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玄熠
白雀寺是一座古老的寺廟,隱匿在翠巒環抱的之中。
宛如世外桃源,不染塵埃。
明湖如鏡,在陽光下波光粼粼,青石板路蜿蜒寺廟大門,大門上方,匾額高懸,金漆斑駁,上面刻‘白雀寺’三個字。
步入山門的香客不多,但每一個都是滿臉虔誠。
香霧繚繞的寺廟靠著山崖, 兩旁巖石壁上雕刻著各種怒面金剛,寺廟里最大的那棵樹上系滿了紅色許愿帶。
“怎么沒看見玄熠大師?”
一個簽筒旁,鵝黃色長裙的少女左右張望著。
灰色僧袍的和尚念了聲佛號開口:“這位施主,玄熠大師不是我們寺廟之人,他來去自由,不受拘束,您來的時候若是見不到他,只有一個說法,那就是緣淺!
那鵝黃色長裙的騷女狠狠的蹙了一下眉。
“你怎么說話的?”
她一把搶過自己搖出的竹簽看了一眼,“下下簽?!”
隨后丟開。
“不用你解了!你肯定說不出什么好話。人今天不在,那我明天再來!”
灰色僧袍的和尚看著少女離去,嘆息一聲。
從里面走出來的和尚饒有趣味的盯著他收拾簽筒。
“怎么?這就惱了?!”
“這是今天的第三十二個了,玄熠師兄還是和尚,要是不出家怕是追捧的女子更多!”
“玄熠戒律清規,清規戒律,心如止水慣了,得知自己身上還有桃花未斬, 還以為是自己佛法不夠精進,這才踏遍山河,一心向佛!”
“像玄熠師兄那么虔誠的人,口舌之欲幾乎沒有,心湖澄澈堪比佛子,居然還會有桃花?!”
“怎么不會有?”
“那精進佛法有用嗎?”
屋內走出來的和尚,大大咧咧的灌了一口酒,抹了一把嘴,指了指自己。
“——我。!我。。】匆娢伊藛?前車之鑒就在這里,你覺得有用沒用?哈哈哈哈……”
“桃花要開,你把桃樹斬了倒是可以躲過,但那就翻了殺戒!你不斬,那花兒的清香,那花兒的顏色,無時無刻不在引誘你沉淪,……躲不過滴!
灰袍的小僧再次念了句佛號,沉默了。
眼前喝酒這位就是一個酒肉和尚,的確最有發言權!
附近的寺廟都知道,這個酒肉和尚也曾是佛門承認過的真正的佛子,只落了劫,破了戒!
灰袍小僧最后開口:“希望玄熠師兄能心如止水,不會沉淪!”
……
白雀寺后門。
蘇千藕一臉心疼的看著被壓扁的油紙包,剛要對身下的人發怒。
就看到身下壓著的,是一個穿著白色僧袍的和尚。
和尚出塵脫俗,如同落地生根的幽蘭,等待徐徐而至的春風,怡然靜謐的眸子看著她。
“你怎么不催我?至少也該說一句:這位女施主,你可否從我身上離開了?”蘇千藕一開口就是濃郁的霸總味兒。
玄熠:“貧僧似乎壓壞了你的東西,貧僧理虧!
蘇千藕從他身上離開 ,撿起自己油紙包。
“真的壓壞了!”
油紙包幾處地方都撐爆了,露出里面一點漆黑。
“該不會沾上泥巴了吧?這可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碧K千藕連忙打開油紙包,霎時一股濃郁的臭味就擴散開。
從地面起身的玄熠,剛站定,視線就忍不住看了過去。
紙包蘇千藕在小鎮買的臭豆腐,但此刻看著,已經沒了原本的形狀。
變成了一大坨黑乎乎的不可名狀之物,被擠壓在一團,越看越像是牛粑粑。
黑乎乎的東西還冒著熱氣,一看就很新鮮。
……不知道聞起來像不像。
蘇千藕這么想著,低頭聞了一下,然后漂亮脖子伸長干嘔了好幾下。
……看著像,聞著也好像!
好惡心。
此刻,玄熠明顯是誤會了什么,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蘇千藕干脆把紙包朝他遞了遞:“嘗嘗?我特意給你帶的!”
玄熠連忙后退幾步。
蘇千藕繼續朝他靠近:“你躲什么?趁熱吃啊,新鮮著呢,你們和尚不是不吃肉嗎?這可是純天然的素食……”
玄熠被她的形容驚的胃里翻滾,臉色煞白。
他想要誠心的一問佛祖:這個世界終于癲了嗎?
現在的女人都怎么了?
居然隨身帶著這種東西?不止帶著,打開紙包后還深深端詳那么久,又湊近深深聞一口。
最后,更過分的事,還要分享給他……
玄熠:嘔~~
于是,蘇千藕和玄熠的第一次見面。
玄熠這個一心向佛的佛子,一下子就死死的記住了這個玩屎的美少女。
倒是也符合了蘇千藕想要改變風格,想要‘出場即王炸’的法子!
真的,很炸!
想要引起玄熠的情緒波動,她覺得自己面前算是成功了。
雖然到最后,玄熠也不肯嘗一嘗那坨……
……
過了幾日。
白蓮村有個老人去世,找到白雀寺的方丈,讓方丈派弟子前往服喪的人家頌往生經,希望老人早登極樂。
方丈應下了,打算找三人帶隊前去!
福慧、福明,還有玄熠。
寺廟的和尚也不是吃露水就能活著,柴米油鹽是必需品,這些必需品的由來就是靠香火、卜卦抽簽、往生燈、許愿帶等等是一部分,另一部分就是外接。
白蓮寺距離白雀寺倒是不遠,徒步走半個時辰就到了。
一群人背著包裹走在湖邊青石上,光頭僧衣十分顯眼。
“玄熠,玄熠大師……這邊。!”
鵝黃色長裙的少女遠遠的看見這群人,連忙揮手。
隨后又等不及,提著裙擺小跑著過來,“玄熠大師,你們總算來了,死的那人是我二祖母,是我祖母的姐姐,我帶你去!”
玄熠念了佛號,不理會。
少女蹦蹦跳跳跟在身邊,嘰嘰喳喳說話。
福慧詢問福明:“師兄,這是玄熠師兄的桃花?”
福明搖搖頭,“若是這樣的倒是好了,那玄熠肯定能安然度過!
福慧和尚一臉不解,想問,那玄熠師兄的桃花應該是什么樣的?
但眼瞅著身邊陸續跟來的村民,只好閉上嘴。
一群人到了辦白事的人家,喪主是個中年男人,眼睛有些紅。
“辛苦各位高僧了。”
隨后吩咐自己妻子將準備好的蒲團放在棺木左右兩側。
黃色長裙的少女還要跟上,被中年男人攔住:“先去來吊喪的人奉茶,別在這里添亂!
“玄熠大師,我叫柳悠然,你記住哦。”
玄熠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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