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雪顏丹,禹山圖
貴公公擬定好圣旨,明德帝看完非常滿意,
“小貴子,你明早去蘇將軍府傳旨。”
“老大老二你們先走,朕還有話和老三說。”
百里容昊和百里容驍對明德帝拱了拱手。
嫉妒地瞪了一眼百里容策,心情郁悶地離去。
百里容昊心里堵得發(fā)慌,拐了個彎來到姜皇后住的鳳錦宮。
姜皇后一身鮮亮的鏤金百蝶穿花明晃錦緞常服。
將那張保養(yǎng)的十分嬌艷的容顏,襯托得明艷生輝。
雖然已近四十歲年紀(jì),卻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此時正姿態(tài)端莊的坐在桌前,準(zhǔn)備享用豐富而又精致的晚膳。
自從她生下長公主后,明德帝便以公務(wù)繁忙為由,極少過來陪她用晚膳。
百里容昊封王賜府搬出去后,也極少過來陪她用晚膳。
皇帝后宮佳麗三千,宮中年年進(jìn)新人。
皇帝身邊,永遠(yuǎn)不缺美貌鮮活的少女。
一批一批又一批,一代新人換舊人。
年輕的不斷補(bǔ)充進(jìn)來,年紀(jì)大的漸漸銷聲匿跡。
姜皇后雖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位尊貴。
然而這樣的日子如同一潭死水般,讓人乏味。
秋桐端著一個精致的小瓶子走上前,恭聲說道,
“娘娘,該服用雪顏丹了。”
“王爺親手為娘娘煉制的雪顏丹,效果真不錯。”
“自從娘娘服用雪顏丹后,容貌越來越嬌艷。”
“就像十八歲的少女般,越長越年輕了,就連奴婢也自愧不如。”
說著倒出一粒血紅色的丹丸,送到姜皇后面前。
雪顏丹散發(fā)出淡淡的血腥氣,和草藥的清香。
姜皇后就著茶水咽下丹丸,撫著自己的臉,嘆息,
“昊兒今年二十二歲,本宮也已三十八歲,已經(jīng)不再年輕啦。”
“昊兒側(cè)妃不少,再過幾年,本宮怕是要抱孫子了。”
“二十多年轉(zhuǎn)瞬即逝,日子過得真快啊,一切仿佛還在昨日。”
“秋桐,還有多少天,才是本宮前往西山祈福的日子?”
“這皇宮跟牢籠似的,日子太難熬,本宮都有些等不及了。”
“真想永遠(yuǎn)住在西山,永遠(yuǎn)和他待在一起,不再回來了啊......”
秋桐小心收了小瓶子,恭敬道,
“娘娘本就長得極美,服用雪顏丹后更加國色天香。”
“在奴婢眼中,娘娘永遠(yuǎn)不會老,永遠(yuǎn)貌美如花。”
“還有一個半月,娘娘便能去靈隱寺祈福了。”
“到時候,您又能在西山,和他待一個月。”
“奴婢已經(jīng)把您最喜歡的衣裳收拾好。”
“還有您親手做的禮物,奴婢都一一收納在箱子里,到時候一起帶過去。”
“娘娘,您趕緊用膳吧,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姜皇后望著一大桌精致奢華的菜肴,卻提不起任何食欲。
放下筷子,悠然而神往道,
“本宮想念西山腳下,那碗熱乎乎的餛飩了。”
“雖然只是放了一點蔥花,湯水也寡淡了些。”
“可和喜歡的人一起吃,比這世上任何東西都美味。”
“果然,吃東西不在于吃什么,而在于和誰一起吃......”
秋桐幫她夾了幾筷子菜擺在她面前的碟子里,溫聲勸道,
“娘娘,您再堅持一些時間,便能過去了。”
“您再堅持一段時間,等大殿下坐上那個位置。”
“您便能永遠(yuǎn)得償所愿了......”
正在此時,百里容昊垂頭喪氣的走進(jìn)來。
姜皇后對秋桐使了個眼色,秋桐立馬閉了嘴。
姜皇后站起身迎上前拉著兒子的手,柔聲問道,
“昊兒,用過晚膳了嗎?趕緊過來和本宮一起用一些。”
“你看上去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又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今日不是和老二去搜查璟王府了嗎?”
“本宮教你的方法,你們到底用了還是沒用?”
秋桐福了福身,退到門外守在那里。
百里容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臉上怒氣騰騰,
“兒臣還不是被那個死瘸子給氣的?”
“這個王八蛋,陰險狡詐,兒臣恨不得殺了他。”
“兒臣按照母后教的方法,讓老二將龍袍揣在身上。”
“等進(jìn)去搜查時,當(dāng)成從瘸子府里搜出來的東西。”
“沒想到,百里容驍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傻子。”
“還沒進(jìn)去搜查,龍袍便從他懷里掉了出來。”
“那么多人看見,這下子真是跳進(jìn)河里也洗不清。”
姜皇后臉色沉了沉,有些怒其不爭,
“如今,文武大臣要求立太子的呼聲越來越高。”
“老二那個二百五,還不足為懼。”
“然而那個瘸子,卻是你我心頭大患。”
“只有將他徹底打趴下,才能讓他失去機(jī)會。”
“本宮怎么說你們好呢?好好的計策,被你倆破壞了。”
“此事被你們父皇知道了?是否責(zé)罰你們了?”
“不過,龍袍是從老二身上掉下來的。”
“被罰之人是他才是,你不會有事的。”
“你們的父皇,是如何懲罰老二的?”
百里容昊煩躁的捶了捶桌子,
“罰沒老二三年俸祿,禁足一個月。罰沒兒臣一年俸祿。”
“關(guān)鍵不在此處,而是蘇喬那個賤人。”
姜皇后眼底閃過厭惡之色,
“蘇喬?此事和蘇喬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百里容昊咬了咬牙,
“父皇封她為大夏國正八品女醫(yī),享正八品俸祿。”
“此后負(fù)責(zé)為后宮太后及娘娘們治病,說是皇祖母提議的。”
“一個被永昌侯府逐出家門的棄婦,何德何能竟被封為女醫(yī)?”
“真是笑掉人的大牙。母后,您不是一直想殺她嗎?”
“不如,您趁她進(jìn)宮為娘娘們治病,趁機(jī)將她......”
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姜皇后面色沉了沉,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的冷笑,
“一個無依無靠的棄婦而已,不足為懼。”
“本宮若想殺死她,和碾死一只螞蟻般容易。”
“不過,你皇叔來信,說《禹山圖》可能在蘇將軍府上。”
“他聽說你弄丟他苦心為你準(zhǔn)備的那么多金磚,非常生氣。”
“你盡快尋找?guī)旆縼G失的金銀,先不必理會蘇喬。”
“暫時讓她多活幾日,待找到《禹山圖》,再殺她不遲......”
養(yǎng)心殿上,貴公公知趣地退了出去,細(xì)心關(guān)好門守在門外。
明德帝打量著這個讓他驕傲的兒子,壓低聲音,
“策兒,云鷹衛(wèi)打聽到《禹山圖》的消息了嗎?”
百里容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俊臉露出遺憾之色。
此時,蘇喬等人在樓外樓,怕是已經(jīng)開席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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