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尋找茍家大哥
茍玉坤不想讓茍常勝收養(yǎng)的兒子留在自己老父親身邊。
他萬里迢迢憑著一股牽掛趕了回來,就是放心不下。
上次動用鬼力已經(jīng)讓他的魂體更加虛弱了,他堅持不了多久了。
倘若原本想的就是不論是生是死,只要回到家里,守在父親身邊,陪著他度過剩下的歲月就好。
但是現(xiàn)在那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一直都在貪圖他父親手里的錢,想要謀害他父親。
若是喬星棉沒出現(xiàn)的話,他就是拼著魂飛魄散也要讓那倆口子不得善終。
但現(xiàn)在,事情有了一線轉機。
他希望喬星棉能幫幫忙找到失散多年的大哥。
哪怕到最后他沒辦法陪在老父親身邊,至少他也有人照應,不會孤單。
喬星棉遞給他三枚銅幣,茍玉坤沒敢接。
只是搖了搖頭:“我碰不了這些東西!
更何況是天師的東西,剛都還沒碰到她就被燙的冒煙了,這種法器他更是不敢。
喬星棉睨了他一眼:“讓你拿著就拿著,別廢話。”
在喬星棉強勢的目光下,茍玉坤一臉狐疑的接過三枚古幣。
竟然沒有那種灼傷他靈魂的感覺?
隨后照著喬星棉的說法搖了六次。
喬星棉將古幣捏在手里轉了轉,道:“風天小畜變山天大畜,大哥走失以兄弟爻為用神。
兄弟寅木被月建生而為旺,臨青龍,為喜慶之神,所以你大哥走失后無大災,被好心人收養(yǎng)。
小畜卦五爻巳火發(fā)動,化父母為子水,巳火為東南。
你大哥失散后先是去了東南方向,后又往正北走,該慶幸的是距離不算太遠,就在京都東北方向二十里!
茍玉坤有些激動,“那我晚上的時候就去看看。”
白天他要守著自己父親,所以就只有晚上去尋找一下大哥。
喬星棉思忖片刻,道:“晚上我跟你一起!
畢竟死魂和生人最好還是盡可能的不要接觸。
茍玉坤點了點頭,喬星棉拿出一張符紙將他收了起來。
低聲說道:“雖然醫(yī)院是聚陰之地,但是在也還是白天。
你的魂力已經(jīng)很弱了,就先呆在聚陰符里面吧,等找到你哥哥,我送你去投胎!
符咒里傳來一聲悶悶的回應,喬星棉便離開了茍常勝的病房。
晚上回家吃過晚飯后。
她給家里人說了一聲,便往東北方向去了。
二十里路的距離,是小禮村的位置。
這會子大家也沒什么娛樂項目,所以基本都睡覺了。
喬星棉將車子停在外面,下車走進村里。
因為是京都郊外的村子,所以到底要比偏遠山區(qū)的那種好的多。
整個村子都是通了電的,但是因為習慣問題,所以很多人家還是會用煤油燈照明。
一人一鬼往村子里繼續(xù)深入,只見遠處小山坡隱隱有光亮在閃現(xiàn),還有低低嗚咽的抽泣聲。
喬星棉加快步伐,走近一看,原是一個黝黑壯實的老實男人跪在地上刨土,瞧著架勢好像是在堆墳包。
“請問......”
“嚇!什么人?”
原本還一臉悲傷難過的堆著小土包的男人聽見一道女聲,猛地嚇了一跳。
直到看清喬星棉的模樣,這才緩了過來。
喬星棉摸了摸鼻子,也順勢看清了眼前中年男人的長相,和茍玉坤父子倆五官是有那么相像之處。
看了眼激動的茍玉坤,便開口:“請問你這是在大半夜的是在埋葬?”
男人聞言,有些難過的點點頭:“這里不是你一個小姑娘該來的地方,你還是回去吧!
喬星棉看著男人沉默的樣子,嘆了口氣:“你將人葬在這里,就不怕有什么野獸禿鷲之類的動物來將這墳堆刨開,讓里面的死者不得安寧嗎?”
華國人講究入土為安,是沒錯。
但是將死者隨意埋葬,是為不敬。
看這大叔的樣子也不是故意的,更像是不得已而為之。
果然,喬星棉這話剛一落下,就見男人的手一頓,身形有些僵硬。
過了好半晌,他才放開緊握著的拳頭,有些無力的跪坐在眼前的小墳堆面前。
伸手摸了摸,有些失落的說道:“現(xiàn)在沒辦法,只能委屈我娘在這里呆上一段時間了。
等以后我有能力和條件了,我一定給我娘找一個風水寶地!
喬星棉問他:“那你爹和其他家人呢?”
只見原本就低著頭的男人腦袋垂的更低了。
他喃喃出聲:“現(xiàn)在我娘走了,我就又只有一個人了,哪里來的什么親人,至于我那婆娘,不提也罷!
在一旁的年輕男鬼,看著跪坐在地上有些頹廢萎靡的大哥。
要不是喬星棉將他攔住,指不定自己就要撲上去告訴他,他還有親人,并不是自己一個人。
可惜,這一切男人都看不到,在茍玉坤快要抓狂之前,喬星棉清泠的嗓音在這夜色下格外清晰。
只聽她說:“你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就在不遠的京都醫(yī)院,那里還有你的父親,他在等著你去看他。”
男人猛的一抬頭,看向喬星棉,似乎想在她那張較好地臉蛋上找出一點說謊的痕跡。
但可惜,那直直看著他的眼眸里面滿滿都是真誠。
他抖了抖嘴唇,起身:“真的?”
喬星棉看了他一眼,道:“你應該是丁卯年生人,原名應該是叫茍玉樹。
三幾年的時候在一次大逃亡中和家里人失散,那時你該有十歲了吧?
你們一家人其實距離不遠,三四十年來卻從未見過一面,只能說是命有此番遭遇,你現(xiàn)在埋葬的是養(yǎng)育你的人?”
說到這里,茍玉樹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茍玉樹這個名字自從來了這里之后他就再沒用過,一直都是用的汪元這個名字。
“當年全國各地戰(zhàn)亂爆發(fā),我父親要上戰(zhàn)場,家里就只有我母親和年幼的弟弟。
我們在的地方被敵軍掃蕩的掃蕩,屠村的屠村,所以大家便開始到處逃難。
那時候到處都是那些小日-鬼子,我母親帶上我和弟弟,壓根就跑不了多遠就會被抓回去。
所以我們在小樹林就先商量好了分開逃,最后約在北平城外的城隍廟。
我躲躲藏藏了好幾天,才順利摸到北平城墻根兒下,到處撿吃的,要吃的,有什么是什么,只要沒毒的我都會拿來填飽肚子。
就這這樣等了一個星期,半個月,一個月,實在沒等到我娘和弟弟。
我便一路往東南方向乞討要飯維持自己這條爛命,打聽著母親和弟弟的消息,
就這樣我自己都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那時候就難過的不能自已,覺得是自己沒保護好母親和弟弟,他們肯定是落在敵軍手里殺害了。
我當時無比自責,沒了想要活下去的信念。
我在怪自己當初為什么要答應和母親分開,要不是這樣,哪怕是他們一家三口死!
我作為大哥,作為大兒子,我也一定會第一個擋住刺向母親和弟弟的刀槍,死在他們前面......”
說到這里,已經(jīng)到了知命之年的男人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的像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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