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落幕
歷經(jīng)半個月的磨練,大一新生們的軍訓(xùn)很快接近尾聲。
今天,所有師生和領(lǐng)導(dǎo)們?nèi)w在會場集聚,共同迎來xx17屆的軍訓(xùn)閉幕式暨表彰大會。
主席臺上,來自播音系的大三學(xué)姐和學(xué)長正在主持大會的進程,大會的流程很繁瑣,接下來領(lǐng)導(dǎo)演講、總教官演講、優(yōu)秀學(xué)生代表演講……冗長的講話慢慢讓臺下的學(xué)生們變得無精打采。
學(xué)生們在一開始軍訓(xùn)匯演的時候還是很精神激昂的,但隨著之后各種各樣的演講,大家的耐心和興奮勁兒也快被消磨怠盡了。
所以在大會終于宣布結(jié)束后,大家一改之前的萎靡,一個個都迫不及待地迅速離開會場。
但大家情緒這么急躁卻是因為,教官們要離開了。
朝夕相處了這么久,教官們也和大家都熟悉起來了,一起經(jīng)歷了辛酸和苦累,一起笑過鬧過,彼此間就像朋友一樣相處。此刻卻要大家面臨離別,一些感性的學(xué)生甚至落了淚。
離別很是傷感,但教官們還是笑著鼓勵大家繼續(xù)向前看,不要為一時的離別而傷感駐步,他們的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席九爻和七連的一些學(xué)生也在這邊送別申富貴,申教官灑脫地一笑,朝他們揮手示意后就坐上車離開了,大家看著汽車遠去的背影,此刻的表情都很傷感。
“嗚嗚,我好舍不得咱們申教官啊!”徐萊抹著淚感懷道,他也算是被申教官關(guān)照許多的人,雖然申教官罰他最多次,但他還是很喜歡超帥的申教官的。
其他人也嗯嗯點頭,一副快要哭的模樣。
“爻哥,你怎么不哭啊?他還是你叔叔呢!”
徐萊看到一旁無動于衷的席九爻,有些不滿地問道,頗有為申教官打抱不平的意味。
看著勇敢為申教官仗義執(zhí)言的徐萊,席九爻無奈說道:“你也知道他是我叔叔。”
所以叔叔他只是回家了,又不是以后看不到了。
其他人也反應(yīng)過來,“對啊!申教官是席九爻的叔叔,那咱們以后還是有可能見到申教官的。”
這下,離別的傷感瞬間就沒有了。
徐萊呆住了,“啊?那我這眼淚不白流了嘛”這簡直就是大無語事件!
“哈哈哈,還好我沒哭”
“我也是,沒來得及哈哈哈”
“你看徐萊哭成狗哈哈哈”
“快點來拍他,以后拿給申教官看”
“滾滾滾,你們?nèi)辈蝗钡掳 ?
徐萊惱羞成怒,眾人哈哈大笑。
之后,大家也互相告別,該去干嘛就去干嘛了。
其他人離開后,徐萊湊到席九爻身邊套近乎,嘿嘿直笑:
“哎,爻哥,嘿嘿嘿,咱們是好兄弟是吧”
“既然是兄弟,那您叔叔就是我叔叔了,下次我再見到咱申教官就該喊申叔叔了對吧?”
“隨你”,席九爻推開徐萊湊近的大臉,轉(zhuǎn)身準備回宿舍。
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他叔叔才不會寵愛除了他以外的小孩,席九爻在心里傲嬌哼道。
高于裕和章與溪也跟上兩人,都對徐萊的厚臉皮佩服不已。
幾人慢慢走在林蔭小道上,高于裕隨口聊道:“哎,你們都報社團了嗎?”
他鼓了鼓自己的肌肉,然后說道:“我已經(jīng)報了籃球社,想找些伙伴能經(jīng)常一起打籃球,你們?nèi)幔俊?
三人都搖頭表示拒絕,章與溪是沒興趣,徐萊是運動白癡,席九爻則是已經(jīng)有了目標。
“我想去書法社,”席九爻明確說道。
“書法社啊,我記得你開學(xué)第一天就在講臺上說過,你喜歡書法,這倒是挺好的選擇。”章與溪笑道。
“我怎么感覺有點無聊啊?要是讓我趴在那里,只安安靜靜寫個十分鐘都能憋死我”徐萊很明顯喜歡熱鬧,這樣需要靜心的活動根本就不是他的風(fēng)格。
“那咱們下午反正沒事,就去明德樓那邊看看吧,好多社團都是在那里招新。”
“好啊,”章與溪回道,“我還不確定自己喜歡什么,就去看看再做決定吧。”
幾人約好,也快到中午了,天熱,就去餐廳買了午飯準備回宿舍吃。
……
到了下午,外面還是很熱。徐萊抱著宿舍床的攀爬梯死活不肯撒手,不想離開空調(diào)屋的涼爽。幾人只好磨嘰到傍晚才出發(fā),還好,大家都差不多這個時候來的。
“真熱鬧啊!我就說晚上人才多,你們下午去,那么熱,都沒幾個人在的。”徐萊很是自信。
“嗯嗯,你說得對”高于裕隨意應(yīng)和著,他的目光已經(jīng)被眼前熱鬧的場景吸引住了。
明德樓前的廣場上,一頂頂遮陽棚有序地排列著,每個棚子都掛有不同顏色的條幅,標注著不同的社團名字,有熱情的學(xué)姐和學(xué)長們正在棚前招攬新生。
一些手作社團在自家棚子四周擺著漂亮的手工藝作品,還邀請人來試做著玩;一些動漫社團則cos了一些大眾喜歡且熟知的二次元人物,跳著熱舞喊達令;還有一些音樂社團甚至擺出了一個小型演唱會的架勢,嗨唱搖滾歌曲……
還有很多很多有意思的活動,不僅大一的新生們很感興趣,其他高年級的學(xué)生們也興致勃勃地來這里游玩。
望京師大的文化思想很包容,鼓勵學(xué)生們?nèi)グl(fā)展興趣,探索更多未知的領(lǐng)域,成為自信求知的新時代青年,所以校園的風(fēng)氣很是輕松自由,充滿青春的活潑生機。
而這邊,618宿舍小分隊的四人這一路走下來,拜席九爻那張臉所賜,被不少如狼似虎的學(xué)姐或?qū)W長們勾搭,花花綠綠的宣傳單快塞了四人滿懷,這強大的熱情誰也吃不消,四人只能狼狽逃竄。
最后,徐萊憑借強大的社交能力(其實是忽悠人說感冒了),才在一個趣味化學(xué)社團那里,問一個化學(xué)系的學(xué)姐借來一個口罩,終于給席九爻戴上,這才算減輕了他顏值的殺傷力。
高于裕已經(jīng)報好了社團,所以今晚就是陪室友們出來溜溜的。但大家一起走走停停看了一圈兒,最后徐萊和章與溪還是跟著席九爻一起,三人都報了書法社團。
“你們怎么都報一樣的啊?爻哥可以理解,但你們倆怎么回事?”高于裕很是不解。
徐萊正在小姐姐的指導(dǎo)下填寫報名表,一邊寫一邊回答高于裕的問題:“我這不是選擇困難癥嘛,實在是不知道該選哪個,看來看去還是這個社團清閑,就跟爻哥報一樣的了。”
章與溪正和席九爻一起,在一旁欣賞書法社展出的作品,聞言便跟著解釋原因。
“我也是覺得這個社團氛圍很好,對練習(xí)書法我也挺感興趣的,就當修身養(yǎng)性了。”
高于裕一米八多的大高個猛男,向來堅強的心此刻卻不知為何有點微微的受傷。
看著三人已經(jīng)圍在那里討論哪副作品怎么怎么樣好,高于裕突然有種被孤立了的感覺。你們這樣多多少少有點不尊重我,是我們打籃球的不配嗎?我們打籃球還可以強身健體呢!
高于裕也擠了進去,看到他們正在欣賞的是一幅四言古詩的書法作品,用行書書寫而成。
上面的四言古詩也是大家熟知的愛情名句:“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作品最左邊的署名則是一個叫秦孜昂的人。高于裕就算再不懂書法,也能看出這幅書法作品很是優(yōu)秀。
席九爻很欣賞這位作者的作品,“書寫流暢,章法自如,可為什么字體神韻間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徐萊什么都沒看出來,就感覺肯定是大神寫的,聽席九爻說有奇怪的感覺,就疑惑地問:“什么奇怪的感覺?”
“就黏糊糊的,有點……還是描述不出來”席九爻皺著眉,他對情緒感知一向很敏感,這回是他第一次碰到這么奇怪的感覺。
“黏糊糊的啊,噗呲——”徐萊看著面前這首愛情詩,忍不住噴笑,“看來這位學(xué)長是真情流露啊!”
“嗯?”席九爻看著突然明悟的徐萊眼神迷惑。
“哈哈哈爻哥你肯定沒談過戀愛吧,談戀愛的時候就是這樣黏糊糊的啊,”
徐萊壞笑著看向席九爻,“嘖嘖嘖,將來也不知道哪位勇士能摘得你這朵高嶺之花?哎,不對,是高嶺之草。”
章與溪也笑了,“怎么,說得好像你談過?”
徐萊抬著下巴,哼唧道:“我當然……沒談過,但我暗戀過啊”
“那就誰也別笑話誰,大家都是單身狗哈哈哈”高于裕哈哈笑道。
聽到這邊的笑聲,書法社的一位學(xué)姐走了過來。
“學(xué)弟們在看什么呢?啊,這幅啊”
她笑著給大家介紹:“這是咱們社長秦孜昂的作品,寫得很好吧!”
“寫得確實很好,但是,”徐萊偷摸摸湊過來八卦道:“咱們社長是不是談戀愛了?”
學(xué)姐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你怎么知道?這事兒還算隱秘,畢竟社長和他女朋友才交往沒多久,他女朋友就出國當交換生了,所以現(xiàn)在兩人是異地戀。不過聽說兩人感情還是很好的,異地戀也沒有受影響。”
“哇哦,是我們羨慕的愛情沒錯了”徐萊聽完后,就為自己那無疾而終的暗戀默哀。
之后,沒什么感興趣的了,時間也挺晚的,大家就告別了學(xué)姐,打道回府。
唉,今天也是普通平凡的一天啊!
晚上,躺在柔軟被窩里的徐萊幸福地這樣想著,然后陷入暗戀成真的美夢里。
席九爻照例趁室友們睡著后,就進入了晶石秘境里。
今晚還是枯燥乏味的不斷修煉,席九爻卻習(xí)慣了這樣專注地去做某件事,比如書法,比如散打,就一直堅持了這么多年,所以修煉也不例外。
席九爻再次平復(fù)下氣息,就結(jié)束了今晚的修煉時間,還沒睜開眼就感覺到刑鄴已經(jīng)來了。
看到席九爻結(jié)束了修煉,刑鄴就略顯疲憊地在對方旁邊直接躺下,還把頭毫不客氣的枕在席九爻的腿上,身心此刻才徹底放松下來。
席九爻皺了皺眉,卻也沒推開他,只是他現(xiàn)在慢慢有些走神,想到了晚上看到的那幅書法作品,當時那種奇妙的感覺還是讓他有些在意。
“咳咳,爻爻在想什么呢?”刑鄴瞇著眼,突然感受到自己長發(fā)被拉扯的感覺。
席九爻回神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經(jīng)意間給刑鄴編了一條細長的麻花辮,“呃,我在想談戀愛是什么感覺?”
“哈?!”
席九爻語出驚人,難得地噎了刑鄴一回。
抬眼看向懵懂的席九爻,刑鄴無奈心想道:不要用這樣無辜求知的眼神看我好嗎?我也不知道。
用你們?nèi)祟惖脑拋碇v,我也是單身狗,還是單身幾百年的那種。
但這些話他肯定不會告訴席九爻,所以只是說了一句實話:“我也不知道。”
“哦”席九爻也沒多大期待刑鄴能為他解答,他現(xiàn)在好像找到了另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就是給刑鄴細滑的長發(fā)編麻花辮。
感受頭皮上細微的拉扯感,枕在席九爻腿上的刑鄴只當不知道,在這安靜的空間里只有兩人的存在,對刑鄴來說是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所以就慢慢地好像陷入了沉睡。
難得這么久有一次良好的睡眠,刑鄴醒來后,摸著自己發(fā)間幾根松散的麻花辮,嘴角不自覺上揚。
這次,倒是席九爻先行離開了,只留刑鄴一個人醒來后在空間里莫名地發(fā)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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