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問你答
假死?!
既然柳姨娘是假死,那今日解鎖的劇情中,溫白疏是否也是假死?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南云錚募地一笑,依照他這幾日對溫白疏的認識,假死確實是他可能做出來的事……
“再派兩個人保護溫白疏,別讓他察覺。”
系統這幾次的任務對象都是溫白疏,雖然還想不通蹊蹺在哪,但還是要先把人保護起來。
翌日,皇帝在朝堂上宣布此次祭祀由禮部全權負責,眾大臣嘩然。
而攝政王已經告病數日不曾上朝,終于有人忍不住遞貼拜訪。
“王爺,孫尚書,應掌院已經到了。”管家。
“先請他們去正廳。”南云錚動作不急不緩。
待孫尚書和應掌院等得焦急,茶水都換過一輪后,南云錚才姍姍來遲。
兩人慌忙起身行禮:“見過攝政王。”
“不必多禮。”南云錚越過兩人坐在主位,說:“不知兩位大人今日來訪所為何事?”
這兩人都是右相一脈的,他放權的話,那群老狐貍自然高興,但他們絕不會眼看著所有權力全被皇帝收回。
兩人對視一眼,孫尚書試探開口:“今日早朝,皇上下旨由禮部全權負責祭祀一事,臣認為是否有些不妥?”
“往年祭祀都是由王爺您主辦,忽然全部交由禮部,不知禮部擔不擔得起這個責任?臣等實在擔憂。”應掌院隨之接上。
兩人一唱一和,試探南云錚。
聽罷,南云錚不輕不重的放下茶杯,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令兩人心中一顫。
“本王近日做事總覺得力不從心,恐誤了朝廷大事,只好將祭祀一事交予禮部。皇上信任禮部,諸位大人全力配合即可。”南云錚。
“力不從心”自然只是個幌子,在場眾人心知肚明。
難道今日要白來一趟?
應掌院心中想著,一狠心道:“王爺,恕臣多嘴,您這次將祭祀交由禮部,日后怕是再無機會接手祭祀一事了……”
聞言,南云錚涼涼的看了他一眼,應掌院心中一驚。
待攝政王轉開視線,才驚覺自己不知何時出了一身冷汗,不禁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
“既然應大人都這么說了,”南云錚語氣平淡:“那想必心里也明白,如今皇帝是容不下本王了。”
沒想到他如此直白的說出來,應掌院兩人反而神情僵住。
自端午宴以來,朝廷眾臣只要不瞎的都看出了皇帝的心思,但他們看不懂的是,攝政王到底是如何想的……
南云錚端起茶杯,杯蓋輕輕撇著茶葉,說:“狡兔死,走狗烹,他不仁,我卻不能不義。本王此舉也是無可奈何,希望能保住和皇上的最后一絲親情。”
“王爺仁義。”
不論他的話是真是假,但二人已然得知攝政王放權的態度不假,得到了答案,兩人略坐就起身告辭了。
“那幾個老狐貍不會放任禮部安穩完成祭祀,你派人看著點,別出太大的亂子。”南云錚吩咐。
南云錚樂意看鷸蚌相爭,卻不會讓皇帝與臣子的爭斗影響祭祀這等大事。
“屬下明白。”
數日后,禮部將此次皇家祭祀的地點定在相國寺,為顯心誠,皇上祭祀后將于相國寺齋戒三日,眾大臣隨行。
鳴鑼開道,二十八抬的龍頭輦上,宮女手執儀仗扇分立皇帝兩旁。
后面就是南云錚的轎輦,他單手撐著座椅扶手,隱在華蓋陰影下的臉上叫人看不清神情。
此次祭祀舉行是前所未有的大陣仗,皇帝似乎在借著這次祭祀向所有人彰顯他的雄心壯志。
祭祀一步步的按照禮部的計劃進行。
皇帝接過禮部大臣遞過來的香,置于明火上,然而卻久久不燃。
“這香怎么是濕的?”魏非朝臉上浮起怒氣。
大臣一驚,急忙檢查,倒吸一口冷氣,哆哆嗦嗦道:“香,全部都是……濕的……”
林初等人一驚,沒有香,祭祀還如何進行得下去?千防萬防竟然還是被動了手腳,出了差錯。
關鍵時刻,禮部的一位員外郎取了提前備用的香來,祭祀方才順利進行。
大臣贊賞的看了平時不曾留意的員外郎一眼。
下面跪著的夜將軍卻突然將目光投向南云錚,眼含狐疑。
南云錚面不改色,掃視殿內眾人,敏銳的察覺朝臣中有幾人表情有異,果然不出他所料,那群老狐貍也就只有這些手段了。
“攝政王,請留步。”夜御風出聲喊住欲走的南云錚。
“武衛將軍有事?”南云錚轉過身,眼神無波,卻無端給人一種壓迫感。
夜御風說:“聽聞攝政王告病在家,今日見王爺身體康健,不知王爺意欲何時上朝議事?”
“你不必試探本王。”南云錚冷哼,隨后說:“本王是皇帝的親舅舅,自然事事為他著想,夜將軍若真忠心耿耿,該去對付那些真正心思詭譎之人。”
說罷,南云錚甩袖離去,余光中看到林初走過來跟夜御風說什么。
又婉拒了幾位大臣的寒暄邀請,回到禮部準備的小院里。
“王爺,是否要傳膳?”
讓人收拾好王爺的住所后,管家問南云錚。
“先等等。”南云錚忽地起身:“本王出去走走,你們不用跟著。”
轉身后的南云錚看著系統的新任務,一臉匪夷所思。
【溫白疏被困在樹上了,快去救他下來吧!】
困在…樹上?!
沒有驚動他人,南云錚悄悄來到了相國寺的后山,看著坐在樹杈上的某人,陷入了沉默。
溫白疏坐在結實的樹枝上,雙腿在空中緩緩晃悠,雙手托腮嘆氣,忽然看到有個穿著華服的身影。
仔細看了兩眼,他眼睛一亮,揮手喊:“王爺!”
南云錚:“……”
“王爺,能不能找人給我架個梯子來,我下不去了……”溫白疏仿佛看到了救星。
輕嘆了口氣,南云錚腳下借力,三兩下就上了樹。
“哇——”溫白疏眼睛睜得老大,驚訝道:“王爺,您竟然還會輕功?”
沒有回答他,南云錚說:“先站起來。”
“有點腿軟,站不起來……”溫白疏仰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南云錚愣了一下,隨后將手伸過去。
溫白疏借著他的手勉強站立,兩腿微微打顫,一雙眼睛看左看右就是不敢往地面上看。
“多謝王爺。”溫白疏咽了咽口水,嘴唇都有些發白了,聲音發抖:“我們怎么下去?”
猶豫了片刻,南云錚手上一個用力摟住他的腰,聲音低沉:“閉上眼,抓緊。”
一番天旋地轉,感覺雙腳踩著實地,溫白疏試探性睜開眼。
“多謝王爺。”不由得揚起一個笑容。
“手,可以松開了。”南云錚提醒他。
“啊…噢!”溫白疏聞言將手從攝政王勁瘦的腰上收回來,看神情竟有些遺憾。
“竟然還有腹肌……”溫白疏小聲嘀咕著。
雖然聽到了,但沒聽懂他在說什么……南云錚輕咳一聲,問他:“你怎么被困在了樹上?”
莫不是又被兄姊欺負……
“那個……”溫白疏尷尬一笑:“是我自己爬上去的。”
“就是……看見一只雛鳥從窩里掉了下來,想把它放回去,然后就……下不來了……”
沒想到是因為這種原因,南云錚怔了下,說:“害怕還敢爬上去?”
溫白疏摸摸鼻子,說:“爬的時候沒想那么多,上去了往下一看就不敢動了。”
“你倒是個好心之人。”南云錚微微揚眉。
被夸獎,溫白疏眼睛彎了彎,卻又突然躬身捂住了肚子。
“怎么?”南云錚蹙眉問。
下一瞬,不用溫白疏回答,“咕咕”的聲音就從小公子的腹中傳了出來。
他臉上升起兩片紅暈,仔細看還有些委屈,支支吾吾道:“他們不給我飯吃……”
南云錚眉頭緊皺,看他這樣子仿佛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氣。
“這幾日先住我那吧。”南云錚。
溫白疏愣了下,然后點頭,眼含篤定,嘴角勾起明顯的弧度:“我就說,王爺是個好人。”
“……”南云錚無言,但……
有個人堅定的認為他是個好人,這感覺似乎……還不錯?
相國寺是皇家寺廟,廟里的廚子就有曾經在御膳房待過的,雖然是素齋,卻也色香味俱全。
“管家,收拾出來一間屋子,給溫公子暫住。”
“是,王爺。”
溫白疏笑道:“多謝王爺!”
“你……”
一向游刃有余的攝政王說話突然吞吞吐吐起來,溫白疏一邊用飯,一邊睜大了眼看著他。
“你回丞相府是為了什么?”猶疑半晌,南云錚還是拋出了一個直球。
顯然這個直球把對方砸懵了,溫白疏愣住,良久才反應過來,斂了笑意。
見他為難,南云錚試探道:“不能說?”
“也不是啦。”溫白疏放下筷子,說:“太復雜了,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南云錚沉吟片刻,道:“這樣,我問,你答。”
“好,”溫白疏點點頭,重又拿起筷子用飯:“王爺問吧。”
南云錚喝口水清清嗓子,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你不是溫丞相親子?”
“咳咳……”溫白疏被他問的一愣,嗆了個正著。
沒想到他反應這么大,南云錚也怔了下,立刻遞了茶水過去。
灌下兩口茶,溫白疏稍稍緩過來,眼角還泛著一絲紅潤,輕瞪了他一眼:“王爺怎么……剛開始就玩這么大?”
一般情況下,難道不應該從一些無關緊要的小問題開始問嗎?
南云錚摸了摸鼻子,又忽地一怔,把手收回來,他為什么要摸鼻子,這不是溫白疏的小動作嗎?
“是本王的錯。”小公子看著有點慘,確實是他問的太急了。
又喝了口水,溫白疏眼睛掃了掃院子里的侍衛表情凝重:“他們可信嗎?”
“可信。”院子里都是他的親衛,絕對可信。
溫白疏這才小聲回答:“我應該不是吧。”
“應該?”南云錚眼露疑惑,輕聲反問。
“我娘也沒告訴過我……”溫白疏嘴角微微勾起,神情中帶著點篤定:“不過我猜我不是,王爺您想,溫丞相那副相貌,怎么生出我這么好看的兒子?”
驟然一愣,南云錚仔細看著唇紅齒白,樣貌清俊的溫白疏,又回想起溫丞相的另外幾個子女,好像……是有點道理。
“王爺繼續問。”溫白疏反倒催起了他來。
略一思索,南云錚:“你回丞相府是為了得到一樣東西?”
“是。”
“那東西很重要?”
“當然。”
“你娘并沒有病逝?”
“……”溫白疏募地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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