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大漠孤狼(二合一)
辛夷懵了,“什么時候的事?師尊沒和我提過這事。”
劍主抱著劍,后退一步,“那些極樂禪院和尚,是你師尊扔來的。”
聽完這話,辛夷心中頓時了然。
禪院弟子丟到歸一劍閣,不止能狠狠折騰極樂禪院那群禿驢,還能廢物利用幫她節省一大筆靈石,庚庚子的行事風格真是越發賢惠(劃掉)貼心了。
她饒有興味看向對面,“前輩,您還真同我師尊是舊相識啊。”
劍主微微頷首。
“方便透露一下,你們是什么關系嗎?”打量起他與師尊相似度極高的臉,辛夷敏銳地嗅到了大瓜的氣息,“切片?兄弟?總不會是我師尊的……”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她嘴角的笑容逐漸意味深長。
劍主覺得這個小魔崽子是想歪了,但他沒有證據,“莫要胡思亂想,你還需不需要完成任務了?”
辛夷回過神,“當然需要!”
“我——”劍主張張嘴,然對上她雀躍期待的黑眸,想起她的身份,他握著劍鞘的手緊緊蜷縮起,更加說不出口了。
辛夷安撫起,“沒關系,不著急,我們慢慢來。”
她不停在一旁加油打氣。
但還是不行,短短一句話,他卻像是下了禁言術就是死活說不出。
辛夷指尖攪弄著衣擺,望著工具人劍主的目光逐漸幽怨。
想她風度翩翩辛主播。
迷弟、迷妹數萬萬千。
不過只是一句我心悅你,就這么難嗎?
在他的囁囁嚅嚅中,辛夷不禁開始自我懷疑起,調整直播間攝像頭位置對準自己,她拋了個甜到拉絲的wink。
看著滿屏“啊啊”尖叫的彈幕,離家出走的自信心又屁顛屁顛回來了。
害。
我這該死的魅力。
辛夷驕傲的挺挺小胸膛,自己沒有問題,那問題就只能是出在別人身上。
在她怨怨哀哀的注視中,劍主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腳趾摳地的尷尬感,不就是一句話嗎,為何這般難?
他強行挽尊,“我從未和人說過這些。”
“沒經驗可以學,看我的。”
騷話滿級的辛主播決定言教身傳,反手壁咚了劍主身旁的歪脖子樹,目光融為一灘瀲滟動人的春水,情意綿綿道,“寶,給我一個支點,讓我撬動你的心。”
歪脖子樹:“?!!”
怪突然的。
還不認識呢,就用這種火辣辣的眼神看人家。
繁茂的枝葉如同被攪亂的心湖劇烈搖蕩起,它嬌羞的嚶嚀一聲,拔根跑了。
辛夷掐腰壁咚的姿勢僵在半空。
她望望腳前黑黝黝的坑洞,又瞅瞅邁著內八字拖泥帶土羞澀跑遠的歪脖子樹,抽抽嘴角。
哦。
原來是棵成精的樹啊。
工具樹沒了,辛夷反手壁咚了一旁的山壁,邪魅一笑,戲精上身,充分向劍主展示了一番什么叫滿級演技、什么叫花式壁咚、什么叫騷話連篇。
親身教學環節結束。
辛老師始亂終棄了工具山壁,看向自己唯一的學生,“怎么樣?學會了嗎?”
如果還沒學會,就只能上手教了。
這屆學生是她帶過最差的一屆!
隱約察覺到了她手把手教學的想法,劍主慌忙后退兩步,在巨大的壓力下,他脫口而出:“我心悅你!”
“蕪湖。”
目標達成,辛夷心花怒放,“很好,你可以畢業了!”
據說天驕任務全部完成后,將三枚玉簡拼放在一起,會顯露出天驕大比的正式比斗地點。
也不知這屆天驕大比會在哪里進行。
用完就扔,冷酷無情辛主播把工具人劍主拋到腦后,興奮地搓搓小手,打開了第三只錦囊,卻驚愕發現任務玉簡上依舊只有半條魚。
另外半條聚了又散,無法凝聚成功。
“怎么回事?”
雖不清楚原因為何。
但另外半條魚無法凝聚成功,就代表著第三任務未能完成。
蹲在崖邊邊的辛夷,趕忙扭頭望向劍主還沒來得及走遠的背影,脫口而出:“等等老板,再加個鐘!”
劍主:“???”
辛夷:“我這邊出了一點點小問題,您先別急著走。”
他還算配合。
沒有拒絕也沒有多問,抱劍乖乖走進涼亭,看向她蹲在陡峭崖邊的小小背影,靜靜等候。
辛夷捧著布滿裂紋的玉簡,使勁晃了晃。
“你怎么回事?故障了?”
“……”
“我明明已經按照要求完成了任務,為什么第二條魚無法凝聚?”
“……”
“別裝死,我知道你能聽到!”
“……”
“不理我?你等著,我這就找師尊告狀!!”
在辛夷使出壓箱底大招,召喚庚庚子的威脅下,一直躺平裝死的玉簡終于有了動靜,半死不活的“嗡嗡”震動了下。
她拿起玉簡貼在眉心。
布滿猙獰裂紋的玉簡空間內,原本的任務旁又多了數排大字,詳細解釋起任務為何沒能完成。
這和任務機制有關。
天驕任務一經發出不得更改,這確實不是一句虛言。
但卻能調整任務難度,新任務“告白”就是“虐戀情深”難度下調后的產物,關鍵點在于難度不能無休止下調,它的下調幅度是有限制的。
長庚圣尊先前強行調整任務到已完成狀態。
代價就是,任務玉簡險些破碎。
辛夷的任務是“我心悅你”,關鍵點卻不在這句話,而在說出這句話時真情流露的狀態,簡單來說,就是她的任務是“真情告白”而非“告白”。
詳細解釋了一通后。
玉簡,或者說是玉簡后面的出題者就繼續裝死了。
就算用庚庚子威脅,也死活不愿意出來,辛夷只好罵罵咧咧取下玉簡。
她苦惱的單手托起腮。
側頭看向逆風站在亭中,飄然欲仙的工具人,“前輩,你有過喜歡的女郎嗎?體驗過怦然心動的感覺嗎?”
寡了兩千年的劍主:“……”
他轉過身。
隔著涼亭,兩只傲慢的大漠孤狼四目相對。
愛情。
呵,只會影響我拔劍/上位的速度。
對上劍主孤傲的小眼神,同款寡了幾百個月的辛主播秒懂了他的感情狀態,只好深深嘆了一口氣,將全部希望都寄托在直播間觀眾身上。
“汪汪汪?”〈聯邦〉
“這個問題……終究還是我不配(滄桑點煙)。”〈聯邦〉
“不好意思,這個問題我大概沒有資格回答,手動微笑:)。”〈聯邦〉
“不好意思,我沒有心。”〈印基西亞〉
“不好意思,寡王本王。”〈聯邦〉
“孤狼咆哮,嗷嗚,嗷嗚——”〈聯邦〉
“原來直播間的單身哈士奇這么多的嗎,單身含量有些超標了。”〈聯邦〉
“禮貌點,說話的方式禮貌點,什么單身二狗子,我們是尊貴的單身貴族,主播同款的大漠孤狼。”〈聯邦〉
“哈哈哈哈哈哈,告訴兄弟姐妹們一個好消息,我脫單了,我有對象了!我對象長得老帶勁兒了!!”〈聯邦〉
“咕呱咕呱咕呱咕呱咕呱,來大家一起唱起來。”〈聯邦〉
“哥屋恩。”〈聯邦〉
“你對象喜歡什么顏色的麻袋?”〈聯邦〉
“哦豁,這玉簡還能監測到人有沒有動心?厲害了。”〈聯邦〉
“應該和測謊儀工作原理類似,通過對脈搏、呼吸、心跳等生理反應來確定的。”〈盧戎〉
“怦然心動,這個成語和心臟有關,我認為最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的應該是醫生,不是情人。”〈帝國〉〈房管〉
“怦然心動的感覺,不就是心跳加速嗎?”〈聯邦〉
“又名心律失常。”〈聯邦〉
“三天兩頭怦然心動的,要么海王海后,要么心臟病。”〈聯邦〉
“……”
看著光屏上那些嘻嘻哈哈,不太正經的討論。
辛主播卻若有所思起,玉簡還沒那般厲害,能夠深入到一位合體期大能的識海,監測其感情狀態和思想的變化。
正如彈幕上所言。
玉簡的工作原理和測謊儀類似,想要瞞過它說難也不難。
只要想法子讓劍主說出那句“我心悅你”時,心跳加速就夠了,而想要一個人心跳加速的方法,不多的很嗎!
人在心動時的心率大概是一百二左右。
辛夷從系統商城購買了只保底商品為監測心跳手環的盲盒,設置心率超過一百二自動報警后,她將手環遞給了劍主。
簡單解釋了番原委。
她雙手合十,“麻煩前輩最近多運動一下,或者多看看一些刺激的畫面,一旦這只手環嘀嘀亮紅燈,請一定要及時通知我,拜托了!”
擔心這位大佬嫌麻煩。
該說的都說完了,在劍主張嘴的前一秒,辛夷眼疾腿快扭頭就跑,不給他一絲一毫拒絕的機會。
遙望小魔崽子一溜煙消失在階梯盡頭的身影。
劍主低頭看向手腕上材質奇特的黑色手環,呢喃自語,“可我是合體期。”
這浩繁人世間,能讓一位合體期修士心跳加速的存在。
屈指可數。
……
帝子羨不在山門中。
彩鱗在歸一劍閣除了辛夷外,便沒有其他相識的人了。
她剛遭受過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打擊,現在對人族修士正是處于極端不信任的狀態,不敢跟著劍修離開,她留在廣場上孤身一蛇眺望遠方。
直到視野中再度出現了辛夷的背影。
彩鱗才稍稍松了一口氣,翹起流光溢彩的小尾巴尖,游到了辛夷身旁。
原型更利于妖族修養。
只是她不喜歡旁人異樣的目光,只將下半身恢復了原型,用層層疊疊的長裙一遮,旁人也看不到裙下藏著的蛇尾。
在劍修的領路下。
一人一蛇手牽著手,蹦蹦跳跳去了在歸一劍閣的臨時住處。
在內門與外門的交界處,一座座或大或小的獨立小屋屹立在山水間,這是劍宗特意修建而出,用以接待外來者的房屋。
辛夷的住處是一座兩層的小竹樓。
她踩著樓梯去了二樓,簡單看了看房間內的環境。
剛下樓,云深就找上了門,她已經按照辛夷的要求,尋到了附近最高的山峰,也找來了辛夷要求的罵罵咧咧小能手。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日月交替,一落一升。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色越發深了,朗月清風,星月皎潔,宜觀星。
“窣窣”
足尖綴著寶珠的云履,踩過青嫩的樹梢。
一道道矯如游龍的身影飛彈出去,沐浴在白如霜的月光中,一路躡影追風飛掠過黑黝黝的山林,裙帶搖曳,飄落在陡峭的山巔之上。
一座細長古樸的木質高樓。
籠罩在皎皎月光中,傲然屹立在頂峰。
辛夷踩著萋萋荒草,昂首打量起跟前的細高樓宇,兩側的飛檐翹角完美對稱,挺符合師尊喜好。
這座小樓已經廢棄許多年。
云深提前派人過來簡單打掃過,漆面斑駁的樓梯上并沒有什么灰塵,一圈圈鮮紅似火的燈籠掛在樓梯扶手上,盤繞而上蔓延至盡頭的頂樓。
踩著“嘎吱”作響的樓梯。
辛夷提起層層疊疊的裙擺,走到了頂樓的露天平臺。
迎著和緩的晚風,她走到雕花細膩的木質護欄邊,眺望遠方籠罩在夜色中的群山,發現了座熟悉的山頭。
正是工具人劍主居住的那座。
還挺巧,就在隔壁。
云深他們前后腳登上樓頂,辛夷扭頭回到桌旁,長袖一揮,密密麻麻的占卜工具占據了大半桌案。
粗略掃過這些,自己看都看不懂的復雜玩意兒。
沒聽說過差生文具多的云深,心中越發肯定起小夷仙子的占卜能力,“一切都交給你了,我對你有信心。”
聽到這兩個字,辛夷只感覺到頭皮發麻,“別別別,千萬不要對我抱有不該有的信心,我不配!”
云深掩嘴輕笑,“你太謙虛了。”
小辛虛:“……”
你清醒點啊!
究竟哪只眼睛看到我謙虛的?我都快把“心虛”兩個字焊在臉上了好嗎?!
深知站得越高,死得越慘的小辛虛,試圖糾正這位對自己有著迷之自信的新任小迷妹,但她忽略了一個問題,粉絲的眼睛都是自帶美化濾鏡的。
解釋的話說了一籮筐。
云深反倒越發感嘆起她的謙虛謹慎,虛懷若谷。
最終辛夷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攜帶著那該死的迷之自信離開。
“唉……”
她深深嘆了一口氣,苦大仇深的看向一旁祖安劍修們,“開始吧,拿出你們的畢生所學,一隊放狠話,二隊使勁罵。”
“最好能把那幾顆星星的仇恨值都拉走。”
“千萬別客氣!”
已準備就緒的劍修齊聲應道:“是!!”
這一晚,注定是個無眠夜。
按照辛夷的要求,為了將自己的聲音傳出更遠,祖安劍修們都動用了靈力擴大自己的嗓音,幾人扯著嗓子的罵罵咧咧聲,傳遍了大片山門。
尤其是附近的幾片山頭,簡直是重災區。
吵得一些清風兩袖,買不起隔音陣盤的劍修們沒法靜下心修煉,他們紛紛走出洞府,指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破口大罵:
“哪個混賬,大晚上的不睡覺?”
“還讓不讓人修煉了!”
“罵什么呢?都沒人管管嗎?”
“有完沒完了。”
“這么大的嗓門,什么時候才能消停……”
直至天邊亮起魚肚白。
灰茫茫的蒼穹之上,最后一粒星子消失,響徹一晚上的罵罵咧咧聲才徹底平息下去。
一大早云深就趕到了小樓前。
站在布滿露水的雜草中,卻只等到了從樓中走出的師弟師妹,“小夷仙子呢?”
“仙子說那人藏得太深,沒能占卜出來。”
走在最前面的劍修簡單解釋了句,“她需要再一個人琢磨琢磨。”
“哦。”
云深微微頷首,倒是也不意外。
那些天驕任務的出題者得罪了不少人,都藏的極深,確實不是那么好占卜出的。
晨霧繚繞的頂樓上。
小辛虛鬼鬼祟祟躲在欄桿后,目送云深和那些祖安劍修一同消失在薄霧彌漫的林木中,才松了一口氣。
她盤腿坐在厚實的長毛毯子上。
舉起手中寫滿占卜結果的紙張,十分頭疼。
并非沒有占卜出來,實則恰恰相反,辛夷占卜到了很多地址,沒一個地址是相同的,且一個賽一個邪門,什么海底兩萬里,什么地底最深處。
還有一個在月亮之上。
就差占卜到m78星云的奧特曼頭上了:)。
第一日占卜到的結果都不能用。
翌日深夜,祖安劍修們的罵罵嘞嘞聲準時出現,今日的嗓門比昨日還要大上幾分,響徹了整片宗門。
隔壁山頭的劍主:“……”
強忍住找上門的沖動。
他深深看了眼深夜擾民的鄰居,心中不停默念起莫要和小輩計較、莫要和小輩計較,旋即反手打開了隔音陣法。
就是苦了那些買不起隔音陣盤的弟子們。
這般折騰了七日。
云深終于見到了從樓中走出的辛夷,“占卜到了?”
“大概吧。”
她含含糊糊應了聲,“就是占卜出的結果有億點點多。”
好歹忙活了整整七日。
就算劃掉大半結果比較離譜的,剩下的乍一看沒問題的也挺多。
辛夷掀開小本本,翻到其中一頁,“這個地址是最近的,可以現在就去看看。”
云深探頭一看,兩排力透紙背的狂野大字映入眼簾:
“幕后黑手(疑似):諸葛旺財
占卜地址(疑似):歸一劍閣,靈獸園。”
這個地址確實極近,就在歸一劍閣內。
辛夷站在云深的飛劍上,雙手虛虛摟著她纖瘦卻有力的細腰,直接就飛去了。
路上,她打聽起有關劍主的性格和喜惡。
來歷不清,七情六欲淡薄,除了劍和靈石外并沒有別的特別喜愛的東西,也從未見到他懼怕過什么等等。
云深說的這些內容。
和辛夷這些天調查到的大差不差,并沒有特別有用的。
她不抱任何希望的問了句,“前輩有特別厭惡的東西嗎?”
云深的回答,卻給辛夷帶來了一個大大驚喜——
“有,劍主特別厭惡臟污。”
知道此事的人真不多。
她也是因師父和劍主是師兄弟,才知曉的這些。
劍主不但有潔癖,還相當的嚴重,一天三遍給寶貝劍洗澡,年少時曾一度因為捅人會飚血,他嫌臟死活不愿意拔劍,愁的掌門頭發大把大把的掉。
辛夷摸出半只西瓜,“后來呢。”
云深:“后來掌門追著打了他一頓,就好了。”
辛夷:“……”
嘴里的瓜不太香甜了。
這個解決方法,真是該死的現實且合理呢。
琢磨著劍主潔癖嚴重的特性,辛夷捂住了自己的良心,肚子里開始醞釀起壞水,最寶貝的就是懷中劍,最厭惡的是臟污。
這兩個已知條件。
完全可以讓劍主的小心臟,體驗到坐跳樓機的刺激感。
靈獸園在歸一劍閣的外門。
飛劍低空飛行了大半炷香的時間,才抵達地方,見到有內門師姐前來,看守獸園的外門弟子趕忙出來迎接。
云深跳下飛劍,“師弟,你們這有叫諸葛旺財的嗎?”
外門弟子微愣了瞬,旋即點點頭,“有的。”
辛夷目露意外,沒想到還真有人叫這種狗里狗氣的名字。
云深迫不及待的追問起,“在哪?我要見他!”
“師姐您等等,我這就去牽過來。”話罷,外門弟子轉身小跑著回了獸園內。
“牽?”x2
辛夷和云深異口同聲道。
望著前方隱有此起彼伏的獸吼聲傳出的高墻,兩人面面相覷。
并沒有要她們久等,不多時外門弟子就拽著一條滿身腱子肉,如脫韁野馬的狗子“汪汪”狂吠著從園內沖出。
狗子的力氣出奇的大。
外門弟子踉蹌著險些沒能拽住它,好不容易站穩身子,他抹去額間的汗珠,“師姐,它就是諸葛旺財。”
辛夷的腳趾開始動工。
怪不得名字狗里狗氣的,還真是一條旺財啊,這次翻車翻到了狗身上,她尷尬地捂起臉,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身旁的云貴妃。
就在辛夷冥思苦想著如何糊弄過去,挽回尊嚴。
忽聽到“錚”的一聲。
云深拔劍了,冷白劍尖直指對面的諸葛旺財,“隱藏的可真深,竟然偽裝成了一只狗!還不快現出人形!!”
辛夷:“???”
她也沒想到,云深眼里的濾鏡竟然這么厚。
寧愿相信對面的狗是人裝的,也沒有懷疑她的占卜技術。
仔細端詳著尾巴搖成大風車的傻狗,這么只狗里狗氣的狗子,怎么可能是人假扮的,辛夷抬手搭在云深劍柄上,正要勸她接受現實。
就見對面的旺財霍然站了起來。
后腿著地,一只前爪顫抖著指向她們,毛茸茸的狗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這不可能?我都這么狗了,你們是怎么發現我不是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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