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虛偽面目
虞歌一生中,有過兩枚玉玲瓏,一枚是靈司耀賜給她的上好翡翠,也就是現(xiàn)在她手上的這塊。
還有一枚玉玲瓏,是鳳卿塵送給她的,佩戴于胸前,兩塊玉雖說都叫玉玲瓏,但是質(zhì)地卻是天差地別。
靈司耀給虞歌的,是一塊上好的翡翠,有著透亮的光澤,在清風(fēng)的吹拂下,會發(fā)出悅耳的聲音。
而鳳卿塵的那塊玉,與其說是玉玲瓏,不如說是血玲瓏,血玲瓏是玉中極品,純白之中透著絲絲血紅,尋遍全國,也不見得能找到一塊。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虞歌也不知道這血玲瓏如此貴重,只以為它是一塊質(zhì)地上乘的玉器而已。
華蘭驚慌失措,將身邊能拿得到手的東西立馬拉過來護(hù)住自己,這個玉玲瓏,她太熟悉了,當(dāng)初先皇賜了兩塊給靈司耀,靈司耀將其中的一塊,送給了虞淺母子。
“你,你是那女人的孽子!”
“瞧,你老人家,現(xiàn)在怕什么呢?你一向都是雍容華貴,氣度不凡的,這番神情,可不該出現(xiàn)在你的臉上。”
華蘭活了大半輩子,有一半的時間都是為了靈司耀,為了靈笙在周旋,她不怕自己手上沾染了多少鮮血,只要他們過得好,她就安心了。
“靈歌,長母待你一向不錯,你在宰相府的時候,我也沒有過多的苛責(zé)過你,你如今還活著,那自然是最好的,待明天我與你去尋你父親,讓他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將你迎回府!
“前一刻,你不還喚我為孽子嗎?此刻的口風(fēng),怎改得如此之快?”
華蘭想活下去,她想要盡力的討好面前的這個女子,剛剛情急之下,那話只是脫口而出,再三斟酌之后,她必須全力周旋。
曾經(jīng)的云昭郡主就是靈歌,靈歌是虞淺的女兒,她得將這個消息告訴靈笙,要不然以后的日子,笙兒在明,靈歌在暗,笙兒怎么斗得過這個女人。
“剛剛是長母不好,是被你嚇到了,情急之下,胡言亂語,當(dāng)不得真!
華蘭說的對,在宰相府時,她的確沒有親自處罰過虞歌,但每一次,都是經(jīng)過她的授意,府中的人才敢如此肆意的欺負(fù)她。
尤其是在母親失寵后,那些惡奴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華蘭,你如今這假笑的面孔,始終是裝不出來當(dāng)年的那般親熱了吧?”
在府中的這么多年,虞歌從未說過華蘭的不是,她之前以為,大夫人只是有些強(qiáng)勢,而且還在自己受欺負(fù)的時候幫過自己,雖然她幫自己的時候,都是靈司耀在身邊的時候。
但是那時候的虞歌,虞淺沒有教她怎么辨別人心險惡,便傻傻的以為,長公主是一位賢惠的主,她手下的那些嬤嬤暗地里對偏院使詐,她一定不知情。
“靈歌,你這次回來干什么?那么多年,你去哪了,長母尋你尋的很長時間!
尋她?知道自己在何處的不也是她嗎?若不是后來楚瀟為了讓虞歌成為自己的棋子,對以前身在紅樓的那個自己做了假死的話,只怕是到了現(xiàn)在,她依舊身在紅樓中。
“我在楚瀟身邊啊,哦,對,那時候他還是攝政王。”
“你為何要與你妹妹爭一個男人,靈歌,笙兒在府里一向是最喜歡你的,你是姐姐,你不要和她搶人行不行?”
“華蘭,你現(xiàn)在還要和我演這種悲情戲碼到什么時候,她一向最喜歡我,你一向待我又好?這些話,你是怎么說得出口的?”
“靈歌。”
“華蘭,我不是小孩子了,當(dāng)年的事,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得十分清楚了,你以為現(xiàn)在的我,還是當(dāng)年你用一碟蜜餞就能哄騙的小女孩?”
“華蘭,當(dāng)年你欺我辱我,我都可以當(dāng)做沒發(fā)生,可你不該那么心狠,我母親向來不與你爭,你為何要置她于死地?”
“哈哈哈,看來這么多年,你這小蹄子,的確是進(jìn)步了許多,還懂得洞察人心了,就算是你知道了又如何,你母親還能起死回生?這么多年,你無人教,無人養(yǎng),沒有一點(diǎn)家教,當(dāng)年的你見了我,五米開外就得給本宮踉踉蹌蹌的跪下行禮,如今只是本宮落魄了,要不然想辦你一個小小的舞姬,簡單多了!
“這么說,你是承認(rèn)了,當(dāng)年是你放火,把昏迷的我丟到青樓的。”
“不錯,早知道你還能活下來,并且活成這樣的話,我當(dāng)初一定讓你死在那把火中,當(dāng)初本宮是覺得,讓你死在火里太便宜你了,你母親不是最喜歡與人爭寵嗎?那本宮要讓她的女兒千夫所指,看著你痛苦,我別提有多高興了!
虞淺自詡清高,那她華蘭就要將她的女兒放在全京城最骯臟的地方,讓她一點(diǎn)朱唇萬人嘗,一抹身子萬人騎。
“嗯,我知道。”
“你?怎么還是這般表情?”
她怎會如此淡定,再聽完華蘭這些話后,她不是應(yīng)該憤怒,暴走嗎?
“你這樣的把戲,我小時候就見過了,如今我長大了,這些事情我都已經(jīng)知道實(shí)情了,你說的只是事實(shí)罷了,我為什么要憤怒?”
“再說了,華蘭,當(dāng)年的事,嚴(yán)格的來說,你才是第三者。”
“本宮堂堂大炎王朝長公主,怎會是第三者,是你那母親骨子里太過卑賤,甘心與人做妾,是她心甘情愿的作踐自己罷了!
“你別忘了,靈司耀后來也是極其不待見你的母親,順帶著你,也受到了冷落。”
虞歌微微一笑,今晚上她來,可不是和她算這些陳年舊賬的。
“華蘭,你費(fèi)盡心機(jī),謀劃半生,卻得到了這樣的一個下場,你覺得可悲嗎?”
“靈歌,你就算今晚殺了我,那也挽回不了什么,改變不了什么,往后你的日子,也是爹不疼娘不愛的。你最終,還是斗不過我們,你母親一樣,你也一樣!
女子平淡無驚的眸子里挑起了一絲興趣。
絕麗的臉龐,雙眉微微上抬。
“誰說我今天晚上,是要來殺你的?”
殺了她?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虞歌要讓華蘭生不如死,也正是因此,她才會布了如此多的局。
人世間的七情六欲,痛苦乏味,撕心裂肺,她當(dāng)初加在母親身上的,現(xiàn)在的虞歌,要加倍的還給她。
“你?你要干嘛?”
華蘭往后一坐,正好坐在椅子上,頭上的玉簪子因?yàn)榛蝿,掉落在地,碎成了好幾片?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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