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納吉尼的毒液
鄧布利多之所以安排佐伊帶著韋斯萊們?nèi)フ襾喩菫榱俗尠材雀嬖V文達這個消息——他知道阿利安娜肯定明白自己的意思,當初在豬頭酒吧帶走克雷登斯的遺物的時候他們都沒有避諱阿利安娜。
“納吉尼……”
鄧布利多再一次感嘆物是人非,當初來到霍格沃茨尋求幫助的女孩被血咒打敗了,站到了霍格沃茨的對立面。
———
佐伊在鄧布利多的哄騙下終于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了帶著韋斯萊們和哈利去圣芒戈,代價是鄧布利多的糖果庫被洗劫一空。
負責抓住鳳凰尾羽的金妮被戴上了特制的手套,否則脾氣有點大的佐伊依舊拒絕工作——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他們來到了英國倫敦的清浸百貨公司,這座老式的紅磚商店的門口掛著“停業(yè)裝修”的牌子,哈利按照鄧布利多吩咐的那樣對著櫥窗前的玩偶說明了自己的來由。
那個玩偶微微點一下頭,揮舞自己連在一起的手指指著玻璃窗讓幾人進去。
就像是九又四分之三的墻壁一樣,穿過玻璃窗又是另一番天地。
人群中來來往往有許多忙碌的穿著墨綠色長袍的醫(yī)療室,巫師們進醫(yī)院治療的病癥簡直千奇百怪,哈利看到一個頭上長了狗尾巴的人正滿臉沮喪的站在“問詢處”的桌上——幾人詢問后,得知亞瑟的病房在二樓生物傷害科。
圣芒戈醫(yī)院,二樓病房。
莫麗已經(jīng)早早的在圣芒戈二樓等的樓梯口待著孩子們和哈利的到來,他們穿過了狹窄的走廊,來到了一個并不大的病房,里面有三個床位,亞瑟是最里面的一個。
他已經(jīng)醒來了,靠在床上正在看《預言家日報》,看到孩子們和莫麗后,他高興的笑了起來,似乎不小心牽動了傷口,他吸了口氣,皺著眉頭。
“別亂動——”
莫麗上前按住正要嘗試起身的丈夫,訓斥道,語氣里滿是擔憂:“你看起來還有些憔悴。”
“還不錯,別擔心,莫麗。”亞瑟伸出自己沒受傷的手抱住了金妮,說道:“不是致命的位置,只不過還不能拆開繃帶,這有些不大方便。”
“為什么不能拆開呢?”弗雷德和喬治在一邊問道。
“哦——好像是因為蛇毒?”
亞瑟不確定的說道:“好像那只蛇的毒液很特殊,讓我的傷口難以愈合,一直在流血——我已經(jīng)喝了不少補血藥劑了。”
他聳了聳肩,看起來還算樂觀:“希望他們快點找到辦法,要是一直這么喝下去,等到魔法部不給報銷的時候就糟糕了……”
“那只蛇想要做什么呢?”羅恩問道,“為什么會派一條蛇潛入魔法部?”
“誰知道呢——”亞瑟回答道:“大概是想找什么東西吧,魔法部派來的同事說,當其他人來找我的時候,那只蛇只剩下一個影子了。”
莫麗站在一旁吐槽道:“別說那些了,你已經(jīng)足夠亂來了——你居然讓醫(yī)師給你用麻瓜的治療方法,他們居然在你的身上做刺繡!”
“刺繡?”羅恩疑惑的看向亞瑟。
“哦不——那叫做縫合!”他解釋道,“可惜并沒有用,那些麻瓜的繩子接觸到傷口周圍的毒血就消失了,我白白被扎了個洞。”
就在這時,病房的大門又被打開了,鄧布利多和文達一同走了進來,白發(fā)巫師的手上似乎還拿著什么東西。
“嘿,亞瑟。”他遠遠的打著招呼,慢慢的走了過來,藍色的眼睛打量著床上的巫師,開口道:“看起來你恢復的比我想象的要好多了。”
亞瑟再次露出自己無奈的笑容,重復道:“還行,教授。如果可以快些解決那種奇怪的毒素的話——”
“別擔心,我又帶來了一些福克斯的眼淚——圣芒戈告訴我我昨天給你那一部分已經(jīng)消耗光了,他們還在研制蛇毒的解藥。”鄧布利多說道:“這次來還有些事情——”
“怎么了,教授?”亞瑟疑惑的看向鄧布利多,邊上小巫師們同樣歪頭有些不解。
白巫師嘆了一口氣,說道:“攻擊你的那只蛇——恐怕和我有些淵源。”
哈利瞪大了眼睛,那不是伏地魔的蛇嗎?怎么和鄧布利多扯上關(guān)系了。
“你知道我有一個弟弟,實際上,我的弟弟曾經(jīng)有過一個兒子。”
鄧布利多解釋道:“那只蛇,是那個孩子很好的……朋友?”他停頓了一下,不知道如何解釋納吉尼和克雷登斯的關(guān)系,但是很快他就看到了韋斯萊雙子的表情——
鄧布利多大聲說道:“嘿,喬治、弗雷德!別亂想,伏地魔才不是我弟弟的孩子呢。”
睿智的老巫師不用攝神取念就看出來雙子寫在臉上的震驚,兩人大松一口氣,悄悄為自己的胡思亂想感到尷尬。
“那條蛇是個血咒獸人。”文達在一旁開口解釋道。
“血咒獸人是什么?”金妮有些疑問。
赫敏睜大了眼睛,博學的女巫在圖書館中看到過這個知識,她看向了文達,說道:
“血咒獸人可以在人類和動物的形態(tài)中切換,類似阿尼馬格斯,但是伴隨著年齡和時間的變化會逐漸失去人類的意識,最后被困在動物的身體里,只留下作為動物的野性。”
“完全正確,赫敏。”文達肯定的說道,“那只蛇,或者說她的名字——納吉尼,因為母系家族遺傳的血魔咒,被困在蛇的身體里了。在此之前,那姑娘也是個美麗的女巫呢。”
“什么!那條蛇是鄧布利多的侄媳婦?!”羅恩似乎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震驚的站起來說道。
一時間大家都被沉默了,似乎是這個道理,但是總覺得哪里不對的樣子。
“準確的說,那只蛇身體里幾乎沉睡乃至死亡的靈魂是鄧布利多的侄媳婦——現(xiàn)在控制著那具身體的靈魂,的確是一只蛇。”
文達認真的糾正道——作為前同事,她并不希望克雷登斯被誤會有什么奇怪的取向——何況,現(xiàn)在從輩分上講,克雷登斯也算自己的侄子了。
“——也許我們可以回歸一下正事?”
鄧布利多無奈的打斷了還試圖八卦的小巫師們,開口:“亞瑟,我們或許需要從你的傷口上提取一些納吉尼的毒液——我不確定這能不能打開那個孩子的遺物,那孩子留下的東西或許對我們有用……”
“……遺物?”亞瑟驚訝的問道。
“是的,那孩子小時候發(fā)生了一些意外,在很久之前就前往下一場冒險了。”
“抱歉,鄧布利多。”亞瑟歉意的看向了老人,努力直起身子,把手上的那只手臂伸了出來,“請吧,鄧布利多,希望可以幫助到你。”
在眾目睽睽之下,亞瑟傷口周圍的血滴在了鄧布利多手上的懷表上,那個文達和鄧布利多私下嘗試無數(shù)次都打不開的鎖扣終于彈開了——
一股黑色的煙霧從懷表里竄了出來,它溫和的環(huán)繞著那塊懷表。
鄧布利多伸手打開了懷表,里面有著一張照片,是納吉尼當初的模樣。
黑色的霧氣在懷表被打開的一瞬間重新回到懷表中,凝聚成時針和分針的模樣——恰好是一點四十三分。
143,I fall thee.(I four three)
在古英語中的意思是,我愛你。
那是克雷登斯到最后都沒有勇氣對納吉尼說出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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