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四十三章馬車失控
赫敏的效率相當(dāng)高，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格蘭芬多休息室就被一股不明煙霧籠罩，大家還在奇怪這是什么氣體時，就聽赫敏煞有介事地大聲說：“這是亞伯拉罕毒蜥鳥釋放的毒氣，不慎吸入的話腦袋會腫成豬頭，大家快閃開！”
沒人去問，為什么休息室里會有亞伯拉罕毒蜥鳥，以及這到底是個什么鬼玩意兒。
所有人捂住口鼻第一時間散開，因為他們都不想變成豬頭。
“必須盡快讓毒氣散出去！要保持門窗通風(fēng)！大家快打開塔樓的窗戶！”赫敏說得很夸張，一邊打開了公共休息室的門洞。
他們趁這個時候悄悄離開。
布斯巴頓營地靜悄悄的，一如往常。
房子大小的粉藍色馬車停靠在湖邊，夜色降臨，這時候已經(jīng)很少有學(xué)生出入了。
往右?guī)撞剑幸粔K臨時圈起的圍場，十二匹大象般的銀鬃馬正在里面悠閑的吃草，還有喝酒。
馬克西姆夫人的馬匹只喝海格提供的純麥芽威士忌。
忽然，空氣里一陣微弱的晃動，伴隨著急切的低語出現(xiàn)在馬車前的濃稠夜色中。
“你確定要這么做嗎？！”伊莉莎躲在隱形衣下面，拉著喬治的袖子，夜風(fēng)吹拂起隱形衣，柔軟絲滑的布料摩擦在臉上，癢癢的。
“當(dāng)然！”喬治眼睛盯著馬車，在偵察地形。
他興奮極了，雖然過去那么多年，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跟弗雷德做過類似的事，但帶著喜歡的女孩一起，還是第一次。
想想真令人激動！
伊莉莎：“……”看著男友兩眼放光的樣子，她已經(jīng)有點后悔出現(xiàn)在這里了。
“放輕松，寶貝。”喬治看出她的顧慮，輕快地說，“一次恰到好處的惡作劇只會讓生活變得更有趣，還能拉近我們的距離！”
“是啊。”伊莉莎有氣無力地說，“一起犯校規(guī)，一起受罰，我們確實會變成一條繩上的螞蚱。”
“別這么悲觀寶貝，你要相信我的能力，這種事我做過很多次，不會出問題的！”
“……”
好吧，雖然知道事情會超出控制，但她決定閉嘴，不拖后腿！
“減震減重。”喬治拿出魔杖，在自己和女友的頭上各點了一下。
一個簡單的減震咒，可以確保他們能在盡量不引起注意地情況下爬上馬車。
“通常這種情況我們得等一下，”喬治靠在馬車側(cè)門的拉手邊，輕車熟路地說，“等哪個倒霉蛋能把我們帶進去。”
畢竟隱形衣不能讓他們整個人消失不是？
他們靜靜等待，等了大約有五分鐘的時間。終于，有一男一女挽著手出來，趁他們開門的時候，喬治舉起魔杖對男孩的袍子念了句無聲咒語。
袍子像一條突然活過來的蛇繞過男孩的腳踝，把他原地絆倒。男孩莫名在女伴面前出丑，氣得用法語咒罵了一句，他的女伴連忙去扶他。
喬治拉著女友，繞過兩人，悄無聲息地鉆進他們身后開著的大門里。
大門之后，是一段裝潢精巧的，懸掛著水晶壁燈的浮雕走廊。
穿過走廊，就是馬車的大廳，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布斯巴頓馬車內(nèi)部的場景。
伊莉莎必須得承認，她被震撼到了。
該怎么形容呢？馬車大廳可能只有霍格沃茲禮堂的四分之一大小，但它絕對是美的，準(zhǔn)確說，是充滿了藝術(shù)氣息。
這里到處都是浮雕，從潔白無瑕的墻壁，到鍍金的大理石桌椅，再到挑高的半拱形，圓形的，貼了彩色花窗的玻璃穹頂。這座房子的設(shè)計師似乎絲毫不吝嗇于展示他精湛的雕刻技術(shù)，雕刻的圖案也是五花八門，有大人有小孩，有男人有女人，有法國人，也有外國人，還有巨龍，妖精，仙女，以及各種各樣的神奇生物。
不過仔細看了一圈，并沒有找到麻瓜。布斯巴頓多少也有點麻瓜歧視。
最引人矚目的還是大廳中央。
高懸于圓形穹頂上的水晶吊燈正下方立著一座金色的噴泉池，水池中央是一尊石像女巫，石像是用一整塊純白色大理石雕刻而成，女巫頭戴王冠，長袍曳地，美麗的雙眸中透著一股悲天憫人的淡漠。金色的泉水順著她的衣襟緩緩流淌而下，像是蒙上了一層高貴而神秘的外紗。
喬治仔細環(huán)顧一圈，俯身在伊莉莎耳邊悄聲說：“好消息，他們的大個子校長不在。”
馬克西姆夫人是個厲害的女人，她不在的話，他們的計劃進行起來就更加容易。
然后他們就發(fā)現(xiàn)，海格果然說得沒錯，布斯巴頓的學(xué)生們可能經(jīng)常開狂歡派對，因為他們居然在這里看到了香檳塔。
沒錯，一座魔法搭建的，漂浮在半空中的香檳塔。
不僅是香檳塔，還有紅酒塔，威士忌塔。
“真會玩。”喬治小聲給出評價。
要知道，酒塔都是有源頭的，這些塔的源頭來自于幾只伊莉莎曾在海格小屋里見過的巨大酒桶。
學(xué)生們都從塔上取酒，他們好像都很喜歡喝酒，好幾個人已經(jīng)喝得醉醺醺的，喝到興致高昂了就拉著同伴在噴泉池邊翩翩起舞，相當(dāng)?shù)目旎钋冶挤拧?
他們很快就找到了莫妮卡，她端著酒杯，靠在一把白色的鍍金浮雕扶手椅上，修長的雙腿交叉翹著，正在跟她的女伴嘰里咕嚕地說著什么，說到高興處，兩人還咧著嘴一齊大笑。
她和她的女伴們似乎很鐘情于香檳塔，一杯接一杯，都不帶停的。
淡金色的酒液不知被施了什么魔法，從酒桶中緩緩噴射而出，像一條金色的銀河，從學(xué)生們的頭頂飛過，緩緩落到香檳塔上，形成一面輕柔緩慢流淌的絲綢幕布。
莫妮卡身邊還圍著好幾個男巫，他們都試圖跟她搭話，但莫妮卡似乎對他們都不感興趣，只顧著跟自己的女伴聊天。
除此之外，伊莉莎還見著一位老熟人，勞倫·迪烏斯正端著酒杯與兩名女巫熱烈攀談。他也很喜歡喝香檳。
他們都不會法語，所以一句也聽不懂。
“來吧，親愛的，我們已經(jīng)找到目標(biāo)了。”
喬治非常果斷，直接拉著她潛伏到酒桶旁邊，從口袋里翻出一堆看起來就很危險的瓶瓶罐罐。
“這些都是什么？”伊莉莎指著瓶子小聲問。
“我們研究的速效逃課糖的初代廢品，”喬治綻開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廢棄原因：效果強烈且無法控制！”
伊莉莎：“……”
喬治舉起瓶子看她，像是在征求意見，“全部都倒嗎？”
伊莉莎搖頭：“香檳塔就夠了。”
大廳這會兒熱鬧非常，一派狂歡的氣氛，根本沒人能聽到他們的耳語聲。
“好吧。”喬治聽從女友的意見，立刻放棄了原本更瘋狂的想法，把瓶子都遞到她懷里，做手勢：你來。
我來？伊莉莎瞪大眼睛，想了半天，小心地翻出一瓶黑色的看不出什么功效的，倒進香檳酒桶里。然后就把瓶子都還給了喬治。
喬治不敢相信，一臉的：就這？
他果斷擰開第二瓶，一骨碌全倒進去，接著是第三瓶。
期間，莫妮卡和她的女伴又發(fā)出一串略顯狂野的大笑。
輪到第四瓶的時候，喬治恰好抬頭，瞧見了香檳塔附近取酒的勞倫·迪烏斯，就指著他問：“那小子以前是不是追過你？！”
“……”
“他是不是還邀請過你參加舞會？”
“……”
“就是他，沒錯！”喬治確認無誤，抿起嘴，想也不想地把剩下的瓶子全部倒空，一邊倒一邊小聲嘲諷：“這不怪我們，他們真不該把酒桶放在這么隱蔽的地方，也不派人看守！這樣誰想干壞事都可以！”
解決完酒桶，他們又溜進了盥洗室，喬治將門反鎖上，脫下隱形衣，很認真地做了一些布置。
完事之后，他突然想起什么，問：“不是還有個口紅？”
“對。”伊莉莎把口紅從口袋里拿出來，遞給喬治，但他沒接，只是說：“你沒有想留下的話？我們還差一句精彩的留言。”
“有。”她明白了，當(dāng)即擰開口紅，在盥洗室的鏡面上寫了一句話，然后問喬治：“怎么樣？”
喬治抱著胳膊，像欣賞自己的杰作一樣端詳著那排字，說：“還差一點，你寫得是英語，他們可能看不懂，最好加上一句翻譯。”
“可我們都不會法語。”
喬治笑笑，接過口紅，“沒關(guān)系，這句我正好很熟。”
……
做完這一切，他們穿上隱形衣，直接離開了馬車。
在夜晚和隱形衣的掩護下，他們穿過黑湖，準(zhǔn)備回到城堡。
經(jīng)過圍場的時候，喬治又來了主意。
“來來來！”他興奮地跑向馬圈。
他在前面跑，她就跟在后面勸，“差不多行了，差不多行了。”
瘋起來沒完了！
喬治轉(zhuǎn)頭抱住女友，在她嘴上吻了一下，又拍拍她的頭頂：“乖乖的，不要鬧，跟我來。”
他翻出一些跟剛才完全不同的粉紫色藥劑加在馬兒們最喜愛的純麥芽威士忌中。
“那個又是什么東西？！”伊莉莎頭皮發(fā)麻。
“帶有一點致幻作用的藥劑。”喬治輕描淡寫地說。
“天哪！我們快走吧！”她已經(jīng)開始同情布斯巴頓的師生了。
“等一下，別急，還差一件事。”喬治突然注意到，馬車周圍有一圈牽引繩，銀鬃馬就是靠這些繩子帶著馬車長途飛行的。
看著這些結(jié)實的牽引繩，他腦海中頓時產(chǎn)生了一個更瘋狂的計劃。
他抽出魔杖，一下一下地輕輕揮動，這些牽引繩陸續(xù)飛了過來，紛紛套在銀鬃馬的頭上。
伊莉莎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梅林啊，保佑這些法國人吧。
然后，她睜開眼睛，看著喬治，詫異道：“你往領(lǐng)頭馬身上放了什么？”
喬治拍拍手：“沒什么，我們走吧。”他說著順手打開馬圈門。
他們終于離開了。
今天是愚人節(jié)。
晚上十點，芙蓉·德拉庫爾還在自己的房間練習(xí)魔咒，她在為第三個項目做準(zhǔn)備。
她的女伴，伊娃·帕拉提絲，今晚第三次過來敲門，邀請她出去參加香檳和威士忌派對。
哦，該死的，他們就不能有一天不開這該死的派對嗎？
芙蓉氣憤地想，如果她把時間浪費在派對上，那她要怎么才能追上第二個項目中失去的分?jǐn)?shù)呢！
雖然感到了無限厭煩，但在伊娃第五次扣響房門后，她還是放下魔杖出去了。
不是想?yún)⒓优蓪Γ皇遣幌胱屌笥褌兛闯鏊木o張來，如果她再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除了練習(xí)魔咒什么也不做的話，他們一定會以為她被這場比賽折磨瘋了！
事實上，才沒有！
房門打開的一瞬間，芙蓉臉上的憂慮之色通通消失，它們被切換成了迷人的微笑。
標(biāo)志性的，顛倒眾生的，芙蓉·德拉庫爾的迷人微笑。
不管情況有多艱難，她都要對外保持優(yōu)雅從容的形象不是？
伊娃看到芙蓉的狀態(tài)就松了一口氣：“親愛的，你總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我真的太擔(dān)心了！”她踮起腳，在芙蓉的左右臉頰上各親了一口，芙蓉也用貼面禮回應(yīng)了她的女伴。
“我沒事，伊娃，我們?nèi)ヅ蓪α料喟伞！彼纳ひ粲行┥硢 ?
芙蓉順手給自己披上一條銀色流蘇披肩，和女伴伊娃一起往大廳走。
還沒走到，就感覺氣氛不太對。
好幾個人急匆匆地從大廳跑出來，他們狀態(tài)都很不對勁，不是捂著鼻子就是捂著肚子，捂著鼻子的那些人不斷有鼻血從他的手指縫之間冒出來，還有個男孩冒出了滿臉膿包。
他們都在往盥洗室的方向跑。
伊娃捂住嘴巴：“天哪！這是怎么回事？！”
芙蓉轉(zhuǎn)過來瞪她：“伊娃，你的臉……”
“我的臉？我的臉怎么了……”伊娃顫抖著去摸自己的臉，一股恐懼竄上心頭，她摸到了滿臉疙瘩，黏糊糊的，隨時會爆掉的那種！
啊！伊娃尖叫了一聲，轉(zhuǎn)身也跑進盥洗室。
芙蓉驚呆了。
伊蓮娜·蒂埃里，布斯巴頓的一位優(yōu)秀女級長，她看起來倒是完好無損，正在人群中四處張望，一看到芙蓉就像看到救星一樣向她跑來：“出事了芙蓉，大家都中了一些古怪的魔法！”
芙蓉大概明白了，抓住伊蓮娜的手：“冷靜！我們需要先找到馬克西姆夫人！”
伊蓮娜搖頭：“校長在房間休息，她囑咐過我們都不要打擾她。”
芙蓉厲聲道：“現(xiàn)在不是顧忌這些的時候，必須找到校長，請她解決這場混亂！”
突然，男盥洗室的方向傳來了一連串的慘叫聲。
芙蓉和伊蓮娜對視一眼，同時抽出魔杖沖向盥洗室。
一看到芙蓉，幾個嘔吐和流鼻血的家伙就給她們讓開一條路。然而男盥洗室一片平靜，芙蓉沒感覺到有任何危險的黑魔法痕跡，她嚴(yán)厲地問他們：“到底怎么回事？！”
一個男孩邊吐邊說：“芙蓉，嘔！……酒水有問題，快通知大家！不要輕易使用……馬車上的任何液體了！”
伊蓮娜：“你的意思是，大家是喝了馬車上的水才出問題的嗎？”
男孩吐得上氣不接下氣：“是香檳……”
嘔吐的人太多了，空氣中散發(fā)著一陣古怪的味道，芙蓉忍住惡心，舉起魔杖，對準(zhǔn)男孩：“我?guī)湍憔徑庖幌掳Y狀！”
男孩嚇得瘋狂擺手：“不要，不要，這些魔法有古怪，使用一般的恢復(fù)咒……只會……更加嚴(yán)重……嘔！”
另一個男孩捂著鼻子說：“是啊，剛才我沒忍住用了，結(jié)果……”他的鼻血流得像瀑布一樣，止都止不住。
伊蓮娜臉色慘白：“這到底是什么魔法——”
一個突然沖進來的貌似名叫勞倫·迪烏斯的男生把她撞到一邊，他捂著嘴，同時中了好幾種癥狀，他現(xiàn)在非常想吐，但是伊蓮娜把他絆倒了，所以他腳下一空，不受控制撲向芙蓉——
與此同時，他嗓子眼里的東西也終于控制不住，一股腦地噴了出來……
“抱歉，嘔！我控制不住了——”
“——！”
芙蓉還來不及崩潰，女盥洗室又發(fā)出了尖叫。
她顧不得清理身上的嘔吐物，跟伊蓮娜一起，就像兩個滿場救火的消防員，又火速沖向女盥洗室。
她們一進去，一個鼻子流血不止的女孩就指著鏡子，顫抖著說：“有，有人闖進了我們的馬車！”
芙蓉和伊蓮娜一起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她們驚呆了。
連成一排的玻璃鏡上釘著一條深紫色的蕾絲……內(nèi)衣。
內(nèi)衣下面是兩行用口紅涂寫的鮮紅的大字，寫字的人似乎考慮得很周到，分別用了法語和英語，乍一看血淋淋的，非常恐怖。
芙蓉走近一步，才看清書寫的內(nèi)容：
“愚人節(jié)快樂，莫妮卡~~”
“愚人節(jié)快樂……莫妮卡？”芙蓉一字一字地念出最后那個名字，抬眼去看那條懸掛的內(nèi)衣，又聯(lián)想到這位女同學(xué)的一貫作風(fēng)，忽然就全都明白了。
她猛地轉(zhuǎn)向其他人：“莫妮卡呢？！”
流鼻血的女孩指著最里面的隔間：“她在里面！”
芙蓉都懶得打開查看，因為里面?zhèn)鱽砹艘魂嚲薰职愕膰I吐聲。
“行了，伊蓮娜，你現(xiàn)在去找馬克西姆夫人，”她很快鎮(zhèn)定下來，開始指揮所有人：“其他人，沒有癥狀的，蕾杜，你去通知二樓和三樓，從現(xiàn)在開始不要使用馬車上的任何液體，也不要亂用魔咒；琵爾，你去維持秩序，讓那些嘔吐的家伙不要亂跑，阿黛拉，你負責(zé)照顧發(fā)燒的人，讓他們先躺下休息……”
說完，芙蓉看向隔間最里面的方向，臉上的表情既生氣又厭惡，“我早就建議過馬克西姆夫人，像她這樣的人就不應(yīng)該跟過來！只會惹是生非的蠢貨，火焰杯根本也不會選中她！”
“不好了，芙蓉！”伊蓮娜本來都去找校長了，突然又驚恐地返回：“我們的馬車好像——”
她的后半句話被一陣巨大的噪音吞沒了，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失重感，就像一個巨人用他的巨掌將馬車從地上拿起來，高高地拋上了天空。
芙蓉的瞳孔劇烈震顫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喃喃出聲：“不會吧……”
她在自己的身體完全失重前，沖向最近的一面窗戶，朝外一看，差點昏過去：
馬車已經(jīng)遠遠地離開了地面，無邊無際的禁林在下方變成一塊黑綠色的毛氈，霍格沃茲現(xiàn)在看起來就像螞蟻一樣小，燈火通明的城堡只剩下一點微弱的熒光……
她們的飛馬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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