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試試嗎？跟士兵們一起操練。”
江念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然而看著衛斐然認真平靜的神情，她眼中再次騰起了幾分希冀，重重點了點頭。
“這怎么能行？新兵都會被折騰掉半條命，何況是閨閣女子！”
蕭彥皺著眉頭，他知道江念纓對士兵武將有著特殊的感情。
雖然有些不忍心拒絕她，若只是小打小鬧，讓她體驗一下自己的父兄曾經走過的路，也不是不可以。
但顯然，在衛斐然這里可沒什么小打小鬧。
他是真的會往死里訓練她的。
衛斐然果真看了過來，“無妨，她懂醫。”
“……”
蕭彥的嘴角有些僵硬。
而衛斐然話鋒一轉，“不過確實有些不合禮數，那就按著以往的規矩來場比試。”
“若你贏了，便可和士兵一同操練。”
蕭家軍盛名在外，曾有不少高門子弟想要入軍磨礪，但都要依照規矩過了懷王這一關，才能如愿以償。
“什么比試？”
江念纓不打算輕易放棄，聽衛斐然問道，“你的馬術如何？”
馬術？
作為江家女，騎馬自然不在話下。
她的馬術雖然比不上父兄，但絕對卓越。
不過在衛斐然面前，江念纓還是自謙了一下，“尚可。”
“那好，本王的馬可以借你。曹副將，按規矩辦事。”
方才那名巡視的副將被叫了過來，衛斐然了解江念纓的秉性，她這么回答，算是有些信心。
“什么，你的馬？別說碰它了，就是看它一眼，它都差點兒把我踹死！”
蕭彥幾乎要跳起來，此時衛斐然身旁那匹威風凜凜的戰馬，十分通靈性的仰著馬頭冷哼了聲。
蕭彥很想罵臟話。
看，就是這副眼高于頂的死樣子！
曹副將常年守著這些士兵，這次也未入京門，所以不認得江念纓，立刻把她當成了那些想要入軍磨礪的世家子弟。
他不屑的上下打量著她。
就這粉面小子，也不知道攀上了什么關系，居然讓大將軍這般維護。
看那腰比他的腿還細，還想入蕭家軍？
雄獅里頭哪能混進病貓！
“嘿嘿，既然是王爺的意思，末將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到時候，將軍可不能打末將的腦袋哈！”
“……”蕭彥后悔了，他剛剛就該直接把曹副將拍昏的！
此時此刻，他簡直比自己上戰場還要焦灼。
而江念纓卻已經來到了那匹戰馬面前。
懷王坐騎，純血悍馬雷霆，隨其主人年少征戰四方，從未有過敗績。
傳聞說它性子桀驁不馴，極其忠主，身懷豐富的作戰技巧，寧死不會屈敵換主！
蕭大將軍說得對，這樣的烈馬，恐怕不喜她碰觸。
然而江念纓的眼中卻沒有絲毫退怯，反而充滿了無盡的期待。
果不其然，雷霆睥睨著眼前的人兒，馬蹄微微踱地，似乎是在猶豫思考著什么。
可江念纓的手已經緩緩抬起，輕撫著它濃密發亮的鬃毛。
蕭大將軍差點驚呼出聲，正想提醒她小心一點，循序漸進千萬不要著急，可江念纓的小臉已經貼了上去。
她輕輕靠在馬耳旁，用只有它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小女子聽說過，你是全大豫最厲害的馬將軍。”
“小女子也與你一樣，都十分敬重懷王殿下，不想讓他失望。”
“所以，馬將軍愿不愿意幫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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