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蘄年宮之變,發(fā)生變動的時間線
由于宦官進入主殿后,便下意識的下跪磕頭,并沒有敢抬頭瞻仰秦王容顏,因此一時慌亂之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殿中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嬴政。
嬴政便轉(zhuǎn)過身去,交由另一個自己處理這件事。
而另一個嬴政早已預料到嫪毐會被逼反,因此他并沒有絲毫慌張,而是走上前幾步,問道:
“尉繚將軍同叛軍的戰(zhàn)況如何?”
嬴政聽后一驚,隱隱察覺出不對勁。
尉繚?難道不應該是相邦昌平君領(lǐng)軍平叛嗎?
宦官依舊低著頭,顫顫巍巍的答道:
“陛...陛下,尉...尉繚將軍也反了!他同反賊嫪毐,長安君合流,已經(jīng)拿下宮墻了!”
另一個嬴政一驚,沒想到自己籠絡許久,引為心腹的尉繚也能加入造反隊列,頓有一種山河破碎之感。
難道六國客卿就沒一個能信任的嗎?
難道朕沒有驅(qū)逐客卿們,而是讓他們各自發(fā)揮所長,這一切都是錯誤的嗎?
雖是大勢已去,但另一個嬴政還是迅速冷靜下來,大義凜然的說道:
“王者就應該有王者的死法!”
“你快去召集這蘄年宮中,所有還忠于我大秦王室之人,隨朕上陣殺賊!”
那位冒死來報信的宦官在磕了一個頭后,便低著頭一溜煙的跑了。
另一個嬴政看了一眼自己腰間寄著的佩劍,走上前去,同嬴政工工整整的行了一個簡禮,隨后說道:
“先生,政辦事不周,遭人所叛,才有今日之禍,可能要連累先生了。”
“先生有經(jīng)天緯地,預知后世之能,請先生先行前往后室躲藏,待到亂軍退后,政懇請先生替政光復王業(yè),一統(tǒng)山河!”
另一個嬴政并不了解平行宇宙的存在,他只覺得眼前的自己,是一位擁有神通,能變化相貌,能橫行時間的仙人。
他準備犧牲自己,以自己的生命為賭注,為他的大秦偉業(yè)換取一個可能性。
嬴政只覺得眼前之事十分詭異。
且不說原本應該是昌平君平亂,為何守衛(wèi)蘄年宮的換成了尉繚?
而且身為王弟的長安君嬴成蹻,不應該此前已經(jīng)造反被殺了嗎?為何現(xiàn)在卻能同嫪毐合流?
為何會發(fā)生現(xiàn)在這般的變故?莫非這一切都是項羽在戲弄朕?
不過朕豈是一個膽小畏事之人!
既然如此,那朕便大鬧一番吧!
雖然因為和自己所經(jīng)歷的時間線有很大差異,嬴政對現(xiàn)有的種種差別也有許多疑問。
但此時已經(jīng)沒有時間給他細細了解了。
于是他便拍了拍另一個自己的肩膀,說道:
“你留下,看朕替你殺敵平亂!”
接著嬴政伸手朝前一指,在他的前方一卷黃沙席卷而過,一位渾身具甲的鐵騎兵馬俑從中現(xiàn)身。
隨后嬴政便帶著鐵騎兵馬俑,霸氣凜然的走出宮殿。
...
嫪毐,長安君嬴成蹻,尉繚三人騎馬并肩而行,帶著浩浩蕩蕩的叛軍緩緩開向蘄年宮的主殿。
宮殿內(nèi)的禁衛(wèi)以及侍從們,都已被叛軍的聲勢嚇跑,所以他們這一路坦途,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意氣風發(fā)的嬴成蹻對著一旁的尉繚說道:
“尉繚將軍能及早識破那嬴政,不對,是呂政的暴君本相,改邪歸正,事成以后,本王一定答應你,不再繼續(xù)攻魏。”
尉繚則是沉默不對。
這個時空的尉繚早在幾年前,就因為自覺懷才不遇,便離開祖國魏國,來到秦國尋一番施展抱負的機會。
在被人引薦在年少的秦王政以后,尉繚雖是受到對方的禮遇,但卻是一眼洞穿了其想要鯨吞天下的野心和殘暴的本性。
因此在王弟嬴成蹻的招攬下,在這個時空仍懷有點點救國之情的尉繚為了保全魏國,選擇倒戈而降。
而這個時空的嬴成蹻則并未早早反叛,而是抓住了機會,同嫪毐勾結(jié)在一起,企圖搏一個遠大前程。
嫪毐?不過是朕腳下的一個墊腳石罷了!
只要朕消滅呂政,得繼大位,那時便是你這宦豎之輩的死期!
這時,嬴政帶著鐵騎兵馬俑從宮殿中緩緩走出。
“呂政!本王給你一個機會!你自刎吧,尚能得個全尸!”
嬴政則是絲毫不懼,帶著鐵騎兵馬俑朝著如海潮般的敵軍緩緩走來。
還沒當上秦王就已經(jīng)以王自居了?
還得“多謝”一番淫亂的母后,使朕背上了“呂政”,甚至“嫪政”的丑名!
嫪毐見嬴政還敢繼續(xù)往前進,于是說道:
“長安君,嬴政,不,是呂政這僭位小子就交給我了!”
嬴成蹻則笑著答道:
“長信侯,不,應該叫你嫪相邦了!事成之后,本王就將那楚國人趕下位去,封你為相邦!”
嫪毐哈哈大笑,隨后帶著麾下親近隨從們朝嬴政沖去,企圖為即將繼位的嬴成蹻立下首功。
嬴政見到來勢洶洶的嫪毐等人,心中的恨意便涌了上來,也沖上前去,一招【秦皇掃六合】,發(fā)射出光紋利刃,將嫪毐等人悉數(shù)如破紙片一般,斬落馬下。
嬴成蹻和他的手下們見狀,皆是一驚,隨后說道:
“妖法!這定是使了什么妖法!”
“快給我上!斬下偽王呂政首級者,賜百金,晉爵三級!”
隨著嬴成蹻朝前一指,他麾下那些愿意為了這場榮華富貴賭上性命之人,便紛紛出戰(zhàn)。
嬴政見到朝他涌來的數(shù)百甲士,也是絲毫不懼,開出【秦皇破陣斬】的一階段,凝聚出光紋鐮刀,帶著鐵騎兵馬俑一起,便開始了這場死神收割之旅。
一陣血肉搏殺之后,嬴政便憑著自己手中的這把神兵殺的尸橫遍野,來人莫不敢近。
嬴成蹻見到嬴政和那具甲騎士竟如此神勇,有些慌了神。
倒是一旁的尉繚出聲安慰道:
“長安君,莫怕!我們?nèi)姾狭鳎灿猩先f人,嬴政只有區(qū)區(qū)一人,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足以淹死他了!”
隨后他便朝手下發(fā)令道:
“弓弩手準備!齊射攻擊!”
面對箭雨齊射,嬴政自是絲毫不懼,直接抬手召喚出巨盾兵馬俑,輕而易舉的便擋住了這輪進攻。
“這...這...”
嬴成蹻已經(jīng)被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尉繚則是明白,自己一旦踏出那一步,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便繼續(xù)下令道:
“讓騎兵出動,用鐵鎖擒住他!”
接著便有數(shù)隊訓練有素的騎兵,在尉繚的號令下,兩兩拉著鐵鎖,朝嬴政沖去,企圖憑此絆倒嬴政。
嬴政則笑了一聲,隨后便揮舞光鑄鐮刀,只輕輕一砍一撩,便將掃過來的如手臂粗細的鐵鏈輕松斬斷。
而鐵騎兵馬俑則沖向那些騎兵,明明看著更加笨重的它,卻行進如風,很快便追上并擊殺了幾個企圖逃竄的叛軍騎兵。
尉繚見狀,額頭上開始泛出冷汗。
“別怕!他只有一個人!總有力竭之時!我們耗都能耗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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