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我仿佛在聽天書
在童磨和選擇性失憶的千年老刀髭切進局子大概半個小時后,他們被保釋出來了。
駐扎在此世界現世的時政工作人員大河一眼難盡的看著眼前的嬸刀二人組。
“審神者大人,恭喜您打破了審神者被拘留時長的記錄。”
真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來現世連10分鐘不到就被送進去的審神者。
“誒~居然破紀錄嗎?真是意外之喜呢,吶髭切桑~”一點反省之心都沒有的童磨笑瞇瞇的看向髭切。
“是呢,原來現在的牢獄是這個樣子的啊,很有趣哦。”髭切還是那副軟綿綿的笑容。
這兩人的表現,讓前來保釋他們的大河覺得牙酸。
雖然之前就接到上面的通知,清楚這次來現世偵查的審神者很難纏,但這種性格實在是一言難盡。
“審神者大人,就算橫濱是個被黑手黨和異能力者盤踞的城市,也請您稍微注意一下啊……”
在現代不能帶刀出行是常識吧……
雖然這里的黑手黨還有武裝偵探社都時常持有危險武裝出門吧,可他們這些人又不為大眾所知,因為刀劍男士帶刀被逮進局子保釋什么的……稍微有點羞恥心吧……
想帶著刀劍男士在街上逛街的話,出門前掩飾什么的也是可以的吧,最不濟刀子上裹一層布也行啊。
“誒?可以帶槍卻不可以帶刀,沒想到在現代連武器之間都有歧視鏈了啊,太讓我難過了。”童磨一臉悲痛。
大河:……不,你為什么要把很簡單的事情扯到這種會引發言論戰的話題上。
“不是不可以帶,而是要掩蓋下,畢竟現世還是普通人居多。”大河嘆了口氣,拿出一款定制琴盒。
“要委屈髭切殿下將本體裝進琴盒中攜帶了。”
髭切看了童磨一眼,見童磨笑瞇瞇的點點頭便接過琴盒將自己的本體刀收了進去。
“謝謝,偶爾這樣子也很有趣呢。”
“真周到啊,大河桑,連這點都沒想到我真是慚愧,果然我還要和前輩們多多學習才行呀。”
大河:“……您說笑了。”
他又不傻,會真的把審神者說的話當真。
“審神者大人是打算先逛一逛現世嗎?”
“逛一逛嗎?雖然我很想,但是沒辦法呢,畢竟我們也是有任務的,已經被好心人報警送到警局里浪費過時間了,現在還是開始任務吧。”
“好的審神者大人,那么您接下來是打算先去哪里調查?需要我們的輔助的話請直接開口。”
“是是~我記得你們交給我的資料里,在橫濱有家很不錯的偵探所是嗎?”童磨打開了自己的金扇子擋住了臉,笑容親切的看著時政人員。
“是的,審神者大人說的應該是武裝偵探社,是負責普通人無法解決的事件的偵探社。”
“那就先去那里下個委托吧。”童磨一拍掌心理直氣壯的說。
“誒?”大河一愣,有點懵逼的看著童磨。
“不要這么驚訝嗎,大河先生。”童磨笑了起來。“畢竟我初來乍到對這里一點都不了解,隨便動手的話會打草驚蛇吧,這種時候委托更熟悉這方面業務的偵探社不是很好嗎。”
看著欲言又止的大河先生,童磨笑容更加甜蜜了。
“再說,我的定位就是武力威懾啊,沒關系沒關系~”
“可是,關于時政的事情不該讓普通人知道……”然后大河的聲音在童磨的笑容下越來越小。
“好吧,武裝偵探社不是普通人,但這件事還需要向上報告才可以。”
“嗯嗯,那大河先生去報告,我們先去偵探社下委托咯。”童磨轉了下扇子將其插到了腰帶上然后對著髭切招招手。
“快來快來,我們去下過委托后,再去找送我們去監獄參觀的人玩。”
“啊啦,審神者大人知道對方是誰嗎?”髭切跟了過去有些好奇的問。
“畢竟我的聽覺和嗅覺都很靈敏嘛,有聽到那個人打電話的聲音哦,是常讓人好奇的聲音”童磨解釋到。“讓我記憶深刻呢~”
畢竟聲音一模一樣的存在,不論如何都讓人難以忽略嘛。
大河一言難盡的看著兩人離開,最后嘆了口氣,有種這次鋪助任務后他可能會禿頭的覺悟。
一鬼一刀很快就根據大河先生給的地圖摸到目的地。
站在樓下童磨動了動鼻子露出了一個驚喜的表情。
“誒呀,這可真是太巧了,沒想到好心人也在這里呢~幸運~”
“這確實是特別的緣份啊。”髭切也軟綿綿的笑著附和。
來到四樓,童磨敲了敲門,接著推開偵探社的大門,露出他那頭好像被人潑了一頭血的腦袋,笑瞇瞇的打招呼到。
“你們好,我想向偵探社下一個委托可以嗎?”
聽到童磨的聲音后偵探社安靜了幾秒,大家都不由自主的將目光轉移到正在事務所表演打宰現場的國木田和太宰治身上。
騙人的吧???怎么會有人聲音這么像啊!
最后還是國木田先反應過來,丟下手里的繃帶浪費裝置,拿起了自己的小本子進入了工作模式。
“啊,可以是可以,請問您有什么委托要求?”
童磨:“啊~這可是太好了~”
一樣的聲線一樣輕飄飄的輕浮的嗓音,讓國木田忍不住想條件發射的錘到委托人臉上。
“請進來說話,敦,去給客人泡茶。”
“啊,是!”愣神的中島敦反應過來,急忙往茶水間走去。
“好喲。”童磨笑著推門進來,“我還有一個同伴,可以一起嗎?”
“啊,當然沒問題。”國木田推了推眼鏡,看向走進偵探社的兩人。
然后越看越覺得哪里不對,這兩個人怎么好像是太宰形容的,被他一個舉報電話送去警察局的中二病?!
于是國木田自認隱蔽的踢了在沙發上挺尸的太宰治一腳。
“啊,國木田好暴力啊……”太宰治嘟嘟囔囔的爬了起來,然后看著都在笑著的童磨和髭切,嘖了一聲。
“切,現在的警察都在干什么啊,都抓進去了還要放出來,大失格!”
“你這個摸魚狂魔沒資格說別人啊!”
一句話就挑起了國木田獨步的怒火,也只有太宰治可以辦到了。
“啊,對不起,這個家伙給你們添麻煩了。”國木田認真的道歉到。
“為什么要代替我道歉啊國木田君——”小兔宰治拖長了聲音不滿到,“我還沒計較他擅自使用我的聲線呢~”
“什么叫擅自使用你的聲線啊!世界上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也有聲音撞了不是很正常啊!太失禮了!”
“聲線這個也不是我自己愿意的嘛,一定要計較的話不如打個電話問下宮野○守為什么要接這個角色吧~”童磨笑瞇瞇的說到。
國木田獨步:“……哈?”
這個人花里胡哨的家伙在說什么?完全無法理解啊!一時間認真負責得國木田也忍不住有些想要退縮,總覺的這個和太宰用同樣聲音的家伙也和太宰一樣麻煩。
“說起來我反倒要表達感謝呢。”童磨笑著看向一副生無可戀臉的太宰治。“多虧了好心人的報警我們才有機會去參觀現代的拘留所呢,對吧髭切桑。”
“是啊,很有趣的。”
“嘔……”太宰治一副被惡心到了的模樣。“什么好心人,我拒絕這個形容詞!”
“你給我對客人禮貌一點啊,你個木頭人!”
“感情真好啊。”髭切不由感嘆到。
“是啊,讓我想起了我之前和同事們的相處,也是這般親密呢。”童磨點點頭。
“那個,請到這里喝茶等一下吧。”中島敦端著茶走了過來,有些弱氣的說到。
不知道為何,可能是小動物的直覺吧,他總覺得眼前這兩位,笑容親切看起來平易近人的客人非常的可怕。
“啊,好的。”童磨在招待處坐下,然后拍了拍旁邊的座位示意髭切也過來坐。
見童磨沒有動茶水,中島敦小心的問道。
“那個,是茶水不合您的口味嗎?”
“啊,這個?其實是我自己的問題。”童磨戳了戳眼前的杯子,一副慚愧的表情。“我不太喜歡喝茶呢,比起茶果然還是糖水更讓我喜歡啊……啊,對不起,明明你辛苦幫我泡的茶我卻浪費了你的好意,可以請你原諒我嗎?銀發的少年。”
“啊啊,沒關系!我去給您泡糖水來!”說完,很少被人表示歉意的少年就慌慌張張的跑去茶水間重新給童磨泡糖水。
“真是活力滿滿的少年人啊。”童磨感嘆一聲,把茶水往髭切面前一推。“別讓小孩子的心意白費啊,有弟弟的髭切桑一定不會舍的吧。”
髭切:……
“可是我的弟弟一直都沒有找到,舍不舍得的我也不太清楚呢。”
髭切話是這么說,但也沒有推開這兩杯茶,而是端起一杯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那么二位的委托是找這位先生的弟弟嗎?”收拾完不務正業的搭檔,國木田走了過來。“失禮了,剛剛聽到了你們的談話,我是國木田獨步,這個咸魚一樣的家伙是我的搭檔太宰治,之前給您添麻煩了,非常抱歉。”
“誒?為什么還要道歉,人家不是感謝了嗎?再說明明是他們自己帶管制刀具上街的錯吧!”
“不要把別人的客套話當真啊,笨蛋!”
“我是認真道謝的哦~而且我也不會生氣的,關于委托的話也不能全說是幫髭切找迷路的弟弟君,但也是有所關系的。”
聽到這里髭切愣了下,然后有些疑惑的看向童磨。
“那么正式介紹下。”童磨抬手指著自己。“我是童磨,現在是一名剛上任的新手審神者。”說到這里童磨憂郁的嘆了口氣,整個人畫風突變。“前輩們都很強勢啊,明明我只是個新手而已卻交給我這么麻煩的任務,這大概就是職場欺壓吧。不過我是不會生氣的,畢竟我是很尊敬前輩們的嘛~”
髭切:……都說了不是啊!你這么歪曲事實暗墮刀都要看不下去了!
“他是髭切。”童磨又指著髭切。“是刀劍付喪神哦~”
國木田獨步:我仿佛在聽天書。
太宰治:太糟了,真是太糟糕了!不僅遇到了人設垃圾到讓他作嘔的家伙,還被迫知道這些不想知道的事情,好想去自殺。
端著糖水的中島敦。
感覺現在氣氛很奇怪,我到底要不要把糖水送給委托人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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