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獨孤垂的奇幻對決
顧家,后院,江羽的居所。
夜幕已深,江羽借助書房內的魔法燭光研讀一本記載著晉國神秘歷史的手稿。盡管他在金陵的日子屈指可數,但對晉國的了解越詳盡,就越能應對未知的挑戰。
于是,江羽在閑暇時刻便沉浸在書海中。
此時,高小魚匆忙闖入,稟告道:“公子,顧尚書來訪。”
“速請。”
江羽吩咐道。
高小魚隨即退下,片刻后,顧喜步入書房。他坐下,目光落在江羽手中的古籍上,笑道:“小師叔在研究晉國的秘史,對此有興趣嗎?”
江羽淡笑道:“晉國的歷史深遠綿長,其中蘊含的故事耐人尋味。有言道,以銅鏡審視自身,可正衣冠;以歷史為鏡,可知興衰;以人為鏡,可明得失。多讀歷史,對晉國的理解只會增益無害。”
顧喜聞言神色肅然。
以銅鏡審視自身,可正衣冠;以歷史為鏡,可知興衰;以人為鏡,可明得失。
這話猶如真理般擲地有聲。
顧喜感嘆道:“小師叔此言,堪稱經典,富含哲理啊。”
江羽輕描淡寫地回應:“隨口一提罷了。”
顧喜認真地說:“小師叔的博學便是如此積累而來。可惜長庚那小子,只知游歷奇異之地,沉溺于歌姬之音,還自詡不與兄長爭奪權力,真是讓人憤慨。”
江羽安慰道:“龍之九子各不相同,各有各的命運。況且,即便長庚流連山水,耽于享樂,也未必就是錯的。”
“從個人追求的角度看,他率性而為,自得其樂。長策和長明兩兄弟,或許還不如長庚自在。然而,從家族的角度出發,長策和長明無疑更為家族做出了貢獻。”
“尤其是長策,相當出色。”
江羽評述道:“顧家后繼有人,必然繁榮昌盛。”
顧喜聽聞江羽的贊賞,尤其是對長子顧長策的肯定,心中欣喜,卻謙遜道:“小師叔謬贊了,長策行事還需更加沉穩,更顯老練。”
江羽回答:“是你期待過高了。”
顧喜話題一轉:“小師叔,明日是元夕之夜。晉國在元夕當晚會舉行眾多慶典,特別是夜晚,金陵城內繁星點點,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整座金陵城都將沉浸在歡樂之中。特別是在棲鳳樓內,二樓的雅室可以俯瞰城中穿梭的河上,小舟如梭,燈籠搖曳。每艘小舟上都有歌聲繚繞,夜晚還有猜燈謎和各種表演,熱鬧非凡。小師叔既然來到金陵,明晚就陪我一同出游,我帶小師叔領略金陵的繁華盛景。”
顧喜自豪地說:“雖說夏國強大,是天下之宗,但若論繁華喧囂,金陵才是真正的勝地。”
江羽笑應:“論繁華富饒,金陵確實當仁不讓。”
顧喜宣布:“此議已定,毋庸置疑。”
“不可!”
江羽堅決地搖頭,“明日黃昏,我已有約在身。”
顧喜追問:“哪位大人邀約了師叔您?”
“徐琉璃!”
江羽回應:“明夜,她邀我共游金陵之夜,一同領略金陵的月色魅力。”
“哦!”
顧喜驚訝出聲,心中不禁贊嘆,小師叔果然非凡,晉國的冰雪公主殿下向來冷傲,從不輕易與人交往,竟主動邀約小師叔。
顧喜稍作驚訝后,笑道:“長公主青睞師叔,佳人才子,實乃美談。既然如此,明日我不再叨擾師叔了。”
江羽未加辯駁,只道:“你費心了,多謝。”
顧喜謙遜道:“師叔言重,那么師叔請早些安歇,時辰已晚。”
江羽點頭,目送顧喜離去,自己則繼續沉浸于書卷之中。片刻后,贏五回歸,悄無聲息地來到江羽面前報告:“公子,有關獨孤垂的情報已查明。”
江羽道:“講來聽聽。”
贏五陳述:“獨孤垂乃晉國一位武者,劍術卓絕,劍法獨步。他曾是三階先天高手,直至去年底才晉升宗師之境。”
“據說,天劍派原是默默無聞的小門派,而獨孤垂的武藝堪稱其中翹楚。因其晉升宗師,遂踏入金陵地域,于城郊開創宗門,漸有名氣。然而據黑冰臺探得的消息,晉國大宗門玄都觀的弟子孫真,在他三階先天時,因獨孤垂聲勢浩大,曾向其發起挑戰。”
“未曾料想,那一戰中,身為宗師的獨孤垂竟然敗北。”
“由此可推斷,獨孤垂這位宗師很可能依賴丹藥之力晉升,根基薄弱。否則,玄都觀的一位先天高手,絕無可能戰勝宗師級別的獨孤垂。”
“總而言之,這位天劍派的宗師不足為懼,公子無需掛懷。另外,我在調查天劍派時,已令黑冰臺暗中監視,一旦有異動,我們會提前得知。”
贏五行事謹慎,替江羽分擔了不少憂慮。
江羽點頭道:“既然如此,此事便不必過問,靜候佳音便是。”
對于大宗門的天才弟子,江羽如今修煉了洗髓經,面對頂尖宗門的弟子亦無所畏懼。正如孫真能勝獨孤垂,江羽也有信心擊敗獨孤垂。
“公子,有客人來訪。”
高小魚匆忙進來通報:“府門外有人前來報信,獨孤垂率領三十多人,此刻正連夜趕往顧家。”
“明白了。”
江羽點頭示意。
贏五提議:“公子,不如讓我直接出手,徹底解決天劍派。”
江羽沉聲道:“不可輕易摧毀敵手,需待獨孤垂先行出手,隨后我們再行反擊。更何況,獨孤垂之到來,正可借其之力,磨礪我自身的魔力根基,以及適應巨匠級別的力量。如今我踏入了先知境界,雖根基穩固,但若想在未來攀登至無上大師之境,還需更為磅礴的魔力源泉。”
贏五回應:“一切遵從公子之意。”
江羽與贏五靜候,不久,侍者通報,獨孤垂已率領眾人前來挑釁。
江羽攜贏五、高小魚直奔大門,而顧喜也匆匆趕到,急切道:“小師叔,聽說有人闖門挑釁,欲針對小師叔。此事交予我,顧家并非任人欺凌之地。”
江羽搖頭道:“此事由我親自處置,你只需旁觀。”
顧喜道:“小師叔無需掛念顧家……”
江羽回答:“信我,我能應對。”
顧喜便不再多言,畢竟江羽已有決斷。眾人開啟大門,只見顧家門外,熊熊火把燃燒,照亮了黑夜。天劍派的武士們瞪大眼睛,滿臉猙獰。
他們都是獨孤垂的徒弟及后裔,聞聽少主受辱,自然前來復仇,因此目光盡顯狠辣。
江羽一瞥,心中輕蔑,只是一群烏合之眾。他視線回歸,落在首位銀發蒼蒼的獨孤垂身上,淡然問道:“獨孤垂,你率眾而來,意欲何為?”
獨孤垂聽聞江羽識得自己,自以為威名遠揚,連江羽也知曉,心中傲氣更甚。他揮動寬大的袖袍,高昂著頭,擲地有聲:“江羽,你傷害我子,令其骨折內傷,此事你必須給出交代,否則,獨孤垂絕不善罷甘休。難道你江羽,仗著出身高貴,身為秦國使者,便可肆意妄為?”
此時,獨孤城挺身而出,揭開纏著繃帶的右手,露出指尖,咬牙切齒,歇斯底里喊道:“江羽,你看,這是我的手指,是你打斷的。即便包扎,骨骼也無法如初般靈活。江羽,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給天劍派一個交代。”
“江羽,給天劍派一個交代!”
又有天劍派武士高聲呼喊。
“江羽,給天劍派一個交代!”
“江羽,若不給個說法,今日你休想安寧。”
“江羽,別妄想逃避。”
天劍派的武士們紛紛叫囂,三十多個人的呼喊聲在四周回蕩,直震云霄,聲勢驚人。
獨孤垂環視四周,蒼老粗獷的臉上掠過一絲得意之色,眼中閃爍著必勝的光芒,道:“江羽,若你不為我兒之事給出合理解釋,休怪獨孤垂親自動手。”
他還未直接出手,只等江羽開口……
只要江羽堅決否認,獨孤垂就能借雷霆之威驟然發難。在這個邏輯下,就算他懲治了江羽,也是正當的復仇之舉。
畢竟,復仇之事,官府無權干涉,無法定其死罪。
然而,無端殺人則不同。
江羽嘲諷道:“好一個指控我襲擊獨孤域的謊言,你反復質問我這位公子。卻忘了,是獨孤域先出手,他在鬧市中攔截我的馬車,企圖對我下手。”
“更何況,獨孤域要置我于死地的原因,你不會不清楚吧?他單相思大禪天的徐琉璃姑娘,癡纏不已,可她對他不理不睬。”
“徐姑娘僅僅與我一面之緣,獨孤域就醋海生波,恨不能將她周圍的人都鏟除。他獨孤域算哪根蔥?憑什么阻止別人靠近徐姑娘,真是荒謬。”
“這種人,我最為不屑。”
“況且,獨孤域先動手,我難道不可以反擊?僅僅打斷他的手指已是手下留情。如果不是他的親信苦苦哀求,他獨孤域早已魂歸黃泉了。”
江羽擲地有聲:“我江羽初臨金陵,并不針對任何人,但如果有人誤以為我好欺,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獨孤垂怒視著,喝道:“好一個驕橫跋扈的江羽。”
江羽不屑一顧:“如果這叫驕橫跋扈,那你的兒子獨孤域當街欲殺人,他算什么?難道整個晉國都是他的,他比國法還大,可以任意殺人嗎?”
獨孤垂心中憤怒于江羽的狂妄,但也暗含一絲欣喜。
江羽如此強硬的態度,正合他意,便于他找借口出手。
這是個好機會。
獨孤垂的目光越發冷冽,低聲道:“你江羽如此不講道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接招吧。”
獨孤垂邁出一步,凌空躍起,橫渡天際。他的體內真元飛速運轉,凝聚于劍指上,直刺向江羽。
“來得好。”
江羽眼中光芒閃爍。
獨孤垂的舉動早在江羽預料之中。他毫不保留,全力催動《洗髓經》,浩瀚的真氣貫透全身。踏入先天之境,奇經八脈暢通,真氣源源不斷。
先天與宗師的區別,在于真氣尚未進階為真元,攻擊力不足,爆發力也無法與宗師級強者相提并論。
江羽的基礎已足夠堅實。至于獨孤垂,他是依靠丹藥晉升,即使身為宗師,實力也不會太強,因此江羽才敢應戰。
以此磨礪自己。
面對獨孤垂的攻擊,江羽不閃不避,揮出一拳。
轟!!
劍指與拳頭相撞,真元與真氣交織激蕩,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獨孤垂面色微變,劍指竟隱隱作痛,借力在空中翻轉,穩穩落地。尤其是看到江羽承受了他的劍指一擊,竟然只退了一步,獨孤垂面色驟變。
又來了!
又是這樣的人... ...
從前,他偶遇了來自幽玄觀的孫臻,那日他承受著孫臻的試煉,對方的靈力澎湃洶涌,即使不具備真元那般狂暴之力,依舊將他逼至絕境。
此刻,他又遇見了一個能與之抗衡之人。
不,不能輸!
而且,他必須終結江羽的生命。
獨孤垂猛然一跺腳,身形再次騰空,劍指變為掌刃,真元匯聚之下,那掌刃裹挾的威勢無可匹敵,狠狠地斬落而下。
江羽嘿然一笑,再次催動滌魂經,以八荒拳法應戰。在后世,江羽癡迷于研習古武,但這些拳法的精妙需經年累月的打磨,更需強悍的體魄支撐。
江羽雖習得皮毛,卻未見顯著成就。因為在那個世界,無人與他對練,挑戰亦少。即便是練拳,也只是為了強身,缺乏提升實力的契機。
然而在這個時代,他能修煉出靈力,自身的體質更為強大。借助滌魂經的力量,八荒拳法爆發出的威力更是無堅不摧。
面對獨孤垂的掌刃,江羽大步向前,一招抱肘順步迎擊,雙臂蓄力,肘部護在胸前,擋住了凌厲的掌刃,同時右肘猛然發力。
肘尖,撞在獨孤垂的胸膛。
砰!
沉悶的撞擊聲回蕩。
雄渾霸道的靈力加諸肘上,那股沖擊令獨孤垂痛叫一聲,整個人仰面飛出。幸虧獨孤垂是宗師級強者,臨危調整,才穩穩落地。
獨孤垂站定,望向江羽的眼神滿是震驚。
好強悍的拳法。
一肘,竟瓦解了他的靈力,讓他的攻勢徹底消散。
獨孤垂氣血翻涌,嘴角滲出一絲血跡,內臟已然受損。他擦去嘴角的血,殺意更甚,低沉道:“江羽,你徹底激怒了我。”
江羽未作回應,大步向前,瞬息間又來到獨孤垂面前。
雙臂如長槍揮舞,猛力下劈。
獨孤垂欲凝聚劍指以劍法迎敵,但江羽的攻勢驚人,令獨孤垂的劍指無法凝聚力量,只得握拳抵擋。
他剛舉拳格擋,江羽驟然變招,所有外放的攻勢收束,凝聚于身,側身之際,身體緊貼上前。
滌魂經的全部力量,從江羽右肩爆發而出。
轟!
劇烈的撞擊聲響起。
“啊!”
獨孤垂凄厲的嘶吼傳來,盡管他的靈力更為精純,但在這一招貼山靠的沖擊下,防御瞬間瓦解。
沛然的力量沖擊,獨孤垂的五臟六腑在這剎那破裂。
噗!
鮮血飛濺。
獨孤垂高大的身軀再次被撞飛。
砰!
獨孤垂魁梧的身體遠遠飛出,摔落在地的一剎那,再次受傷,一口鮮血噴出。他倒在地上,臉上滿是無盡的痛苦和震驚。
江羽,怎會如此強悍?
這是何種拳法?
太霸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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