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倒霉,是她的煞星
裴矜和蘇真一路穿過堂屋,便先去老王爺那邊報了平安,接著,便換了身平時穿的黑色錦服,整理好儀容之后。便去了老老太太那邊報平安,老太太看到孫子平安回來,倒真是歡喜,只是不過,看到裴矜臉上那道血痕,倒是心疼不已,好好的一張臉怎么就掛了彩,忙讓人請太醫過來,裴矜忙攔住了:“老祖宗,這點小傷何必看到太醫,況且孫子在戰場上受的大大小小的傷多了,這點皮肉小傷,何足掛齒!老祖宗多慮了!”
那老太太皺了下眉毛,看著裴矜有些生氣的說著:“你這小子少貧嘴,你不心疼祖母我還心疼呢!”說完,便對身旁的丫鬟桂枝說著:“快去請李府醫過來!”
“是!主子!”那丫鬟聞言,便是應了一聲,轉身離去,待人走后,裴矜看了一眼自己的祖母當是無奈的搖頭,只好坐了下來,摸約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李府醫便提著箱子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來到了老太太的面前行了一禮:“老太太安!”
“免禮!”那老太太看了下那李府醫抬了抬手看了一眼裴矜,那李府醫便明白,走了過去,放下了箱子,看了下裴矜,裴矜轉過臉來,李府醫看著裴矜臉上那微細的血痕,當下便是一怔,他本以為是什么極重的傷勢卻沒有想到居然是這個?倒真是大驚小怪了些,但還是笑了下,看了下裴矜臉上的傷,接著,便來到了老太太的面前笑瞇瞇的說著:“回老太太,殿下的傷勢無傷大雅,一會抹過傷藥過幾日就會好了!”
“那邊好!”老太太聞言。便是放心的點了下頭,接著,那府醫從藥箱里取出了一個白瓷瓶遞給了一旁的蘇真:“這是金瘡藥,每早晚敷上,過兩三日便會好轉!”
那蘇真接過了藥瓶,便退至一旁,李府醫回過身來對著老太太行了一禮,老王妃看了下李府醫對著身旁的流月說著:“帶李府醫下去領賞!”
“是!”流月低垂著眉眼便是應了一聲,接著,便走了過去微微額首的說著:“李府醫,請跟奴婢走吧!”
那李府醫應了一聲,接著,便帶著李府醫離開了這里,待人走后,裴矜看了眼外邊,眉頭微皺,接著,便起身笑道:“老祖宗,孫子突然想起還有事情,便先行告退了!晚間再來看老祖宗!”
“既然有事,那你快去吧!”那老太太聞言,便是忙應了一聲,接著抬了抬手,示意她離去,裴矜聞言,便微微額首的行了一禮淡笑著:“既然這樣,孫子便便告退了!”
說著,便低垂著眉眼退后一步,轉身便帶著蘇真離開了這里。
宋卿和阿月去謝先生屋子里送完東西,便離開那里,很快的便回了膳房處,這邊,膳房里忙的熱火朝天的,宋卿和阿月進去就顯得極為礙眼,此時,已經是日中,各院主子都是應該用午膳,就剛才,謝先生的小書童掀開了簾子,走了進來對秋娘說著:“秋娘,謝先生說了,今天的午膳不必多做,他最近胃口不好,想吃點酸酸的東西,秋娘嫂子就看著做吧!”
“知道!”那秋娘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小書童,見是他,忙應了下來,接著,從籠屜里取出了一個大肉包子,走了過去順手塞在了他的手上,笑著:“剛出鍋的!嘗嘗!”
“多謝嫂子了!”那書童看到那大肉包子吞了下口水,忙接了過去,咬了一口笑著,秋娘聞言,笑了下,轉過身繼續忙活著,接著說:“最近謝先生怎么樣?”
“還是老樣子!”小書童又是咬了一口包子,漫不經心的說著,說完,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接著,便對秋娘說著:“哎呀,秋娘,差點忘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便忙跑了,一會功夫就不見了身影。
秋娘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便收拾收拾繼續做飯,想著謝先生想吃點酸辣的東西,倒不如給他做一份酸辣肚絲湯也挺好的,剛好前日采購了一塊豬肚,一直沒動,今日倒是用上用途了,想著,秋娘找出了那塊豬肚,將他收拾干凈,接著,將平時熬粥的砂鍋取了出來,倒了半鍋水,將豬肚放入粥鍋里燉煮不到半時辰,取出切絲放在碗里來胡蘿卜青筍切絲備用,大鍋留一些油,放入切好的辣椒絲,蔥姜蒜炒香,滴入醋,加入水,用大火燒開,調味,將鍋里的辣椒絲撈出,下入肚絲,胡蘿卜青筍絲,打紅薯磨成的粉,等差不多再出鍋,裝入墊入粉絲的湯盆內,放入一些香菜,淋入少量辣椒油便是好了,帶做好以后,秋娘將東西放置一旁,便去忙活別的了。
恰好這時,宋卿走了進來,旁邊并未跟著阿月,看到秋娘還在忙活著,便走了過去幫著忙,秋娘看到宋卿過來幫忙了,又看到是阿月,先是一愣,后微微一笑,笑著:“阿卿,你來的正是時候!正愁沒人呢?”
“怎么了?秋娘?莫不是出事了?”宋卿聞言,怔了下,接著,不解的問著,便起身,秋娘聽了,但是無奈的笑了,接著說著:“不是,不是這會廚房里的人都忙著,謝先生那邊的午膳正愁沒人送,恰好你不就來了,要不你幫我把這碗肚絲湯送到謝先生的屋子吧!一會回來我給你做好吃的!”
“啊,這……”宋卿聞言,當下便是一愣,皺了下眉毛,便無奈的說著:“那好!”說著,便走到了湯碗旁,端了起來,那秋娘見了,笑著:“麻煩你了!”
宋卿無奈的一笑,只好端著東西走出了廚房,朝著謝淵閣走去,她是極其不喜歡去內院的,也不想和內院扯上什么關系,如今也是無法,答應秋娘的一定要做到,宋卿一路朝著謝淵閣走著…………
謝淵閣
謝榮坐在桌旁拿著一本兵書若有所思的看著,當下整個屋子一片靜謐,不知過了多久,謝榮看的有些累了,直起了脖子,抬起手來揉了揉脖子,這才注意到門外站了許久的裴矜,當下,忙起身迎了過去,微微額首行了一禮:“殿下!在下不知殿下駕臨,實乃過錯!還請殿下恕罪!”
“無妨,本王看謝先生看兵書看的出神,本王不忍打擾罷了!”裴矜聞言,淡淡的笑了下,倒也不惱,謝榮聽了這一番話,微微一笑,謙遜的說著:“殿下言重了!請,殿下!”說著,抬了抬手,那裴矜聽了,便是點了下頭,便進了屋子,找到了一處坐了下來,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淡笑著:“十年未回,謝先生的屋子倒也是沒怎么變過!”
“不過是虛的罷了!”那謝榮聞言,淡淡的說著,抬起手取過茶壺倒了一杯茶,放到了裴矜的面前,笑著:“殿下!喝茶!”
那裴矜聞言,垂眸看了下,取過了茶杯放在唇邊輕抿了下,細細琢磨了下,便是淡笑:“這是老君眉?”
“正是!”謝榮聞言,笑了下,抬眼看了下裴矜,滿眼笑意,裴矜聽了這番,淡淡的笑了下,接著,便又抿了一口,淡笑著:“果然好茶,本王怕是有十年沒吃過這么好的茶了!如今來了謝先生這里倒是要好好的嘗嘗了!”
“在下這里什么都沒有,倒是好茶應有盡有,殿下請便!”謝榮聽了,當下便是笑了下起來,取過了茶壺又給裴矜的杯子倒了一杯茶,裴矜看了眼謝榮,便又是飲了一口,謝榮看了下裴矜,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的說著:“如今先帝駕崩,朝中暗流涌動,西王那邊蠢蠢欲動,殿下有何打算?”
“這茶果真是好茶!”裴矜聞言,答非所問的抬了抬手中的茶杯,淡淡的笑著,答非所問的說著,謝榮自然是明白,他不過是回避這個問題罷了,如今朝中的局勢并沒有那么簡單,先帝死了,新帝登基也不過是個傀儡罷了,朝中之勢不過是那群朝臣罷了,屋內,一些沉默,只有的是喝茶之聲和倒茶之聲,許久,裴矜放下了茶杯,手指轉動著茶杯,漫不經心的說著:“成王那邊什么動靜?”
“他?倒是沒什么動靜,這先帝一死,他倒是肆無忌憚的飲酒取樂了,聽說前幾日去春風樓為了和趙尚書之子搶一個煙花女子與尚書之子大打出手!看來也是個不成氣候的!”謝榮皺了下眉毛,眼底劃過一抹鄙夷的神色,他向來極其討厭這種人,裴矜聽了,眼底微暗,淡淡的說著:“是嗎?只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不容小覷!”
“殿下的意思是……”謝榮聞言,皺了下眉毛,眼底劃過深色,若有所思的看著裴矜,忽又恍然大悟,裴矜抬眸看了一眼謝榮,眼底微暗,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謝榮臉色驀地一變,冷聲的說著:“誰?”
“謝先生,奴婢是膳房的人!來送午膳給謝先生的!”門外傳來了怯懦的女聲,謝榮聞言,這才想起了他吩咐小廚房的事情,接著,便說著:“進來吧!”
話音剛落,門被推開,只見的一個丫鬟走了進來,謝榮看了一眼進來的丫鬟,這個丫鬟他記得的就是前幾日因為犯錯被打板子的那個丫鬟,他對這個丫鬟倒是印象深刻,只見得那丫鬟走了進去,看到裴矜的身影,當下眼底微微一怔,接著,低垂著眉眼,微微額首的說著:“見過殿下!”
“嗯!起來吧!”裴矜聞言,先是一怔,抬起眼皮看了下宋卿,眼底微暗,淡淡的說著,宋卿聽了,便直起了身子,微微額首的說著:“謝先生,這湯放在哪里?”
“就放在這里吧!”謝榮聽聞,皺了下眉毛,手指敲了敲桌面,宋卿端著湯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將湯放在了桌子上,低垂著眉眼不敢抬頭,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一雙眼睛以后厚的盯著她,壓迫的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是實在沒有想到,這郡王爺居然會在這,可真是冤家路窄,今天的運氣真是不好。
待放完之后,宋卿端著托盤,微微頷首行了一禮,恭敬的說著:“謝先生,東西送到了!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嗯!你下去吧!”謝先生看了一眼一旁臉色陰郁,且一語不發的裴矜,嘴角微微勾起,淡淡的說著,宋卿聞言,當下松了口氣,如是得了大赦,忙行了一禮:“奴婢告退!”說著,低垂著眉眼,退后了一步,轉身趕忙離開了,只聽得門吱嘎一聲被關上。
宋卿出了那屋子,頓時整個人都好了起來,剛才真的壓抑死人了,她以后再也不想來內院干活了,明日就找王先生把她調到浣衣局去,那里離內院又遠,常年又與內院沒什么接觸,那是最好了!想到這,宋卿哼著小曲朝著廚房走去。。
人走后,謝榮看了一眼裴矜,眼底劃過一抹了然的笑意,心下則是明了,便笑著:“殿下是對剛才那個丫鬟有意思?”
“成王那邊絕對沒有那么簡單,若只是沉迷于酒色倒也罷了,不過,若是暗地里做出什么逾越之舉,當真是要小心!派幾個人好好盯著他!”裴矜充耳不聞,取過了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答非所問的說著,聽到這話,謝榮當下便是一怔,回過神來,心下明了,淡淡的說著:“是!成王那邊老王爺早有安排!殿下請放心!”
“祖父那邊倒是消息靈通!”裴矜聞言,抬眼看了下謝榮,取過桌上的酒杯飲了一口酒,不冷不淡的說著,謝榮聞言,微笑了下,取過酒壺倒了一杯酒,飲了一口酒,接著,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繼續問著:“殿下,不知新帝那邊如何?”
“先帝出殯的前一日,那崔太妃找到本王請求本王輔佐皇帝,并穩朝綱,還拿班師回朝那晚之事威脅,想必那女人早已經知道了此事!”裴矜看了眼謝榮,想到之前之事,微皺了下眉毛,說到最后時,眼底掠過陰冷之色隨后恢復平淡,謝榮聞言,怔了下,他倒是沒想到這崔太妃倒是個不善之人,這些事情恐怕也知曉不少,想至,微皺了下眉毛,頗為復雜的說著:“那殿下可是答應了?”
“不然呢?那小皇帝和崔太妃都給本王跪下了,就差一點磕頭了,本王怎能不答應?只不過,這個崔太妃倒是個難纏之主,日后未免不會利用此事作此手腳!”裴矜聞言,皺了下眉毛,飲了一口酒,眼底劃過一抹復雜,淡淡的說著,接著,手指轉動著手中的酒杯,謝榮聽聞裴矜居然答應了此事,再者這崔太妃恐怕不止此事,先是愕然,隨后,神色復雜,他是沒想到這小皇帝和崔太妃居然如此,為了拉攏,唐唐天子竟給一個王爺跪下,不過,這小皇帝倒也沒怎么大的思量,怕不是那崔太妃教的罷了,這崔太妃當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想到這,謝榮看著低眉的裴矜,復雜的說著:“那殿下答應了莫不是得罪了西王那邊的人了?早知道西王那邊早就盯緊了這個皇位,如今皇帝做不成,必是盯著著輔政之位了!如今這崔太妃如此,未免不是給殿下樹立敵手!這西王可是個相當難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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