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關于喜歡男人這件事
杜宗璞看了眼馬上就要哭出來的哏哏,打著哈哈道,“逃了就再追回來,署長你這么大聲,把小孩子都要嚇哭了。”
哏哏吸吸鼻子,小小聲反駁道,“頭兒,我滿十八了,不是小孩子了。”
杜宗璞一巴掌拍他后腦勺上,咬著牙道,“你少說兩句少不了兩塊肉。”
禪連紅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杜宗璞道,“你就慣著他吧,你看看你手下的人,各個不務正業,天天跟你一樣在菜市場里混,有啥好混的,能混出個啥樣來!”
“我告訴你杜宗璞,這次死的阮阮是個大明星,不像上次死的柳新和吳青是個沒人問的小可憐,明星效應帶來的后果,就光是阮阮的那些瘋狂粉絲,都夠咱們受的!”
“如果不盡快破案,怕是都能吃了咱們警署大門!警署壓力不小,我命令你半個月內必須破案!”
禪連紅說完就砰的一聲,踹開辦公室門走了,那皮靴踩在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愣是聽的哏哏眼淚沒忍住,啪的就落下來了,邊倔強的擦著眼淚邊跟杜宗璞賠不是,說是他牽連他了。
杜宗璞倒是不在意,他大咧咧的道,“反正即使趙四不跑,他有心想騙,那我們也從他嘴里掏不出什么有用的話來。”
“再說就是他跑了,除了覺得他有些可疑外,也不能一桿子拍死就說明他是兇手,沒準是他太過害怕跑哪藏起來了。”
反正他現在已經弄清楚之前殺害吳青二人的是蠱蟲了,現在就差查清楚阮阮是怎么死的以及又是誰往井里下的蠱。
杜宗璞道,“哏哏,這趙四就你見過,你畫一張他的素描像,好貼在日報上尋人。”
哏哏乖乖的道,“好。”
可等畫像出來后,杜宗璞望著這人像,納悶的道,“這人怎么看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哏哏眼神有一瞬慌亂,他緊忙道,“可能是我畫技不行,給趙四畫成了大眾臉,”
欒啟明聞言也笑著道,“沒準這趙四就長了一張大眾臉呢,哏哏年紀小,你不要打擊他學習素描的積極性啊,畢竟警署窮的連再請一個畫師來畫人像的錢都出不起,而且你那車油錢還你自己墊資的呢。”
杜宗璞哭笑不得的道,“我那車油錢我自己支的起,不需要警署另支,”
杜宗璞又看了幾眼那畫像,摸著下巴感嘆道,“就是覺得這趙四長的有點像白署長。”
白署長,就是上一任連城警署的署長,也是再三跨過大洋彼岸給他書信邀他回來擔任特別調查組組長的伯樂。
“你是太想念白署長了宗璞,畢竟白署長都已經故去這么久了,”欒啟明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千里馬好遇,伯樂難求,白署長就是杜宗璞的伯樂。
杜宗璞嘆口氣,彈了幾下素描畫像上的人臉,又轉頭安慰了哏哏幾句,讓他不要自責,人跑了就跑了,總能再抓回來。
哏哏聽著杜宗璞的安慰,低頭默不作聲,雙眼里卻閃過一抹精光,過了會抽抽噎噎的道,“頭兒,你說紅姐她這個當署長的不帶頭破案,反倒是命令老大你在半個月內破案,壓力都壓在你一個人頭上,我可真是替你不服氣,還不值。”
杜宗璞看了眼哏哏,意外的挑了下眉毛,意味深長的說,“河對岸有金子,最后發財的是擺渡的,你品。”
就像我們警署有任務,但最終發財的不是偵查任務的人,而是發布任務信息的人。
如果沒有這個發布任務信息的人,你這個偵查任務的人,連可用之地都沒有。
欒啟明也笑著道:“哏哏,你要是品明白這句話,你就是不升職也能加薪了。”
“走了啟明星,跟我去把那口有蠱蟲的井封上,千萬不能讓那蠱蟲順著井壁爬上來。”
欒啟明點點頭,等二人離開警署后,欒啟明這才笑著道,“哏哏看起來是個好脾氣的,沒想到還學會記仇了,紅姐只是說了他幾句,他就不滿的跟你嚼舌根子,這不是破壞團結么。”
杜宗璞將車打了一個彎,這才道,“哏哏年紀還小,覺得受了委屈,跟我這個當頭兒的抱怨幾句很正常,等他自己想明白了就好了。”
杜宗璞沉默一會,那青冠武神和神巫和尚的事給了他點啟發,他疑惑的問對于身體構造最了解不過的法醫欒大人,“男人和男人”
趁著等紅綠燈的功夫,他倆個大拇指對了對,“怎么這個?”
欒啟明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我可對男人沒興趣,你別打我主意。”
“你放心吧,就是全世界男人女人都死絕了,我對你也絕不可能有興趣。”
欒啟明放心了,這才給他科普起來。
最后總結愛人之間只有一個性/取向,那就是心之所向,只要是真愛,誰在乎對方是男人還是女人,至于愛的行為,總是會有辦法的。
杜宗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在理。”
等杜宗璞和欒啟明到達時,正好南國笙兄妹倆也在,并且還提前用紅布將那口古井封的嚴嚴實實。
杜宗璞嘴角勾起笑,沒想到他和‘南大爺’想到一起去了。
小翠可能是因為終于不用再被關進棺材里的緣故,今個脾氣格外好,說話都不嗆人了。
這惹的欒啟明多看了她好幾眼,后來見她今個嘴角裂開的弧度都比往前大,確定她今個是真高興,這才斗著膽子笑嘿嘿的跟她打招呼。
小翠聲音脆靈靈的,跟那黃鸝鳥似的,聞言也抓著兩只麻花辮子笑瞇瞇的道,“你也好啊亂警探。”
“”欒啟明僵著臉糾正,“是欒,不是亂,我叫欒啟明。”
“哦,”南國翠撅起小嘴不是很開心的道,“我沒讀過書,欒亂亂欒的,讀起來也沒啥差別,你將就聽吧。”
欒啟明:“也行。”
杜宗璞噗嗤的笑了幾聲,見啟明星瞪他了,趕忙收起笑容,跟南國笙商量了一下出發去云貴川找草鬼婆的事,南國笙告訴他三日后啟程,這期間他要去給泰禾洋行老板的三姨太批個殃榜。
問他為什么答應給泰禾洋行的老板批殃榜,南國笙又不吱聲了。
杜宗璞:“”
不想說的話,就不說。
這很‘南大爺。’
南國笙白天出來并沒有坐步輦,反而是坐木制輪椅出來的,估計是因為白天尸匠太惹眼了吧。
杜宗璞先是將手試探性的放在南國笙的輪椅扶手上,見他只是眸子動了動,并沒有制止,便得寸進尺的推著他往山下走,邊走邊閑話家常,東扯西扯的扯了一大堆,南國笙也不厭其煩的聽著,神情很平靜,柔和。
這看的南國翠目瞪狗呆,啥時候她家哥哥這么好說話了???
她家哥哥對她這個妹妹可從來都沒有這么好臉色過!更別提現在掛在他臉上的柔和二字了!
南國翠生氣了!
小翠一生氣,后果很嚴重。
最先倒霉的就是挨著南國翠走的欒啟明。
欒啟明走著走著就平地摔了個大跟頭,整個人呈個大字型趴在地上,抬起頭一臉懵逼的看著突然出腳絆他跟頭的南國翠,頭發凌亂目光渙散,他崩潰的道,“小翠姑娘?”
“哼!”南國翠回他一個重重的哼,就從他身上跨過去了。
徒留欒啟明揉著自己被摔痛的腰,一瘸一拐的緊跟在南國翠身后,苦口婆心的勸她姑娘家家的不要這么暴躁,很容易嫁不出去的。
南國翠本來在前面大踏步走的雙腳陡然站住,雙手掐腰轉回頭,一臉嬌蠻的道,“誰跟你說本姑娘要嫁出去了?我要賴我哥哥一輩子!”
“”欒啟明大驚失色,“小翠姑娘,戀哥癖可要不得!”
小翠聽完更氣了,“我呸!你才戀哥癖!”
呸完就扭頭朝前走的更快了。
“哎哎哎小翠姑娘,你等等我,等等我”欒啟明在后面一瘸一拐的追,沒一會原本在杜宗璞和南國笙身后跟著的二人,就跑到了二人前面。
這畫面看的杜宗璞樂的不行,倒是南國笙毫不客氣的開口警告,“讓你那姓欒的同事離小翠遠點。”
杜宗璞:“”
高興的太早,倒是忘了這兄妹倆都是脾氣陰晴不定的主了。
杜宗璞無奈道,“沒必要這么嚴苛吧南大爺,多交個朋友不也挺好的。”
聽著南大爺這個詞,南國笙冷白的臉睨了他一眼。
這一眼看的杜宗璞連連舉起雙手投降,“好好好,不說南大爺,稱您為南大師好了吧!世上絕無僅有僅此一家風華絕代的南大師,嘿嘿。”
南國笙:“”
杜宗璞見南國笙臉色開始泛冷了,心里嘀咕句暴脾氣,緊忙說正事,“關于那陰貨阮阮,你打算怎么處理?”
“跟那口井里的蠱蟲一樣,先行封印在義莊。”南國笙淡淡的道,“不找出殺她和她粉絲的兇手,她不會走。”
杜宗璞也料到了,畢竟換做任何人被這么不明不白的給害了,怕是都不會輕而易舉的就給哄去投胎。
他之前對于這種超出了認知范圍內的事情,是一貫不信謠不傳謠的態度,但在見識到了并且還差點被那東西害死后,他就改變了對事物的一些看法,包括對待陰貨,至少他不再認為周老金說的東西都是天方夜譚了。
杜宗璞想了想道,“今兒個我聽到了一則關于井亭山青冠武神的傳說。”
南國笙淡淡的‘嗯’了一聲。
南國笙原本以為他要說些關于阮阮那只陰貨的事,哪成想只聽杜宗璞干咳一聲,眼睛四處亂掃一陣,最后扭捏的道,“關于喜歡男人這事,你不是開這先河的第一人。”
南國笙:“”
杜宗璞感覺臉有點燒的慌,他道,“我沒病。”
說完就跟個大姑娘似的,趕忙先溜了。
南國笙:“?”
望著落荒而逃的杜宗璞,南國笙雙眸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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