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chapter 12
“你倆咋不吵了呢?”唐冬冬打著方向盤,一臉的陰陽怪氣,“我還以為你倆要擱那兒抱著打一架呢。”
“好家伙,就吧唧起來了!”
傅斯冕踹了一腳駕駛座的椅背。
唐冬冬一秒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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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時間已經(jīng)有點晚了。
傅斯冕脫了外套,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老宅,傅斯雅接的。
“這么晚了怎么還打電話回來?”傅斯雅打了個哈欠,傅斯冕從小就性子冷,跟家里人也不親近,主動往家里打電話的次數(shù)少之又少。所以她還感到挺意外的。
“讓黎默言接電話。”傅斯冕坐到了沙發(fā)上,神色平靜,風雨欲來。
傅斯雅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
“什么事啊?跟姐姐說,我?guī)湍戕D(zhuǎn)告給你姐夫。”潛意識里,傅斯雅認為不是好事,但凡讓傅斯冕主動找上門的事情,都不會是什么好消息。
“傅斯雅,我要和黎默言說話。”傅斯冕又重復了一遍。
周時軻聽了一會兒,去浴室洗澡了。
傅斯冕怎么處理他不管,他要看結(jié)果,黎禾子拿了他的作品,就必要要被懲罰,這件事情,傅斯冕不做,讓他自己出手,黎禾子的下場只會更慘。
但是他想看傅斯冕為自己說話,至少,他還能為自己說話,也不是全然不在乎和無所謂的吧。
“喂,斯冕,找我什么事?”電話那頭的老宅,黎默言用眼神詢問著傅斯雅,傅斯雅不知道原因,也只能攤手。
傅斯冕語氣平淡,“黎禾子抄襲了阿軻的原創(chuàng),你知道嗎?”
黎默言一愣,隨即驚訝道:“禾子嗎?他竟然做這樣的事情,你確定嗎?”
“嗯,”傅斯冕靠在沙發(fā)里,看著像是在閑話家常的模樣,“讓黎禾子在微博給阿軻道歉吧。”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
傅斯冕根本就不關心黎默言知不知道,硬要追究下去,黎默言也干凈不到哪里去,黎禾子有這個膽子,但沒這個腦子,還需要專業(yè)的制作團隊幫他篡改,這不是靠他那簡單的大腦可以完成的操作。
他沒見阿軻哭過,但要哭,肯定也不能是因為別人哭的。
“斯冕,禾子年紀還小,他要是做錯了事,我當哥哥的替他給阿軻道歉,”黎默言反應得很快,態(tài)度也很誠懇,“你看,阿軻是你男朋友,差不多也算半個傅家人,都是一家人,就當給我個面子。”
一個原創(chuàng)歌手,盜用自己隊友的作品,本身空降就容易惹爭議,黎禾子要是公開道歉,無異于親手斷送他在娛樂圈的前途。
黎默言在心里罵黎禾子,他早說這事情干不得,還信誓旦旦說傅斯冕才懶得管周時軻,放屁,他不管周時軻那他現(xiàn)在是在干嘛?跟自己午夜情話嗎?
“據(jù)我所知,黎禾子比阿軻大一歲。”傅斯冕漫不經(jīng)心說道。
黎默言:“......”
他難堪得無地自容,自和傅斯雅結(jié)婚后,他每日都如履薄冰,近兩年得到傅家肯定后,他手腳才放開了許多,可在傅斯冕面前,他仍舊是當初那個把開豪車當有面子的普通富二代而已。
傅斯冕:“你應該慶幸他還沒有拿著阿軻的作品去盈利,不然就不是道歉這么簡單。”
之后便掛斷了電話。
傅斯冕放下手機,就被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周時軻撲了個滿懷,周時軻喜歡小蒼蘭的沐浴露,現(xiàn)在渾身纏繞著的都是這個味道。
“你怎么說的?”周時軻仰著頭看著傅斯冕。
傅斯冕把人接住,順勢攬住他的腰,“讓他給你公開道歉。”
公開道歉?
周時軻想了想,這樣也行,“就是歌可惜了,本來是寫給你的。”
傅斯冕聽見后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你在才是最重要的。”
那些都不重要,他也不懂有什么重要的,和黎默言打電話的時候,他都沒有想起那首歌的意義。
但周時軻不知道傅斯冕心里所想,他只知道傅斯冕是一個不管是情緒還是情感,都吝嗇于表達的人。
聽見對方說“你才是最重要的”,周時軻覺得這幾日來的難過都被喜悅替代掉。
還是可以期待的吧,傅斯冕也在慢慢做出改變,不是嗎?
他在心里開心得打滾的時候,傅斯冕俯身輕輕吻了一下周時軻的耳垂,顯得格外的有純情意味。
青年聲音雖然冷,但慢下來,仔細聽卻格外性感。
“阿軻,有沒有想我?”
周時軻已經(jīng)習慣了傅斯冕,傅斯冕在這種時候,嗓音非常能蠱惑人,蠱惑著周時軻失去理智和尊嚴,將自己像禮物一般獻給傅斯冕。
意志的主人本性離經(jīng)又叛道,可他在傅斯冕面前是溫順的。
周時軻一呼一吸都熱得不行,還有膽子伸手去抱傅斯冕,他摟住傅斯冕的脖子,手指敲著對方的后頸,他眉眼漂亮,但不是柔弱的,像雪地里匍匐潛伏著的小豹子。
“哥,你要是沒有腹肌,我就不要你了。”
傅斯冕喜歡這樣的周時軻。
漂亮,鮮活,像一簇開得熱烈的花。
傅斯冕從未深想過自己當初為什么會答應周時軻的追求,情感上他不清楚,但毫無疑問,他喜歡這樣的周時軻。
在這種事情上,傅斯冕的能力往往使周時軻有些招架不住,但這都是后來幾個回合才會發(fā)生的事。
剛開始,周時軻壓制不住他的本性,總會露出點馬腳,忍不住去挑釁傅斯冕,但最后求饒的都是他自己。
客廳里的小蒼蘭是周時軻身上的味道,而青柑橘是傅斯冕身上的。
很快香氣就融合在了一起,男孩子的味道很淺,但張牙舞爪的,的確像見著蒼蘭開得熱烈又張揚。
青柑橘就要溫和淺淡也柔和許多,滿滿滲透客廳的每一個角落。
周時軻滾進傅斯冕的懷里,悶悶道:“以后不許再讓黎禾子來家里。”
這是他和傅斯冕的家,周時軻現(xiàn)在想到就渾身不舒服。
傅斯冕伸手關掉燈,應了,“明天我讓人來家里做一遍徹底的清理。”
人們都喜歡在這種事情后談判,以提高談判成功的幾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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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斯冕給黎默言打完電話之后,黎禾子才回到家。
即使他腦子空空,但此刻覺得空氣都產(chǎn)生了重量。黎禾子垂頭喪氣地走近門里,見面會圓滿成功的喜悅抵消不了周時軻要追責的噩耗。
他扭頭,看見黎默言抱著手臂坐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一言不發(fā)。
黎禾子咽了咽口水,“哥,你怎么還沒睡?”
黎默言過了半天才睜開眼睛,“傅斯冕給我打了電話,讓你公開道歉。”
“......”黎禾子愣在原地,他以為被周時軻請律師告就算了,反正那也是私底下的事情,除了自己人誰會知道?
可公開道歉,無異于另外一種形式的退出音樂圈,黎禾子雖然說不唱歌也行,但前提是他自愿的,現(xiàn)在他幾乎是被趕出去的。
那怎么能行?
“我不要。”黎禾子想都不想,果斷拒絕了。
黎默言并不意外,這是意料之中的回答,附和他弟弟的性格。
但現(xiàn)在不是可以為所欲為的時候。
“你要是不道歉,我就把你送回家。”黎默言很冷靜,他已經(jīng)收拾過黎禾子無數(shù)回了,從小到大,黎禾子除了制造麻煩,給他留一堆爛攤子,毫無成事,他都習慣了,但他現(xiàn)在不能讓黎禾子毀了他好不容易得來的生活。
黎默言不管黎禾子的面如土色,直接轉(zhuǎn)身上樓進了他自己的書房。
黎禾子忙不迭跟上去。
在黎默言關門的時候,黎禾子鼓著腮幫子硬是鉆了進去。
“黎默言,你是我哥!”他嘶叫道,“傅斯冕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嗎?傅家又不是他的!”
書房里很安靜,安靜得詭異。
黎默言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黎禾子。
“傅家不是傅斯冕的,難道還是我的?”
黎禾子張了張嘴,一臉疑惑,“難道不是嗎?”
黎默言曾經(jīng)以自己是國外某高校雙料碩士而感到自豪,但這自豪還沒能維持太久時間,他就不再提起了。
因為他的智商是用一家人的智商盆地交換的。
比如黎禾子。
他把手里的書重重摔在了桌子上,丟下一句話,“不管你道不道歉,我都會送你回去,你在這里遲早會壞事。”
黎禾子從來沒聽過黎默言對自己的重話,他既委屈又震驚,“黎默言......”
“我要睡了,你明天自己收拾東西。”黎默言摘下眼鏡,已然是真的準備撒手不管了。
黎禾子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眼里蓄積了不少淚水,眼看著要涌出來,他抬手擦掉,似乎是下定決心了,他轉(zhuǎn)身叫住黎默言。
“黎默言,我要留下來,我不回去,”黎禾子一字一句說道,“我有可以不用道歉,甚至還能讓周時軻背鍋的籌碼。”
黎禾子的籌碼就是周時軻其實不是單身,他跟傅斯冕是一對,要是把這個消息放出去,哼哼,他就完了。
黎默言扶額,“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傅斯冕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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