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禿禿崽?(二合一)
不止主播被帥了一臉。
直播間觀眾也讓帥得“嗷嗷”叫, 不僅順利get到了這顆球的帥,還被帥到心花怒放,若非物種不合適,怕是有機會重現曾經褲衩飛飛的盛景。
“三秒鐘, 我要知道這顆帥球的所有信息。”〈聯邦〉
“臥槽, 球界西裝暴徒?”〈聯邦〉
“一只球,竟將優雅與暴力這兩種完全相反的氣質, 融合得如此完美, 從今以后, 它就是我心目中的至尊美球!”〈帝國〉
“真的好帥,我要被帥到裂開了。”〈盧戎〉
“能和雷云硬剛, 這是什么品種的神仙球?”〈聯邦〉
“主播, 我, 小學生, 想知道這顆帥球球的所有信息,告訴我, 速度,別逼我跪下求你!”〈聯邦〉
“一個沒腰,沒脖子的球穿西裝會這么帥炸天, 不可思議。”〈聯邦〉
“什么沒腰沒脖子?不要這樣說我老公, 就算是實話也不可以。”〈聯邦〉
“哦豁,膽肥,想當主播后媽?”〈聯邦〉
“帥球要主播小姐喊它爸爸。”〈帝國〉
“關鍵點在主播還真喊了, 我只聽清了后面的一個‘爸’字, 前綴變成了嗶嗶嗶——, 所以主播喊的究竟是什么爸?這都能語音打碼。”〈聯邦〉
“總而言之, 這帥球絕對不一般。”〈帝國〉
“主播, 說好的純血藍星人呢?你爹竟然是只球!(指指點點)”〈聯邦〉
“一只光球為什么能生出,主播這個一點也不圓潤的碳基生命體?”〈印基西亞〉
“主播還喊過庚庚子爹,又不一定非要是親生的,也可能是干爹,亦或法律層面的二號爹(無血緣版)。”〈聯邦〉
“驚!某知名主播老父親竟然是顆球。”〈聯邦〉
“我爺爺說在很多年前,見過這顆圓潤的球,也是在直播間。”〈聯邦〉
“我也見過,它當時還沒有黑西裝,披著紅披風從天而降救了主播。”〈帝國〉
“考古回來了,說好的時間是把殺豬刀呢?為什么有的球能越變越帥,有的人卻……一言難盡,酸了酸了。”〈聯邦〉
光屏上,飛掠過的彈幕內容五花八門,都是在猜測主播和這顆帥球的關系,辛主播還在沉思統爸究竟吃錯了什么藥,不但帥過了三秒,還變得如此正經。
完全沒注意到,觀眾們討論的內容。
黑沉沉的雷云盡數散去,燦然的陽光再次灑落在波濤洶涌的水面上,碧波蕩漾,山輝川媚。
沒了落雷的威脅,辛夷終于松開了緊護起腦袋的雙手,卻見縷縷焦脆發絲夾在指縫間,風兒一刮,便跟隨著纏纏綿綿一同遠去。
統子:“……”
青鷺:“……”
直播間觀眾:“……”
晴天霹靂,猝不及防。
看著大把大把脫落的發絲,辛夷再次抬手抱回腦袋,心態如山體滑坡,火山噴發,徹底崩了,“打碼,打碼!快給我打碼!!”
事發突然,直播間觀眾還沒看清主播的模樣。
就在她的“嗷嗷”尖叫中,發現屏幕里的主播變成了一坨人形馬賽克。
遺水河畔,在青鷺和漁夫驚恐的目光中,貼心的統爸揮揮黑金杖,順便把他們拉扯過來,在兩人的記憶中糊上一團圣光馬賽克。
斬草除根后,又隨手將他們丟到一旁。
統子邁起小碎步,躡手躡腳走到蹲角落自閉的乖崽身后。
【乖崽,不難過。】
“嚶嚶嚶……”
【不哭不哭,就算禿了,你也是爸爸心目中最可愛的崽!】
“哇哇哇……”
一通安慰下來,統子卻發現乖崽哭得更慘了。
它急的直跺腳,抬手摸摸乖崽小腦袋以示安慰,結果爪爪剛小心翼翼放在她頭頂,都沒有用力揉,就見爪下的小腦袋掉——
啊不對!
是小發髻掉了。
“……”
“……”
辛夷的干嚎聲戛然而止。
看到滾落在她身前的小發髻,統子心中升起不妙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
“嗚嗚嗚啊啊嗷嗷嗷——”她扯嗓子嚎出了三重奏,終于不再是干打雷不下雨,心酸的淚水從眼角流出,哭成了小噴泉。
統子手足無措,慌得一批。
撿起小發髻,試圖安裝回乖崽頭頂,多次都以失敗告終,它憂愁地望著陷入自閉、哭紅眼眶的乖崽,知道這次怕是真哄不好了。
它舉頭。
赤色披風獵獵,直勾勾望天。
藍幽幽的數據流形成的光柱,從黑金杖頂端飆出,一往無前直插蒼穹,風云變色,撼地搖天,竟硬生生把天捅出一個破洞。
光柱縮回,又捅出。
縮回,捅出。
縮,捅。
……
以此循環往復。
統子高舉起黑金杖,一邊捅刀,一邊罵罵咧咧。
【瑪德。】
【讓你搞我家崽!he tui——】
風急浪高的遺水湖畔,青鷺像是受到驚嚇的呆頭鵝,沒了以往的機靈勁兒,楞頭楞腦地望著這可怖又邪門的一幕。
她反手掐了身旁漁夫一下。
漁夫:“……”
見他沒有反應。
只呆頭呆腦仰望著慘遭捅成漏網的蒼穹,青鷺疑惑道:“你疼嗎?”
漁夫老老實實點頭,“疼。”
青鷺:“那你為什么不叫出聲?”
漁夫反問:“叫出聲,就不疼了?”
“叫出聲,我就不會掐你第二下。”說著,青鷺又抬手狠狠擰了他一下。
“嘶疼!”
這次漁夫喊疼了。
聽著他呲牙咧嘴的吃疼聲,青鷺終于滿意了。
很好。
果然不是做夢。
嘿嘿嘿嘿嘿,瘋了,是瘋了!這個世界全瘋了!!
受驚過度,理智在崩盤邊緣大鵬展翅的不止青鷺,還有附近遺水城中的修士、凡人、外來者們。
宛如時間靜止般。
叫賣的商販、游逛的閑人、拉客的小廝……全都一動不動站立在擠擠攘攘的長街上,舉頭望天,直勾勾仰望布滿破洞的黑沉蒼穹。
破了。
天破了!
天竟然破了!!
一聲充斥滿恐慌的嘶吼,喊出了這個匪夷所思的事實:
“天破了!!”
他的利聲嘶吼,驚醒了嚇呆的民眾們。
城池中頓時陷入一片混亂,民眾們尖叫著、哭泣著,攜家帶口四處逃竄,尋找著能夠庇護他們的安全之所。
城池內的修士驚心駭神,站在混亂的人群中,依舊在直勾勾仰望蒼穹,內心除了恐慌和驚駭,同時又有一種微妙的感覺自心中升騰而起。
原來所當無敵,無有倫比的天。
也是能捅破的——
比起生活在這片秘境中的土著們,外來者要稍稍冷靜一些,但他們心中震驚的情緒,比之土著們還要多的多。
蒼穹之上,那些捅出的密密麻麻洞眼兒,排列在一起剛好組成一排方方正正,一板一眼的大字:
“致親愛的乖崽
相信我,就算禿了,你也是爸爸心中最可愛的
崽: )”
那道藍幽幽的光柱,依舊在不斷戳來戳去,以天為書,“寫”著千字小作文,外來者們震驚的是,小作文開頭那段使用的是太古界文字。
戳出這些字眼的人……
究竟是誰?!
這個疑惑,縈繞在無數外來者心頭。
酒樓聳入云霄的飛檐上。
無塵撥弄著手中珠串,素衣搖曳,迎著勁風站立在瘦長翹角上,仰頭望著那段話后綴的笑臉符號,他握著禪杖的手微微縮緊。
“辛夷……”
他的禪杖上,也鏤刻有這種笑臉符號。
不止禪杖,還有紫金缽盂、佛像、香爐,上面鏤刻下的那些“到此一游”的字跡后,都綴有這個“: )”符號。
聽到無塵的輕聲呢喃。
站在其身后的大慈恩寺佛修弟子,露出疑惑神情。
“圣子?您說什么?”
無塵搖搖頭,“沒什么。”
“是,圣子。”
佛修弟子們收回目光,雙手合十,站在屋脊上仰望天空,有些好奇心重的小和尚,交頭接耳談論起天上那些戳出的洞:
“阿彌陀佛,也不知是哪位前輩,竟將這秘境的天捅出一排窟窿!”
“以天為書,此舉著實驚人。”
“也不知曉前輩所書寫下的乖崽究竟是誰。”
“雖不知他的身份,但其禿了的事,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前輩以天為書,似乎是為了哄他開心?”
聽到這話。
所有竊竊私語的小和尚,全都陷入了沉默。
除了他們這些佛修,世人還是挺在乎頭上三千煩惱絲,現在全天下人都知曉他頭禿,簡直是傷口撒鹽吧,怕是這輩子都開心不起來了。
飛檐翹角上,無塵忽而開口:“準備一下。”
佛修們:“什么?”
無塵目光穿過街頭巷口,掠過濤濤江河,眺望幽藍光柱升起的地方,“待前輩書寫好天書,我等作為小輩,理應前去拜訪。”
佛修們:“是,圣子!”
不止大慈恩寺的佛修勢力。
蜃樓、歸一劍閣、長煞殿、天璽皇朝等,仙魔兩域大勢力皆在談論此事,超半數的勢力做出了和無塵同樣的選擇,前去拜訪——
與此同時,遺水河畔。
統子辛辛苦苦,在天上戳出一篇千字小作文后,終于哄好了哭哭啼啼的乖崽,見崽崽刨出小坑,滿面愁郁的埋葬起她的小發髻。
它趕忙取出提前準備好的哪咤頭發套。
細細整理了番,套在她的發頂。
憂郁的小傷辛,朝自己為小發髻立起的墳包撒把花瓣,上了三炷香,又取出鏡子仔細瞧瞧,頭上和真發一般無二的哪吒頭發套,心情這才好了些。
統子也終于放下心。
黑金杖輕點下地面,圓滾滾的身軀化為一抹藍色數據流,消失無蹤。
辛夷捏著小手帕,擦擦發紅的眼眶,又撣去衣裙上沾染的碎發,疑惑道:“統爸,你不是不能隨便用投影,降臨到其他世界?”
【這片界域選擇自我放逐,為世界所遺忘。】
系統細細解釋起,【它正處于一種存在卻又不存在的奇特狀態,沒有世界意識的保護,我本體的投影可以隨意進出。】
“自我放逐,為世界所遺忘……”
辛夷輕聲重復遍,統爸方才的話。
一處被遺忘的世界,難怪歷史上沒有一星半點關于它的痕跡。
“小師妹。”
青鷺猶猶豫豫的嗓音,忽而在耳邊響起。
辛夷抬頭看向走來的三師姐,笑盈盈道:“師姐,今天
的事記得保密哦。”
宛若小雞啄米,青鷺飛快點點頭。
慢了半拍的漁夫局促地搓搓手,干巴巴承諾起:“仙人放心,不會亂說的,我也不會亂說的。”
“剛才那位……”青鷺俯身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詢問起,“是你的父親?”
“它是——”
辛夷欲要解釋。
剛張開嘴,就聽到統子在腦海中隱含暗示的“哼哼唧唧”聲,她舌尖當即一拐彎,“是吧,是我現在唯一的父親。”
青鷺:“那你為什么不是一顆球?”
辛夷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三師姐,你聽說過基因變異嗎?”
青鷺聽的暈頭轉向。
她不懂什么是基因變異,但知曉有這么位強悍的父親做后盾,有必要和小師妹打好關系,主動和她探討起一些生發小妙招。
敏感的神經被扯動,辛夷反射道:“我沒禿!”
青鷺趕忙解釋起,“沒說你禿,我就是想——”
“想也不可以,不能胡思亂想,更不準胡說八道!”
辛夷委屈巴巴的抱緊自己,“我才沒有禿!”
她真的沒禿。
盡管大半濃密黑發,在托尼天的雷擊下化為焦炭,但發根處還留有約莫半指長左右,完好無損的健康頭發。
估摸要大半年左右,才能長回原來的長度。
想到自己至少兩三個月內,都要帶著假發生活,辛夷心情抑郁——
挨千刀的托尼天!
遲早有一天,她定要按著天道也給它理理發!讓它嘗嘗哭著跑出理發店的苦!!
……
大日緩緩從千瘡百孔的蒼穹最高點,西落。
暮色降臨。
朦朧的暮靄,籠罩在波濤洶涌的水面上。
搖搖晃晃的一葉孤舟,疾行在風高浪急的水面上,船槳撥弄著洶涌的水流,載著一船客人到達河對岸。
斯斯文文的書生,攙扶著大腹便便的孕妻。
走出搖搖晃晃的船艙。
岸邊等候多時的村長趕忙招呼村民,過去幫著攙扶。
“書生,青娘。”村民樂呵呵上前,攙著夫妻倆下船,“你們可算是趕到了。”
“路上馬車壞了,就多耽擱了半日。”
書生走過狹窄的艞板。
待夫妻倆行至岸邊。
村民們就看到一群孔武有力的大和尚,不急不緩從船艙走出,領頭的大和尚模樣俊俏的緊,唇紅齒白,就像是話本里特別討女妖精歡心的圣僧。
“怎地來了這么多和尚?”
“莫非是因為這天……”
“應該是了。”
“哎,也不知是哪個妖孽作祟,竟將天捅出這么大片窟窿。”
“……”
村民們議論紛紛,舉頭望著天上大片猙獰的窟窿眼,不禁目露懼色。
村長也在低聲詢問那些和尚的來由。
書生攙著愛妻,微微頷首,不止這些大和尚,河對岸還有好幾批等著坐船過來的仙人,都是為天上這一排排窟窿眼。
循著蒼穹之上那些窟窿的方位。
無塵帶領著一眾佛修,手執禪杖,穿過大片剛堆出的新墳,行至遺水河畔下游。
隱有“轟隆”聲,從上游傳來。
不絕于耳。
沿著河岸,一行人踩著沒過腳踝的野草,朝遺水上游走去。
一葉扁舟,搖搖晃晃飛掠過水面。
模樣蒼老精瘦的漁夫,扯著漁網站在舟上,船艙里堆滿大大小小的鮮魚,想來這個漁夫應當在此處打了一天的魚。
無塵駐足。
迎
著河風,他高聲喊道:“漁家,可曾見到戳出這天洞之人?”
“不曾,不曾!”
漁夫擺擺手。
而后就撐著船只順流而下,轉瞬間便遠離了岸邊。
望著漁夫慌里慌張的背影,岸邊的和尚們面面相覷。
“他似乎在躲著我們?”
“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要不要攔?”
“阿彌陀佛。”聽著弟子們的議論,無塵雙手合十,“他既然不肯多言,一定有原因,說不定是前輩的意思。”
目送漁夫和他的船只遠去。
無塵一行人,沿著河岸繼續朝上游行去。
穿過片暗沼叢生的荒林,終于看到那不絕于耳的“轟隆”聲是從何而來,一只金石組成的龐然大物,停放在河畔。
滾滾遺水,通過那龐然大物。
流淌進一只大缸模樣的儲物空間中。
有和尚驚呼出聲,“怪哉?”
遺水。
無論是人是物,沾之失去法力。
也不知曉這大缸是如何做到,竟免疫了遺水威能。
發現了靠近的大和尚,跪坐在河邊拜禱的青鷺,目露警惕,想到這位大慈恩寺圣子和小師妹是老相識,關系還不錯,這才放下心。
對于無塵他們的到來。
辛夷倒也不覺意外,抬手和他們打起招呼。
無塵繞過“轟隆”響的龐然大物,走到辛夷跟前,“未白兄不在?”
那晚天爻圣宮弟子組團投入遺水之事。
已在外來的修士間傳開了,包括他們間那剪不斷理還亂的混亂關系,吃瓜弟子至今也沒想明白,城主府大公子要娶的究竟是誰。
“不知在哪條河里泡著呢。”
想到此地村民的尿性,辛夷又添句,“也有可能是在墳堆堆下埋著。”
無塵:“墳堆?”
辛夷搖搖頭,“總之一言難盡。”
看到隨著她的動作,腦袋兩側搖來晃去的小揪揪,無塵忽而抬手指天,“小夷仙子,可知天上那些洞是出自何人之手?”
順著他指的方向。
辛夷舉頭望天,看著統子“寫”下的那些太古文字摻雜著藍星文字的千字小作文,她抽抽嘴角,正想說不知曉。
忽覺頭皮一疼。
順著那股拉扯力,辛夷歪歪頭望去。
無塵:“……”
在她的死亡凝視中,他訕訕放下薅她小揪揪的手。
“阿彌陀佛,如果貧僧說你頭上有只毒蜘蛛,貧僧只是想幫你拿掉,你會信嗎?”
辛夷:“……”
無塵一本正經道:“可能你不會信,但事實就是如此,出家人不打誑語。”
辛夷幽幽道:“對天發誓,撒謊的和尚腰子爆炸,雞飛蛋打。”
無塵:“……”
腰子一寒。
他緩緩閉緊嘴巴,不敢發,不敢發。
知曉這個狗男人,是在懷疑天上那篇千字小作文里的禿頭崽是她,辛夷可不想暴露出自己是小作文的主角。
多說多錯。
只陰陽怪氣懟了幾句,她就轉口推銷起自己的抽水機。
遺水本就是陰人的神物。
只是法寶粘不得,而普通器皿又無法盛放太多,這才顯得雞肋,可有了辛夷的抽水機以及免疫遺水效果的大缸,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一千上品靈石,先到先得!買機送缸嘍!!”
辛夷一邊敲鑼打鼓說著廣告詞,一邊在樹杈上掛好現做出的廣告牌。
待第二批修士乘船趕到。
遠遠的就瞥見在遺水河畔,一群戴著綠色
安全帽的大和尚,坐在一輛輛金石構成的龐然大物中,正“轟隆隆”抽著水。
看到樹杈上的宣傳廣告牌。
他們登時走不動道了,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找4s店辛店長繳費買小車車。
“論斂財天賦,我們師兄妹里沒人能比得過你。”
青鷺收拾起河岸的供果,想到辛夷短短一個多時辰內掙到的靈石數量,不禁感嘆起。
“你不懂。”
辛夷站在河岸,迎著濕潮河風凝望無盡夜色,目光深邃,“錢財不過只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這次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斂財。”
青鷺側過頭,“那是為什么?”
辛夷流露出陰狠的微笑,抬手指著波濤滾滾的遺水,怨念深重道:“我要讓它也體驗一把,我遭受過的苦楚!”
她為何會失去自己心愛的小發髻,還險些禿了?
因為雷劈。
為何有落雷降下劈她,不劈別人?
因神河有靈,擅自取水會受到懲罰,——這是漁夫說的,也確實有驚雷落下懲罰于她,這條河,才是罪魁禍首!
一定是這條心機河,暗中找上面告狀。
這才導致她失去了心愛的小發髻。
“禿人者,人恒禿之,我要……”辛夷嘴角溢出邪魅怪笑,指著面前的江河,一字一句發出魔鬼的低語,“薅!禿!你!”
路過的滾滾遺水:“?!!”
(https://www.dzxsw.cc/book/18462065/28694487.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