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88章
紅果聽完關于李英美疾病的話, 不由得陷入沉思,心中的疑問依然沒辦法解開。
李英雄背后的白墻上掛著一個時鐘,他們見面交談的時間有限, 必須要加快速度了。
紅果拿出那張姜昆私藏的老照片,她將照片貼在玻璃上,李英雄低頭看過來,眉頭微微蹙起,看得出來, 連他也驚訝了。
“這怎么可能呢?”李英雄詫異道, “你爺爺比李英美至少大三四十歲。”
紅果指著照片的左下角,道:“這張照片另外一個女人手里拿著的報紙是1919年的。”
李英雄捏著眉頭,若有所思, 這太不科學了。
紅果問:“這個拿報紙的女人是誰?你知道嗎?”
李英雄搖頭, 他不認識。
紅果:“是不是那個很厲害的橋童——芳姐?”
李英雄:“有這個可能,我不認識芳姐。老鷹認識, 你可以問問他。”
紅果嘆了一聲, 沒問出有用的信息, 她不會就此罷休,“你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的?你為什么要去撞韓隊長?你之前的理由, 有點太過牽強了。”
“我不能說。”
“為什么?”
“我一旦說出來, 你爺爺的籌謀就前功盡棄了。”
紅果低頭輕輕笑了:“你不說, 我就不會知道嗎?我奶奶還活著呢, 你是不是以為作為一個中國傳統女人,我奶奶寧死都不會跟子孫說出真相。”
李英雄再次詫異, “你都知道了?”
紅果:“還有宗炎, 他也不是云滇族后裔, 我想知道, 橋童能生出孩子嗎?”
李英雄眼神微閃,他輕輕嘆了一聲:“這就是我要撞韓隊長的原因……”
紅果盯著他,等著他說下去。
李英雄:“云滇族不叫云滇族,他們自稱有巢人。”
難怪他們之前給她的那本云滇故事集叫《有巢歸來小錦》,原來有巢是云滇族真正的名字。
“風柬墓碑上的文字很清楚地寫了,有巢非人,意思是有巢族和人族不同種,用現代的語言來解釋就是兩者之間有生殖隔離,生不出后代。”
難怪那么多橋童從地底下出來,卻沒有一個人留下后代。
紅果想起桂英爸之前驚恐地反復訴說的話,他說她爺爺不是人,之前她一直以為,桂生只是在咒罵她爺爺,誰知卻是這個意思。
知道云滇非人這層邏輯之后,紅果突然明白了很多事,之前混沌不清的死結,瞬間都解開了。
李英雄繼續道:“我怕韓隊長成功破譯風柬碑文上的文字,如果你知道了碑文上的內容,那你就不會相信自己是云滇族的后裔,我們之前的謀劃,之后的委托就都白費了。”
“這個世界上不止韓隊長一個人能破譯云滇文字,如果我有心去找人翻譯,遲早會知道的。”
李英雄自信道:“能破譯的都已經不在人世。國外那些所謂專家,連半桶水都沒有,完全不足為懼。”
能破譯云滇文的人,都是被橋童給鏟除的?
時間有限,紅果沒再糾纏這個問題,她道:“那……現在你是怎么想的?或者說,萬一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你們會選擇怎么做?是不是早就有方案了?”
李英雄反問:“《有巢歸來小錦》你看了嗎?”
“看了。”
“上面描述的都是真實的云滇王朝,那樣高度的文明,很多人夢寐以求的烏托邦,你不向往嗎?”
紅果眉頭微蹙,她是個俗人,以前是希望能好好生存,現在是希望能好好生活,這個世界在她這里已經是一個美好的烏托邦了,她不需要再去追求什么。
李英雄:“我活了這么多年,都是為了云滇族的復興而默默奮斗,希望有一天,云滇文明能夠重現人間、再放異彩。不用電可以制冷,銅鳥會飛翔,夜明珠永晝……”
這就是有信仰之人的可怕之處,堅定又講不通道理,李英雄道:“你爺爺把能留的財富都留給了你,我還是要拜托你,希望你能夠繼續守護好云滇族最后的凈土。不然,我真愧對你爺爺的囑托。”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結果會這樣?”紅果盯著李英雄,說話聲音特別輕。
李英雄避開她的眼神,“我知道,但現在也沒辦法了。”
紅果搖了搖頭:“你還是沒有悟透。你作為唯一一個生活在人類社群里,了解云滇族最多事的人,被我爺爺遺棄了。可能他以為我會殺了你,誰知我還是留了你一條性命,謝謝我吧。”
李英雄渾濁的眼神忽然定住了,嘴上喃喃自語,“老鷹是故意陷害我的?”
老鷹為什么要陷害李英雄,肯定一早就得了她爺爺的授意,李英雄微微搖頭:“難怪你爺爺去世前要見老鷹。”
“不然呢?是老鷹給我們指明了韓隊長這條路,你不會以為他真的老糊涂了,嫌你們進度慢才告訴我的吧?這就是他給你設的一個局,借我的手來殺了你。”紅果看了眼墻上的壁鐘,時間差不多了,她收好照片,終于知道風柬墓碑上最重要的信息,這解了她很多想不通的謎團。
李英雄整個人都凹陷了,臉上連唯一的神采也消失不見,信仰大廈轟然倒塌,誰知他根本就不愿意掙扎,“他們這樣對我,也是沒辦法。”
他能理解。
李英雄這個人,被荼毒至深,已經無藥可救。
紅果放棄說服他,只問:“我爺爺這么多年以來一直在國內哪里的藥廠做事?”
李英雄:“在藥研所,也是在南邊,具體哪個城市不知道。”
獄警上前來要帶走李英雄,紅果站起身,看著他被帶了進去。
從會見室出來,在候客廳找到宗炎他們,紅果和宗炎說了幾句悄悄話,便跟許律師一起出去吃午飯,已經快兩點,大家都餓了。
吃飯期間,紅果委托許律師幫忙查找一下中國南方地區有哪些藥研所,許律師說回去讓助理查找好信息后整理給她。
吃了午飯,許律師回省城,宗炎和紅果去看望韓隊長,雖然韓隊長還是老樣子,但韓大嫂很高興,說肇事司機自首了,除了判刑外,后續應該能賠幾萬塊錢,多少能緩解老韓家的經濟壓力。
之后回玉衡,還沒進封家大院大門,就看見東跨院的月亮門前圍滿了人,霞姑火急火燎地跑出來,她看見紅果忙道:“我去買點止血藥。”
“怎么了?”
“曾玉寧她婆婆來撞墻,流了一頭的血,也沒人管……”霞姑放低聲音,“我怕她死我們家門口,我去買點藥。”
紅果:“在我們家撞墻?”
“是啊,她家親戚也不管,就讓她在那兒流血呢。”霞姑急匆匆出去。
快到家門口,聽見曾老太的咒罵聲,曾老太跟紅果姑姑和小云在對罵,原來曾玉寧流產了,曾家和刁家都把矛頭指向小云,說是小云推了曾玉寧,導致她流產云云。
再走近一點,就看見刁母坐在銅門前,額頭撞傷了,流了滿臉血,與其他人不同,刁母是滿臉的死灰,似乎已經生無可戀。
她弟弟元寶吃著棒棒糖,蹲在門口看熱鬧,被她奶奶給逮回去了。
看見紅果回來,曾老太吊高了聲音,道:“哎喲,你們能說了算的人回來了。”
小云走上前來,拉著紅果道:“我就猜到他們會耍無賴的,果然就是,自己摔倒的,非得賴我頭上,那么多人找上門來,就是想要訛錢。”
曾老太:“說話不能太難聽,誰訛你錢了?你有錢嗎?鄉下丫頭!”
“不是訛錢,你們上門來干什么?”
“我們要一個說法。”
“要什么說法?自己都說了要去墮胎的,現在好了,孩子沒了,連墮胎錢都省了,還想要賴到我頭上,我鄉下丫頭,要命有一條,要錢沒有。”
曾老太“嘖嘖”兩聲:“看你伶牙利嘴的,說的都是昧良心的話!連墮胎錢都省了,這種話都能說出口,我呸,什么玩意!”
刁母侄女看上去也不像個好說話的中年婦女,也道:“小姑娘,玉寧已經答應我姑姑說不去墮胎了,你這說法就很沒品了!”
對方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罵她,小云氣得大叫:“你才沒品呢!你全家都沒品!”
李曉青今天剛好休息,霞姑說晚上燉大鵝,讓她帶妹兒來吃晚飯,她本想提早來幫忙的,誰知遇到這破事。
李曉青:“都說是曾玉寧自己沖上來的,本來自己就想要去墮胎,所以才這么不好好珍惜,誰懷孕了不得小心翼翼護著肚子?她倒好,直接找人掐架,又沖又撞,現在好了,胎沒了,直接敲竹杠了唄!”
刁母侄女:“你們這家人真是沒素質,害人滑胎,別說道歉了,盡是風涼話,什么省了墮胎錢,什么敲竹杠,你們是人嗎?你們!”
紅果邊往里走邊道:“不要堵住我家的門,你們那么多人圍在我家門口,既然不是來要錢的,那是想怎樣?”
曾老太:“道歉!賠錢!誤工費、醫藥費、營養費、看護費,這都得賠錢!”
看這羅列的多詳細,紅果冷笑一聲:“不是說不要錢嗎?怎么又是道歉,又是賠錢的?”
小云直接罵道:“嘴上說不要錢,看看這立了牌坊還要做□□的嘴臉!你們不嫌惡心,我嫌惡心。”
刁母侄女:“哎,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嘴巴怎么這么臟。”
“我呸!”小云氣得直接指著刁母侄女道,“你才臟呢!道貌岸然!一會說人沒品,一會說人沒素質,你嘴巴不臟你心臟!”
刁母侄女氣得額頭血管要爆了。
紅果看著坐在地上的刁母,回頭道:“你們有這功夫跟我們家小姑娘吵架,不管管你家老人嗎?”
刁家親戚被說的不好意思,想要去扶起刁母,但刁母搖頭,手抓牢了銅門,就是不肯起來。
曾富平站在邊上,剛才一直沒說話,他看見紅果回來,便問:“這事要怎么了結?”
紅果瞥了曾富平一眼,其實曾玉寧流產,正合了曾富平夫婦的心意,現在那么多人來,除了刁母可能是心里有怨氣之外,其他人不都是為了想要訛錢嗎?
紅果道:“富平叔,你當時在現場的,我妹沒有主動去推曾玉寧,是曾玉寧自己沖過來想要打我,結果,我也不知道她是有意還無意,總之就那么巧,在她想要墮胎的時候,沖過來摔了一跤,孩子沒了,你們找上門來,您說要怎么了結?”
曾富平不說話,曾老太嗆聲道:“你這話說得不對,我家玉寧已經答應再想想,沒有說一定要墮胎,而且我肯定不會讓她去墮胎的,懷個孩子多不容易,看看有些人,結婚一年了,肚皮也沒個動靜的……再說了,這樣流產多傷身體,以后還不知道要看多少醫生呢。”
老吉看不下去了,他拉過紅果,輕聲道:“算了吧,你們家現在也不差那點錢,給他們幾千塊,這事就算了。”
紅果白了老吉一眼,這家伙不知道吃了曾富平什么好處,“我們小云要幾年才能掙得到幾千塊?你倒說得輕巧。”
老吉急了:“我給你們出建議啊,兩千也是幾千,七千八千也是幾千,得商討還價呀,是不是?”
“我們不接受私了。”紅果看向曾富平,“你們去報警吧,看你們有沒有足夠的證據讓警方立案,就算是警察上門,我們也不接受任何的調解,讓法院來判吧,法院讓我們賠多少,我們賠多少。”
這時宗炎鎖好車從后面跟上來了,他環顧了一周眾人,老吉見紅果態度強硬,又見她男人回來了,忙舔著臉笑著跟宗炎打招呼:“瞎胡鬧呢,這幫人。”
刁家的幾個親戚都是見過世面的,他們看著宗炎一身的國外名牌,長相舉止不凡,又見老吉這么巴結,不由紛紛竊竊私語這姓李的女婿是什么來路,大家一時也都不吱聲了。
霞姑買藥回來了,她趕緊給刁母止血,結果刁母完全不配合,嘴里嗷嗷叫著撞霞姑,差點把霞姑給撞倒在地。
紅果扯了霞姑往家里走,“霞姑,別管了,把門關上。”
李家人都進了東跨院,咔噠一聲,小云把銅門鎖了。
老吉打圓場道:“我看大家還是散了吧,這院子是我們大家的地方,你堵了她家門,也堵了我們家的,是不是?”
曾富平雙手叉腰,老吉的臨時變節讓他很惱火,不由罵了一句,“沒那三兩肉,腰桿都挺不起來隨風擺了!”
老吉最怕別人戳他短處,不就是他少了那三兩肉么,他嘟囔道:“該報警就去報警,別堵這里。”
刁家親戚硬抬著刁母回東跨院去,曾老太愣住了:“怎么能就這么算了呢?一條人命就這么算了?”
曾富平很惱火又沒辦法,他必須去報警,不能白吃了這個啞巴虧。
“媽你回去吧,我去派出所!”
“我回哪兒呀?”曾老太指了指東跨院,“那是我家呀?哪兒是我家?”
曾富平耐著性子跟他母親說道:“是你自己要回來封家大院的,我們沒趕你。”
“你是沒趕我,但你老婆那張臉趕我了!看我干不動了,現在哪家都不要我了是不是?”曾老太強勢了一輩子,怎么肯輕易跟兒媳低頭。
曾富平不理會直接走了。
后來警察上門調查,小云和紅果都堅決否認推搡了曾玉寧,小云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老吉被曾富平說少了三兩肉之后也懷恨之心,主動跟警察匯報當時的情況,他說他可以做證人,曾玉寧是自己沖過去打人結果不小心滑倒的。
小云還是被警察叫去派出所,警察和稀泥想要調解,讓小云花點小錢和解了事,但小云一分錢不愿意出,最后調解不成,警察只能讓曾家人先回去,需要等證據足夠了才能立案。
曾富平是沒想到報警也沒用,氣得血壓直飆,最后還是關秀梅來把他勸回去了。
晚上睡覺前,紅果接到明炮的電話,說李英美放回去后一整天都沒出門。
接下來幾天,明炮給的反饋都是李英美除了出門買菜外,就一人呆在家里,她沒去見其他人,也沒人來找她。
大半個月的時間,紅果就去了一趟風回道,她直接找的老鷹和大胡子。紅果帶了熟食,就在大胡子的房間里熬了點粥,三個人在會議室里,吃稀飯配鹵肉和涼拌菜。
紅果問老鷹:“你的騙人總結寫好了沒?說好三天的,現在都快半個月了。”
老鷹笑道:“我騙你的事你都知道了,我還寫什么?從我假裝是倒斗的開始說起,那得說上三天三夜,一本書都寫不完。”
大胡子:“他最擅長騙人。”
紅果不動聲色地問:“我爺爺當年最信任的人是你還是李英雄?”
“當然是李英雄啊。原本是我的,自從李英雄這小子長大后開始管賬,不得了,我被你爺爺打入冷宮,他得寵的很。”
紅果:“怎么他說,我爺爺最信任的人是你?”
老鷹一愣:“他說的?嘿,這老小子還算有自知之明,確實是,你爺爺臨死的時候,最后想見的人是我,我才是跟了他最久的人!”說著老鷹洋洋得意地揚起了眉毛,“我就是年紀大了,不如李英雄能跑,不然你爺爺肯定更信賴我。”
紅果吃了口涼菜,“我去看守所見了李英雄。”
老鷹詫異:“什么時候?”
大胡子邊看著紅果給他買的連環畫,邊吃著肉,聽見紅果說李英雄的消息,他抬頭問:“他還好吧?”
紅果:“挺好的,就是擔心他妹妹沒有了依靠,會過得很艱難,讓我多照顧照顧。我讓林虎給李英美送了點錢。”
老鷹建議:“李英雄妹妹會做賬,你讓她做賬,給她開工資不就好了。”
看來老鷹還是想把李英美拉進來,紅果道:“等我想想再說,畢竟是李英雄的妹妹,萬一她對我懷恨在心呢。”
“不會,腦子不好使才會這么想不開。李英雄是自己作的。”
紅果點頭:“或者等我以后懷孕了,就讓她來管賬吧。”
老鷹夾起了豬頭肉又放下,張大了嘴巴驚訝道:“你懷孩子了?”
“沒有,打算要一個。”
老鷹直搖頭擔心道:“不好吧,萬一孩子遺傳了噬心病,那多害人。”
紅果:“不會,忘記跟你們說一件事,宗炎說他爺爺是他太爺爺抱養的兒子,他身上沒有云滇的血脈,那我們的孩子肯定不會遺傳道噬心病。”
老鷹:“宗炎是怎么知道的?當時說起他太爺爺是橋童的時候,沒聽他說呀。”
紅果編了個謊,道:“他也是這次回美國才從他父親口中得知的。”
“會不會弄錯了?這種事情萬一真錯了,害得是你們自己。”老鷹似乎繼承了李英雄之前想要勸她不要生孩子時的喋喋不休。
紅果喝了口白粥,道:“錯不了。宗炎去做了dna比對。”
“什么?”老鷹沒聽懂,“什么低恩挨?”
紅果解釋:“一種可以鑒定親緣關系的科技手段。”
老鷹和大胡子都沒聽明白,外面世界發展太快,他們都跟不上了。
大胡子:“這算是好消息,你們孩子長大了,還可以繼承這里。以后也不用擔心沒有繼承人。”
老鷹嘿嘿笑著:“事情發展總是峰回路轉啊。對了,你怎么讓人把孟母山的出口給封了?”
紅果:“我讓風回五虎封的,我們這風回道有太多出入口了,不安全。”
“普通人進來風回道,根本不可能活著出去的,瞎折騰。”
“那也可以減少普通人闖進來的風險。”
大胡子喝粥吃不飽,他出去盛飯,老鷹又問:“你們去開大銅門了嗎?”
紅果:“沒有,都沒有開鎖的頭緒,去了也沒用。”
老鷹:“那應該就是你們老祖宗的大墓,反正墓里估計跟第二代大風氏和第三代大風氏的墓差不多,你也不能挖自己老祖宗的墓去賣,打不開就打不開吧。”
紅果應了一聲,把最后一口粥喝完,“你還打算出去游玩嗎?”
老鷹搖頭道:“我是想去啊,但你給我個鑰匙兜著,我也不敢走開啊。”
“沒事,我找個人來幫你看管鑰匙。”
老鷹一愣,笑道:“鑰匙在我手里還沒握暖呢,你這就奪權啦?”
紅果也笑:“不叫奪權,叫削權。”
老鷹放下筷子,“我這沒權沒勢的,你削我干啥?”
“如果被我發現,你背叛我,我就削你。”紅果半真半假地說完,把筷子放下了。
老鷹嘟囔道:“你怎么比你爺爺還可怕。”
“我爺爺很可怕嗎?”
老鷹:“你爺爺不可怕能給你打下那么大一份江山?”
“那是橋童們齊心協力一起打下的。”
老鷹:“不過,說心底話,你比你爺爺善良,如果讓你爺爺來處理李英雄,李英雄肯定早就見閻王爺去了。”
紅果抽了塊紙巾擦了擦嘴角,她輕聲道:“我經常在想,如果我爺爺沒死,他會在干嗎?”
老鷹若有所思地重新拿起筷子,夾起了一大塊的豬頭肉,道:“你爺爺我不知道,但如果是我,肯定游山玩水去了。嘿嘿。”
紅果瞥了他一眼微笑著沒說話。
老鷹說著話鋒一轉,“你爺爺如果還活著,估計在研究藥吧。雖然計劃是要百年后再請專業團隊來研制藥物,但你爺爺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他如果還活著,肯定在研究能給根治噬心病的藥。”
紅果笑著點了點頭:“我覺得也是。”的。”
老鷹:“不過,說心底話,你比你爺爺善良,如果讓你爺爺來處理李英雄,李英雄肯定早就見閻王爺去了。”
紅果抽了塊紙巾擦了擦嘴角,她輕聲道:“我經常在想,如果我爺爺沒死,他會在干嗎?”
老鷹若有所思地重新拿起筷子,夾起了一大塊的豬頭肉,道:“你爺爺我不知道,但如果是我,肯定游山玩水去了。嘿嘿。”
紅果瞥了他一眼微笑著沒說話。
老鷹說著話鋒一轉,“你爺爺如果還活著,估計在研究藥吧。雖然計劃是要百年后再請專業團隊來研制藥物,但你爺爺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他如果還活著,肯定在研究能給根治噬心病的藥。”
紅果笑著點了點頭:“我覺得也是。”的。”
老鷹:“不過,說心底話,你比你爺爺善良,如果讓你爺爺來處理李英雄,李英雄肯定早就見閻王爺去了。”
紅果抽了塊紙巾擦了擦嘴角,她輕聲道:“我經常在想,如果我爺爺沒死,他會在干嗎?”
老鷹若有所思地重新拿起筷子,夾起了一大塊的豬頭肉,道:“你爺爺我不知道,但如果是我,肯定游山玩水去了。嘿嘿。”
紅果瞥了他一眼微笑著沒說話。
老鷹說著話鋒一轉,“你爺爺如果還活著,估計在研究藥吧。雖然計劃是要百年后再請專業團隊來研制藥物,但你爺爺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他如果還活著,肯定在研究能給根治噬心病的藥。”
紅果笑著點了點頭:“我覺得也是。”的。”
老鷹:“不過,說心底話,你比你爺爺善良,如果讓你爺爺來處理李英雄,李英雄肯定早就見閻王爺去了。”
紅果抽了塊紙巾擦了擦嘴角,她輕聲道:“我經常在想,如果我爺爺沒死,他會在干嗎?”
老鷹若有所思地重新拿起筷子,夾起了一大塊的豬頭肉,道:“你爺爺我不知道,但如果是我,肯定游山玩水去了。嘿嘿。”
紅果瞥了他一眼微笑著沒說話。
老鷹說著話鋒一轉,“你爺爺如果還活著,估計在研究藥吧。雖然計劃是要百年后再請專業團隊來研制藥物,但你爺爺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他如果還活著,肯定在研究能給根治噬心病的藥。”
紅果笑著點了點頭:“我覺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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