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夫夫聯手審女鬼
岱叔見他火急火燎的跑出來,再一看堂屋里大刀闊斧坐著一臉憤憤的南國翠,搖搖頭無奈的道,“杜警探,小匠爺在二樓審問陰貨,你要不要去看看。”
杜宗璞眼睛一轉,就知道岱叔口中的陰物必然是那女鬼了。
他點點頭,三兩下將包子吃完就讓岱叔帶路。
杜宗璞剛一進屋,就聽南國笙散漫的聲音響起,“說說吧,死了為什么不去枉死城。”
就聽那女鬼期期艾艾的道,“我路癡。”
杜宗璞:“”
杜宗璞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心想還有這么迷糊的鬼。
南國笙瞥了眼杜宗璞,“好笑?”
杜宗璞連忙搖頭,就差立正稍息了,口中連忙道,“報告警官,不好笑!”
誰知南國笙只是僅僅瞥了他幾眼,語氣懶散的道,“好笑就笑唄,又不是不準你笑,呵呵。”
“您還是別笑了吧。”怪滲人的。
杜宗璞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心想這人笑點還真高,不好笑就不好笑唄,干嘛還非得笑,怪嚇人的。
南國笙收起笑,臉色比剛才更差了,手中捧著的青花瓷茶盞砰的一聲置于桌面,嚇的那女鬼頓時一個哆嗦。
岱叔也趕緊低下了頭。
“”得,又給惹生氣了,杜宗璞連忙岔開話題,朝那女鬼問道,“你就是周老金口中那個叫阮阮的大歌星?”
那女鬼凄凄怨怨的點頭,渾身被密密麻麻的紅線纏成大粽子,跪坐在屋中央。
杜宗璞心想,這下可壞了,之前死的柳新和吳青都是普通百姓,警署的壓力就已經夠大了,這下又死了個頗具影響力的大歌星,那他們警署的壓力就更大了。
如果短時間內破不了案,她的粉絲還不得撕了他們警署。
杜宗璞朝岱叔要了根煙,咬著煙頭盯著阮阮問道,“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怎么死的,是自殺還是被殺?”
“我不是自殺!可我也不知道是誰殺的我,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那口水井里了。”
杜宗璞點點頭,也不知信沒信,轉而問道,“你為什么要害柳新吳青二人,還有那趙四,你為何也要害他?”
幸好趙四跑的快,不然又是一筆血債。
“吳青?”南國笙聞言瞇眼。
“對,第一例死者名叫柳新,第二例死者叫吳青。”杜宗璞補充道。
南國笙看眼岱叔,岱叔朝他輕微的點下頭。
匠門中確實是有一個叫吳青的人,正是三門彩當家人面爺的親傳徒弟。
面爺,原名川昆面,代號彩立子,而‘面爺’這個詞,是匠門中人對他的一種稱呼,就像所有匠門中人稱南國笙為小匠爺一般。
如今的匠門,早已不是十一年前的匠門了,歷經十一年前的那場匠門換血風波,如今匠門式微人丁凋零,八門基本都是孤苗苗。
像他們二門皮,就只有小匠爺這么一個獨苗苗傳人,一門金只剩下周老金一人,五門婆也只剩下官媒婆毛姑婆一人,四門掛的劊子手直接絕根了。
而如今的三門彩,算是門里除了八門鼓外人數最多的了,這吳青也是面爺的得意徒弟,面爺帶他來過幾回義莊,小匠爺對吳青這個名字有印象不奇怪。
南國笙遞了岱叔一個眼神,后者心領神會,小匠爺這是讓他去調查死的第一個人是什么人,是不是他們匠門中人。
杜宗璞掃了眼岱叔離去身影,繼續盤問女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趕緊老實交代!”
“柳新是誰?吳青是誰?趙四又是誰?我醒來后根本就沒有殺過人!至于今晚來古井打水的那男人,我趕他下山是為了救他,并不是為了害他!”
阮阮身材凹凸有致,面容白皙,此時半坐在地上仰起頭一臉倔強,加之她死時穿的又是一身深紅修身旗袍,顯得格外妖艷。
杜宗璞別開眼,沉吟道,“救他又是怎么說?”
阮阮低聲哭泣十分委屈,“你們是不是都認為是我在作惡,我沒有!”
“是那井底有東西,那東西還十分厲害,人只要吃了這井里的水就會發病,那病先是讓人無精打采,臉色青黑,隨后就是陣陣慘叫直到身上血肉被硬生生吸干而亡。”
“我之前眼睜睜看見一個男人吃了那水,沒多久臉色就不對了,我想提醒他,可我剛一現身那人就嚇跑了,也是個雨夜,也就是這兩天的事,那人還穿著一身風衣。”
“而且,那人打水時還唱著我的曲,是我的粉絲,我是真的想救他。”阮阮嗚嗚咽咽的哭訴。
杜宗璞一聽阮阮這么說,就知道這人是誰了,是吳青。
吳青死亡地點是在青桐巷口,死時正穿著一身風衣。
杜宗璞讓阮阮再仔細回想下自己是怎么死的,要想盡快查出害她之人,這些都是非常珍貴的線索。
阮阮說不清楚,只記得有一個男人,唱著她新出的曲子來井亭山取水,卻被井里的蟲子盯上了。
那蟲子想害他,阮阮想提醒他,可那時她渾渾噩噩,連自己在哪里是什么情況都不知道。
直到她見那男人打上水來就想喝,她下意識覺得那水不對勁兒,急的她在井底來回打轉。
情急之下可能激發了身體潛能,身體突然有股力氣,她順著井壁爬上來,剛想提醒他,就見他慘叫一聲,連滾帶爬的跑了。
也是自那,阮阮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是被井里的水淹死的。
阮阮嘆口氣,“也不知道他怎么樣,有沒有活下來,而且我的意識也是忽有忽無,大多數時間都在井底陷入沉睡。”
杜宗璞抱著雙臂,思索一瞬問,“那人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名字他叫什么名字來著”
所有死者中死時穿風衣的就只有吳青一人,杜宗璞見她想不起來,試探道,“是不是叫吳青?”
吳青這個名字就仿佛是一把開啟神秘禁區的鑰匙,阮阮乍一聽到這個名字沒反應過來,等杜宗璞第二次叫出吳青這個名字時,就仿佛是一個開關鍵,立即打通了她所有記憶。
“我想起來了!我都想起來了!我之所以死后有了意識,就是為了救這個叫吳青的男人。”
“這男人是我的粉絲,他在打水時還哼著我的曲,還說很喜歡我,說要是能見我一面就好了!我都聽見了!我還答應他見面的,還說要給他簽名!”
“他不是第一次來井亭山打水,之前幾次我意識都不大清晰,可每次在井底都能聽到他坐在月亮地里提起我”
“漸漸的我有了意識,聽他訴說著他多么喜歡我的曲,我很高興,覺得遇到了知己。”
“可我來不及高興,就見他這次打的水有問題,那水里浮著白色蟲卵,等他喝完便渾身抽搐,臉色青黑,雙手抓著脖子顯得十分痛苦,”
“我想幫他,情急之下我就從井底爬了出來,可他一看到我就眼睛瞪大嚇的媽呀一聲,連滾帶爬的跑下山。”
杜宗璞看眼阮阮,表情復雜,他沉默一瞬道,“吳青死了。”
阮阮有些失落。
阮阮說她想知道是誰害死的她,還有那蟲卵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會在水里,還間接害死了吳青,這幾個問題不弄明白,她是不會入枉死城投胎的。
這時就聽南國翠咋咋呼呼的道,“連城每天都有很多人上山打那山泉水喝,都沒有問題,恰恰只有柳新和吳青出問題了,這不奇怪嗎。”
聲音聽著有些距離。
杜宗璞循著聲音看去,就見南國翠騎在高墻上,朝雕花窗大喊道,“你這陰貨,不會是在騙人吧!”
杜宗璞:“”
騎/墻這真是一個未出閣姑娘能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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