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這一提,在場的許多人神色各異。
年曜在還沒回府的時候,就在信里聽南宮月說起過年玉的事,此刻看到年玉女子的裝扮,臉色也是難看至極。
南宮月更是將年城所受的罪,都歸咎到了年玉的身上,恨得牙癢癢,一時之間,大廳的氣氛變得詭異。
“祖母,這是玉兒妹妹啊!钡故悄暌捞m開口,“玉兒妹妹,還不快過來讓祖母看看你?”
“玉兒妹妹?哪個玉兒?你當(dāng)我老婆子是老糊涂了嗎?你只有一個妹妹,叫沁兒,哪里來的一個玉兒妹妹?”年老夫人呵呵笑道,看著年玉走到上前,那臉上的輪廓與模樣,依稀有幾分熟悉。
“年玉見過祖母!蹦暧癯昀戏蛉烁A烁I恚昀戏蛉舜蠖鄷r間都在岐山別院,鮮少回府,就算是回府,她們相處的機會也少之又少,年玉懷疑,這老夫人知不知道有她這一號人存在,都是問題。
“年玉......”年老夫人咀嚼著這個名字,眉毛微皺,似還沒想起她來。
“哎呀,我的老夫人,是年玉啊,當(dāng)年云姐姐......”陸修容開口,可說到“云姐姐”這三個字,似觸碰到了什么忌諱,立即住了口。
這“云姐姐”三個字,似瞬間勾起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回憶,連年老夫人的臉色也變了。
年玉目光掃了一眼眾人,她知道陸修容口中的“云姐姐”是她的娘親,更知道她的娘親,一直是年府的忌諱,可連年老夫人也忌諱著嗎?
“呵呵,你瞧我,這張嘴就是沒個輕重!标懶奕莺呛堑男χ驁A場,“年玉是咱們年府的二公子,現(xiàn)在,該是二小姐了!
年老夫人瞥了年玉一眼,眼底平淡無波,又瞬間轉(zhuǎn)移了視線,似忘了剛才這一茬事,更忘了年玉的存在,拄著拐杖起身,“老婆子我累了,這一路上馬車真是折騰,顛得我骨頭都要散架了,依蘭,你去我房里,幫我按按這把老骨頭!
“是,祖母!蹦暌捞m燦爛的笑著,扶著年老夫人,往大廳外走去,經(jīng)過年玉之時,朝年玉安慰的看了一眼,年玉接收到她的“姐妹情深”,可下一刻,也分明看到了年依蘭眼里一閃而過的得意。
那眼神,分明說著,縱然換回女兒身又如何?
依然沒有誰把她放在眼里,而她年依蘭才是年府眾星捧月的千金小姐!
年玉心中浮出一絲諷刺,看著年老夫人的背影上,目光變得深沉,看來,自己這祖母對她和她的娘親,也是不待見!
前世,她的心思全在趙焱身上,又一次又一次的征戰(zhàn),幾乎成了她生命的全部,就算知道娘親在年府是個大忌諱,也沒有時間去探尋其中的緣由,而此時此刻,她卻想去探上一探。
“跪下!”
年玉正想著,大廳里,年曜一聲低吼,夾雜著怒意,拉回年玉的神思。
那一聲跪下,正是沖著年玉而來。
年玉意識到什么,心中了然,年老夫人走了,這里還有一個要找她算賬的人呢!
“父親。”年玉叫得生疏,識趣的跪在年曜面前,剛跪下,年曜的怒吼聲就再次傳來,“誰給你的膽子恢復(fù)女兒身的?”
年曜面容陰沉,在信上聽南宮月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心里的怒火就一直盤桓著,這年玉,什么時候有這么大的膽子了!
“哼,她是翅膀長硬了,老爺,你可不知道,現(xiàn)在就連我這個做嫡母的,教她如何做人,她也敢不聽了。”南宮月冷冷的道,這幾天,要不是她整日忙著城兒的事情,她早好好的修理年玉了,看著年玉那女子的裝扮,南宮月覺得分外刺眼。
教她如何做人?
呵,年玉聽來覺得好笑,面上卻是誠惶誠恐的模樣,“玉兒不敢,玉兒那日無意救了落水的清河長公主,自己也打濕了衣裳,身份藏不住了,才不得不換回了女兒裝扮,幸虧清河長公主善良仁厚,賜了赦免令,才沒有讓年家獲罪!
“赦免令?清河長公主......”年曜神色微變,“你救了清河長公主?”
年曜看了南宮月一眼,這一點,南宮月的信上為什么沒提?
那赦免令是何等貴重的東西,清河長公主竟然賜給了年玉?
南宮月臉上有些不自然,正要開口說什么,陸修容的聲音卻先一步響起。
“可不是嗎?清河長公主還要收咱們家二小姐為義女呢!”陸修容笑道,“只要文牒一下,咱們家二小姐,就是半個皇室中人了,那身份那地位,可就不像以前了,呵,不像以前能任人......”
陸修容的話故意沒說完,意思卻不言而喻,年玉在年府的處境,幾個姨娘可是清楚得很。
而這話,似乎是故意說給南宮月聽的,果然,南宮月有些坐不住了。
“救了清河長公主又如何?你以為清河長公主的義女是那么好當(dāng)?shù)膯?且不說以前長公主自己無子嗣的時候,咱們順天府,有多少人想往長公主府里鉆,可誰又鉆得進去?現(xiàn)在長公主懷了身孕,心思都在自己的孩子身上,那些想鉆進長公主府的,只怕是更難了!蹦蠈m月冷哼一聲,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
她在告訴年曜,長公主不過是一句玩笑話罷了,說不定事后早就忘記了,皇室文牒遲遲沒下,這不是最好的證明么?
她年玉想要當(dāng)長公主的義女,那是白日做夢。
年曜眉毛皺得更緊了,年玉心中明白,他在揣度是否應(yīng)該對長公主有所忌諱。
心中輕笑,自己的這個父親,依然和前世一樣,謹(jǐn)小慎微,利弊權(quán)衡。
“父親也知道今日的計劃,他以前對你,可是疼愛巴結(jié)得很呢,可現(xiàn)在還不是為了保住年家,眼睜睜的看著你來送死?”
前世年依蘭說的話在耳邊回蕩,年玉心中的諷刺更濃。
前世,她是赤宇戰(zhàn)神,手握重兵,權(quán)勢滔天,所以,他對她的疼愛,都是源于此么?
自己的這個父親眼里,從來都只有自己的利益!
“老爺,你可不知道那日的驚險,差點兒咱們年家就因為她而被誅了九族,這幾日妾身也在想,玉兒如果不好好教訓(xùn),只怕以后會給咱們年家惹出更大的禍?zhǔn)聛,到時候,可沒有赦免令能再保住年家。”南宮月察覺到年曜對長公主的忌諱少了許多,想到年城,突然哭了起來,“這次,要不是她年玉因為觸怒了圣顏,皇上也不會對我們城兒如此狠心,可憐我的城兒受那么大的罪,昨日我去南宮府,母親也因心疼城兒臥床不起......”
年玉心中一怔,竟想為南宮月大聲叫好。
年城獲罪,明明是他自己罪有應(yīng)得,這南宮月竟說成是遷怒,生生的將過錯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大廳里只剩下南宮月的哭聲,一旁的三個姨娘看在眼里,也是明白南宮月的把戲。
南宮月這個時候提起南宮老夫人,無疑是在拿南宮家來壓老爺!
南宮月想干什么?
呵,她是想拿年玉出氣吧!
還是借老爺?shù)氖郑?
而老爺......
果然,半響,年曜的眼里徹底冷了下來,“教訓(xùn),自然要好好教訓(xùn),來人,請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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