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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番外01


第94章-番外1

        下了一夜的雨,  到了早晨依然沒有停歇的意思,整個玉衡小鎮(zhèn)籠罩在煙雨朦朧之中。

        雨水順著屋檐滴滴答答往下淌,屋檐下放了個鐵桶,  叮叮咚咚發(fā)著清脆的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聲響。

        飛叔被響聲吵醒了,他裹著被子,迷瞪著眼,推開東廂房的窗戶,看見霞姑在搞衛(wèi)生,忙道:“一大清早,你弄個鐵桶在那兒,吵死人了。”

        馬上要過年了,霞姑是趁著這個雨水想把院落清洗清洗,“八點了都,還早啊?”

        飛叔看向正房:“不都沒起床嗎?那么冷的天,不鉆被窩,  起那么早干啥。”

        霞姑穿著雨衣拿著火鉗捅下水管道,“這下水口再不通一通,就堵上了。通完口子,我不得拿水沖一沖。”

        飛叔“嘖”了一聲:“說黃段子說得還真溜。”

        “誰跟你說黃段子!”霞姑仔細(xì)回想她剛才說的話,  確實挺那個淫者見淫,正難為情,  飛叔把窗戶一拉,繼續(xù)睡回籠覺去了。

        霞姑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氣得不行。

        此時正屋臥室里,  正大被同眠的小兩口,  剛辦完事,  宗炎摟著他女人說:“還早呢,  再睡會兒吧。”

        宗炎昨天從美國回來,久旱逢甘霖,昨晚兩人折騰了一宿,今天一早紅果被他折騰醒,腰都快斷了。

        她沒睜眼,窩在他懷里心滿意足地輕聲笑道:“我最近鍛煉少了,這點運動量就把我累個半死。”

        宗炎拿被子裹著她,兩人貼得實實的,沒有半點縫隙,“我以前怎么那么傻呢,天天同床共枕的,白白辜負(fù)了美人。我在美國這大半個月,天天想你。”

        紅果笑,鼻子蹭了蹭他:“那么多歐美大美人在你身邊繞,你還想得起我呀。”

        “誰說的來著,西方女人,再漂亮,遠(yuǎn)遠(yuǎn)都能聞到一股狐臭味,噴一瓶香水都掩蓋不掉。”宗炎嘴巴毒起來,是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是公是母,他表面看起來,溫文爾雅,實際看不上的人可多了。

        外面的雨勢更大了,滴滴答答打在瓦面上,像一首催眠曲。

        紅果迷迷糊糊轉(zhuǎn)動了下身子,只聽宗炎聲音微啞,把她摟得更緊了,“別動。”

        紅果哪聽他的,“酸,我得動一動。”

        宗炎輕輕幫她揉著腰,“這里酸?”

        “嗯。快斷了都。”

        “對不起,沒忍住,今晚上我輕一點。”他按摩的手勢還不錯,力道輕輕的,揉著她舒服的哼哼了兩聲,很快就睡著了。

        等再次醒來,是被書房的電話鈴聲吵醒的。

        紅果要起身去接電話,宗炎按住她道:“你繼續(xù)睡吧,我去接。”

        “應(yīng)該是祥叔,問我殺年豬的事呢,你跟說,我下午打給他。”

        宗炎應(yīng)了一聲,披衣下床,“你怎么還管殺豬的事?”

        “殺年豬是大事。”紅果頭埋在被子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已經(jīng)睡到宗炎這邊來了,自從兩人有了夫妻之實以后,這張床再沒了心理上的楚河漢界,有他味道的床鋪,更是她心安的地方。

        有的時候仔細(xì)想想,她自己都覺得神奇,他們穿越一個世界,相愛了,這是何等的緣分。回想起在末世獨自一人煎熬的苦日子,恍若隔世。

        確實是隔世了。

        宗炎接了電話回來,是吳伯打來的,“他說下暴雨,昨晚滇江大橋斷了……”

        紅果一聽忙坐起身來,“昨天晚上運走的那批玉料沒事吧?”

        “玉料已經(jīng)運出去了,就是滇江大橋估計一時半會修不好,下一批貨要繞道,趕不上今晚省城的飛機了。”

        “那沒事,跟客戶商量一下就行。”

        這是1992年2月初,馬上要過年了,這大雨一下,打亂了大家繁忙的節(jié)奏,都只能窩在家里無聊地打發(fā)時間。

        其實事情有很多,想忙的時候,總覺得事情多到忙不完,但真心想要偷懶時,發(fā)現(xiàn)很多事都是可忙可不忙的。

        依照自己的節(jié)奏來,隨心所欲一點,世界依舊往美好的方向運轉(zhuǎn)。

        廚房里霧氣騰騰,小云坐在灶臺邊上燒火蒸年糕。

        紅糖年糕蒸好后自然晾干,放一個月都不會壞,想吃的時候,切成小塊去蒸軟乎了就可以吃。

        小云現(xiàn)在是周末去讀函授,平常在家看店,她好強,生怕紅果另外找人替換了她,她是盡量兩邊都能兼顧上。

        從灶坑里挖出四五個烤好的紅薯,有些烤過了火,都焦黑了,在旁邊切筍干的霞姑看了道:“外面看著是黑的,剝開皮,里面是好的,還可以吃。”

        紅果端著空碗一進來就聞到了烤紅薯的香味,小云問她吃不吃,剛吃完早餐的紅果看了眼黑黢黢的紅薯片,“吃,焦黑的才香。”

        兩人蹲在火灶旁,滾燙的紅薯,剝開皮,味道焦香濃郁,小云輕聲道:“哎,桂英是不是懷孕了?”

        霞姑一聽忙下意識把聲音降低了,“可別在你姑奶奶面前說……”

        小云和紅果一聽都笑了,桂英和雷鳴本來打算年底結(jié)婚的,結(jié)果因為桂英爸媽的事,想拖后到年后,誰知桂英不小心懷上了。

        紅果奶奶知道桂英懷孕的事后,惆悵的不行,怎么別人家的瓜田一種一棵苗,她家的呢……

        霞姑學(xué)著紅果奶奶的語氣,道:“‘也不知道我家是田不行,還是種子不行’,哎喲,笑死我了。小年輕結(jié)婚才一兩年呢,沒懷孕不挺正常的嘛,后面肯定能懷上。”

        小云問:“什么田和種子?”

        霞姑:“小姑娘家家的,問那么多干什么。快看著火,都快滅了。”

        小云馬上頂嘴回去:“知道有小姑娘在,你還說。”

        紅果吃著紅薯,笑道:“是我不爭氣,讓奶奶失望了。”

        經(jīng)歷過末世,經(jīng)歷過人口驟降的時代,紅果很想要孩子,但懷不上她也沒辦法,她和宗炎已經(jīng)很努力了。

        宗炎倒是無所謂,在他的概念里,有孩子當(dāng)然好,但沒有也沒關(guān)系,順其自然就好了。

        霞姑把切好的筍干放水里泡著,開始切臘鴨,“前幾天,你奶奶聽說宗炎要回國,又在到處給你們搗鼓中藥,我就勸她別讓你們吃藥了,就算是補藥,也有三分毒,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你奶奶根本不聽我的。后來不知怎么回事,消停了,買好的藥也沒去拿。”

        紅果道:“我跟她說了,給我們點時間,以后真懷不上,我們就去看醫(yī)生。”

        “我就說她怎么突然消停了呢。”

        小云嘟囔道:“我以后結(jié)婚了就不生孩子,太麻煩了。”

        霞姑笑道:“看把你能耐的,等你結(jié)婚了,你再來說。你什么時候回崔家坳?”

        小云吃完紅薯,拿著抹布擦了擦手:“我不想回去,回去又聽我媽嘮叨,嘮叨我去讀書做什么,浪費錢。我浪費的又不是她的錢,我花我自己錢讀書,她還有意見。”

        紅果道:“那別回去了,今年在這兒過年吧。這永遠(yuǎn)是你家。”

        小云忙么么了紅果一口,紅果怕癢,哈哈笑起來。

        霞姑舉起砍刀剁鴨腿,“你媽是想你把錢給她,你哥談了對象,明年該結(jié)婚了吧?”

        小云撇嘴道:“誰知道他。結(jié)婚把我爸媽家底都掏空了,我爸媽還高興的不行,覺得他們兒子自己找的對象,可本事了。”

        霞姑:“你那未來嫂子,長得還行,就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樣。”

        小云往爐灶里添木柴:“人品好能這樣可著勁掏空別人家底嗎?算了,我懶得去評價,反正跟我沒關(guān)系。”

        霞姑:“怎么跟你沒關(guān)系?我聽你媽說,你答應(yīng)了給五百塊。”

        小云:“她是不是做夢夢見我答應(yīng)了?”

        霞姑和紅果都被逗笑了,紅果站起來,去水池邊洗她和宗炎剛剛吃完米線的碗,霞姑一看,忙脧了小云一眼:“快洗碗去,沒點眼力見。”

        小云道:“姐,你放著吧,等會兒我來洗。”

        紅果:“沒事,我自己洗就好。”

        霞姑切好臘鴨開始切姜絲:“桂英結(jié)婚后是不是不搬出去住啊?”

        紅果:“不搬吧。雷鳴住到她家來。”

        “這樣挺好。桂生被送去了精神病醫(yī)院治療,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回家。桂奶奶之前還愁著桂英嫁了,就剩她一個人守著,東跨院就她一家,孤零零的,想想就可憐。”霞姑說完,好奇地打聽:“雷鳴他家里愿意?”

        “雷家兒子多,無所謂。”紅果沒跟家人說過雷鳴的真正身份,她把碗洗完,放到櫥柜里,冒雨跑到了對面的東廂房。

        自從盤下了大玉坊,東廂房的玉雕室改成了宗炎的小小工作室。

        宗炎在畫玉雕設(shè)計圖,他現(xiàn)在沒什么空閑時間,畫的少,玉雕是他的興趣愛好,他得空了就會出幾個作品。

        紅果平時都是大玉坊和環(huán)形山兩處跑,難得下雨在家里休息,她把之前自己畫的大姥神和小悟空設(shè)計稿找出來,讓宗炎給她雕一個玉牌。

        宗炎看了一眼她畫的人物,點評道:“小悟空畫的比大姥神有神采。”

        “當(dāng)然,因為我對小悟空有滿滿的愛。”紅果說著隔空摸了摸小悟空可愛的臉。

        宗炎瞥了他女人一眼,把畫紙給她退回去:“這位已婚女士,我這里不雕小悟空,你另請高明。”

        聽著宗炎這醋意滿滿的話,紅果從身后攬著他的脖子,笑道:“小氣。沒見過人吃自己筆下角色的醋,你畫的好我才喜歡啊。”

        “嗯,我就小氣。”宗炎吃二次元的醋吃得坦坦蕩蕩。

        紅果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軟下來:“給我雕嘛!求求你了,快點。”

        她說話的時候,就在他耳邊吹著氣,這女人簡直就是犯規(guī),別看平時規(guī)矩又端莊,這個時候就像個小妖精……

        宗炎寒毛都豎起來了,他喉結(jié)滾動,差點沒忍住把她拉進懷里,結(jié)果下一秒,就聽她變了語氣,要挾道:“你要是敢不雕,晚上有你好看的。”

        “口氣挺大。”宗炎說著回身捧著她的臉親了親,親得她說不上話為止。

        兩人正膩歪著,窗外有人在喊,紅果推開窗戶,是老吉撐著傘站在院子里,他喊道:“玩不玩牌?兩毛錢一局。”

        紅果還沒說話呢,飛叔已經(jīng)應(yīng)道:“玩啊!下雨天不玩牌能干啥。四個人來打雙扣嘛。兩毛錢太少了,五毛錢一局。”

        “來開臺!”

        飛叔拉他們?nèi)フ莸目蛷d玩牌,還是宗炎和紅果一伙,飛叔和老吉搭檔,依然是老樣子,每次老吉飛叔兩個都能因為誰出錯牌了,誰反應(yīng)慢了吵起來,吵架不過半分鐘,誰要聰明拿了個分,又和好如初了。

        宗炎和紅果夫妻兩,宗炎會算牌,紅果記性好,誰手上還有什么顏色的什么牌,不費什么勁都能摸得清清楚楚。

        一輪打下來,宗炎和紅果已經(jīng)打到q了,老吉他們還在打4,輸贏沒多少錢,玩的就是個開心打發(fā)時間而已。

        正玩著,桂奶奶上門來了,她來問年豬的事,她家今年要半頭豬,紅果說沒問題。

        搖光農(nóng)場養(yǎng)的豬不算多,都是自家人吃,不對外出售,除了親戚員工外,鄰居也可以跟他們買。

        老吉出了一張紅桃a,道:“你們要那么多豬肉干啥?今年我家娟子在海市不回來過年,就我一個人,我連豬肉都不想買。”

        桂奶奶:“過了年桂英結(jié)婚要擺上幾桌,擺酒席用的扣肉和臘肉,我都要提前做好。”

        紅果出了個紅桃k,她道:“我讓祥叔給你們留半邊好點的豬肉。”

        桂奶奶:“那麻煩你跟他們說,豬要肥一點的也沒關(guān)系。”

        老吉見紅果出了10分,馬上喜上眉梢,他邊留意著牌局,邊問桂奶奶:“哪天請喝喜酒啊?”

        飛叔上了個紅桃10,“我?guī)兔x的日子,大年初五,乙卯日,宜嫁娶。”

        老吉把紅桃k和紅桃10都拿在手上,“把分拿上來,這局我們撿分,20分呢。”

        誰知紅果把那把紅桃k和紅桃10給按住,老吉道:“干什么,你已經(jīng)出了,我紅桃a大。”

        紅果看向宗炎:“我對家沒出呢。”

        “他又不是莊家,他能一個紅桃都沒有?”

        老吉話音剛落,宗炎拿出一個主分直接斃了,老吉大叫:“你的紅桃呢?你有紅桃你得出紅桃啊,我紅桃a最大。”

        宗炎搖頭:“我沒紅桃。絕門。”

        老吉氣得把兩張紙牌往牌桌上一扔,其中一張紙牌扔飛叔臉上了,飛叔道:“今天運氣不佳,邪門,他們牌太好。”

        老吉也道:“是啊,下次我不坐這個位置了,直接對著門,風(fēng)水不好。”

        紅果:“那是我們技術(shù)好。”

        老吉反駁:“一個紅桃都沒有,這叫技術(shù)?這種牌閉著眼都能贏吧。”

        宗炎笑了,“手氣太好我們也沒辦法。”

        老吉滿臉不高興:“下次我們要換位置。”

        飛叔對老吉道:“跟你打牌總是運氣不好。你的問題。”

        老吉“嘖”了一聲,他現(xiàn)在有點自卑心理,總擔(dān)心別人故意諷刺他是個蹲著撒尿的,當(dāng)即拉下臉來。

        桂奶奶站在邊上看他們打牌,她輕聲問:“娟子怎么不回來過年啊?找對象了嗎?”

        老吉得意洋洋地道:“找什么對象,忙工作,她在海市的外貿(mào)公司上班,人家老外不過年,她沒辦法,過年也得上班。”

        說著老吉故意顯擺出手腕上的手表:“給你們看,瑞士產(chǎn)的,進口貨,我閨女送我的手表。”

        老吉把衣袖再卷起來一點,把整個手表亮出來,在牌桌上轉(zhuǎn)了一圈。

        宗炎不認(rèn)識這些小牌子手表,沒說話。

        飛叔瞄了一眼,搖頭道:“你這一看就是——雜牌貨。”

        “什么雜牌貨,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了吧。”

        “我不吃葡萄。”飛叔直接指著紅果道:“把你男人送你的手表亮給他看看,亮瞎他的眼睛,讓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大品牌,進口貨。”

        紅果只笑沒說話,老吉當(dāng)然知道他的手表沒辦法跟宗炎和紅果的比,他故意把手表懟飛叔臉上:“我當(dāng)然跟他們夫妻兩比不著,我只能跟你比比,羨慕吧?我有閨女,你有嗎?”

        大家都笑起來,飛叔也不生氣,故意氣他:“我找個婆娘還能生個閨女出來,你能嗎?”

        老吉的臉?biāo)查g綠了,他把牌往桌上一扔:“不玩了不玩了!”

        “哎,打完這一把呀,你這人,牌品太差了。”

        老吉:“再也不跟你一伙玩牌了,沒勁。”

        紅果本來就不想玩了,她有事要跟桂奶奶聊聊,便也說不玩了。

        把桂奶奶叫到書房里坐下,紅果端了一盤的小餅干進來,“桂奶奶你吃點餅干。”

        “我牙齒不行,不能吃甜的。”

        紅果道:“不甜,咸的。”

        桂奶奶這才拿起餅干吃起來。

        紅果道:“桂奶奶,我想跟您商量件事。”“什么事呀?”

        “東跨院的正房和西廂都是我們家的,我們想要一個整院子,想問問桂奶奶,能不能跟你換房。”

        桂奶奶沒聽明白:“怎么換?”

        “正院的東廂和西廂也是我們家的,兩邊都剛剛修整過,你想要哪邊的都可以,跟你換了之后,我這邊再補貼你們一筆置換的費用,桂奶奶您看可以嗎?”

        桂奶奶想了想,有點為難地笑道:“紅果啊,不是我答應(yīng)你,我在我們那老房子里住慣了,我還喜歡我們屋邊上的那棵酸角樹,我呢,不是很想換,我跟桂英商量商量,再答復(fù)你吧。”

        紅果早料到了像桂奶奶這么念舊的人不會馬上答應(yīng)的,她道:“這事不著急,你慢慢考慮,現(xiàn)在不答應(yīng)也沒關(guān)系,以后你想換跟我說。”

        飛叔還坐在門口沒走呢,他道:“我說老太太,你們那套房子,風(fēng)水不行。”

        桂奶奶馬上問:“哪里不行?你說來聽聽。”

        “你那房子是坐東朝西的,朝西本來就不好了,門梁還比別的房子低,旁邊還有棵那么大的樹壓著,這會壓掉你們家主心骨的運氣!明白吧,我早就想跟你說了。”

        桂奶奶一聽,她家從她老頭子到她兒子再到桂也,確實主心骨都挨上霉運了,她擔(dān)心道:“還有這種說法?”

        紅果看向宗炎,宗炎微微搖頭表示不是他安排飛叔這么說的,他們不至于為了買鄰居的房子而扯謊嚇唬人老太太。

        飛叔:“我早就想提醒你了,但沒機會啊,提醒你也沒用,你們以前也沒其他地方可去。”

        紅果道:“飛叔你別嚇唬桂奶奶。”

        飛叔:“我可不是嚇唬,你們要換了他們那套房子,我也不主張住人,就用來堆堆雜物,當(dāng)倉庫什么的倒是可以。”

        桂奶奶:“有什么辦法可以解嗎?”

        飛叔:“拆了重建?其他我不懂,你找個風(fēng)水先生來看看。其實你們的情況大家都知道,現(xiàn)在桂英好不容易要結(jié)婚了,以后她就是你們家主心骨,萬一霉運落在她身上呢?是不是?如果是我,鞋我都不要,馬上就換了。”

        桂奶奶深深吸了口氣,滿臉愁云地不說話了。

        連紅果都搞不清飛叔是在幫他們,還是真的東跨院東廂房的風(fēng)水不好。

        霞姑喊吃午飯了,紅果留桂奶奶在家吃飯,桂奶奶說家里已經(jīng)做了午飯,就不在他們家吃了。倒是老吉,他家就他一人,沒人叫他,他也不走,主動去西廂堂屋蹭飯吃。

        雨斷斷續(xù)續(xù)還在下,這幾天降溫,屋外面冷颼颼的,霞姑裝了一碗筍干悶臘鴨,讓小云端去給桂奶奶。

        吃了午飯,紅果奶奶悄悄把紅果叫到房間里去,她奶奶神神秘秘的關(guān)上房門,輕聲問她:“你月經(jīng)是不是晚了八九天沒來了?”

        紅果:“奶奶你怎么比我自己還清楚。”

        “我數(shù)著呢。”奶奶叮囑她:“沒來月經(jīng)之前,你們不要那個。嗯,明白嗎?”

        說晚了,紅果:“……”

        奶奶:“算算時間,如果真有了,應(yīng)該是宗炎去美國之前懷上的,現(xiàn)在也就一個多月,這可是最脆弱的時候,你們?nèi)桃蝗蹋瑒e折騰,萬一給折騰沒了,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還以為是月經(jīng)延遲呢。”

        奶奶說得紅果都心慌慌了,現(xiàn)在沒早孕測試紙,真懷孕了都不知道。

        想想昨晚那么激烈,腰現(xiàn)在還酸著呢,她有點心虛,奶奶見她不說話,忙又道:“聽見沒有。”

        “知道了知道了。”紅果嘟囔了一句,“我要是沒懷上,奶奶你賠我一個。”

        奶奶笑道:“你們自己不爭氣,怪我?”

        “那我找時間去衛(wèi)生所看看。”

        奶奶道:“最近剛好過年,你就在家呆著,如果月經(jīng)一直不來,應(yīng)該就是懷上了。等過了年再去檢查。”

        被奶奶這么一說,本來走路大步流星的紅果,看見外面濕漉漉的地板,竟然小心翼翼起來,一個下午她都心神不寧,第一次害怕大姨媽突然來了。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宗炎關(guān)了燈剛摸過來,紅果忙往里一縮。

        “怎么了?”他問。

        紅果伸手開了燈,她摸了摸肚皮,神秘道:“你說,我這里會不會已經(jīng)有生命的種子了?”

        宗炎一愣,下意識問道:“昨晚懷上了?”

        紅果忍不住笑起來,“說什么呀你,昨晚懷沒懷上,誰能馬上知道。我這個月的月經(jīng)一直沒來,我奶奶懷疑,我是不是懷上了。”

        宗炎馬上緊張起來:“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掛個急診。”

        “我又沒有哪里不舒服,去掛急診,不被人笑死啊。”

        宗炎:“那明天去。”

        紅果:“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醫(yī)療技術(shù)能不能馬上檢查出來,我搞不懂這些。”

        “可以的。老中醫(yī)都能,何況醫(yī)院。”宗炎有些不知所措,想碰她,又怕自己力氣太大,只能呆呆看著她,深深嘆息……

        雨淅淅瀝瀝下起來,在屋頂瓦面上飛舞,飛叔房里傳來京劇咿咿呀呀的聲音,馬上要過年了,哪怕是下雨的天,小鎮(zhèn)上也是格外的熱鬧。應(yīng)該就是懷上了。等過了年再去檢查。”

        被奶奶這么一說,本來走路大步流星的紅果,看見外面濕漉漉的地板,竟然小心翼翼起來,一個下午她都心神不寧,第一次害怕大姨媽突然來了。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宗炎關(guān)了燈剛摸過來,紅果忙往里一縮。

        “怎么了?”他問。

        紅果伸手開了燈,她摸了摸肚皮,神秘道:“你說,我這里會不會已經(jīng)有生命的種子了?”

        宗炎一愣,下意識問道:“昨晚懷上了?”

        紅果忍不住笑起來,“說什么呀你,昨晚懷沒懷上,誰能馬上知道。我這個月的月經(jīng)一直沒來,我奶奶懷疑,我是不是懷上了。”

        宗炎馬上緊張起來:“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掛個急診。”

        “我又沒有哪里不舒服,去掛急診,不被人笑死啊。”

        宗炎:“那明天去。”

        紅果:“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醫(yī)療技術(shù)能不能馬上檢查出來,我搞不懂這些。”

        “可以的。老中醫(yī)都能,何況醫(yī)院。”宗炎有些不知所措,想碰她,又怕自己力氣太大,只能呆呆看著她,深深嘆息……

        雨淅淅瀝瀝下起來,在屋頂瓦面上飛舞,飛叔房里傳來京劇咿咿呀呀的聲音,馬上要過年了,哪怕是下雨的天,小鎮(zhèn)上也是格外的熱鬧。應(yīng)該就是懷上了。等過了年再去檢查。”

        被奶奶這么一說,本來走路大步流星的紅果,看見外面濕漉漉的地板,竟然小心翼翼起來,一個下午她都心神不寧,第一次害怕大姨媽突然來了。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宗炎關(guān)了燈剛摸過來,紅果忙往里一縮。

        “怎么了?”他問。

        紅果伸手開了燈,她摸了摸肚皮,神秘道:“你說,我這里會不會已經(jīng)有生命的種子了?”

        宗炎一愣,下意識問道:“昨晚懷上了?”

        紅果忍不住笑起來,“說什么呀你,昨晚懷沒懷上,誰能馬上知道。我這個月的月經(jīng)一直沒來,我奶奶懷疑,我是不是懷上了。”

        宗炎馬上緊張起來:“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掛個急診。”

        “我又沒有哪里不舒服,去掛急診,不被人笑死啊。”

        宗炎:“那明天去。”

        紅果:“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醫(yī)療技術(shù)能不能馬上檢查出來,我搞不懂這些。”

        “可以的。老中醫(yī)都能,何況醫(yī)院。”宗炎有些不知所措,想碰她,又怕自己力氣太大,只能呆呆看著她,深深嘆息……

        雨淅淅瀝瀝下起來,在屋頂瓦面上飛舞,飛叔房里傳來京劇咿咿呀呀的聲音,馬上要過年了,哪怕是下雨的天,小鎮(zhèn)上也是格外的熱鬧。應(yīng)該就是懷上了。等過了年再去檢查。”

        被奶奶這么一說,本來走路大步流星的紅果,看見外面濕漉漉的地板,竟然小心翼翼起來,一個下午她都心神不寧,第一次害怕大姨媽突然來了。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宗炎關(guān)了燈剛摸過來,紅果忙往里一縮。

        “怎么了?”他問。

        紅果伸手開了燈,她摸了摸肚皮,神秘道:“你說,我這里會不會已經(jīng)有生命的種子了?”

        宗炎一愣,下意識問道:“昨晚懷上了?”

        紅果忍不住笑起來,“說什么呀你,昨晚懷沒懷上,誰能馬上知道。我這個月的月經(jīng)一直沒來,我奶奶懷疑,我是不是懷上了。”

        宗炎馬上緊張起來:“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掛個急診。”

        “我又沒有哪里不舒服,去掛急診,不被人笑死啊。”

        宗炎:“那明天去。”

        紅果:“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醫(yī)療技術(shù)能不能馬上檢查出來,我搞不懂這些。”

        “可以的。老中醫(yī)都能,何況醫(yī)院。”宗炎有些不知所措,想碰她,又怕自己力氣太大,只能呆呆看著她,深深嘆息……

        雨淅淅瀝瀝下起來,在屋頂瓦面上飛舞,飛叔房里傳來京劇咿咿呀呀的聲音,馬上要過年了,哪怕是下雨的天,小鎮(zhèn)上也是格外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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