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
隨著爆炸聲響起, 兩三座吊腳樓倒塌、失火,柬哥洞頓時陷入混亂,搞不清狀況的人們先是往外跑, 過了幾分鐘沒有再聽到爆炸聲, 又被巡邏隊的追著一起去抓人和救火。
高塔哨兵倒下之后, 塔下有一人急急往塔上跑, 估計是想上去瞭望遠處爆炸情況的。
紅果對準那人,移動的目標不好攻擊,隨著那人往上跑,她瞄準好上方位置, 等著對方出現, 烏黑的頭頂剛一冒頭,她按下了扳機,砰,那人應聲倒下。
紅果和宗炎趁亂進了柬哥洞, 他們伏擊的地方距離明炮所在的鐵皮房很近, 摸過一條小溪,剛拐過一道彎, 聽見了急急的腳步聲……
他們閃到墻邊,屏聲靜氣貼墻站著,只見一人快速從他們身邊跑過, 那人才跑過去, 馬上又停住腳步, 他似乎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墻邊的影子不對勁,他伸手正要去摸槍, 結果頭上被人砸了一棍, 那人噗通一聲, 倒在了地上。
宗炎收起棍子,紅果已經走在前面去探路,轉過去就是那鐵皮房,看守明炮的門鎖著,門外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翹著雙手冷冷看著,另外一個踮起腳看著遠處的火光,其他人都救火去了,就只留了兩個看守者。
紅果撿起一個小石頭,打在踮起腳那人的腦袋上,那人回過頭,看了眼四周沒人,卻發現墻邊露出一個鞋子,那鞋子看著很熟,是他一個伙伴的,原來是這小子砸戲弄他!
那人貓低了身子,摸出槍補了個空彈殼,悄悄摸了過來。
他瞄準鞋子,正要扣扳機,鞋子卻不見了,他追了上去,發現小路上躺著個人,是他那伙伴,趕緊跑過看,結果腦袋吃了一悶棍,倒下了。
剩下那個翹著雙手看遠處熱鬧的,他摸出一根煙,“小劉,打火機用一下!”
是個中國人。
紅果悄摸過去,槍抵在那人后腦勺上,“別動!”
那人很聰明,立刻知道是有人來劫人了,他眼角瞄到了一個美女舉著一把狙擊槍,嚇得他一哆嗦,煙掉在地上,那人舉起了雙手,“我不動。”
紅果拿槍頂著他腦門:“開門的鑰匙在哪兒?”
那人滿臉的麻子,他在想辦法拖延時間:“鑰匙被拿走了。”
“你把門鎖打開,我就放過你。”紅果看了眼鐵門上的鎖,她準備了開鎖的工具,這邊隨時都有人來,最好還是不要浪費時間開鎖,“打不開,我就斃了你。”
那人咽了咽口水,還挺識時務:“有備用鑰匙,在房門上邊突出的那塊鐵板上。我也是中國人,你們不要殺我。”
宗炎忙走到鐵門前伸手去摸,一下就摸到了鑰匙,打開房門發現明炮被綁在一個十字架上,他早聽到他們的聲響,滿臉期盼地等著,果然盼來了天降救星。
明炮嘴上被塞了東西,他支吾叫著,宗炎過去給他取掉嘴上塞的抹布,明炮忙吐了口唾沫,他叫苦連連:“娘的,這群王八蛋!”
宗炎快速給他解開了繩索,紅果逮著外面那個麻臉看守進來了,宗炎把解開的繩索直接把那人綁了起來。
明炮手酸嘴麻,連聲罵娘,他撿起地上那滿是他口水的抹布,塞到了麻臉小子的嘴里,那人一臉痛苦,想吐都沒地方吐。
此地不宜久留,紅果忙說:“走。”
他們原路返回,此時村子里的人都在東南角救火,他們一路順暢地出了柬哥洞,然后下山開車往莫八鎮走。
車上,明炮微閉著眼靠在車窗上,他左邊臉和眼睛都腫了,紅果給他遞了一瓶水,明炮喝了水,問:“那炮火是你們放的嗎?”
“我讓阿炳和富貴去放的。”富貴是紋身漢的名字。
“你們這一招厲害,這叫什么來著,這叫圍魏救趙啊!不對,應該什么聲東擊西!佩服,佩服!”明炮把《三十六計》背的滾瓜爛熟。
其實紅果想把整個柬哥洞燒了,但燒了柬哥洞,它老板肯定還會再造一個,這始終不是最佳解決方案。
紅果問他:“名單搞到了嗎?”
“當然,沒搞到不就被白打了嗎?”
“在哪兒?”
明炮賤兮兮地笑了笑,“你猜!”
“快說!”
“我肚子里,包裝好吞進去了。幸好我早有準備……”說完明炮得意地笑了,結果笑的幅度太大,扯得臉上傷口痛得厲害,他趕緊閉上了嘴。
吞進去了怎么辦,只能等他拉出來!
明炮說:“去我家吧?”
抵達明炮家剛坐下,阿炳和富貴飆著車回來了,一進來他們就滿臉的興奮,似乎這么多年,第一次打這么爽的戰。
富貴把剩余的炮彈給回紅果,他們帶了五個炮彈去,只用了三個,“要不是阿炳拉著我,我真想把這五個炮彈都炸了。”
明炮:“你把姜昆地盤都搞亂了,以后我們在莫八鎮還怎么混?”
阿炳擔憂:“現在也難了,燒了他們三四棟房子,他們肯定會找我們麻煩。”
明炮:“找我們麻煩,總比我死了強。大不了以后我不接柬鎮的生意,不去柬鎮了,在莫八鎮,軍方眼皮底下,他敢亂來?不想混了這是!”
因為一開始阿炳他們是在外圍扔的炮彈,宗炎問:“你們進去柬哥洞了嗎?”
阿炳:“進去了,按照果姐的吩咐,找到了存放李正路尸體的房間,第三個炮彈就是炸的他那間房。”
被姜昆拿來要挾他們的李正路飛灰湮滅了,但姜昆肯定不會就此罷休,就算拿客戶名單反要挾,只要有機會,對方還是會不斷找麻煩。
他們的地理位置關系,導致了彼此很難共存,除非真如姜昆所說,紅果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如果卡德林場這一帶只是普通的山林,那都還好說,但這周圍一圈的山脈,隱藏著云滇王朝的寶藏和秘密,注定了她不可能與危險的販毒份子共存。
最佳的解決方案,就是把柬哥洞、棉哥洞徹底覆滅,讓周圍山林和盆地重回往日荒野時光。
剿滅制毒販毒份子,這無論是在道義上還是情感上,她都站得住腳。
最大的麻煩就是,這邊的政治生態環境太過復雜,柬哥洞能在這里長期存在,就是因為他們與軍方互相共生、彼此吸血的關系,所以,她還是得要好好想一個招,慢慢把姜昆這幫人給解決掉。
最好是能永絕后患、無法重生那種。
紅果把他們還回來的兩個炮彈遞給宗炎,宗炎放進背包里收了起來,明炮在涂抹跌打藥油,他們在等待明炮把那份名單……拉出來。
過了大概半小時,李英雄打電話過來,姜昆底下人又把公主嶺礦場口給包圍了,他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拿出炮彈,如果他們不走,直接引爆,這才把人嚇跑。
但那幫人沒走多遠,還在山下守著。
紅果問:“姜昆在嗎?”
李英雄:“不在。都是他底下的嘍啰。”
紅果回他:“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紅果和宗炎對看了一眼,沒說話。
幫明炮涂抹藥油的小弟下手太重了,明炮嘶了一聲罵了一句。
有人送了宵夜進來,炒面和烤紅薯,宗炎和紅果不想吃,主要是給明炮吃的,希望他能吃撐了趕緊上大號。
明炮吃了三個紅薯,一大碗的面,他餓了一天,吃得肚子圓滾滾的,依然沒有絲毫便意。
阿炳便讓富貴去買藥水,大半夜敲開藥店門買回了瀉藥,明炮只喝了小半杯,突然肚子開始疼,他滿臉驚喜道:“來了來了,你們等著。”
過了大概十分鐘,明炮拉出寶貝后,洗干凈,他怕宗炎和紅果嫌棄,自己去重新抄寫了一份名單給他們。
紅果和宗炎快速看了眼名單,有二三十個買家,紅果問:“怎么沒有刁家?”
明炮:“他們很狡猾,一個會計只負責一部分買家,這是其中一部分。反正刁家你們都知道了,自己寫進去就好呀。”
確實沒關系,刁家不在這份名單里,他們還更方便舉報對方。
宗炎看向明炮,“你給姜昆打個電話。”
“啊?”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明炮不解:“我打給姜昆?現在?”
“對,現在。”雖然已經是午夜兩三點,但此刻姜昆肯定睡不著。
底下人都出去了,明炮按下電話免提,撥給了姜昆,接電話的人知道是明炮打來的,忙讓他稍等,他去叫昆哥。
過了一會兒,對面傳來了姜昆的聲音,“喂!”估計一直沒睡,聲音有些沙啞。
明炮忙嬉笑著叫了一聲:“昆哥!”
姜昆:“呵?!你還敢打電話過來?”
“再不跑,我就要被你們打死了。”
姜昆知道是宗炎和紅果潛進來救的人,以明炮性格跑出去了肯定先躲兩天,哪有這樣大喇喇打電話來刺激人的,他道:“你身邊還有誰?”
紅果揚聲道:“昆哥還是你聰明啊。”
電話里傳來姜昆的冷笑聲:“我就猜到了。打電話來,是想要警告我什么?”
紅果:“談不上警告,就是想要告訴昆哥,買家名單我們拿到了。明炮,你把買單名單念給昆哥聽。”
明炮開始念名單,名單不長,但應該都是大客戶。
姜昆聽完,聲音往下沉了沉,他道:“明炮你這小子厲害啊!□□我們都檢查過了,并沒有發現,看來是在胃里,我還是心太慈,就應該給你開腸破肚的!”
明炮本來一直隱藏著被人掏□□的羞辱,結果姜昆還直接給他說出來,這開著免提,像廣播似的,他馬上羞恥地轉移話題:“昆哥!昆哥!你先別說了,你安靜一下,聽我果姐說話。”
紅果知道明炮的窘迫,她忍著笑,道:“昆哥,你之前善意地提醒過我,擔心你底下人會來放火燒山什么的,說白了,我那山林不值錢,任你們燒個一天兩天的,我們也沒什么損失,你們把林子燒掉了,我們正好可以種植經濟林。不過,我也善意提醒你一句,我也怕管不住底下人,就怕山被燒了,他們會忍不住去報復,給你們的工廠扔炮彈搞破壞,你那工坊的東西跟我們不一樣,那可都是值錢貨……”
昆哥笑道:“看出來了,你比你爺爺還要狠。我可以約束底下人,不過你手里那份買家名單,你也得銷毀了。這樣,我們才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繼續相安無事做鄰居。”
“那當然不行,我今天讓明炮打這個電話不是來求你商量的,就是給昆哥你下個通牒,現在馬上立刻把公主嶺礦場山下的人撤走。以后你們要是再敢來鬧事,一招、兩招……我都會給你還回去,我的是小林場,您的是大買賣,就看誰更不怕損失了!”
姜昆愣了好一會兒,估計不知道要怎么回了,硬杠嘛,他一個打工人,如果損失太大,老板不會放過他,但他被紅果懟的下不來臺,丟失了面子很是不痛快,他另辟蹊徑,直接避開紅果,道:“宗老板,你說說話,你老婆脾氣好大呀。”
宗炎:“話雖不好聽,但都是實話,建議你聽她的。”
姜昆緩了緩語氣:“我考慮考慮。”
“這樣,昆哥,這個名單上的人,你不動,我不動,名單以外的,要不請您先享受一下貴賓服務?”
“什么意思?”紅果不理會他,直接把免提給按掉了。
明炮也沒聽懂,他問紅果:“有什么大招?”
紅果沒回話,宗炎也不理會,他們打算連夜回玉衡。
明炮看他們要走,又問:“兩位老板,尾款怎么給我?”
紅果反問:“你這條命值多少錢?”
明炮很聰明,畢竟是紅果和宗炎去把他救出來的,他笑道:“我這條小命,不值錢。”
紅果:“想清楚了,再來跟我要錢。”
明炮癟了癟嘴不敢說話了。
他們把車開回卡德林場,然后通過隧道直接回了家,回去都天亮了,宗炎去洗相片,紅果匆匆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去米線店。
店里只有些老客人,霞姑和桂英并不忙,但對面姚記已經早早排起了隊,大部分都是中學生。
米店那邊早上很清閑,小云過來這邊想幫忙結果也沒啥可干的,她見紅果在,便道:“他們家的鹵料肯定有問題。”
紅果:“他家是在店里鹵肉,還是在家鹵?”
“前一段應該是在家鹵的,早上可以看到他老婆端著一大桶鹵汁過來,但他家挨著派出所,估計是怕出事,現在每天下午四點,他們就關門,估計是在店里做鹵汁。”
米店剛好對著姚記,小云把他們底細摸得清清楚楚。
下午四點?
那還可以回家睡一覺,紅果正要回去,卻見雷鳴來了,他手里還拿著幾本書。
“鳴哥,你怎么來了?”
“我來吃早餐。”雷鳴說著,非常熟絡地對桂英道:“老樣子,一份脆哨米線。”
看來這兩天雷鳴成這里常客了,雷鳴把自己拿來的書給桂英,桂英拿過書放起來,也沒說話,快速給雷鳴做米線。
霞姑和小云同時對了對眼神,小云擠了擠眼睛,拉著紅果輕聲說:“可聊得來了。”
原來如此。這挺好的,兩個受過傷害的人,抱團取暖。
紅果沒跟著打趣他們,她跟雷鳴聊了兩句,就先回去了。
到了下午四點,警察準時敲姚記的門,姚記端著鍋就往后門跑,誰知打開門發現一個年輕男子站在門口堵住了他的去路。
姚記心虛以為這是便衣警察,當即要把鍋里的東西都潑在門口的下水道里。
結果還沒潑出去,手里的鍋被直接奪走了,前面進來的警察將他逮了個正著,好市民宗炎同志把湯鍋遞給警察:“看見他往下水道倒東西,我覺得可惜,就給搶了。”
警察在鹵料里找到了罌粟,姚記夫妻兩個被逮進派出所。
玉衡的夏天漫長而炎熱,到了晚上,幾乎家家戶戶都在家門口乘涼。
姚家屋內沒有亮燈,姚龍剛從莫八鎮回來,手里還拎著點罌粟殼,他一推開門,毫無防備,被人兜頭用麻袋給套住,沒來得及反抗,就被綁了,眼睛被蒙了塊黑布。
姚龍不知道是誰,剛想大聲喊救命,嘴上被塞了個抹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紅果站在窗前看向外面,宗炎拉過椅子坐下,道:“我幫你把抹布拿開,別大聲說話,不然我斃了你。同意就點點頭。”
姚龍完全是蒙的,他哪里敢反對,連忙點頭。
宗炎把姚龍嘴上的抹布取下來,姚龍馬上說:“你們是誰?這里離派出所很近,你們別亂來。”
宗炎:“派出所?你爸媽被派出所逮了,知道嗎?”
姚龍才回來,他不知道爸媽出事了,如果他知道,估計早跑了。
宗炎和紅果在姚家外盯了半天,沒看到警察來布哨,就猜到老姚夫婦沒把兒子供出來。
“知道你爸媽為什么被抓嗎?”
姚龍搖頭,他有猜會不會是因為罌粟的事,但他不敢說。
宗炎撿起地上的一個布袋子,抓了一把罌粟果子看了看,道:“你爸媽鹵汁里用的罌粟是你從柬鎮帶回來的吧?”
“我不知道你說什么。”姚龍狡辯。
宗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知道嗎?”
“你是警察?”
宗炎否認:“我不是。不過我還是要再提醒你一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你昨天跟刁明理一起去柬哥洞,干嘛去了?”
尼瑪,還說不是警察,這一定是啊,看來警察盯上刁家了。
姚龍問:“坦白能減刑嗎?”
“那要看你坦白到什么程度?說吧,去柬哥洞干什么?”
“訂貨。”
“訂的什么貨?”
“□□。”
“你說的□□,是不是□□?”
“好像是吧。”
“什么叫好像是吧?”
“就是毒品嘛。”姚龍無奈道,“毒品□□。訂購了5公斤。”
“你是第一次跟刁明理去嗎?”
“不是,”姚龍把他知道的所有關于刁家涉毒的事都說了一遍,最后,又問:“我不會死刑吧?我不想死,我爸媽就我一個兒子。”
宗炎關掉了放在桌上的錄音機,取出磁帶:“那你得問警察和法官了。”
“哎,你不是警……”不等他說完,宗炎又用抹布堵住了他的口。
三個小時之后,文錦縣緝毒大隊門口,一個人被綁著躺在地下,旁邊放著一盒錄音帶,幾張照片,照片后寫了兩行字:刁明理、李大牛、姚龍在木得柬鎮柬哥洞購買□□現場照片。
幾天之后,刁家下面的一個玉石工廠被突擊搜查,從工廠里搜出了大量的毒品,刁明理逃跑不知所蹤,整個刁家搖搖欲墜,曾玉寧差點小產住進了醫院。
曾家整個氣焰都蔫了,曾老太更是唉聲嘆氣,哪哪都不爽快,又跟兒媳吵了一架。本該夾著尾巴做人了吧,卻又習慣性高傲著對外放話,她孫女婿是無辜的,刁家后臺大,躲兩天就沒事了。
院子里,霞姑新買了布,打算讓隔壁裁縫做幾套衣服,布料都挑好了,就是款式還沒選好。
紅果在旁削蘋果,小云看著這土不拉幾的布料,搖頭建議道:“不如去成衣店買,那邊款式多。”
“你們時髦才買現成的,現成的多貴啊,自己扯布讓人做,便宜多了。”霞姑省錢慣了,不舍得花這些冤枉錢,“我還想著,要不要買個縫紉機,以后我都可以自己做,還可以給大家縫縫補補的,賺個零花錢。”
“可千萬別買。現在哪還有多少人自己做衣服的?縫補衣服那更掙不來錢。”
“就你懂!”
小云笑道:“當然!”
小云這孩子一直很有主見,一家人都喜歡她,紅果把削好的蘋果切了一半給小云,小云咬著蘋果,小聲八卦:“哎,我覺得桂英和那個雷鳴能成!桂英喜歡他,不喜歡小九。”
霞姑邊折布料邊道:“小九多好啊,年輕,嘴巴還甜,那個雷鳴啊,三十多了吧,那么大年紀還沒娶老婆,又是個悶葫蘆,他跟桂英,真是兩個悶葫蘆……”
小云:“對啊,兩個悶葫蘆,多般配啊。霞姑,你不懂,這稍微有點年紀的男人,更有魅力。”
“是,我又不懂。都你懂,行了吧。”
汪汪汪!曾老太又在那兒打狗,小云氣不過跑銅門邊大聲喊:“你再打大黃試試?!”
“我打我家的□□你什么事?”
“吵著我了!大黃,老太婆再打你,你咬她!”小云氣呼呼地走回來,“他們一家人什么時候搬走啊,那老太婆嘴巴又碎,人品又差,看見就煩,跟我媽似的!你聽,還在那兒罵呢!”
紅果道:“他們要續租,我沒同意。”
“那就是月底?行吧,我再忍他們半個月。”
紅果回房準備給韓隊長打電話,想問問進展如何了,她電話還沒打,飛叔拉著宗炎鬼鬼祟祟進房來。
一進堂屋,飛叔把門給關上,宗炎問他究竟有什么事?
“那個老鷹,你不是讓我試試他嗎?”
“試出問題了嗎?”
“這人壓根就不像個倒斗的,我跟他聊倒斗的黑話,他假裝聽懂了,實際上壓根不懂。就懂一些很表面的皮毛,哪像是干這行干了幾十年的人?干幾年也不是這種水平吧?”
宗炎和紅果互相看了眼,果然……
宗炎拍了拍飛叔的手臂:“你替我們盯著他就行,別過多試探。”
飛叔不懂了,他道:“哎,你們錢多啊,養著這樣的人干什么?”
“好聽點叫‘養著’,難聽點叫‘軟禁’。別讓他離開你的視線范圍就行,不要去拆穿他,你就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在那兒罵呢!”
紅果道:“他們要續租,我沒同意。”
“那就是月底?行吧,我再忍他們半個月。”
紅果回房準備給韓隊長打電話,想問問進展如何了,她電話還沒打,飛叔拉著宗炎鬼鬼祟祟進房來。
一進堂屋,飛叔把門給關上,宗炎問他究竟有什么事?
“那個老鷹,你不是讓我試試他嗎?”
“試出問題了嗎?”
“這人壓根就不像個倒斗的,我跟他聊倒斗的黑話,他假裝聽懂了,實際上壓根不懂。就懂一些很表面的皮毛,哪像是干這行干了幾十年的人?干幾年也不是這種水平吧?”
宗炎和紅果互相看了眼,果然……
宗炎拍了拍飛叔的手臂:“你替我們盯著他就行,別過多試探。”
飛叔不懂了,他道:“哎,你們錢多啊,養著這樣的人干什么?”
“好聽點叫‘養著’,難聽點叫‘軟禁’。別讓他離開你的視線范圍就行,不要去拆穿他,你就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在那兒罵呢!”
紅果道:“他們要續租,我沒同意。”
“那就是月底?行吧,我再忍他們半個月。”
紅果回房準備給韓隊長打電話,想問問進展如何了,她電話還沒打,飛叔拉著宗炎鬼鬼祟祟進房來。
一進堂屋,飛叔把門給關上,宗炎問他究竟有什么事?
“那個老鷹,你不是讓我試試他嗎?”
“試出問題了嗎?”
“這人壓根就不像個倒斗的,我跟他聊倒斗的黑話,他假裝聽懂了,實際上壓根不懂。就懂一些很表面的皮毛,哪像是干這行干了幾十年的人?干幾年也不是這種水平吧?”
宗炎和紅果互相看了眼,果然……
宗炎拍了拍飛叔的手臂:“你替我們盯著他就行,別過多試探。”
飛叔不懂了,他道:“哎,你們錢多啊,養著這樣的人干什么?”
“好聽點叫‘養著’,難聽點叫‘軟禁’。別讓他離開你的視線范圍就行,不要去拆穿他,你就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在那兒罵呢!”
紅果道:“他們要續租,我沒同意。”
“那就是月底?行吧,我再忍他們半個月。”
紅果回房準備給韓隊長打電話,想問問進展如何了,她電話還沒打,飛叔拉著宗炎鬼鬼祟祟進房來。
一進堂屋,飛叔把門給關上,宗炎問他究竟有什么事?
“那個老鷹,你不是讓我試試他嗎?”
“試出問題了嗎?”
“這人壓根就不像個倒斗的,我跟他聊倒斗的黑話,他假裝聽懂了,實際上壓根不懂。就懂一些很表面的皮毛,哪像是干這行干了幾十年的人?干幾年也不是這種水平吧?”
宗炎和紅果互相看了眼,果然……
宗炎拍了拍飛叔的手臂:“你替我們盯著他就行,別過多試探。”
飛叔不懂了,他道:“哎,你們錢多啊,養著這樣的人干什么?”
“好聽點叫‘養著’,難聽點叫‘軟禁’。別讓他離開你的視線范圍就行,不要去拆穿他,你就當做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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