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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早做準(zhǔn)備


回蕭國公府的馬車上。
這一次,姜令芷和蕭景弋同乘一輛,二夫人顧氏仍是和蕭玥一輛,而牧大夫選擇騎馬。
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想也知道,這些個女眷嚇得不輕,需要些安慰。
他這老頭子,就勉為其難給將軍制造一點(diǎn)表現(xiàn)機(jī)會吧!
姜令芷靠著車廂,此刻還有點(diǎn)回不過神來。
蕭景弋將兩條腿放好,然后身后攬住她的腰,將她一把帶坐在他腿上。
姜令芷一愣,忙道:“......夫君,我自己坐著就好,別壓著你的腿。”
蕭景弋一本正經(jīng)說:“不礙事,它沒有知覺,你壓一壓,說不好它還好得快些。”
“?”姜令芷疑惑地看著他,什么奇怪的道理。
“你忘了,”蕭景弋說,“你從前就總是這樣壓著我,我才醒得很快。”
姜令芷:“......”
姜令芷臉紅了:“青天白日的,你胡說這些做什么?”
她本來心情有些沉重的,但被蕭景弋這么一打岔,倒是有些顧不上回想方才席面上的事了,只覺得他不知羞。
蕭景弋微微挑眉,嘖了一聲,輕輕貼著她的耳邊:“......做都做了,還不讓說了?”
姜令芷義正言辭地捂了他的嘴:“......那也不可以!”
她覺得,再讓他說下去,說不好今日還要再出條人命,那就是她姜令芷害羞至死。
蕭景弋伸手抓了她的手:“好了,不逗你了。”
他見她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心底松了口氣。
這才正色道:“方才牧大夫說,已經(jīng)施針暫且壓住了皇上體內(nèi)的蠱蟲,只要一年內(nèi)想法子除了便是。”
姜令芷點(diǎn)點(diǎn)頭,這倒勉強(qiáng)算是個好消息,佑寧帝不會輕易得瘋病,朝堂就還能安穩(wěn)。
蕭景弋又道:“阿芷,趁著榮國公府鬧出那亂子,無人顧得上注意咱們,你同我去一趟安寧村吧。”
姜令芷一愣:“......去做什么?”
安寧村,就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在上京南邊大約一百里地的地方。
她對安寧村的記憶很復(fù)雜,雖然從小奶娘許芬一家沒少刻薄她,但是村子里很多老人都對她很好。
尤其是鄰居白術(shù)哥哥的妹妹鹿茸,是她最好的玩伴。
白術(shù)哥哥精通醫(yī)術(shù),沒事的時候就帶著她們倆一起上山采草藥,給她們摘野果子吃。
她和鹿茸也總是一起結(jié)伴,去私塾偷聽先生教學(xué),去馬場幫著喂馬學(xué)騎馬,到鎮(zhèn)上賣些山貨和自己刺繡的手帕......
只是回來上京后,安寧村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一樣。
因為回到姜家后,姜老夫人便不許她再提起安寧村,說這樣會讓人在背后說魏嵐生了個粗野的鄉(xiāng)下丫頭。
她便不敢提。
......后來嫁到蕭國公府,又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事情絆住腳步,一直沒能回去看看。
這會兒蕭景弋提議回去,她倒是很心動,只是想著蕭景弋定然不會貿(mào)然提出這個建議。
蕭景弋頓了頓,說道:“想來那周慧柔很快便會入宮,而周太后的禁足,自然便快要解了,瑞王府的事,她不會善罷甘休的,咱們早做防備。”
姜令芷點(diǎn)點(diǎn)頭,這個道理她自然明白,但這跟回安寧村有什么關(guān)系?
那皇宮里的事,就連他們蕭國公府都鞭長莫及,而安寧村里的老百姓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她實在想不通。
蕭景弋解釋道:“從前我叫狄紅去查趙若微身世時,查到一個姓楊的丫鬟身上,正是周太后身邊的人,人就在安寧村。”
“原來如此!”姜令芷恍然大悟,思索片刻,很快在腦子里想到一個人:“......你說姓楊的丫鬟,我可能真的知道,安寧村的確住著位楊婆婆!”
就是楊婆婆教她的刺繡呢!
......還有那夏日宴上周貴妃掏出的那把陰陽酒壺,她也是在楊嬤嬤那見過!
蕭景弋嗯了一聲:“你認(rèn)得就更好了。以防萬一,先將她接回上京住著。”
姜令芷不疑有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
她甚至有些期待呢。
蕭景弋看著她十分期待的樣子,垂眸掩去眼底的擔(dān)憂,阿芷,上京的水越來越渾,只希望你安寧清凈。
......
長夜漫漫。
安寧鎮(zhèn)上一處外表破舊,內(nèi)里奢華的院落中,
衣衫華貴,風(fēng)韻猶存的貌美婦人正靠在美人榻上假寐,身后的丫鬟正細(xì)致地給她揉捏肩背。
屋里很安靜,幾乎聽不見什么聲響,直到“吱呀”一聲,打破了寂靜,也帶來了亮光。
一名衣裳簡樸到打著補(bǔ)丁的少女,正背著竹筐站在門口,看著屋里的婦人,小心翼翼喊了聲:“金夫人。”
“進(jìn)來吧,”被稱為金夫人的貌美婦人慢慢睜開眼,一雙桃花眼晶亮,見到門口的少女,微微一笑:“鹿茸,你怎么來了?”
“我聽白術(shù)哥哥說了榮國公府的事情,”鹿茸在金夫人對面坐下,眨巴著一雙大眼睛,不安地問道,“金夫人,如果,如果那姜尚書沒有拔劍,那位永定侯夫人當(dāng)真會點(diǎn)燃火藥嗎?”
金夫人沒說話。
鹿茸沉默了一瞬,又試探著:“金夫人,靈芝是我自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金夫人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鹿茸的腦袋:“怎么會呢?”
金夫人抬頭望向窗外,看著漆黑廣闊的蒼穹,聲音中帶著無限的繾綣,不知道在說給誰聽:“我拿她當(dāng)女兒一樣看待的。”
鹿茸抿了抿唇。
究竟是你拿她當(dāng)女兒看。
還是因為......另有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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