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護犢子的師尊(二合一)
不止極樂禪院大和尚。
其余三宗前來的訪客, 也都心慌撩亂嚇出了一身白毛汗,心中齊呼:中計了!
以前收徒連個招呼都不打,這次卻如此大辦,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禪位大典, 此次收徒大典絕對只是騙他們過來的由頭……
不過百十年未見。
這魔星越發喪心病狂,竟然學會了騙人進來殺!
心里百轉千回想了很多, 長煞殿和蜃樓訪客僵笑著,在儲物空間摸索起合適的禮物,沒等小吞金獸走到跟前, 就主動湊上去。
“小徒如此乖巧可愛,一看就是有福氣的。”
“怪不得圣尊喜愛如斯。”
“日后啊, 絕對大有作為。”
“是也,是也。”
“……”
兩人一邊熱情夸贊, 一邊朝辛夷懷里不停塞禮物, 生怕動作慢一些,就讓長庚圣尊找到由頭一劍捅了。
長生闕訪客:“???”
他就是來蹭飯的。
沒人說, 蹭飯還要給份子錢啊。
他茫然若迷,摸摸自己扁扁的錢包,又瞅瞅長庚圣尊手中出鞘到一半, 承載了無數大經大法的煌煌白刃。
長生闕訪客躡手躡腳,后退一步。
辛夷抱著懷中堆積成小山包的禮盒, 偏過腦袋, 恰巧看到了一旁狗狗祟祟準備跑路的“謎團”。
她一個矯若驚龍的滑步。
層疊裙擺飛掠過地板, 及時擋在了最后一位訪客跟前, 辛夷放下堆積如山的見面禮, 伸出空蕩蕩的雙爪, 擺出招財貓同款笑, “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長生闕訪客手足無措。
貧窮且無助。
見他遲遲沒有動靜,辛夷兩只爪向前湊湊,又重復了遍:“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又過了片息。
籠罩在周身的迷霧翻滾,一雙□□著的蒼白手臂從迷霧中探出,手的指縫中夾著根細繩,細繩另一端系著只飄在半空的“小兔子”。
從色澤和模樣來看,似乎是用……
云彩捏的?
辛夷狐疑著抬手接過,下一瞬,飄起的細繩掉落,上面系著的白胖“小兔子”如煙云般散去。
她微微瞪大眼睛。
過分!
竟然用偽劣產品充當份子錢?!
見此,長生闕訪客慌忙又遞出一個,這次是白白胖胖的小老虎模樣,他將另一頭的繩子掛在辛夷手腕上。
這次還好。
“小老虎”在半空漂浮著,一直沒有散去,不確定這是什么珍奇寶貝,辛夷回首望向師尊。
“走吧。”
長庚圣尊頷首,示意可以了。
辛夷把收到的隨禮全部塞進儲物空間,拎起裙擺邁著小碎步,跟到師尊身后方。
師徒倆不疾不徐的,朝宮殿外走去,她扯扯手腕上掛著的繩子,好奇詢問起,“師尊,這是什么寶貝?我怎么沒見過。”
也沒在上面感受到任何靈氣或陣法的波動。
長庚圣尊:“并非寶貝,只是騙小孩的玩意。”
辛夷呆愣了瞬,“我被騙了?!”
長庚圣尊:“嗯,他們拿不出什么寶貝,和其修行的功法有關,長生闕講究超脫于物欲之外,身無長物。”
辛夷好奇起,“有多窮?”
長庚圣尊停頓了瞬,才開口道:“他今日裹著迷霧而來,伸出的手臂又是□□著的……”
話只說一半。
剩下的那半,辛夷已心領神會。
她驚到倒抽一口冷氣,抱緊自己的小錢包,這修煉的究竟是什么邪門功法,將一位圣宗大能修
到連身蔽體的衣裳都拿不出。
恐怖如斯!
“離他們遠點。”想到長生闕功法的詭異程度,長庚圣尊提醒道,“會被傳染的。”
曾經出現在周圍,試圖向他“傳道”的長生闕修士,都讓他提劍捅了,殺得多了,那群瘋子才學會繞著他走。
今日是小徒大喜之日不想沾了血氣。
長庚圣尊這才沒有完全拔劍,換做是其它時候,那些長生闕門徒根本沒有豎著出現在他視野中的機會。
剛和對方肢體接觸過的辛夷:“!!!”
回到紫薇墟后。
為了去晦氣,她命傀儡去燒一池子柚子水,而后拎起裙擺,在桃花小筑周圍表演起跳火盆。
段未白搖著折扇,雍容雅步從桃花小筑路過,看到小師妹跟只兔子似的,不斷蹦跶著的身影,他目露疑惑,“你這是?”
長庚圣尊的收徒大典,乃紫薇垣一脈的盛事。
他和無渡都獲得特赦,剛被從掩星閣外放了下來。
見是二師兄,辛夷停下跳火盆。
她興奮地蹦跶著招手,“未白師兄快過來,我給你看樣大寶貝!”
聽說了小師妹跟著師尊去搶劫見面禮的事,前來的那四位都是各圣宗的長老大能,給的見面禮肯定不一般。
段未白好奇是什么大寶貝,雍容雅步的靠近。
“什么寶貝?”
“你把手伸出來?”
狐疑打量了她稍許。
段未白才闔起折扇,隨意伸出來一只手,旋即就看到辛夷將泡得指尖發白的手,“啪”地糊在了自己手心。
“……”
“……”
四目相對,段未白大惑不解,“你是想說,要給我看的大寶貝就是你自己?”
“不是的哦。”辛夷摩擦摩擦,瘋狂在對方光滑的手心上摩擦,“這只手在一個時辰前,碰過長生闕的修士。”
根據霉運守恒定律。
霉運不會平白出現,也不會無故消失,但它可以轉移啊!
段未白:“!!!”
片刻后。
圍繞桃花小筑兔子跳的,又多了一個人。
不久,無渡扛著禪杖從桃花小筑路過,看到兔子跳的兩人,他疑惑駐足。
見有新獵物出現,辛夷停下蹦跶的腳步,她扭頭和身后段未白對視一眼,兩人嘴角的笑容同時逐漸邪惡起。
……
后來。
辛夷領著三位師兄師姐,圍繞著桃花小筑跳了一天一夜的火盆。
忽悠了大師兄后。
長庚圣尊無意間用神識瞥到,罵罵咧咧“玩游戲”的三位愛徒,四缺一的景象怎么看怎么不得勁,他就命傀儡去外門刨出了藏匿在地下的青鷺。
湊齊了四個,一起罵罵咧咧兔子跳。
笑容燦爛送走了三位怨念深重的師兄師姐,辛夷回到小樓,又在柚子水里連著泡了好幾日。
整個人都泡腫了一圈。
直到拜師大典的前七日,需要前去大典現場“守塔”,辛夷才戀戀不舍爬出柚子水池,換上身簡潔利落的衣衫。
蜿蜒起伏的山脈上。
前幾日還空蕩蕩的建筑群,今個是徹底熱鬧了起來,五大圣宗觀禮的弟子已經到齊,除他們外,還有許多穿著其它各色校服的弟子。
這些是天爻圣宮治下的附屬中小宗門,派來觀禮的弟子。
附屬宗門享有天爻圣宮的庇佑。
同樣需供奉靈石與弟子等資源,作為保護費。
“君上安。”
“君上安。”
“君上……”
看到代表天爻圣宮的星斗旌
旗,附屬宗門弟子同天爻圣宮弟子一同施禮問安,腰身彎下的幅度,比圣宮弟子還要大些。
辛夷撩開垂幕,掃過路邊攢動的人頭。
可算明白天市垣的人,為何要設下如此大片的宮殿群,地方小了還真塞不下觀禮的弟子。
大日在徐徐上升。
等它升到一天的最高點時,守擂開始。
各宗弟子三三兩兩湊作一團,大半已經提前選好了觀擂位置。
不少騰云駕霧的高階修士也趕了過來,倒不是為了觀看小輩打架,只因收到消息,紫薇垣主,也就是天爻圣宮的宗主今日也會到場。
無論消息是真是假,都得過來看看。
萬一消息為真,他們沒有到場,相當于不給天爻圣宮面子,按照圣宮霸道橫行的作風,怕是不一定能豎著離開這兒。
在眾人復雜的思緒中。
大片霞光萬道的云靄從遠方飄來,依稀可見上面站著位道骨仙風的素衣老者,長庚圣尊稍稍落后半步,立在其側面。
見宗主確實來了,不少人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氣。
倒不是多喜歡這位宗主,有他這個長輩在,好歹能壓制下長庚圣尊這位魔星,不用每隔一會就要檢查自己項上人頭還在不在。
辛夷站在廣場上。
一片片云霧簇起的階梯,飄到她的腳下。
提起裙擺,她踩著一層層云階朝上方云靄走去,周圍騰云駕霧的修士大能,笑盈盈上前朝紫薇垣主躬身施禮。
天爻圣宮的宗主是大乘期修為。
就算特意收斂起一身威勢,但偶爾流露出的毫末,還是壓得辛夷喘不過氣,像是沉溺在深海之中,呼吸不由急促了幾分。
察覺到小徒的異樣。
長庚圣尊廣袖中的指尖輕顫,一道無形的屏障舒展開,隔在了他們中間。
辛夷呼吸這才恢復了平緩,她抬腿邁上最后一節云梯,走到宗主跟前躬身施禮,“師祖安。”
“好孩子,起來吧。”紫薇垣主微笑著點頭,抬抬手。
一種無形的力量,托舉著辛夷站直身子。
她看向側后方的長庚圣尊,笑容明媚的繼續行禮,“師尊安。”
“嗯。”
接下來,又到了喜聞樂見的豐收環節。
收了師祖給的見面禮后。
辛夷瞄向一旁上來拜會師祖,以及師尊的別宗修士,再次露出招財貓同款笑,伸出兩只小爪爪,“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眾人:“……”
能怎么辦。
還能和小輩置氣不成?這臉面他們丟不起!
只能咬牙給了。
在各宗弟子的目瞪口呆中,辛夷挨個找陌生的四大圣宗高階修士“恭喜發財,紅包拿來”,看傻了無數人。
“這就是資二代的幸福生活嗎?”
“沒想到還有靠著收見面禮,發家致富的。”
“嘶,這一個個下來得多少靈石啊!”
“找的都是出身五大圣宗,至少元嬰巔峰的高階修士,給的見面禮絕對都是好東西。”
“一天下來,幾百年的修煉資源不用愁了。”
“也就只有這位小君上此等身份地位,又有師門長輩縱著才敢這樣干,換個人去,怕不是當場讓揪去腦袋。”
“都是修士,怎么差別就這般大……”
“……”
終于,在無數人的翹首以盼中。
輝耀大日爬上了蒼穹的最高點。
不少躲在樹上、云中、水里,乃至桌下的高階修士終于松了一口氣。
不是他們摳,雖沒有擺在明面上,但給出的見面禮也是有規格的,普通弟子的見面禮
,和宗主一脈嫡系親傳的見面禮,能一樣嗎?
這東西給少了是會結仇的。
像是平日花銷大的修士,一時間還真不一定能掏的出,萬一那雙小手伸到面前,到時丟的不僅是自己的臉,也是背后整個宗門的臉。
辛夷惋惜地收起爪爪。
搖搖望了眼云靄上負手而立的師尊,在各宗弟子的夾道矚目中,她取出一雙魔氣滔天的血色細劍,朝不遠處的圓錐形“金字塔”走去。
它叫登天塔。
取自一步登天之意。
站在遠處便覺得高大宏偉,走到跟前這種感覺尤甚,塔身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層階梯,巍然聳立,塔尖直指蒼穹。
綴著寶珠的云履,穩穩踏過一層層平滑的烏色階梯。
纖塵不染的階梯表面,倒映出登塔者銳意肅穆的眉眼。
登天塔考驗的便是守塔弟子的實力與毅力,不允許使用任何輔助性質的存在,包括療傷丹藥,能靠的只有自己。
失敗,身死道消。
成功,一步登天。
踏過九千九百九十九只階梯,辛夷成功登頂,是片平坦的圓形高臺,四周沒有任何護欄。
在場的任意元嬰期以下修士,都可以敲響擂鐘上來挑戰,一次只能上來一位挑戰者,結束后守塔人會有一柱香休息時間。
而后,等待下一位挑戰者的出現。
要這般持續守上七日才能結束,一旦守塔人被打出這片平臺,便算守塔失敗。
天爻圣宮內門是不允許御空飛行的。
今日算是破了例,觀戰的各宗弟子踩著各自的飛行法寶,升到九千九百九十八層階梯齊平的位置,便停下了。
再高就要挨劈了。
天爻圣宮的霸道體現在方方面面,頗有種“寡人一日不死,爾等終究是臣”的傲視,只要吾一日是魔域第一宗,無論爾等什么身份都必須低上一頭!
“咚——”
渾厚悠遠的鐘聲響徹天地,圍繞著登天塔回蕩。
有弟子敲響了擂鐘。
在圍觀弟子的矚目中,一位穿著玄色衣衫的年輕弟子,身姿雄健飛身而上。
其腰間懸著的雪白骷髏,隨著主人的動作輕顫。
是長煞殿弟子。
和辛夷見過的百分之八十不同,這位在那百分之二十的范圍內,只是有無期徒刑的氣質在身上,長相反倒是劍眉星目,是為俊朗的青年。
她沒有立即拔劍。
反倒揣起手,笑瞇瞇打起招呼,“是長煞殿師兄嗎?”
長煞殿弟子:“是。”
辛夷禮貌問好,“師兄好。”
“師妹,客氣了。”
長煞殿弟子受寵若驚,畢竟對方無論輩分、身份、地位皆比自己高上許多。
“沒客氣,沒客氣。”辛夷擺出招財貓同款笑,同時伸出兩只小手手,“初次見面,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跟動物園猴子一樣,任由萬千雙眼睛打量。
這種滋味可算不上好受,總得收些損失費彌補受到創傷的精神,又不能去找師尊要,更不能離開這高塔找圍觀弟子要,就只剩下這些挑戰者了。
她的擂鐘。
可不是隨意就能敲響的。
長煞殿弟子:“???”
沒人和他說。
上來挑戰,還要給見面禮啊?!
然對方師兄已經叫了,自己也應了,周圍那么多雙眼睛盯著,實在丟不起這臉,長煞殿弟子只好咬咬牙,摸向自己的儲物空間。
這次是前來觀禮,又不是砸場子。
再者說就算打贏了,這君上的位置又不能換自己坐,還會惹上一身麻煩。
長煞殿弟子只使出了五分實力。
辛夷也默契的沒有動真格的,只用了些看著花里胡哨,聲勢浩大,實則打不出多少傷害的招數,簡單同這位師兄過過招。
末了。
雙方皆體面收場。
“師兄智勇雙全,威風凜凜,實屬我輩楷模。”
“師妹,客氣了!”長煞殿弟子心疼地摸摸自己的錢袋子,商業互吹幾句轉身離場。
免費的東西不用付出什么,大家都想試試。
而一旦要付小錢錢,很多人就開始猶豫了,長煞殿弟子離開后,又過去許久才有第二位弟子敲響擂鐘。
這次是蜃樓女修。
辛夷笑瞇瞇打招呼,“是師姐嗎?”
想到方才那位長煞殿的,應了個師兄的名頭,就被迫付了大筆靈石,蜃樓女修連聲否認,“君上客氣了,不是師姐,論輩分我應當算您師侄。”
辛夷:“這樣啊,敢問師侄芳齡幾何?”
蜃樓女修:“兩百歲出頭。”
“剛兩百歲就有如此修為,真是超世之才,厲害厲害。”夸贊幾句,辛夷又一次伸出兩只小手手,“人家還不滿五十歲呢,只有師侄您的四分之一不到。”
“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蜃樓女修:“……”
好想罵人。
但又不能罵,只能委委屈屈的掏出自己的小荷包。
第三位挑戰者是極樂禪院的大和尚,經過前面兩位的前車之鑒,他是學聰明了,沒有給辛夷張嘴的機會。
登臺后,一把禪杖舞得如虎躍龍騰,異象叢生,徑直攻去。
旋即。
他哭爹喊娘的,被揪著領口暴打了一頓。
半跪在大和尚身上,辛夷膝蓋用力頂在他的腰背間,一雙細劍交叉“剪”在其脖頸上,惡聲惡氣道:“恭喜發財紅包拿來,再不老實,小心你腦袋飛飛!”
大和尚:“……”
丟臉也就罷了,還要破財!
他一瞬間悲從心來,都什么時候了還不忘討要見面禮,誰家的吞金獸?也不知道栓結實點!
有這幾位的覆車之鑒,原本躍躍欲試的圍觀弟子逐漸蔫吧下去,倘若只是破財也就罷了,可這小君上明顯很能打,不是好欺負的。
萬一丟臉又丟財,就得不償失了。
兩道無形門檻擺在這,有登臺挑戰想法的弟子,都要再三斟酌才能做出決定,這樣一來,挑戰的頻率變得疏落許多。
辛夷甚至興致不錯地在臺上支起燒烤攤,擺上遮陽傘,擼起串來。
就這樣半死不活的過了六日。
宗主給足了面子,最后一日,再次來到登天塔前點卯,看到臺上一側堆積成山的見面禮,他心情有些復雜,“長庚,你就不準備管管她?”
人不在,但這位小徒孫這些天的所作所為,他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長庚圣尊揣起手,不答反問:“師尊何時退位讓賢?”
聽到這個無比熟悉的問題,紫薇垣主眉心一抽,“我們先談談你這徒兒的問題。”
長庚圣尊完全不覺得乖徒有什么問題,揣著手,繼續重復了遍,“師尊何時退位讓賢?”
紫薇垣主:“……”
忍忍忍!
這根是獨苗苗,是獨苗苗,獨苗苗……
登天塔頂。
就算是打假賽,中途有一定休息時間,但一連打上七日——
就算是腰子成精的也承受不住啊。
辛夷蔫了吧唧的,只感覺整個人,尤其是那對腎已經完全被掏空,收獲也是有的,硬生生熬了六七日下來,術法和劍法有了明顯進步,修為也更凝實了。
“咚!!”
渾厚鐘聲再次響起,驚起大片晨間覓食的鳥雀。
距離大日升到蒼穹最高點,約莫還有一個多時辰,也就是兩小時后守塔才算徹底結束。
這次敲響擂鐘的是蜃樓修士。
感知到這位挑戰者的修為,辛夷微擰起秀氣的眉頭,他是金丹大圓滿的修為,隨時都有可能破丹成嬰,而她不過金丹初期。
這位的修為,比自己高上太多。
“哈。”
蜃樓男修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
他目光露骨地打量著面前的小君上,陰冷如蛇的嗓音從喉間溢出,“真是巧了,正缺師妹這種類型的幻女役使呢。”
話音未落。
或千嬌百媚、或楚楚可人、或清雅絕塵、或娟好靜秀的女子……
同時從蜃樓男修體內飛出,似真似幻,纖柔軟嫩的腰肢與柔荑藏著陰毒殺機,她們身形飄忽不定,笑如銀鈴,從四面八方攻向辛夷。
不少圍觀的弟子驚疑不定站直身子。
這是蜃樓養的幻女,是門極其陰毒險惡的法門,一旦使出便無法叫停,要么殺死對方,要么死在對方手中。
經再三打量。
確定這的確是幻女沒錯,圍觀弟子望向臺上蜃樓男修的目光中,多出幾分鄙夷,距離元嬰僅有一線之隔的修為,對付個金丹初期。
還要特意挑第七日,趁對方精疲力盡之際出手。
如此上不得臺面的行為,就算是在魔域也沒人看的起。
不遠處觀戰的各宗長老面面相覷,之前就隱隱察覺蜃樓起了別的些心思,沒想到竟真如此的不知死活。
他們默默遠離了身旁的蜃樓長老。
“諸位這是作甚?”
蜃樓長老眸光微動,笑呵呵道,“只是小輩實在按耐不住,上臺同小君上比劃比劃而已。”
話音剛落。
他就猛然察覺到一股令人骨軟筋麻的寒意,勢不可擋地侵入四肢百骸,凍結了丹田氣海中的全部靈力。
一抹雪色鋒芒。
不知何時,悄然出現在自己脖頸上。
另蜃樓長老毛骨竦然,汗洽股栗的平靜嗓音,從身后方響起——
“但凡我徒折了一根毫毛,就拿你的命,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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