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瑤×畫殷6
自從被下屬撞破了自己與公主親熱的畫面,畫殷也不再隱瞞,光明正大地帶著蕭瑤在昭冥司逛了起來。
當(dāng)眾人知道畫殷大人談的對象是中原最尊貴的小公主后,更嫉妒了。
為什么他們這么活潑開朗卻找不到一個(gè)對象,而畫殷大人每天一副要凍死人的模樣卻找了這么一個(gè)天潢貴胄。
難道這世間就容不下一個(gè)活潑開朗的主角!
眾人看著兩人牽著手走在昭冥司的死牢里,眼角流下了羨慕的淚水。
談情說愛的地方這么邪門都有人要,他們沒人要,嗚嗚嗚嗚……
此時(shí),蕭瑤一言難盡地跟著身邊的人走在死牢里,聽著對方一臉驕傲地介紹道:
“這里面關(guān)的都是窮兇極惡之徒,有八成都是我抓的。”
蕭瑤捧場地笑笑,“你可真行。”
聽到這話,畫殷像是受到了鼓舞,立刻興致勃勃地將自己刑訊的手段一一介紹了一遍。
內(nèi)容用“殘忍”兩個(gè)字不足以概括,還要加一個(gè)“血腥”,最后亮著碧眼,一臉求表揚(yáng)地看著她。
蕭瑤:“你真的很行。”
幾天后,蕭瑤跟著葉昭榆回了中原。
寒風(fēng)蕭瑟的大漠邊關(guān),有兩道身影久久佇立,望著江面上飄動(dòng)的一艘船只,滿目惆悵,下次再見是要在下次了。
摩那婁詰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同樣嘆了一口氣的人,琉璃色的眼眸輕挑。
“本君何時(shí)才能喝上你的喜酒?”
畫殷靦腆地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后腦勺,緩緩開口。
“公主說,等她成了一名出色的夫子后,她就嫁給我。”
聞言,摩那婁詰眼眸動(dòng)了動(dòng),輕嘆一聲。
“看來還要很久了。”
畫殷:“……”感覺心被戳了一刀。
不知不覺,春秋已過兩載,生生復(fù)復(fù),四季交迭。
大漠的雄鷹飛越山川河海,越過夏蟬冬雪,將萬千相思傳遍。
昭元四年,仲夏。
西域使者畫殷求娶永嘉公主,備八十八城珍寶來聘,迎中原最尊貴的小公主入大漠。
蕭瑤走在書院廊間,看著自己教的小蘿卜頭一個(gè)一個(gè)走上前來向自己道賀,頓時(shí)彎了彎眼睛。
“我走之后,你們記得聽謝夫子的話,不要?dú)馑羰亲屛抑滥銈冋l氣她了,我就專門從西域回來打他的手心。”
“知道了,我們會聽話的。”
蕭瑤看著長大了不少的蘿卜頭們,頗為感慨,時(shí)間過的可真快,隨后緩步朝著書院外的馬車走去。
剛走到院門口,便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呼喊,她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她教過的所有學(xué)生都端端站在廊間,見她回頭,齊齊抬手朝她一禮。
“多謝夫子授書。”
她眸光動(dòng)了動(dòng),隨后彎唇一笑。
她就說嘛,她果然成了一個(gè)出色的老師,她可真厲害。
宮內(nèi),葉昭榆看著繪聲繪色地給她講那些小孩有多么的舍不得她,她是一個(gè)多么的受人敬仰的老師的小丫頭,嘴角抽了抽。
她拿過禮部送來的禮單,掃了一眼后,抬手遞了過去。
“看看,還想要什么?”
蕭瑤拿過禮單看了一眼,隨后又順手丟在一邊,悠悠開口。
“隨便啦,反正兩邊我都有人,有沒有嫁妝都不會把我餓死。”
葉昭榆:“……”你可真行。
蕭瑤躺在軟榻上,想著三日后她就要嫁給小黑貓了,心里難免激動(dòng)萬分,開心地在榻上扭成了一個(gè)蛆。
可又突然想到什么,她一下從軟榻上坐起來,看著盡心盡力為她操辦婚事的人,眨了眨眼睛,抿著唇開口。
“葉昭榆,我舍不得你。”
葉昭榆看著從喜悅中回過神來的人,放下手中的折子,一斂寬袖走了過去。
“這有什么舍不得的,想我了便回來,西域是小謝公子的地盤,他罩著你,就算他不在西域了,也還有我罩著你,沒人敢欺負(fù)你。”
蕭瑤癟了癟嘴,眼眶一下紅了,抬手撲進(jìn)她的懷里。
“嗚嗚嗚,想到以后不能天天見面了,我就好難過,哇嗚嗚嗚……”
葉昭榆被嚎的眉頭一跳,嘴角抽了抽,沒好氣地拍了拍她的背。
“那你想怎樣?”
“你就不能給我陪嫁嗎?”
“大白天的就做起夢來了?”
“……”
三日后,驕陽大作,萬里無云,黎州城內(nèi),萬人空巷。
葉昭榆站在滿是人影的屋子里,看著一身火紅嫁衣的小丫頭坐在雕花大床上,笑著與周圍眾人告別。
她也笑著走了過去,抬手將一把團(tuán)扇遞給她,抬手抱了抱她,笑著開口。
“恭喜,喜獲良緣,要永遠(yuǎn)快樂啊。”
蕭瑤彎眸笑了一下,抱著她蹭了蹭,緩緩開口。
“葉昭榆,要永遠(yuǎn)熱烈。”
“好。”
日頭高照的那一刻,滿城紅綢漫舞,喜樂高昂,一身著大紅喜袍的異域少年騎著高頭大馬,領(lǐng)著一隊(duì)人浩浩蕩蕩地進(jìn)了城。
黎州萬民夾道歡呼,看著他一人闖完了所有陛下設(shè)的關(guān)卡,隨后抱得美人離去,周圍滿是歡呼笑意。
葉昭榆站在城樓上,看著意氣風(fēng)發(fā)的大漠兒郎帶著長隊(duì)娶走了他們中原最尊貴的公主,葉問荊領(lǐng)著一支騎兵一路護(hù)送,心里頗為惆悵。
隨后轉(zhuǎn)頭看向站在她身邊的人,微微瞇了瞇眼睛。
“君主怎么不跟著隊(duì)伍一起走?”
摩那婁詰看她一眼,彎了彎唇,抬手將人攬進(jìn)自己的懷里,將下頜放在她的肩上,緩緩啟唇。
“畫殷讓本君纏著陛下,晚些時(shí)候再走,怕陛下舍不得公主,一時(shí)沖動(dòng)前去搶了親。”
葉昭榆:“……”好你個(gè)心機(jī)boy。
畫殷坐在馬背上,陡然打了一個(gè)噴嚏,抬手揉了揉鼻子,彎腰朝著身旁奢華無比的馬車開口。
“行完這一月多的路程,我們就能到王庭了。”
蕭瑤坐在馬車?yán)铮种心弥话仰探鸫溆饒F(tuán)扇,聽著馬車外的鷹唳,彎了彎唇。
她選了一個(gè)沒有雪的季節(jié),嫁給了她滿心歡喜的人。
一月后的某天傍晚,隊(duì)伍穿過漠漠古道緩緩駛?cè)胪跬ィ@過游人如織的長街,在一處恢弘大氣的宅院停下。
國師,大將軍親自相迎,這可是第一個(gè)嫁入大漠的中原公主。
蕭瑤在畫殷的攙扶下下了馬車,一身暗金凰紋嫁衣如火,發(fā)間鳳冠大氣雍容,抬眸看著跪了一地的人,緩緩啟唇。
“都免禮,本公主嫁入西域,中原與大漠自此休戚與共,共謀太平年豐!”
“好!好!好!”
畫殷看著面前大氣明艷的女子,眼中熱意難消,抬手將人抱進(jìn)府邸,引得一大片人起哄調(diào)笑。
他也彎唇笑了笑,在眾人聲聲調(diào)笑聲中抱著人進(jìn)了新房。
夜色濃稠,周圍人聲鼎沸,都慶賀著今日喜事。
昭冥司眾人找到機(jī)會,就死命灌他們畫殷大人的酒,看著滿臉通紅的人,頓時(shí)調(diào)笑起來。
“畫殷大人不行啊,醉成這樣待會兒還怎么洞房啊!”
畫殷不在意地笑笑,抬手將一碗酒一飲而盡,眼中滿是意氣風(fēng)發(fā)。
“今日開心,大家放開了喝!”
月上柳梢頭,蕭瑤坐在床上,聽著屋外歡笑聲久久不散,抬手打了一個(gè)哈欠。
好困。
剛靠著床瞇了一會兒,便聽見一陣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她的瞌睡頓時(shí)被嚇跑了,立刻坐直了身子,緊張地攥著自己的衣擺。
沒過多久,一只大手慢慢挑開了她的蓋頭,她一抬眸,瞬間撞進(jìn)了一雙澄亮的碧眼中。
畫殷呆呆地看著眼前明艷無比的女子,長睫顫了顫,喃喃開口。
“公主,你好漂亮。”
蕭瑤眼睛頓時(shí)一彎,抬了抬下巴,矜嬌十足。
“那是,本公主唔……”
熱烈無比的吻毫無預(yù)兆地落下,蕭瑤愣愣地接受著他的攻城略地,感覺今夜的他和往日格外不同。
滿室的熱意熏的畫殷眼眶通紅,“刺啦”一下,輕而易舉地扯開了手中的衣衫,強(qiáng)勁有力的大手在身下游走,光滑的觸感激的他迫不及待地落下一吻,隨后越吻越多。
“公主,公主殿下……”
聽著耳邊一聲一聲的呼喊,蕭瑤全身發(fā)軟,感受著身上人的狂熱,不自覺地往后縮了縮,卻被一只大手錮著她的腰帶回,又是“刺啦”一聲,身下的裙擺碎成幾片。
“公主殿下,疼我,疼我……”
不一會兒,蕭瑤猛然尖叫一聲,狠狠咬在身上人的肩膀上,眼中滿是迷離與難耐。
混蛋,明明疼的是她!
還讓她怎么疼他!
葉昭榆沒說做這種事會這么疼啊!
畫殷不斷吻著身下的人,重重喘息片刻,眼中欲色濃的快滴出水來。
聽著耳邊哭著說不要跟他玩了,他喘了一口氣停下來,吻著她眼角的淚,啞著嗓子安慰。
“別怕,很快就會快樂起來……”
夜色深濃,孤月淋漓,一人猛然往床下挪去,啞著嗓子開口。
“你走開,我不要來了!”
一只大手又猛然將人撈了回去,傾身將人抱進(jìn)懷里,碧眼中盈滿食髓知味的迷離,音色沙啞低糜。
“再來一次,就一次,公主殿下……”
“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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