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解釋
“你都知道了?”
蘇望君微微一愣,完全沒有想到蘇桑迪會知道這件事,她甚至以為這個秘密永遠都不會出頭之日。
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蘇桑迪就來氣,連帶著質(zhì)疑聲都迸發(fā)出來,“為什么不告訴我,我就這么不讓人相信嗎?”
“沒有。”蘇望君搖搖頭。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蘇望君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包括蘇桑迪。
想到蘇桑迪剛才犀利的話,蘇望君頓了頓,“我會幫謝思妤澄清,也不會把卓念供出來,這點你可以放心。”
放心...個屁。
蘇桑迪快被蘇望君氣得七竅生煙,她那是在擔(dān)心卓念嗎?明明在擔(dān)心她好嗎!
“那你怎么辦?”蘇桑迪沉聲道:“沒有任何證據(jù),鐘唐梨怎么會相信你,再說,你知道鐘唐梨是什么樣的為人嗎?”
蘇桑迪知道鐘唐梨脾氣差,可盡管如此,她依舊沒能改變她的決心。
“我知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要還謝思妤清白。”
“你怎么就能確定謝思妤就是清白的?就憑你看到卓念拍的照嗎?你其實根本就無法這件事會不會喝謝思妤有關(guān)。”
“那你呢?”
面對蘇桑迪連串理性發(fā)問,蘇望君發(fā)揮她慣有的感性,從她對蘇桑迪和謝思妤的了解出發(fā)。
“如果你已經(jīng)認定謝思妤做過這件事,你會讓我別管這件事,說這是她咎由自取,但你沒有,你其實也知道她是清白的。”
“是,謝思妤是清白的,那又如何?”
許是被蘇望君氣到,蘇桑迪說話未免有些難聽,說過的話完全不經(jīng)大腦反應(yīng)。
“麻煩收收你的心腸,謝思妤這件事就不是你應(yīng)該管的了的,你就應(yīng)該老老實實呆在教室里,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蘇望君顯然也沒想到蘇桑迪會說出這樣殘忍的話,她曾經(jīng)還天真的以為蘇桑迪會是最懂她的人,現(xiàn)在的她反而有些看不清對方了。
只見蘇望君認真地詢問道:“如果我才是被誣陷的那個,你也會這樣袖手旁觀嗎?”
怎么可能會,你跟她不一樣...
蘇桑迪剛想反駁,卻在說出之際直接愣在原地。
是的,蘇望君準確說出自己內(nèi)心的自私的一面,也是最令自己痛恨的一點,那就是衡量。
衡量與自己有關(guān)的一切,趨利避害才是她的本性。
都說蘇望君骨子里是個軟弱的人,但在這里,她明顯不如蘇望君。
她突然發(fā)現(xiàn),一向沒主見的蘇望君為何會如此堅定。
其實回看蘇望君和謝思妤,她們是有共同之處的,她們都是比較軟弱的性子。
就是這種同病相憐,讓蘇望君賦予實感,想去幫助和自己有相同經(jīng)歷的人。
可以說,蘇望君堅定的不是憑自身的一腔熱血,而是為公平正義發(fā)聲,也是為弱者發(fā)聲。
也正因為有像蘇望君這一群人,這個世界才不會淪為冷漠的溫床。
“算了,你就當(dāng)我是爛好人吧。”
沒等來蘇桑迪的回答,蘇望君自暴自棄。
她不求蘇桑迪會理解她,只希望這件事不要把蘇桑迪摻和進來,這也是她當(dāng)時沒有告訴蘇桑迪的原因。
見蘇桑迪沒再阻攔,大抵也知道自己讓她失望了,蘇望君心里不由地失落。
“抱歉。”
說完這句話后,她一個轉(zhuǎn)身,又重新向體育館走去。
而望著蘇望君如此決絕的背影,蘇桑迪沉默片刻,身子最終動了動。
///
偌大的體育館里,沒有一絲人影,直到門口闖進倆個少女,才使得原本寂靜的體育館增添一些生氣。
大抵是想要方便,總之在她們在進入體育館之后,重新把大門關(guān)了上來。
于是,短暫地享受片刻的陽光,隨著大門的緊閉,館里又陷入了死寂。
“不是說好要保密的嗎?”
鐘唐梨就站在謝思妤的面前,她語氣輕浮,尤其是她的尾音,很容易讓人浮想翩翩。
只是在眼下這個環(huán)境,謝思妤沒有感到一絲輕松。
她默默地站在她的面前,規(guī)矩地像個提線木偶,別人問一句,她就答一句。
“我沒有告密。”
面對鐘唐梨的問題,謝思妤回答道。
她也知道自己的說法很蒼白,但還是想為自己多辯解,“照片的事不是我做的。”
少女把視線放在鐘唐梨身上,希望對方能夠信任她說的話。
奈何鐘唐梨并不相信她的這套說辭。
不過看在同學(xué)的份上,她倒是給了少女一次機會,“不是你,那會是誰?”
“我不知道。”謝思妤說的是實話。
上次在食堂和鐘唐梨相遇完,她擔(dān)心鐘唐梨會再回來找她,害怕得連飯都顧不上,哪還記得拍照。
可鐘唐梨又不是謝思妤,并不清楚謝思妤眼中的視角,憑借著當(dāng)天以及接下來的照片,她有理由懷疑。
因為除了謝思妤,鐘唐梨實在想不出來會有誰跟自己過不去。
“不知道?”被謝思妤這么一說,鐘唐梨突然凌亂了,“不知道的話,怎么會有人知道我和你的事。”
說著,鐘唐梨再次看向謝思妤,就瞥見她身后的舉動,“你拿了手機?”
“我、我沒帶手機。”謝思妤突然開口,這還是她頭一次反駁她的話,底氣略顯不足。
她對鐘唐梨并不了解,拿手機出來是以防萬一,沒想到被發(fā)現(xiàn)了。
“沒帶手機?我出門的時候不是看到你拿了嗎?還是說...”
鐘唐梨話鋒一轉(zhuǎn),表情突然變得嚴肅,“你拿手機是令有所圖?”
聽到自己的謊言被拆穿,謝思妤的瞳孔震了震,原本冷靜的臉龐在某個時刻慌張起來,而她這一系列的反應(yīng)都被鐘唐梨看在眼里。
鐘唐梨對謝思妤已經(jīng)很客氣了,但眼下如此被對待,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看出謝思妤的異樣,鐘唐梨瞇瞇眼睛,最后輕開她的雙唇,毫不客氣地說道:“拿給我。”
完了。
謝思妤想著。
正當(dāng)她以為自己難逃一劫,奇跡發(fā)生了。
館里緊閉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一束午后的陽光就這樣從縫隙中照射進來,直直落在陰涼昏黑的地板上。
一眼望去,人影在陽光的反射下,朦朦朧朧地浮現(xiàn)著,等到光影不斷焦距,原本的人臉恢復(fù)她原本的模樣。
與此同時,謝思妤的期望也低到了谷底。
她不是不希望有人來救她,可看到的人是同為班里不起眼的蘇望君,她有些擔(dān)憂,不僅是為自己,也是為蘇望君。
“蘇望君?”
看到來人,鐘唐梨有些意外,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時,她的姿勢因為門突然打開而本能地擔(dān)心,盡顯她剛才緊張的心路歷程。
“你來這干嘛?”意識到自己的威嚴形象被減弱,她語氣不快,勢要從這里略勝幾分。
蘇望君的目光巡視體育館半圈,最后落在她們,在那里,她看到煢煢孑立的謝思妤。
“我來找謝思妤,她地理卷子還沒交,老師讓我催一催她。”
“哦。”
鐘唐梨等人成績都不是很好,自然不知道好學(xué)生為何會把學(xué)習(xí)看得這么重,但如果為此要讓她放謝思妤離開,她顯然不會答應(yīng)。
為了避免蘇望君察覺到什么,鐘唐梨委婉地告訴她,“謝思妤在這里還有些事,我晚點再讓她回去交。”
“是因為照片的事嗎?”蘇望君問道。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光線的緣故,蘇望君站在那里,給人看起來十分高大,實際上她的手心冒了不少汗,還有她那如鳴般的心跳。
蘇望君剛說完,鐘唐梨神色一凜,“進來。”
想到什么,鐘唐梨又繼續(xù)補充,“記得把門帶上。”
“哦好。”
蘇望君沒什么經(jīng)驗,對鐘唐梨的話很是聽從,關(guān)上門后,徑直走到謝思妤的身邊,同她站到了一塊。
見狀,鐘唐梨表情平淡,讓人猜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照片的是你發(fā)的?”鐘唐梨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擺,她雖用的疑問句,但句句為肯定。
“不是我,我沒帶手機,不過親眼目睹了。”
蘇望君不會出賣任何人,所以對卓念這件事閉口不言,極力撇清自己和謝思妤的清白,“當(dāng)時謝思妤很快就離開了,也不是她。”
越發(fā)覺得事情變得有趣,鐘唐梨饒有興趣地試探道:“你的意思是說另有其人?”
“大概吧。”
“你看到了嗎?”
“沒有。”
幾番對話下來,鐘唐梨沒再問了,似乎是在思索蘇望君的話。
還以為澄清有效,蘇望君正打算趁熱打鐵,鐘唐梨突然表情嚴肅起來。
她上次因為照片的事,就被反省了,要是再被她們用手機錄音,她好幾張嘴都說不清,所以絕不能讓她們錄音。
“你們把手機交出來。”
眼見鐘唐梨斬釘截鐵的樣子,蘇望君后悔了。
如果說蘇望君先前對鐘唐梨還帶有愧疚之情,但現(xiàn)如今這種情感已經(jīng)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只有憤懣。
蘇望君身正不怕影子歪,當(dāng)然不怕搜,倒是謝思妤,畏畏縮縮地往蘇望君的身后靠了靠,以很小聲的聲音說道:“我手機錄音了。”
因為手機錄音,她們不方便讓鐘唐梨搜。
“這是一種不好的行為。”
蘇望君先一步站在謝思妤的面前,她并非是需要人護在手里的瓷娃娃,也不像別人想象的那樣脆弱,她早已學(xué)會獨當(dāng)一面。
看著蘇望君大義稟然的氣勢,鐘唐梨就覺得頭疼。
果然和好學(xué)生交談就是這么的難。
鐘唐梨想著,剛想說話,就在此刻,館里的大門再一次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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