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兩只“猹猹”(二合一)
仆從邁著輕快的步伐。
穿過蜿蜒曲折的幽徑, 走進花光柳影的繁花深處,看到公子身側裹著面紗,模樣陌生的黑紅裙衫女郎時。
他微微一怔, 旋即俯身行禮, “三公子安。”
“這是我新結識的朋友。”
少年郎撿起丟到花叢間的古籍, 撣去上面的灰塵, 英英玉立,“要在府中住上兩日,去為她準備一間客房。”
“是,三公子。”
仆從拱拱手,就要退去。
卻被辛夷喊住, 掰起細白手指提起要求,“要向陽、僻靜、視野開闊不影響夜間觀星的,最好窗外有一片大花園,服侍仆從不用太多, 安排十幾位就夠了。”
“本君很好伺候,要他們只是撐撐場面。”
“日后出去橫行霸道——啊不對, 是出去壓馬路時, 幫著撒撒花、吹吹曲就行。”
擔心狗男人搞出幺蛾子。
恰巧自己剛進入副本也沒有住處, 辛夷就愉快的決定在城主府多住上幾日, 一舉兩得。
少年郎:“……”
還真是毫不客氣。
他這個府中真正的主人出街,都沒有十幾個仆從撒花伺候、吹拉彈唱。
“這——”
聽到這么多的要求,仆從為難的看向自家公子。
還能怎么辦, 一輩子的顏面都在這個惡毒的外來者手中攥著, 少年郎無奈揮揮手, “去吧, 按她說的辦。”
“是, 三公子。”
仆從俯身退去。
暗香浮動的繁花深處,再次只剩下他們兩人。
欣賞著一旁的小橋流水,異卉奇花,辛夷指尖把玩著秘境鑰匙,丟進廣袖中,“這里是哪?”
少年郎:“遺水城。”
“我說這里。”
辛夷抬起綴著寶珠的云履,用足尖點點地面。
少年郎乖乖答道:“遺水城的城主府。”
辛夷繼續打探起,“那你的身份是?”
少年郎有問必答,“城主家的公子,南凝天。”
辛夷慶幸起沒有一劍捅了這個狗男人。
城主府中高手不少,就連方才的仆從都是練氣中期,一劍捅了這位城主府的公子哥,肯定會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忽而又想起一個問題。
她饒有興味的詢問句,“你天賦很差?”
這城主府中,隨隨便便一個侍弄花草的仆從都是修煉過的,而這位城主府的公子,卻是未曾步入道途的凡人。
除天賦差到無法感應靈氣,她想不到其它原因。
聽到這個問題,南凝天面色微變,“不。”
辛夷更好奇了,“那為何不修煉?”
南凝天:“父親不允。”
聽到這個答復,她脫口而出,“你是親生的嗎?”
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修仙界,身份再如何高貴也終究只是外物,有天賦卻攔著不讓修煉,對付有血海深仇的對象也不過如此了。
南凝天面上沒有絲毫變化,握著古籍的手卻緊緊蜷縮起。
他也曾想過倘若自己不是親生的,那該多好,但偏偏自己就是親生的,是南家日盼夜盼求來的孩子,能保南府百年安寧的孩子。
辛夷又問了些問題,南凝天都乖巧答了。
安分的和先前那個狗里狗氣,要用狼牙棒把她扎成花灑的狗男人,判若兩人。
派去準備客房的仆從一直沒有回來。
起風了,徐徐微風中透著些許涼意,辛夷跟著南凝天離開園林,去了他的住處。
距離園林不遠。
穿過碧波蕩漾的小橋流水,峻宇雕墻
的亭臺樓閣。
回到居住的“花間居”附近,南凝天發現自己被“偷家”了,看到如流水般朝外搬送床榻、桌椅、擺設的仆從,他微微瞪大眼睛,“住手!你們在做什么?”
城主府垮臺了?
還是遺水城沒了??
亦或有人篡黨奪權,犯上作亂?!
還不知道自家公子已經腦補到遺水城被滅的仆從,紛紛停下手上活計,面面相覷。
為辛夷準備客房的仆從,慌慌忙忙從院落走出。
他摧眉折腰的解釋起,“三公子,滿足您這位朋友僻靜,朝向好,視野開闊,窗外大片花園要求的住處,只有您這座花間居符合。”
南凝天:“???”
所以他家沒了?
他住了幾十年的家沒了?!
辛主播敬佩的拱拱手,被他的慷慨大方所折服,“感謝榜一老鐵刷的大別野!”
落地的第一個時辰。
安全環境√,房產一套√。
只是開開玩笑,辛夷還不至于為此鵲巢鳩占,搶了旁人住了小半輩子的房屋,見一旁掛著“竹居”匾額的偏院空著。
她抬手指指。“這院子環境挺清幽的,還有片青竹林,就住這好了。”
跟著收拾房間的仆從。
辛夷提起層層疊疊的裙擺,跨過門檻去了隔壁“竹居”。
竹林蕭瑟,青霧隱現,南凝天凝望她在綠竹間影影綽綽的身影,微微瞇起狹長的鳳眸,抬手示意一旁貼身服侍的仆從附耳過來。
不久。
仆從就邁著輕健的步伐,從府外請來位醫師進入花間居。
南凝天不喜外人觸碰。
是隔著瑩潤的鮫珠垂簾,進行的懸絲診脈。
淺綠靈氣在指尖流轉不休,過去良久,醫師才掐訣收起連接內室的靈絲,眉頭緊鎖著站起身,“三公子所言不差,您確實中了咒術。”
南凝天坐直身子,“什么咒術?”
“此種詛咒至陰至邪,應是魔域那邊的邪惡咒術。”醫師隔著鮫珠垂簾,望向內室若隱若現的頎長身影,“具體是什么詛咒,奴不清楚。”
南凝天:“可解?”
“這——”
醫師面露難色。
連具體什么詛咒都不知曉,這要他如何解的了?
“廢物,要你何用!”
南凝天重重甩開手中古籍。
原本就松松散散的書脊,重重摔打在瑩潤細密的鮫珠簾上,“啪嗒”一聲,本就脆弱的古籍徹底破碎支離,散開的書頁漫天飛舞。
醫師慌慌忙忙躬下上半身,“三公子還請息怒,奴回去就召集人手,調查您身上的咒術之事!”
南凝天面色陰晴不定了陣,很快,就恢復了最初的溫潤如玉,“起來吧,切記小心行事,莫要將此事泄露出去,尤其是父親兄姐他們。”
醫師:“是。”
走到花窗旁,南凝天透過窗外靈光閃爍的多重陣法,望向隔壁隨風搖擺,“颯颯”作響的青翠竹林,“幫我尋些難解的詛咒過來,亦或毒蠱也可。”
“要能夠對付修士的。”
醫師:“是,公子。”
服侍的仆從讓盡數屏退出房間。
光線幽暗的房間內,一主一仆隔著珠簾在犯法邊緣大鵬展翅,密談起如何投|毒而不會輕易被發現,房間內只有他們二人,實際上卻又不止他們兩個。
某知名
〉
“狗男人果然沒死心。”〈聯邦〉
“不愧是狗男人,這變臉速度像得了精神分裂似的。”〈聯邦〉
“主播預判成功。”〈帝國〉
“如果能輕易屈服,就不是狗男人了。”〈聯邦〉
“他這是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印基西亞〉
“兩相對比,還是主播更狗。”〈聯邦〉
“負二差評,主播用詛咒你也用詛咒,這不是撿人牙齒?”〈帝國〉
“或許你想說的是,拾人牙慧?”〈聯邦〉
“強烈抗議,我們是尊貴的觀眾老爺,主播你竟然拿我們當打探消息的間|諜用,還白嫖!”〈聯邦〉
“果然,只有更狗的主播,才能壓制這種狗里狗氣的男人。”〈聯邦〉
“昨晚外面一直有鳴笛聲,斷斷續續吵了一晚,早上五六點才消停,本來還想補補覺的結果主播又又又加班直播了,淦!瞬間精神抖擻。”〈聯邦〉
“抓住一個老鄉,某沿海城市?”〈聯邦〉
“笑死,我們公司老板天天舉主播當例子,激勵我們發憤圖強,努力加班,助他走上人生巔峰。”〈聯邦〉
“誰不是呢。”〈盧戎〉
“x開頭的沿海城市?我也聽到了,折騰了一晚上,我爸說運送的好像是戰斗機和坦克。”〈聯邦〉
“哦豁,真的假的?”〈聯邦〉
“主播,有你這個活生生的加班俠,是全天下老板的福氣: )。”〈聯邦〉
“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主播卷到(忽然笑不出來了)。”〈聯邦〉
直播間觀眾的話題莫名歪到加班內卷上。
看著或喪里喪氣,或陰陽怪氣的直播間觀眾們,愛崗敬業辛主播愉快決定日后多加加班,隔著屏幕卷死他們。
拉回分散的注意力。
她站在開闊的庭院中,舉頭望天,繼續全神貫注遙望向漆黑天幕上散布的璀璨星斗。
垂在廣袖中的指尖,飛速變換,斑斕的靈氣在柔嫩指腹間游動,愈來愈亮,好似采群星之輝凝聚成的星芒,陸離斑駁。
在進行到溝通天地時。
指尖縈繞的星芒陡然潰散,無法進行下去。
辛夷又掐訣嘗試數次,依舊不行,無法溝通此方星斗,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眉眼間顯露出幾分凝重之色,“不對勁。”
此方世界——
問題很大啊。
……
翌日。
遙遠的東方剛露出淡淡的魚肚白。
遺水城緊閉的城門外,便聚集了群已自行有序排好隊,等待進入城內的凡人與修士,喬裝打扮的段未白和無塵兩人,便混跡在等待進城的長龍中。
他們兩人運氣不錯。
掉進了遺水城附近的深山老林中,之間相隔不過百米。
一個是辛夷師兄,一個是辛夷朋友,靠著這層關系兩人簡單交流幾句,便決定暫時先一起行動,大清早的趕來遺水城,是為調查這片秘境。
和他們以往經歷過的那些秘境,都不一樣。
這片秘境“遺”中,有土著、有城池、有修士,如果不是清楚知曉自己身處迷境,他們怕是會以為自己還在太古界。
“咚——”
天光大亮,辰時的鐘聲敲響,悠長余音在城池內回蕩。
聽到鐘聲響起,城頭上的守衛一聲令下,打開了關閉一整夜的厚重城門,排成長龍的隊伍有序進入城內。
喧鬧長街上人來人往。
繁鬧的街頭支著不少販賣包子、餛飩、熱湯的朝食攤位,夾雜著面點香味的滾燙水汽,從打開的蒸籠中彌散出。
三三
兩兩的凡人伸長腦袋聚集在不同攤位前,挑選心怡的朝食。
他們的笑鬧聲,和攤位老板的叫賣聲糅合在一起,形成這人間煙火氣。
“啪——”
一聲醒神的驚堂木。
酒樓中,身穿素色長衫的說書先生繼續講述起,赤衣劍修行俠仗義,扶危濟困的故事,故事是個跌宕起伏,寓意深遠的好故事。
說書人也是個歷練老成的說書人。
臺下叫好聲不斷。
段未白看向酒樓內,“這里的修士很奇怪。”
無塵認同道:“確實。”
在趕往遺水城的路上,他們遇到了妖物作“亂”。
打雙引號是因那妖物只是出現在凡人聚集的村落,目的不明,疑似為準備作亂,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從天而降的正義修士懲奸除惡了。
無辜路人段未白和無塵也是被懲奸除惡的惡。
只因身為修士,他們竟冷眼旁觀。
段·魔修·未白:“???”
無·剛路過·塵:“???”
兩人一腦門問號的反殺了那正義修士,不明白他一個筑基圓滿,哪來的膽子“懲戒”兩個金丹,這片秘境和秘境中的土著修士,都是奇奇怪怪的。
完全無法理解他們的想法。
言歸正傳。
酒樓人多口雜,適宜打探消息。
段未白兩人肩并肩走進酒樓,在二樓選個靠窗的角落,學著隔壁桌的修士要了一壺熱酒、兩三盤小菜,乖乖付了銀錢給酒樓伙計。
“遺”之秘境靈氣濃厚,高手如云。
單單這座城內,他們就感知到了不少化神期的威壓。
還有個一旦被點明外來者身份,就會被秘境驅逐的限制,需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無塵坐在窗旁,“也不知道小夷仙子落在了何處。”
“她的運氣很極端,要么極好要么極壞。”想到小辛機那奇奇怪怪的運氣,段未白搖搖頭,“還真不好說。”
無塵:“無論落在何處,想必也和我們現在一般在匿影藏形,躲躲藏藏。”
段未白微微頷首,“此地是秘境內,喊天天不應,呼地地不靈,師尊又忙著閉關顧及不到她,不收斂些脾性有她苦頭吃。”
在座的兩位都痛吃過小辛機的苦。
你一言我一語暢想起她磕磕絆絆,挨打受氣,委屈巴巴,慘遭社會毒打的可憐模樣,甚至還幸災樂禍的笑出了聲。
一通心連心的侃侃而談后。
兩人登時神清氣爽,覺得對面的大糞坑/攪屎棍都順眼了不少。
“來一杯。”
段未白端起酒杯。
“貧僧以茶代酒。”無塵從壺中倒出一杯熱茶,與他碰杯。
輕緩微風攜裹著暖陽,吹拂進窗內。
忽而,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從樓下長街傳來——
“是三公子!”
旋即,是馬蹄落在青石板上的“噠噠”清脆聲響。
窗旁坐著的段未白兩人,扭頭望向樓下的長街,來來往往的人群自發向兩側擁擠去,讓出條寬闊大道。
“噠噠”馬蹄聲愈來愈近。
在飄飄搖搖的落花中,飛揚起的馬蹄踩踏著絲縷云氣率先映入眼簾,而后是膘壯馬背上,一身鮮紅裙衫獵獵,手執韁繩,鮮衣怒馬的——
“小禍害!”
“小心機!”
酒樓窗旁,無塵兩人脫口而出。
互相對視一眼,他們又異口同聲夸贊起對方,“好名字。”
抬手搭在漆紅的木窗上,段未白兩人的目光緊緊追隨著樓下頂著辛夷同款臉,縱馬街頭的俊秀少年郎。
“神奇。”
“是啊。”
“世界上,竟有長得如此相像的人。”
“實在太巧了,眉眼宛如一個模子刻出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感嘆著,直至縱馬從酒樓下飛馳而過的少年郎,似是察覺到了什么,仰頭望向二樓。
看到窗內坐著的段未白兩人,他像是發情的花孔雀,發射個油里油氣的wink。
“!!!”
“!!!”
兩人嚇得汗毛倒豎,面面相覷。
不得不接受現實,馬背上那坨霸道橫行的玩意,應該就是他們方才談論的對象,小辛機/小禍害。
是落地姿勢不一樣?
同樣是參加秘境的外來者,同樣是落地還不到十二時辰,他們還在躲躲藏藏,偷偷發育,這位怎么就已經有馬有婢,橫行街頭?
這不合理!!
和段未白他們進城的目的一樣。
知彼知己,百戰不殆,辛夷此番更換男裝離開城主府,也是為了調查“遺”之秘境,和段未白與無塵打了招呼,她就收回目光。
“駕。”
攥著韁繩,縱馬飛掠過人多口雜的酒館。
“遺”之秘境畢竟是一方小世界,書館里能獲取到的信息更多,也更全面。
酒館在城東最熱鬧的長街。
書館則在城西一條稍顯冷清的街道。
館內密密麻麻擺著許多書籍,分類并不明晰,還是在館內熱情書生的介紹下,辛夷才尋到符合要求的書籍,見她挑選好書,南凝天非常識時務的主動付了賬。
騎上風馬原路折返。
待行至一片荒無人煙的荒涼地界,空氣中驀然蕩漾起淡淡的水波紋。
數名全身包裹嚴嚴實實的暗殺者,悄無聲息從空氣中走出,呈包圍式將縱馬疾行的兩人包圍,沒有一句廢話,他們持械攻去。
刀光劍影,招招都是要命的殺招。
他們也佩戴有隱匿氣息的法寶,看不出具體修為。
辛夷想試試這些秘境修士的實力,從馬背上飛躍而下,并沒有拔劍迎戰,而是足尖踩著絲縷云氣,裙衫獵獵,在好似無窮無盡的殺招中飛旋挪移。
只躲避不回擊。
片刻,心里隱隱有了數。
她終于揮袖取出一雙魔氣滔天的雙劍,身上內傷未曾痊愈,不適合打持久戰,還是早些解決這些小麻煩吧!
辛夷握著一雙魔劍,直接開大。
“血染山河——”
一劍下去。
并沒有花哨招式,只是平平無奇一劍,但已足矣,在無窮無盡的殺氣攜裹下,在無了無休的血色沖刷中,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姿勢各異的刺殺者,宛若身上的時間遭到定格。
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正午的暖風打著轉調皮從其周身飛掠過,轉瞬間,他們化為一團團齏粉,神魂具散。
刺殺者聯盟撲街太快。
南凝天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對面宛若兇神在世的辛夷,手提雙劍,殺氣彌漫的走來——
“你想作甚?!”
他腳下慌亂的不住后退。
直到后背緊貼在一堵冷冰冰的石墻上,退無可退。
“狗男人。”
辛夷罵罵咧咧走到他面前。
“罵我作甚。”
望著距離自己愈來愈近的兇神,南凝天雙腿一陣發軟,像是受到欺負的小媳婦,緊貼在粗礪石壁上的后背不斷下滑。
“忘記和你說了。”
辛夷單手扯起南凝天的衣衫前襟。
俯下上半身湊到他的耳畔,嘴角露出血腥的微笑,“本君乃魔域天爻圣宮,紫薇垣
一脈,最擅問天買卦之術,你就像那籠中雀、瓶中花。”
“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別想逃過本君的視線!”
聽到這不是威脅,卻勝似威脅的話。
南凝天瞳孔猛地一縮,直勾勾仰視著垂首俯瞰自己的女郎,他垂在身側的雙手稍稍蜷縮起。
就在這時,兩顆腦袋悄然從拐角處探出。
看到他們女上男下的姿勢,他們虎軀一震驚得不輕。
段未白:“蕪湖!”
無塵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段未白神情逐漸興奮,“大庭廣眾之下,不愧是你。”
無塵感嘆起,“小夷仙子確實是至情至性之人。”
段未白脫口而出,“在秘境里都不忘記搞男人!”
在吃瓜群眾的指指點點中。
辛·瓜田·夷緩緩就過頭,直勾勾望向墻后竊竊私語,信口胡謅毀她一世英名的兩只“猹猹”,身后飛舞的一雙魔劍嗡鳴顫動,蠢蠢欲動。
有些瓜,還是不要隨便亂吃比較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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