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笙笙救璞璞,璞璞感動: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
被這紅衣女人注視的一瞬間,杜宗璞頭皮莫名發(fā)緊發(fā)麻,渾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感覺自己像是被什么怪異東西盯上了。
他咽咽口水,有些慌張,拿不準(zhǔn)這三更半夜突然從井里爬出來的女人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她死了還是沒死。
應(yīng)該是死了吧,沒死的話,哪有人能僅憑雙手就能毫不費(fèi)力的扒住井沿,還漏出一顆又腫又漲被泡發(fā)幾倍大的頭來。
這個認(rèn)知讓杜宗璞后背一涼,他覺得他的三觀受到了沖擊,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鬼?!
還沒等他細(xì)想,手電筒亮光突然急促閃爍兩下就滅了,他用力拍拍手電筒,毫無反應(yīng)。
有人在他耳邊輕聲細(xì)語,“沒電了嗎?”
“可能是的。”杜宗璞嘴上這么說,其實(shí)心里清楚,這支手電筒是他今天剛換的新電池,不可能會沒電。
與其說出來讓大家也跟著擔(dān)驚受怕,還不如不說了。
可等杜宗璞說完就覺得心中一片冰涼,不對,這并不是哏哏或者是啟明星的聲音,那與他說話的人是誰?!
杜宗璞扭頭,就見聲音是從那女人嘴里發(fā)出來的。
那女人見他看她,還咧著血紅的嘴朝他僵硬的扯了扯,仿佛在笑。
可那笑在杜宗璞眼里看來,不亞于催命鈴音,他后退數(shù)步,如臨大敵的看著她。
那女人細(xì)聲細(xì)語的,聲音還帶有一股獨(dú)有的吳儂軟語調(diào)調(diào),她道,“我不會害你的,我是好人,你信我。”
“”杜宗璞見她邊說著鬼話,邊朝自己迅速爬來,轉(zhuǎn)身提腿就跑,邊跑邊面無表情大罵,“老子信你的才是見鬼了!”
女人聽聞杜宗璞的話,面容扭曲一瞬,她的四肢仿佛被人從中間折斷,爬在地上發(fā)出骨頭撞擊地面的咔嚓聲,非常滲人。
見女人生氣了,杜宗璞直覺不好,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一動不能動。
杜宗璞驚恐的瞪大眼,看了眼自己的雙腳嘴里不由得蹦出句臥槽,感情他剛才是在原地跑來跑去啊!
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女人爬到他腳邊,從他腳邊一點(diǎn)點(diǎn)的往他身上攀爬,從雙腳到小腿到腰直到來到脖頸,那女鬼與他面對面四目相視,仿佛是一對久別重逢的親密戀人。
也是因為距離近了,杜宗璞才看清這女人的長相,她臉上布滿密密麻麻的淡紅尸斑,皮膚皺縮膨脹,發(fā)白發(fā)灰,雙眼猩紅,身上細(xì)密的摩擦傷口數(shù)不清。
那女鬼只是直勾勾的盯著杜宗璞,好在沒有發(fā)出攻擊。
杜宗璞被她瞧的頭皮發(fā)麻,卻也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視線逐漸下移,正好手電筒照到了她的手臂,他看到那女尸灰白雙手中抓著一些水草,指甲溝內(nèi)嵌泥沙,那泥沙是黑色的。
那女尸見杜宗璞盯著她的手看,便也愣愣的看自己的手,見自己的手臟乎乎的,還抓著一些泥沙,或許是覺得臟,她想松開泥沙,卻怎么也松不開。
杜宗璞知道她為什么松不開,這是因為她在死前精神極度緊張,慌忙掙扎間兩手亂抓,抓到了井底的水草、泥沙,使甲縫中嵌入泥沙,而死了后由于尸體出現(xiàn)局部痙攣,保持臨死狀態(tài)而形成的。
身體的反應(yīng)是不會騙人的,看來,這女人是真的死了。
見無論如何都松不開手里泥沙,女鬼有些惱了,雙手直接朝杜宗璞戳去。
杜宗璞下意識想逃,卻依舊一動不能動,眼瞅著那尖銳指甲就要戳進(jìn)自己腦袋里,雙眼不由瞪大,心想這下是徹底完蛋了,如果被戳到那必死無疑。
就在這時,一只雪白修長的手突然像拎小雞崽一樣拎起女鬼。
杜宗璞跟著望過去,就見一身冷白綢緞的南國笙坐在一頂黑色步輦上,步輦下是穿著黑布壽衣的四個怪物,怪物們各個人高馬大,旁邊還站著一個老怪物,這個老怪物上次他去義莊倒是沒見到。
杜宗璞心想,這位“南大爺”雖然雙腿不良于行,但架不住人家辦法多啊,瞧,這四個怪物肩上扛著步輦,就相當(dāng)于人家的腿了,還不用自己走受累。
那女鬼見到南國笙,陡然瞪大雙眼,嚇得渾身不停顫抖,猶如老鼠見了貓。
南國笙輕笑一聲,眉眼昳麗妖冶,盯著那女鬼看了眼,輕聲問,“你想要他的命?”
那女鬼下意識看了眼杜宗璞,伸出猩紅舌尖舔了舔。
南國笙也跟著回眸望去,陡然間眉眼戾氣橫生,輕笑著摘掉了女鬼腦袋,尸首分家。
隨之抽出絲帛手絹將染血指尖一根根擦凈,蒼頰雖然帶笑,可那雙漆黑好看的眸子里卻不見一點(diǎn)笑意。
“”杜宗璞望著眼前如此有沖擊力的一幕,一時間都忘了早上南國笙潑他酸梅汁的仇。
腦海里一直縈繞著南國笙殺人了這句話
一時間心臟都停止跳動,他殺人了殺人了殺人了那自己抓他還是不抓,抓他回警署結(jié)局必然是槍/斃,不抓
杜宗璞沒敢深想下去。
直到見到那女尸腦袋都被摘掉了,竟然還能滿地爬的找她腦袋,他小心臟這才重新落地,看來這位真不是人。
既然不是人,那就摘了個腦袋而已,也就不算什么大事了。
杜宗璞摸摸鼻子,見自己能動了,尬笑著上前主動打招呼,“是你啊南先生,真巧,南小姐怎么不見呢。”
平時見這兄妹二人都形影不離的,此時竟然沒看到南國翠,奇怪。
杜宗璞就聽那老怪物有些怨念的道,“小翠偷吃某人給買的燒雞吃壞了肚子,被小匠爺關(guān)在義莊修養(yǎng)。”
“哦。”
杜宗璞更尷尬了,吃燒雞吃壞了肚子,不會就那么湊巧的是他買的那只燒□□。
南國笙漆黑雙眸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那眼神專注的仿佛杜宗璞那一臉菜色和額頭上嚇出來的冷汗,是一項非常值得仔細(xì)研究的學(xué)術(shù)研究。
“”杜宗璞頓了下,抹把冷汗,正打算說點(diǎn)什么解釋解釋南國翠吃壞肚子跟自己買的那只燒雞沒有直接因果關(guān)系時,就見原本被烏云遮住的金黃鉤月,漸漸露出來。
杜宗璞看眼鉤月,正正外套皮夾克剛要說話,突然覺得嗓子眼發(fā)癢發(fā)緊,癢的他掐著脖子干咳幾聲還是不好用,一點(diǎn)都不緩解,好癢啊
癢的他受不了,直到他望見月亮,感覺身體被瞬間點(diǎn)燃了,突然對月長嗷起來,一聲又一聲的嗷叫聲,猶如夜間出沒的綠眼狼。
聽著杜宗璞的嚎叫聲,原本驚慌害怕滿地找頭的女鬼,突然也跟著亢奮起來,雙眼猩紅,張牙舞爪的就要找杜宗璞拼命。
南國笙手中突然出現(xiàn)一縷紅線,那紅線,杜宗璞曾在他養(yǎng)的怪物身上見過,隨著他隨手一揚(yáng),就見那紅線如同有生命力般,自己就繞著那女鬼繞了幾圈,將她纏的猶如粽子一動不能動,砰一聲倒在地上。
見抓到這女鬼了,杜宗璞剛想放松的吐口氣,就見那紅線又繞到他面前,二話不說的將他也繞了幾圈,得到了和女鬼一樣待遇。
“南大師,你這紅線是不是抓錯人了,嗷~”說完,杜宗璞控制不住的又嗷了一聲,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今晚的月亮夠亮夠黃,讓他忍不住總想對著月亮嚎幾嗓子。
他抬頭想再跟南國笙說些什么,就見他眼中的南國笙竟然是一片血紅的。
他驚訝的猛閉了閉眼,再次睜開,就見不止是南國笙,就連剛剛跑過來的啟明星、哏哏、還有周老金也都是整個人血紅血紅的,仿佛他的世界里看什么都是血紅一片,血紅就是那背景板,萬事萬物都蒙上了一層血紅
隨之而來的,就是冷,比冬天還冷,極度的冷
明明是春天了,可他此時卻感覺后背發(fā)涼,除了后背發(fā)涼外,他整個人都覺得好冷,冷的牙齒都打哆嗦,心想怎么這么冷啊,這不合常理啊,這不都已經(jīng)是春天了嗎
伴隨著不合常理的冷而來的,就是杜宗璞腦子反應(yīng)也慢了半拍,過了好一會,他才咬著哆哆嗦嗦的白牙看向周老金,打著冷顫問道,“周老金你怎么也在這,你不會也是半夜三更來這打水喝的吧。”
“杜警探英明,瞎子我就是來打水喝的。”周老金回答完杜宗璞,就對著南國笙的方向,頗有禮數(shù)的道,“小匠爺。”
南國笙睨了他一眼,沒什么情緒。
“英明不要瞎用。”杜宗璞無語,他看著周老金對南國笙的態(tài)度,還叫南國笙為小匠爺,心里劃過一抹異樣,周老金是匠門的,南國笙被他稱為小匠爺,是不是說明南國笙也是匠門的?
匠門匠爺,這叫法有很大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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