識是混沌的,甚爾感覺自己好像在一個不知名的空間里浮浮沉沉,周身都被溫暖的能量所包裹著,恍惚間讓他聯想到了母親的子宮。
我這是
四周都是封閉的黑暗,自從在禪院家被關進滿是咒靈的房間開始,甚爾就很討厭這種密閉無光的環境。
下意識地雙手向用力,上方的蓋子很輕松就被打開了,甚爾坐起身體,發現自己之前蜷縮在一個看起來像是游戲里的寶箱一樣的箱子里,而周圍是純白一片、空空蕩蕩看不到穹頂卻有雨滴不停落下的房間。
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倒是恢復了完整,可渾身上下只有一條褲子,男人抬腳跨出唯一擁有顏色的精致寶箱,在赤/裸的腳觸碰到地面的一霎那,地面上淺淺的積水泛起漣漪,仿佛是某個人無法平靜的思緒。
在無法辨別出方向的純白房間里隨便找了一個方向向前走去,不理解自己現在究竟算是什么狀態,天與暴君隨意地思考著要如何離開這里,隨后手邊就出現了一扇門。
嗯?
看著那扇和周圍渾然一體,卻有著很強存在感的平平無奇的門,甚爾死去的神經被勾起了一絲興趣。
毫
不猶豫地拉開了這扇門,甚爾看清門背后的空間,有些呆滯地喃喃到:“這還真是壯觀啊”
出現在門背后的是同樣一片純白的世界,只不過比起自己醒來的這個,給自己一種很強烈的感覺是房間的地方,門背后的大概被稱為空間更加準確。
在純白的空間里,是死氣沉沉的、找不到邊際的純白色盒子們,它們一個摞一個,像是一座既看不到頂端,又望不到盡頭的山。
仿佛有個聲音在耳邊告訴自己,想要知道發生了什么,就去親眼看一看吧,于是甚爾如同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驅使,撿起了自己腳邊的一個盒子。
盒子并不大,大概是能放下一個日記本的淺淺的扁盒,分辨不出是什么材質,也沒有上鎖。
甚爾屏住呼吸,像是怕驚擾到什么東西一樣,輕輕地將它打開,里面放著的,是一個白色的封面上只寫著名字的本子。
想看看里面寫了什么,甚爾伸手去觸碰它,還沒等翻開,巨大的承載了一個人一生的信息量,就沖進了他的腦海。
感覺自己的大腦簡直快要爆炸了,術師殺手捂著腦袋恢復了半天,才緩過勁來,去看看都是些什么。
一個枯燥乏味的,發生在世界暗面的,仗著自己的美麗皮囊成為極道大哥情人的女人的故事。
不明白這個故事有什么特殊之處,甚爾皺著眉頭又重新細致地過了一遍,在看到一個十分眼熟的場景時,頓在原地。
[女人將戒指藏在嘴里,用唇舌調情的方式戴在了男人手上]
“嘿嘿,甚爾果然很喜歡!讓我再去找找還有沒有什么好玩的!”
莉莉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甚爾猛地抬起頭,卻找不到說話的人。
小醫生在哪里?
茫然地環視過四周,甚爾確定仿佛連聲音也被一并吞噬了的寂靜空間里只有自己一個人。
目光重新回到自己手底下的本子,甚爾定了定神,重新沉入剛才的畫面,果不其然又聽見了莉莉婭的聲音,與之前一模一樣。
對盒子里的東西有了一些猜測,甚爾小心地合上蓋子放到一邊,重新拿起另一個盒子。
“這個衣服好看!下次想看甚爾穿!”
“人類社會比較重視成績啊,那一定多要關注孩子們才行。”
“仙臺有好多好玩的,就算是去做任務也想看看呢,不知道時間夠不夠?”
像是自言自語的話在空間中響起,甚爾像是追著一只對什么東西都好奇的蝴蝶,手下的動作越來越快。
可能過了很久,也可能只是一瞬,在沒有顏色也沒有其他生物的空間里,連時間都失去了意義。
這次甚爾摸到的不是統一規格的盒子,而是一顆圓潤的、有一些可愛的圓潤紫色斑點在上面的白色的卵。
發現自己已經閱讀了所有的盒子,沒有來由地覺得這顆卵就是通往真相的最后一把鑰匙,甚爾小心翼翼地捧起它,將額頭貼上觸感有些柔軟的外殼。
然后他讀到了一個,來到陌生星球的蟲母的故事。
原來是這樣啊,轉頭看向那些白色的盒子——被莉莉婭吸收的收藏品們,甚爾露出發現小秘密的狡黠笑容。
在認識到枕邊人啊,應該說是蟲的一切和本質之后,天與暴君心中涌起的竟然不是恐懼,而是慶幸——這顆星球上獨一無二的存在,居然學會了基因中沒有的東西,愛上了自己。
是自己沒什么好運可言的一生中,少有的lucky time啊。
在莉莉婭的思維宮殿里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做,甚爾剛想再度回味一下小醫生的回憶,卻發現手中的卵上出現了幾根散發著金紅色光芒的鎖鏈,這片空間也被映得微微泛紅。
等到鎖鏈將這顆卵
全部包裹,自己也將在這具身體里醒來——突然產生了這樣的明悟,甚爾的額頭冒出幾滴冷汗。
自己的肉/體被莉莉婭所吸收,因此在天與咒縛下和肉/體綁定的靈魂也進入了小醫生的思維殿堂。
而蟲母會通過獲取基因來得到一些功能上的進化,所以她的身體正在趨近于自己的天與咒縛,加上自己的靈魂就在體內,如果同調完成,自己就會以小醫生為基礎,徹底復活。
面對自身的死亡毫無畏懼的男人,從墜入本應永眠的深淵到現在,臉上第一次出現慌張的神色。
如果自己復活了,那小醫生還活著嗎?
身后,自己醒來時所處的房間里突然傳來書頁被翻動的聲音,甚爾轉過身,看到自己先前躺在里面的巨大寶箱里浮出一本寫著自己名字的,明顯裝幀和那些白色的本子都不是一個水平的書。
有一只無形的手將它翻開,其中的畫面如同被拓印了一般,在復制后飛向不知何時出現的黑色漩渦。
天與暴君走近漩渦,試探著伸出一只手,感受到漩渦傳來的吸引力,并不是很強,如果自己不想被吸走的話可以輕易掙開。
但看到門那邊,已經纏繞住半個卵的金紅色鎖鏈,甚爾輕輕笑了一下,隨即毫不猶豫地踏入了漩渦。
反正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總不能再把小醫生也拖下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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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又過了多長時間,甚爾從幾乎要將自己溺斃的黑暗中掙扎著浮出水面,感覺自己的五感在緩慢地恢復,而最鮮明的感知來自唇舌的觸覺。
熟悉的、柔軟的唇緊貼著自己的,如果要說有什么不一樣的話,大概是這個吻好像有點過于深入了
尚且不熟悉自己新身體的天與暴君像是受到了驚嚇,口中的觸須逃一般縮了回去。
遲鈍地眨了眨眼,甚爾的視覺恢復了大半,這才看到了以一種怪異的姿態,被肉紅色的管道和自己連接在一起的莉莉婭。
莉莉婭就像是一只被牢牢捆綁在蛛網上的,成為蜘蛛養料的小蟲子,那些充當了蛛絲角色的食管仿佛要從她身上榨取所有的營養,呈現出一種持續性的、吞咽的姿態。
但小醫生是自愿走入這張怪異的網,她看起來十分柔軟的尾部用一種能勒碎人類骨骼的怪力纏繞在自己的腿上,倒讓人一時無法判斷誰才是獵物了。
“甚爾,你醒啦?”就像每一個平常的早晨一樣,莉莉婭彎下眉眼,笑著對自己的法定伴侶致以問候。
“啊”新生的大腦一時半會還無法處理死而復生的巨大信息量,甚爾遲鈍地回答著,突然反應過來自己還在把莉莉婭作為培養皿,于是手忙腳亂地收回了進食的觸須們。
似乎并不覺得用自己作為飼料這件事有什么問題,莉莉婭白皙的手指追逐著縮回病毒原型體體內的的觸須,語氣里滿是擔憂,“誒,甚爾還很脆弱哦?這點能量不夠吧?”
甚爾張了張嘴,過載的信息讓他不知道該從何問起,只是下意識地提出了最不可思議的問題,“我這是?”
感受著切實存在的、尚且有幾分沉重的身體,甚爾的臉上出現了茫然的表情,“我記得,我應該是死了?”
原本平和的神色瞬間陰沉下來,但莉莉婭的聲音聽起來一片正常,二者交織出一種極為怪異的不協調感,“甚爾可是我的哦?怎么能輕易死掉呢?”
天與暴君的危險雷達瘋狂地尖叫了起來,意識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對,甚爾生生止住自己想要逃開的本能,試著提問,“小醫生,你把我救活了?”
“救?其實算不上吧,不過這么說也可以哦,甚爾感受一下新的身體吧?”莉莉婭像只撒嬌
的小動物一樣在天與暴君的頸邊蹭了蹭,語氣粘膩。
“還好順利回來的是甚爾,但是這具身體還有一些性能需要調整一下。”
面前的、蘇醒在這具身體里的,的的確確是自己的愛人,雖然這不是什么量化檢測的結果,但看到那雙綠色眸子里的滿溢著生命力的光芒,莉莉婭無比確定這一點。
先前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喂養原型體和梳理記憶上,莉莉婭這會才終于能放下心來,給病毒的rna序列進行微調。
比如需要把感染性調整為可控,蟲母可不希望自己剛剛飼喂出來的伴侶,沒多久就因為成為感染源而變成過街老鼠。
而且之前看到殘缺的甚爾倒在地上失去呼吸的場面也讓莉莉婭產生了心里陰影,蟲母認為剛剛在病原體身體里醒來的伴侶汲取的能量還不夠,有必要再投喂一些。
至少也要達到alex那種臉接核彈都沒徹底死絕的程度,莉莉婭才能感到安定一點。
甚爾嘗試著使用這具嶄新的身體,驚訝地發現居然連身上的衣服,都是隨著自己的意念生成出來的。
而且自己似乎也不是人類了,不然真的很難解釋,為什么自己現在可以把手臂變成觸須和其他武器,比如刀鋒和盾牌之類的。
而且雖然沒有測試過,但天與暴君有一種直覺,那就是自己現在的身體素質怕是比之前天與咒縛的時候還要好。
就在甚爾疑惑又新奇地將一只手臂變成鏈鋸,掃過半個道場的時候,莉莉婭伸手捉住了由血紅的肌腱和金屬合成的,一看就絕非善類的鏈鋸,將尖端的部分徑直插進了自己的腹腔。
天與暴君被莉莉婭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想抽回自己新生的武器化的肢體末端,卻在蟲母笑瞇瞇的威脅目光中不敢動作。
直覺告訴甚爾,如果這個時候不按照小醫生的意愿來,可能會發生某種恐怖的事情。
“甚爾這樣子還不行哦,必須多吸收一點能量,而且也要稍微調整一下。”莉莉婭用滿含愛意的目光注視著吸收能量的鏈鋸,就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痛覺一般。
事實上,莉莉婭確實沒給自己制作痛覺感受器就是了。
“我呢,真的很生氣。”撅了撅嘴,莉莉婭臉上浮現出嬌縱的表情。
“一回來就發現甚爾死掉了什么的,就算是已經把能收集到的部分都吃掉了,可是心里還是感覺好像被破開了一個洞口一樣,完全感覺不到滿足。”
“還好有之前向小a要的黑光病毒,以甚爾的基因水平,我覺得應該能順利成為原型體,果然一次就成功了。”
“只不過甚爾以后就也不是人了,但是擁有了近乎永久的生命和可以不斷進化的可能,人類一般會感到欣喜的吧?”
蟲母歪著腦袋,用毫無惡意的語氣說著讓人背后發涼的話。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下次再看到甚爾一動不動死掉的樣子,本來也有想過干脆把這顆星球上的隱患全部清除——主要是人類吧?”
“但是孩子們需要一個好的生活環境,如果失去同類的話,可能會失去很多成長的樂趣,這么想著,我又打消主意了。”
“那不想讓甚爾受到傷害,我就只能把甚爾藏起來了。”
看著莉莉婭微笑著,一無所覺地流下淚水,從長眠的深淵里爬出來的天與暴君感到了一種甜蜜的煩惱。
不愧是小醫生,不過被關起來什么的,還真是稍微有點麻煩啊。
但是對于看過了莉莉婭思維殿堂全部內容的自己來說,能感覺到這還不是全部。
“小醫生不止想了這些吧?如果醒來的不是我,你會放棄嗎?”
沒想到自己的想法完全被猜透了,莉莉婭微妙地沉默了一下,然后輕聲說,“甚爾好聰明啊。”
“我其實也有想過,如果進入這具身體的不是甚爾的靈魂,那就用獄門疆把身體封印起來,再去找禪院家和悟,尋找招魂的辦法。”
“如果咒術界沒有的話,我還可以去找異能者。”
“總之,一定會有辦法的,甚爾怎么可以隨便就從我身邊逃開呢?”
聽著對于絕大部分人來說,小醫生發出的大概不是很健康的感情宣言,甚爾卻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對自己居然回到了人間終于有了真實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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